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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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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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脱力,被截来的一名锦衣大汉抓住了右肩,单刀柄斜碰,击中她的右臂儒穴,乖乖被擒。

激斗中的春虹正好在对面,见状心胆俱裂,一声长啸,连拍三掌迫退了色魔,急射而至。

“葛兄,慢来!”包少堡主叫,一面飞快地按入五只箭入弩筒,迎上沉喝。

色魔跟踪便追,纯钩剑巳握在手中,大叫道:“是包少堡主么?擒住那小子。”

春虹还没冲到,一名锦衣大汉已劈面挡住,一刀挥出大喝道:“叫你慢……呀!”

春虹早有准备,突然身形下挫,用叠骨法,高不过三尺,让钢刀掠过顶门,索身抢入大汉怀中,反掌发出一记切掌,切中大汉的右胁,胁骨断了数根,应掌飞掷出丈外,他已扑向擒住姑娘的锦衣大汉。

变化太快,斗场立即大乱,有些人还来不及转念,巨变已生。春虹赤手空拳扑向擒姑娘的大汉,色魔和包少堡主狂追,两旁的其他大汉也齐发怒吼,两面夹攻,形势大乱。

擒获姑娘的锦衣大汉已发觉不妙,看清扑来的人影,双方已经相距不足一丈五六了。他一声怒吼,脱手将俘虏放在一旁,单刀倏挥,向扑来的人影凶狠地连击三刀。

可是,每砍一刀,人影更接近些,砍到第三刀,春虹的身影已经从右面贴身扑到。

刀光腾跃中,人影如电,春虹用上了全力,从刀光中切入,突然身形侧倒,右手着地。

“刷”!一声钢刀破风厉啸乍鸣,掠过他的背脊上方,几乎贴衣而过,间不容发,危极险极。

同一瞬间,他的左足已经飞出,“噗”一声扫中锦衣大汉的双膝,膝骨应腿而碎。

春虹贴地飞射,顺手拾起姑娘遗落在地上的长剑,再向侧射出,一把挟起姑娘,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挡我立死。”

他向草坪外侧树中飞掠,左一盘,右一折,不住闪动,走的是曲折路线,并不时乍停乍伏像喝醉酒的疯汉,但速度疾快无比。

身后,梅花弩此起彼落,连株钻发,怪,没有任何一管神弩能将他射中。在他怪奔行走的姿态中,没有人可以予测他的走向,明明看他往左,神弩打出他却又突然向右去了,不然却又突然伏了,神弩落空。

追来的锦衣大汉们身法没有他快,而梅花弩发出之后,必须停下来再安装,想得到无奈他何。

快到矮林,追得极快的是色魔,第二名是一名锦衣大汉,第三才是包少堡主。由此可知,包少堡主的轻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凭梅花神弩和防身的龙蛟软甲称雄而已。

春虹足下用了全力,三两起落便射入矮林,突然向侧旋身止步,向五六丈射来的色魔冷冷一笑,再在林中一钻,一闪不见了。

遇林莫入,这是江湖的禁忌。他这一声冷笑,令人莫测高深,追近的色魔觉得毛发直立,不敢从他入林处冒险追入,向左一绕,闪入林中不见。

锦衣大汉自命不凡,也自恃梅花神弩霸道的暗器作后盾,毫无顾忌地疾冲入林。

春虹早打定主意,他知道,林中固然易于隐身,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被人盯住,想扔脱隐身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将追来的人吓退,不然脱身不易。

他收了剑,折下一段树枝,在入林两丈左右的草里伏下,凝神待敌。

色魔是老江湖,奸诈似鬼,不上当而从侧面截入。

锦衣大汉到了,矮林浓密,野草及腰,这家伙人如怒鹰飞越一株短树,向下落,再向前追!

妙极了,落足处正在春虹伏身处不远,春虹一声沉喝,树枝出手,再向旁一闪溜之大吉。

锦衣大汉闻声知警,右旋身想往回扑,单刀一拂。

春虹早算定这家伙会从右面转身,右转便于出刀自卫,料中了,树枝来式如电,一闪即至。

“哎呀!”锦衣大汉叫,身躯仍在旋转,左肩窝上,树枝入肉两寸余,怎吃得消?

“噗”一声单刀跌落草中,“哗啦啦啦”也碰在矮树上,枝叶摇摇。

枝叶影中,钻出由侧抢到的色魔,枝浓叶茂,看不清人影。他只觉得有人而来,连树枝叶也向他迎面压到。他还以为是春虹,一声怒啸,纯钩剑本能地挥出,剑过无声,但见电光一闪,血花飞溅!

糟了!杀错了人,锦衣大汉被他一剑击成两段,上身下身,齐腰而断,肚肠外流,两截尸身摔倒!

他鬼灵精,一声不吭,也溜之大吉。杀了神水堡的护卫高手,屠龙客岂会饶他?他虽不一定怕神水堡,但彼此之间有交情,闹起来大家脸上无光,目下溜了,正好嫁祸在葛春虹的身上。临行时,他拾起大汉的梅花弩放入怀中,向侧方悄然而走,径自走了。

春虹向山下悄然退去,远出三里外,无意中进入了山区,向南到了一座山脚下往草丛中一钻,谅包少堡主即使有上千人马,也找不到他所藏的地方。

他放下姑娘,毫不客气地为她宽衣解带,对一个垂危的伤者,他眼中没有男女之分。

“小妹,忍着点儿,我替你裹伤,你可有金创药?”他一面动手,一面问。

小姑娘正是他在竹山铺结交的许静雯姑娘,月白劲装的右下半身,巳被鲜血染红了。她脸色苍白,神情迟顿,但仍可说话,闭上了凤目,虚脱地道:“大哥,先解我的左臂懦穴,我……我……我自己包伤!”

春虹解了她的臂儒穴,沉声道:“不行,你的右臂被射穿,再乱动内腑会迸裂,信任大哥,不许乱转念头。”

姑娘穴道解开,缓慢活动臂膀,事实上,她流血过多,已经浑身脱力,想包伤也力不从心,仍低声拒绝着:“大哥,我……我自己来……。”

“不许乱说,你一个小娃娃,我怎能让你胡闹?再乱动我点你的穴道!”

姑娘只好依他,轻声道:“我怀中有极好的金创药。”

“光是金创药不行,可有救伤丹?”

“有,在玉瓶中!”

春虹将伤口的衣裳移开,用巾抹掉血迹,一面道:“还好,弩箭不带倒叉尖,差点儿伤到腑膜了,好险,小妹,你将有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他打开姑娘的百宝囊,吞丹、上药、包伤,他的双手巨大壮实,但却轻柔极了,手法十分纯熟,姑娘羞得不敢睁眼,却又会在眼缝中向他偷瞧。

包好了伤,他帮她理好衣衫,蓦地,他听到她吁了一口长气,用感情的声音对他道:“大哥,你雄壮得像头雄狮可是,你的手多温柔!”

他哈哈大笑,道:“假使手重些,你岂不伤上加伤了?呵呵,小妹,你怎么到湘东来了?”

“大哥,我不能来么?”她微笑顽皮地问,脸上羞意未退。

“我来找人,你是来找剑的?”

“我来看热闹的,目下有不少人往云嵝山赶,你找谁?”

“我找疯丐曾政前辈!”

“哦!这老疯子早些年确在这儿逗留。”

“目下呢?”春虹急急地问。

“目下嘛,恐怕不在了。”

“真糟!”春虹跺足长叹!

“大哥,你找他干什么?”

“找他治伤……”

“什么?大哥你有伤?”姑娘焦急地抢着问。

春虹摇头苦笑,道:“不是我,是我大哥,在半年之内如果找不到曾前辈,我大哥这一辈子完了。小妹,你确知曾前辈近年不在这儿?”

姑娘不住点头,慢慢地道:“十年前,孤舟大师坐化,曾老疯子在三年后才知道消息,先后才来了两次,之后便不再来了!”

“小妹,你咋知道?”

“我就在东面的蟠龙庵,所以知道。”

“咦!你的语音并非这儿的人呀?”

“傻大哥,不是这儿的人,便不能在这儿学艺?”

春虹抱起她,举步便行,一面道:“到令师的宝刹,你指引方向,令师上下如何称呼?”

“家师佛名心如。”

春虹不住思索,不住轻念:“心如……心如……唔!你的功力修为不错,令师当是名人之辈。在竹山铺,你不受色魔的迷魂魔眼所惑,我便知令师定是佛门高人,但……但我似乎没听过令师的名讳。”

“家师早年在江湖的绰号,尊称为菩提圣尼。”

“哦!难怪!是菩提老前辈?”春虹争着叫,稍顿又问:“你怎么又碰上那狗东西左丘光的?”

“我正要入山,在路上碰见了嘛。大哥,你上次搭救的宇文姑娘咋样了?”

“不知道,她没追上色魔,却碰上了三奇妖。”他将那天的事慨略地说了!

姑娘静心地听,许久才突然问:“大哥,那个宇文姐姐大美了,你……你不对她……”

“胡说!”春虹打断她的话,笑骂道:“你这小丫头!”

“我十六岁了。”姑娘也打断他的话,羞笑着叫!

“十六岁还不小?呵呵!”他开心地笑道。

姑娘神色一正,道:“大哥,你如果对她一见钟情,对她有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为你,我可以帮你作任何事!”

“胡说,你简直是……简直是人小鬼大?”

“决不胡说,从你急于救她的举动看来,如果不是对她有情,决不会如此关心她的安危。”

“你想到哪儿去了?方才我听你叫了一声,便不顾一切救你,难道这……算了,不说也罢!”

“大哥,你也是关心我,我谢谢你,只是……我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只好为你做任何事。”她幽幽地说。

“别废话了,由这儿下去,大概可以赶到大路啦。”

第 七 章 灵山历险遇异人

蟠龙庵很小,一间大殿,两座很小的偏殿,后面是一列草屋,收容着十二名落发出家的女尼,和八名带发修行的苦命少女。

山区农村的土民,迷信很深,是宿命论的忠实信徒,愚蠢得令人吃惊。女娃子呱呱落地,算命的神棍便主宰了她们的命运,三姑六婆更是可杀的东西。

凡是命中该克死父母,或是生有克夫命或命中多灾多难的人,都被送往尼庵出家修行,希望来生再投好胎。

但蟠龙庵自从心如大师来之后,苦口婆心劝告那些村夫愚妇,告诉他们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除了中年以后受到意外灾害孤寡女人之外,不再收弟子。她婉转地告诉他们,只消在家每天多念大悲咒,修持自身,便可得到观音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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