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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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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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两掌一拳全中,掌中胸脚中腹,打击力空空前猛烈,他用了全力,如果对方是石人,恐怕也得折断。

“哎……”他骇然惊叫,感到双拳如击钢铁,脚踢的不是人,而是烧红的铁板。

接着,不轻不重的铁拳铁掌,开始光顾他的头胸腹肋,打得他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不知人间何世,眼前除了满天星斗之外,已一无所见。身上痛苦难当,每一掌一拳力道并不大,但着肉痛彻心脾,暴响似连珠,根本没有他喘息的机会。

狂风暴雨似的打击,把他击倒又拖起,耳畔,春帆的暴吼令他心惊胆跳,十分刺耳,打击的声音更难听:“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叭!叭叭!噗噗!”

“你主人呢?你的主人怎不来救你?”

“叭叭!噗噗!”

“该死的东西,你昔日的威风何处去了?”

“叭叭!”

最后一记打击,他感到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骑叫驴的脏老人,是穷酸司徒威,半死不活的滑下驴背,叫道:“你要打扁他了,他挨不起啦!”

春帆抓起一把雪,往角宿口里塞,三把两把将角宿的衣裤撕破,拍背心,捏人中,再抓起角宿的双肩一阵猛摇,虎目中象在喷火,咬牙切齿状极可怖,厉声道:“不要紧!小侄下手极有分寸,他死不了!我不要他死。”

角宿象从恶梦中醒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春帆未停止摇晃,发出凄厉刺耳的一连串咒骂:“狗东西!你的主人呢?你这该死一万次的走狗奴才!九幽天魔目下在何处?在何处?在何处?”

角宿只感到天旋地转,五脏几乎被摇出了口腔,口中鲜血不住流出嘴角,似乎口中牙齿全不在口腔内了。

“你……你休想从……从太爷口……口中,问……问出任……任何……”他声嘶力竭地发话。

“狗!你这卑鄙的狗!你非说不可!非说不可!”春帆厉吼,伸手一带,角宿的左耳轮被揪下来了。

穷酸大踏步走向林中,吃了一惊,着手检查六个半死的身躯,找出了被制的穴道,替他们解了穴道,向第一个醒来的问:“老弟台,你们不是沔阳八豪吗?”

第一个醒来的是老三混江龙彭彪,吃力地坐起问:“前辈救了我们?”

穷酸向林外一指,说:“不是我,是广信葛家的葛春帆贤侄,他抓住九幽天魔的爪牙,正在追问口供。”

“晚辈弟兄连袂赴祥云堡避祸,俐霉!在这儿遇上了九幽天魔,惨极了!大哥大哥……天哪!可怕!”

“你们遇上九幽天魔了?”

“是的,是一个看去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英俊青年人,如果他自己不通名号,身手要不是那么高明,任谁都不相信他就是九幽天魔。”

“目下他……”

“晚辈不知,只看到八个人,他骑了一匹白驹,穿了一身白狐裘,走的是向北大道。”

穷酸挥挥手,撤出林外说:“你们是除了葛贤侄之外,亲见九幽天魔的人,凶险比任何人都大。快走吧!也许九幽天魔快来了,切记,快逃!到桐柏山告诉许堡主一声,叫他及早戒备,谨防大变。”

六个人脸无人色抢出林外,来不及向春帆道谢,带了两具尸体,骑了自己的马匹,落荒亡命而逃,再也不敢走官道了。

春帆形如疯狂,两个指头象铁钳,在角宿的身上游行,起落间鲜血直冒,肌肉应指而起。

角宿痛苦地扭动,但牙齿紧咬,再也不吐出一个字,确是了不起的硬汉。

“你说不说?说不说?!”春帆狂暴地叫。

穷酸走近他身侧,摇头说:“贤侄,这种人除了杀死他以外,决问不出任何口供,不必再迫他了。”

“不!那怕是用上利刀分筋术,我也要他招供。”春帆暴怒地叫道。

“你在枉费心机!贤侄。”穷酸不以为然地答。

利刀分筋术,必须用匕首一类小玩艺儿,春帆身上没有,他用一根树枝,尖端先插入角宿的右乳根穴,向下滑,肌肤应手而开。

“哎……”角宿厉叫,浑身一震,接着浑身开始抖动抽搐,肌肉猛地痉孪。

右半身,几乎全被神经所布满,上抵发际的发维穴,下达右足大二两趾中的厉兑穴,共有十四穴之多。乳根穴在乳头下一寸六分,下一穴是不容,树枝略向中移,往下挪到了不容穴,所经处,鲜血如泉,肌肉猛烈地抽搐,腹部可怕地收缩。

经脉,是身上的主神经,有些经脉还有血管并行,伤了主神经,日后会成残废,伤血管,会流血而死。春帆的手法相当利落,尖端分割着主神经,神经便不由自主地收缩,颤动,抽搐,角宿胃部和左脚,发出令他难以忍受的无边痛楚感。

“啊……”他疯狂地号叫,大汗如雨,他如狼噑。

树枝向后移。每下一寸,便是一个穴道,承满,梁门,关门,太乙,滑肉门……

“天哪!”角宿拼全力厉叫一声,昏厥了。

春帆巳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九幽天魔的部下,怎肯轻易罢手?

角宿人巳昏厥,但浑身仍在抽搐,腹部猛收,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跳动。

春帆毫不动容,再将角宿弄醒,厉声问:“你招不招?招不招?我的妻子目下何在?九幽天魔目下何在?九幽堡在何处?”

角宿突然张口,喷出一口血水,叫道:“太爷告诉你,九幽堡在三十三重天。”

春帆举手—拂,血水如被狂风所制,飘向一侧。

树枝再次下滑,略向内移,到了天枢穴处,已经移至中线两寸,该穴在脐旁外两寸,算起来,已经离开了胃部,但身子抽搐得更烈更猛。

树枝在旁边转,撩,震,摇,摆……

“哎……”角宿闷叫,再次昏厥。

春帆丢了树枝,厉跳而起,大叫道:“你有种!我绝不能够放过你。你等着,你的主人会现身救你的。”

他将角宿的肩关节拉脱,牙关托开,割断一匹马的缰绳,用一端系住角宿的双手,抓住缰绳的另一端,飞身上马向穷酸道:“司徒叔,走!”

角宿全身是血,无法站起,马儿一动,将他拖走两丈余,春帆叫:“狗东西!站起来!英雄些!”

角宿双手巳派不上用场,怎能站起?但不站不行,拖走的滋味更难受,他想叫骂,想嚼舌自杀,但牙关巳被拉脱,骂不出嚼不动。

拖了十来丈,后官道出现了轿马的形影,都是先前在凉旁歇脚的一群男女,也就是九幽天魔的二夫人桂兰英一群人,担任护送的二十八宿的后五宿,柳,星、张、翼,轸,一群男女总人数共有二十八人之多。

看到了人影,双方相距巳不足三五十丈,轿马从山嘴转出,彼此皆可看清面目了。

春帆策马一走一停,他要等侯角宿站起,眼看后边的轿马急急地赶来,他毫不在乎。

角宿果然了得,浑身是血,只穿一条犊鼻裤,经脉受损,他仍能在短期间挣扎着站起。

刚站稳,马儿向前举动,缰绳一带,他又趴下了。

在倒地的瞬间,轿马接近,他身躯滚动,轿马入目,他心中狂喜,可惜不能出声。

他面目全非,轿马接近,仍看不出他的身份,他必须站起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在生死关头中,他的生命潜能突发神力,一跃而起,猛转身。

最先到达的是柳宿,已到了七丈内,近年来江湖大乱,想架梁子管闲事的人,如果本身武艺不精,管不了可能还要赔上老命,少管为妙。当然啦,江湖中一些富有正义感的侠义门人,是不会畏首畏尾,挺身而出为道义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多的是。但九幽堡的人是不会的,他们唯恐天下不乱,所以走在前面的柳宿,根本不打算理睬,只好奇地打量着春帆,驱坐骑缓缓前来,没留意浑身是血的角宿。

角宿猛地转身,终于被柳宿看清了,大叫道:“老天!是大哥吗?”

角宿心神一懈,扑地翻倒,柳宿一声长啸,飞骑而上。

春帆先是一怔,最后大喜,丢掉缰一跃下马,怒叫如雷:“广信府春帆在此,九幽堡的人纳命!来得好!”

骑驴的穷酸也溜下了叫驴,准备动手。

人群大乱,山轿停下了。

在中间守护的张宿大喝,“二十四兄,先保护夫人,不可妄动!”

他这三句话,带来了横祸飞灾,被春帆听了个字字入耳,仇恨之火如火山爆发出来了。

同一瞬间,柳宿大吼:“七星高照,受命于天!”

吼声中,飞骑奔到,先奔向倒地难起的角宿,飞下马背。

春帆象鬼魅幻影,乍闪乍现,光华倏张,沉雷似的的怒喝惊天动地:“你们该死!纳命来!”

柳宿的手还未抓住地下的角宿,光华临头,剑气彻骨,快得骇人听闻。他不愧称九幽堡的超人高手,反应奇快,舍掉角宿向侧飘,飘走、拔剑,出招,一气呵成,剑光隐隐风雷,让过袭来光华,反击扑来的人影左胁。

糟了!他还不知春帆用的是湛卢剑,更未料到春帆变招的功力超尘拔俗,招刚出,光华巳沂向射到,反而攻向他的左胁。

“呔!”他骇然大喝,转身一剑硬接。

“铮!”剑鸣震耳。

“撒手!”暴喝如雷。

不由他不撒手。湛卢剑背接实他的剑峰,光华一旋,火星飞溅,奇快无比,无可抗拒的绞扭力,令他虎口进裂,握不住剑。湛卢剑一绞之下,他的剑峰碎了无数缺口,然后脱手而飞,翻腾便飞出五丈外。

春帆已决定下毒手,一招得手,第二招巳发,顺势递出剑尖。

柳宿心胆俱裂,—声厉叫,运掌向击来的光华拍去,临危拼命,用上了九幽天魔的神奇绝学五行掌。

没有用,可裂石开碑的内家劈空掌力,一触剑气便自行消失,手掌直接拍上了湛卢剑,但剑尖已进入他的胸口,冷冷冰冰的剑身令他浑身发麻,力道全失。

“啊……”他发出了一声厉叫,本能地伸手掩胸。

双方接触,奇快无比,第二匹健马冲到。

春帆拔剑迎上,大吼道:“挡我者死!杀!”

第二匹健马上的人,刚飞离鞍桥,人未落地,光华巳从他的脚下掠过,腹部一凉,他感到有东西从小腹下流出,接着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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