《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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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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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见。

花魔一面走,一面道:“我们不必费心苦寻,只消向人多处闯便成,寻到放剑处的人,决不会轻易得手悄然溜走的,霜儿,你的小慧在哪呢?”

“小慧留在茶陵,我不敢带她来,多一个人反而碍手碍脚,你曾经看到一个……”

话未说完,前面山根的古林中,传出一声惨叫,接着怪笑动人心魄。

“快快走,前面有人动手了。”花魔叫,领先向前急掠。

如霜本想向乃母打听春虹的消息,被惨叫声和怪笑声所打断。真是天意。假使她说出了,花魔也许会看在爱女的份上,放春虹自由。也许一怒之下,一意孤行夺为已有,不珍惜母女亲情。

这儿是一座插天奇嵝之下,近谷底处是一座如被飞灵所削的三十余丈高的绝壁,顶端有正崖,看去突生晕眩之感,似乎奇峰飞崖正以无穷声势压将下来,气势迫人。里外是山谷的南折弯部,西归崖出现在眼前,气势奇绝,雄奇峭拔极为壮观。

这座峭崖的前面,是座密林,人影飘摇,血腥触鼻。

高峭的绝壁上,右缝中间有顽强的草木生长,崖根广的四十丈左右,有不少岩穴散布在各处。崖前面是参天古木,枝浓叶茂。所以除非在远处向这儿看,走近崖根仰首望,不易看到峭壁悬崖的真面目。

这儿人影飘动,有不少人向这儿赶,花魔等一行十四人,进入密林向崖根徐徐走近。

血腥触鼻,不时可以看到已被杀的尸体,而林缘和崖根下,散布着不少粗胳膊大拳头的英雄好汉,各自结阵自卫,一个个神色严肃,分散在附近不言不动,像是一群石翁钟。

花魔率人从正面接近崖根,不远处密林的左首,包少堡主领着连四名轿夫也算上只有十八人的行列,也向崖根急赶。两乘山桥走在中间。爪牙们,锦衣十分抢眼。最后六名锦衣大汉抬了三具用树枝蒙上帐幕做的担架,每一个担架上,至少有三具有蒙住的尸体。走在中间还有三个受伤的人,眼下很是不便。这就是说,万一有人向他们袭击,只有五个人可以立即反击,实力极为薄弱。

右面,一群由疤脸蒙面人领着的黑衣蒙面人,也正好齐向崖根赶到。

如霜冷哼一声,道:“娘,我先暂避一会。”

花魔看到了包少堡主,但包少堡主却未看见她。因为两乘山轿太岔眼,老远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其实大可不必,他并不认识你,而且目下你是男装,他更不知道是你。”

“女儿看了他便觉得恶心,受不了,避开为上,算我怕他好了。”不等花魔回答,如霜悄然隐退,不再跟随乃母前行,独自溜走了。花魔并不加阻止,只扭头叫:“霜儿,不要远离,小心了。”

她离开后不久,大锦囊中装着的春虹却醒了。花魔的安神丹是迷药的一种,性质比色魔的落魄香强不了多少,他早已在鼻中用了辟香散,渐渐地,劳力开始消失,只不过消失得不快,想完全清醒还得一段时间。

渐渐地,他的神智从朦胧中清醒。首先,他发现浑身像被千万条牛筋绳所绑,也像穿上了件紧身衣。其次,他看到些朦胧的光彩,难以分辨事物。再就是身子像处在浪涛之中。

一切都明白了,他想:“我被她们擒住了,这些女人太可恶,她们利用人性的善良弱点,把我擒到手,原来我被包住了,被一女人抱着走哩!”

他沉住气先运起先天真气试试全身经脉,还不错,穴道并未被制。他猜想对方并不知道他已经醒来,不然怎会如此大意。耳听附近有咒骂之声,十分刺耳,他想,“我且等等看,目前不须急于脱身。”抱他的人仍在走动,他利用颠动的空隙,默运真气撮口一吹,吹破一个小孔,从小孔中向外望。

“我的天!怎么有这许多人?”他心中暗叫。

抱他的人停步了,他隐约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花魔的背影。

花魔一群人走向崖根,走近了那儿等待着的人群。

首先,是包少堡主爪牙发现了花魔,一名锦衣大汉怒叫了声,忽然脱离了行列,拔刀赶到咒骂着叫:“无耻的毒女人!你们用的好暗器,子午绝命针杀起自己人来了,还我兄弟的命来。”

“江昭,不可妄动!”包少堡主厉叫。

锦衣大汉眼都红了,怎肯听他的?人在仇恨的烈火焚烧了,是不顾及任何事的。这位江昭的兄弟,正是被白如霜用子午绝命针打死,死后还被包少堡主破取的人。

一名俏侍女一闪即至,火速拔剑截住叱道:“姓江的,你想怎样?”

江昭挥刀冲入切齿道:“想宰你们这群无耻贱货。”

“铮”一声暴响,一刀一剑硬挤了一招,接着是刀光连闪,剑影飞腾,一男一女棋逢对手,展开了凶狠的死拼。

花魔站在三丈外,向掠来的包少堡主怪声怪气地道:“好呀!包少堡主,我的好女婿,你的手下竟咒骂起我来了,而且骂得够刺耳够难听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意思?”

怪事,包少堡主在得到子午绝命针时所说的英雄话,强硬,怨毒,但这时见到了花魔,他的英雄强硬和怨毒,都不知跑到何处去了,讪讪地上前行礼,道:“禀岳母大人。”

“你还不制止江昭?再晚些他命难保。”花魔抢着叫。

包少堡主脸色一沉,向激斗中的江昭厉吼:“江昭,你好大的狗胆!”

江昭大概在神水堡的堡规久压下有所顾忌,也许是怒火已消恢复了许多,闻声一怔,赶忙退出斗圈,恶毒地叫,“我兄弟不能白死,必须要这些淫妇贱货还。”

“闭上你的臭嘴!”包少堡主怒吼,又道:“你活腻了,江昭?”

江昭见包少堡主神色不对,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泛灰,浑身一震,跪下颤声叫:“属下该死!但请少堡主做主。”

包少堡主哼了声,阴森森地道:“不听令进退,犯了堡规第几条?”

江昭俯伏如羊,哀叫道:“犯了堡规第三条,但……”

“冒犯长上,又是那一条?”包少堡主抢着问。

“第……第七……七条。但……”

“罪该如何?”包少堡主厉声向身旁的人问道。

身旁那名锦衣大汉脸上的肌肉略一抽动,木然地躬身答:“禀少堡主,其罪该死!”

“如何死法?”包少堡主又问。

“本堡雄峙天下,犯死罪的人也要死得英雄些,断臂剖腹,决不宽容。”

包少堡主抽出身旁锦衣大汉的金背单刀,丢在江昭的身前,冷冷道:“断臂剖腹,你还等什么?”

江昭脸色死灰,浑身呈现猛烈痉挛,膝盖艰难向前挪动,伸出颤抖的手向刀抓去。

他眼中,怨毒寒芒令人心寒,死盯住豪气飞扬不可一世的包少堡主,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

花魔冷冷一笑,伸手轻摇,道:“我的好女婿,你少在我面前摆堡规好不?”

包少堡主躬身道:“小婿不敢,只是江昭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魔抢着问。

包少堡主探囊取出子午绝命针,双手呈上道:“不久之前,小婿……”他将不久前有人击毙手下,夺走姑娘的事一一说了。

花魔接过子午绝命针,用不着思索,便知必定是爱女如霜捣的鬼。但她决不能承认,漠然一笑,轻描淡写地道:“不错,这确是子午绝命针,但这种针并非东海奇域专有物,世间用针形暗器的人多如牛毛。”

“但……”包少堡主急急插口。

“不必插口,你简直目无尊长。”花魔叱喝,包少堡主乖乖在口,她又往下道:“这暗器任何稍具名望的兵器店名匠皆可打造,不足为奇,你怎知针中之毒是子不过午的?”

“射中要害,无法知道是否子不过午。”包少堡主答。

“这就够了。东海奇域的子午绝命针不需射要害,沾血便行。我这儿有见血封喉的天下至毒但并不用在针上,因为针上毒没有我的解药,武林中绝不会得到解针毒的东西,并且死状极惨,痛苦难当,因此不需击中要害。再说,东海奇域中没有男人出外闯荡江湖,可以证明用针之人,决不是我的人。”

“小婿确也怀疑有人故意嫁祸在岳母的头上。”包少堡主软了下来。

“你倒很聪明,你可以留心寻杀手。”

“是!”包少堡主恭敬地答应。

“江昭也大不像话,你从轻处治他便了。你看他那胆怯的脓包像,怎能剖开胸腹再砍掉左手?刀尖入腹他便倒了。”

“小婿遵命。”包少堡主颌首答,扭头向地下的江昭道“砍下左手,去谢过我岳母大人。”

“我并没让你饶他一死。”花魔冷冷地接口道。

她不能让江昭活命,杀兄之仇决难化解,终有一天,江昭会寻到改了男装的如霜,除草不除根,麻烦大了。

包少堡主应允一声,向江昭大叫道:“你抹脖子算了,快!我答应善待你的妻女。”

江昭一声狂笑,突然飞跳而起,梅花神弩先发,五只弩箭全射向包少堡主的头面,挺刀急上,切齿叫:“今后不会有人替你卖命了,少作威作福,小狗!”

花魔冷哼了一声,冷冷地咒骂道:“叛逆,该死!”

包少堡主两边的两名锦衣护卫拨刀冲上,包少堡主却举手一挥,脸上神色十分可怖,用可怕的声音厉吼:“退下!我要亲手收拾他,这还了得!”

五只劲弩擦包少堡主的耳边而过,脸部是不易射中的。接着是龙吟乍起,龙刀出鞘。

两把刀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接触,包少堡主出力太快,江昭来不及撤招,两刀已经接上了。“铮”一声清鸣,江昭的刀尖被折,断了的刀身折向而飞,几乎擦过包少堡主的后颈而过。

包少堡主一声叱喝,龙刀再挥,但见金芒一闪,江昭的右手已经离了体,他“哎”了一声,向旁急退。

包少堡主岂容他脱身?如影附形跟到,飞起一脚,“噗”一声踢中他的右胯骨,冷叱道:“带回堡中处治。”

江昭飞跌八飞外,“砰”一声跌倒在地,被一名锦衣大汉一把抓住了。

花魔像是江昭的勾魂判官,要定了他的命,喊道:“寻剑即将开始,群雄聚会,将有恶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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