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 第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上,其实我也不过是拍了拍他,让他想开点。
  说起来,我从来不善于开导,因生性冷漠,对于不大相干的人也从不放在担心的位置上,即便是劝慰,也多是公式化。对于那个人,尽管多少有些在意,也多词不达意,站着说话不腰疼似的。
  我有些意外,笑着打了招呼:“真巧,在这儿碰见了。”
  他冷笑,表情沉郁:“一点也不巧。”
  我避开他的尖锐,“也确实不巧,我正好要送朋友回去。”
  “回去?回哪儿?你家,他家,还是回酒店?”
  我去哪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问的这样刻薄。我没说话,伸手招出租,他一把挡住我,“我有车。”
  能省钱,何乐不为。
  到了那人住的楼下,他便匆匆走了,仍然是心神杳然,心事重重。
  我看着他进了楼道,楼道里亮了灯,听见开关门的声音,二楼的灯也亮起来,便舒了口气,只是这气只出了一半,于临安开了口:“你看上的就是他?”
  我没吭声,他也不再问,重新发动车子,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凸起来,一根一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等到了我住的地方,我正要开门,他却将中央锁锁上了,我扭头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他冷笑:“你不明白?”
  “我怎么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他脸色一变,连冷笑也没了,一脸怒容,伸手抓了我的衣领把我往他面前拽,“他凭什么插队?!”
  我搞不清他什么意思。
  “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跟他才认识了几天?我跟你又认识了多久?凭什么他走到我前面去了?!我每天带两个手机,生怕因为工作错过你那少的可怜的电话;你却跟他卿卿我我,动不动就来畅谈心声?”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手劲太大,衣领勒的我几乎透不过气。他被我推了一下,手中力气一放,将我也狠狠的推了一下,我脑袋一下子撞车玻璃上,咚的一声,倒没多疼,就是有点懵,但我什么也没说,只那么看着他。
  他也瞪着我,脸色阴沉,半晌开口,“你的心就是冰做的。”他开了中央锁,放我下去。
  我看着他那辆车速度十分快的开出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确实徘徊,却并非犹豫。
  他指责我冷漠,却从不检讨自己的过错。
  哦,或许他是检讨了的,但我要的不是这些。
  实际上,我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已经有些糊涂了。
  我仍是跟周世程说了那人的事情,周世程答应的很爽快,随即便试探我跟于临安的事情。
  我冷冷的说:“是你跟他说的。”
  他笑笑,有些讨好的意味——我也不知如今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又为什么来讨好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不戳破他,他也就是个看热闹的。
  周世程说:“想要什么你就去拿,其它的不要去想,优柔寡断就会失去更多。”
  我不赞同,若是不冒险,固守住自己的地盘,又有什么好损失的。
  我知道自己如今固执的厉害,听说男人也是有更年期的。

  第三十三章 病不是病

  这事,本应就算了了,从这以后,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于临安,想必是心灰意懒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感恩,爱情什么的自然谈不上——他能对储冰那么信任,可见他过去有多么爱储冰,至于我,永远也不会被归入储冰那个待遇,我也不去奢求。
  人本就不该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我看得比他清楚。
  所以当我接到周世程的电话,他让我去看看于临安:“他生病了,你该去看看他。”我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当时那停止了一下的心跳,到底是什么含义。
  我去了于临安在香水榭的住处,敲了许久的门也无人应,正有些着急了,他请的钟点工正巧来了,才得以进去。
  他房间的门半掩,一个人窝在被褥里睡得很昏沉。
  屋子里很乱,杂物甩的到处都是,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烟灰撒了一地板。
  床头柜上放的是药,我轻轻叫了他一声,其实也不指望他能答应,却没想到他竟然睁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十分不敢确定的说:“朱泊?”
  我挤出胶囊,端起温水递给他,“先把药吃了。”
  他生了病的时候,倒十分乖顺。
  他吃了药,开始有点犯困,又不肯睡,强自撑着,我站起来想去看看钟点工有没有熬粥。他却像是被吓着似的,伸手拉住我,“你要走了?”
  他这么憔悴,我却是第一次见。
  即便是那时候要坐牢了,他也是很从容的。
  我略微有点走神,并没有立刻回答,被他当做是默认,便失落的松了我手,将被子裹好,一直强撑的眼睛也闭上,似乎是要睡觉。
  我去了厨房,钟点工熬的是牛肉粥,本来白粥最好,但他很多天没好好吃饭,又病着,嘴里没什么味道,今天破个例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等我再转回来看他,他已经睡着了,眉皱着。
  我坐在一边,看他的睡脸。
  我觉得自己八成也有毛病,否则不会这么喜欢他,也不会又这样不敢相信他。
  或许是太过爱惜自己的羽毛,但更多的是……我看着他的脸,想:会不会,就连这生病他也是装的?
  看,我已如惊弓之鸟到了这个地步,说不上可悲,却也让我感叹一番。
  恐怕还是我太爱惜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他睡了一会儿,又开始发烧,翻来覆去的说着话,都是我跟他过去的事情,忏悔之类。
  我实在听不下去,将他额上的变热的毛巾取下来,却被他抱住了手臂,不停的说“我错了”,还反反复复的叫我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叫,十分悲惨的样子。
  我叹口气,将满头是汗的他从被子里抱起来,将他弄醒,他要是不醒,我就得送他去医院了。
  喂他吃了点药,他仍然烧的迷糊,抱着我,死死的抱着,绝不松手那种。我叹口气,打了电话叫周世程来。周世程进门见他这副样子,也很吃惊:“这是怎么?”
  我把他搀起来,“烧迷糊了。”
  周世程笑:“稀奇了。”
  送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打了吊瓶。早上就退了烧,我一夜没睡,便回去休息,让周世程先看着。
  等我下午去看他时,他已经准备出院。我走过去,问他:“你好了?”
  他似乎是因为生病而十分虚弱的缘故,看着我,足足反应了一会才开口:“嗯。”也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而已。
  我开了车送他回去,他说:“到我那儿坐坐吧。”
  我笑笑,便跟着他上楼。
  他病没好全,换了衣服,就在床上靠着,看着我,也不说话,跟任何时候我所见过的他都不一样。
  “我后来本不想骗你的……”他说,“我本来都真的喜欢上你了。但蒲苗说你跟蒲南那么多年,都敢于背叛他,没有什么是能入的了你眼,只除了钱。”
  我只看着他,由他说下去,这些话,他若不说完,总要缠着我,得等到他说完了,一切才算是清净。
  “我当时也没有信的,可是你跟周世程……”他垂了一下眼睛,“”而且你总对我不冷不热。”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详细的,但总觉得词穷句拙,再说下去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也就住了口,看着我,:“是不是没有后悔药?”
  我只是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八成是真的有病了。
  他靠在床头,从我这个角度可看见他英俊的侧脸,我曾记得人说过,四十五度角所呈现的人脸是最美的,这话果然是不错的。
  他好了以后,我与他仍没有什么进展。
  并非是我不原谅他,也并非不接受他。
  许多事就是这样,说透了距离反而更大,我已经习惯了离他远一点,突然近了就觉得不习惯。
  但他此后总是隔三差五弄个小病来,打电话来叫我去看看他,“我病的要死掉了”他总是这样说。
  明知他是说谎,仍难以抗拒本能的过去看。
  次数多了,便真在他那儿住下来,“方便照顾”,这又是他说的。
  我对自己心知肚明,我果真是病入膏肓,难以挽救了。
  后来,某一日,他“拖着病体”在百般讨好亲吻中,将我弄上他的床后,难得的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你的话总能伤到我的心。”
  我倒是奇怪何时能伤到他的心,似乎总是被伤心的是我才对。
  “比如?”
  “还记得你四十岁生日那晚说过什么?”
  我算算时间,离我的四十岁,也有三四年了,这么久的事,谁能记得清楚。
  “我说了什么?”
  “那晚你喝醉了,醉眼朦胧的看我,你说:‘有时候会想起你,但总记得你有多么坏’。”
  (正文完)


  第五册 乱七八糟的番外

  1。周大老板的罗曼史——情之坏

  我真的不该,不该,简单一句爱说不出来。
  ——《大灌篮》周杰伦
  周世程已经记不清,同周江是如何认识的。只隐约记得,作为远房亲戚,周江不怎么称职——既不会巴结奉承,也不会为表清高对周世程的言行唾弃抨击。
  父亲有钱,他那一代人,亲戚众多,家族体系庞大到让人简直难以想象。自从父亲发际后,各种各样的亲戚就没有少登门拜访过。
  周世程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周江——周江的存在感太低。那帮穷亲戚,周世程没有一个看得上眼,自然也不会去主动结交,直到后来被父亲训斥“还没周江一半好”时,才知道了这么个人,并且这人投奔周家已有两年之久了。
  周世程倒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因为父亲一时的气话而怀恨什么。只是后来有了些风言风语,说周江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之类。
  周世程母亲早逝,仅得他一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