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轶一用力,将纪言整个儿压在自己身下。纪言毫无防备掉进水中,呛了一大口水,把头仰出水面喘息着,没喘几下,连轶的唇侵袭过来,夹杂浓浓情|欲扫荡、吮吸他的唇舌……纪言被亲吻得快窒息,意识也被蒸腾成白茫茫一片,隔着水流两人来回摩擦彼此躯体,下腹之物在摩擦之中火热得发痛。
水花四溅。
火光四溅。
纪言放弃最后一丝抵抗,仰起头,呻|吟出声,脖梗拉出一个诱人的弧线。衬衫被撕开,裤子被扯掉,两条腿架到连轶肩上……
好屈辱的姿势,纪言在心中想。
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任由眼前如雕塑一样俊美的男人摆弄。
两腿之间刺入一股劈裂身体的剧痛。
“啊!!”
纪言痛得惊呼出声,身体本能地往后缩,想要逃离那撕裂的痛楚。连轶一只手按住纪言的腰,一只手轻抚纪言额头,粗喘着说道:“痛……就抱紧我……”
被那灼热胀大的异物塞满身体,纪言痛得快崩溃,也不管什么羞耻不羞耻,克制不克制了,粗鲁地抓住连轶手臂,带着哭腔骂道:“你那个到底什么东西啊!怪物吗!痛、痛死了!”
纪言眉头紧蹙,眼圈发红,脸色纸一样脆白虚弱。连轶看得心中不忍,伸手揽住纪言后颈,把纪言拉进怀中,竭力隐忍情|欲,缓缓地道:“不痛,不痛……”他语气软得就像哄小孩子,“没关系,我们不做……”十分艰难地对抗者汹涌欲潮,一点点往后抽出。
“你要做就做,罗嗦个屁啊!”纪言骂道,一把将连轶拉回来,身体往前挪动,甚至主动收紧了连轶欲望。
连轶若对他用强,他性子上来,绝对抵死抗拒,誓不服从于淫威。偏偏连轶语气纵容得把他当小孩一样哄,放着那么嚣张的玩意,却还顾虑他的感受,想要强行结束……
纪言最怕这个,也最受不了这个,干脆横下一条心,双眼一
闭,自暴自弃地道:“你他妈要做就快点做!”
连轶微微一怔。
紧接着,一阵强烈电流猛地钻入他体内,他整个身体都成为导体,神经、细胞、血液……全都被这电流刺激得轰然炸裂。
灭顶之欲。
一瞬间,连轶红了眼,整张脸上浮现妖冶邪魅神色。纪言亲手打开笼子,让藏在连轶性格里的那只野兽嘶吼而出,也让连轶下腹那只野兽嘶吼而出。纪言恐怕不知道,他的每个举动、每个表情,每个字,都充满最无心却也最放荡的勾引……
连轶托住纪言双臀,狠狠一顶,连根没入。
纪言痛得仰起头,全身湿透,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浴缸中的温水。
连轶每次进入、出来,都会带动纪言全身颤抖,温热水流被搅乱,水的阻滞感增加了进出难度,也制造出难以形容的快感……
“啊……啊……”
纪言突然无法抑制的,充满情|欲地低吟出来。那凶悍进入身体的物体,撞到了某个点,撞得很痛,可是痛中,又钻出清晰得直窜全身血管的刺激。
连轶一顿,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他不断地在那令纪言颤栗的敏感点上研磨,纪言被撞得有一下、没一下地呻|吟着,欲望渐渐抬头、燃烧、疯狂地咆哮。
理智被欲望之潮淹没,两具躯体在本能诱惑下纠缠,空气里渗出一丝丝腥甜气息,淡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在墙上投出一个不断晃动的巨大阴影。
一次还不够,又是一次……年轻的身体一旦点燃,总是放纵得毫无节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很久很久……久得张开嘴却喊不出声音,久得四肢五骸都快崩断,久得灵魂要随着水雾飘散。
直到两人都瘫软地倒在浴缸里,稍微一动,都会散架。
纪言躺在连轶身上,手楼住连轶脖子,头靠着连轶肩窝,粗重地喘息。
连轶抬起有些沉重的手臂,打开出水口,排走已经被弄得浑浊不堪的水,然后拧开龙头,让干净的热水缓缓流下。、
不一会儿,温热清水再次浸满整个浴缸。
连轶轻轻地抚摸着纪言后脊,指尖隔着纪言光滑细腻的肌肤,感受一截截突出的脊椎骨。纪身身材不差,从脖子到肩,从肩到腰,再从腰到双腿,每一道弧线,都恰到好处,尤其是在做|爱时,紧紧绷起,漂亮得炫目。但纪言有些太清瘦,他刚刚不止一次担心,这样用力,会不会把纪言折断?
“纪言,”连轶慢慢地道:“你得多吃点东西。”
“干嘛?”哑掉的声音从肩头传来
。纪言把嗓子喊哑了。
“嗯……”话里带上一丝笑意,“长胖一点,手感更好。”
纪言无语。
安安静静地在水中躺了一段时间,雾气缭绕,渐渐弥漫慵懒倦意。
纪言闷声道:“……满脑子这种事情。”
连轶淡淡一笑:“看到你,脑海里就装不下别的事情了。”
“禽兽。”
“那也只是对你而已……”
纪言抬头狠狠瞪向连轶:“你还敢对别人?”
他见连轶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异样光泽,心中一沉,恨不得咬掉自己不听话的舌头。
竟然说出这样一句……一句唧唧歪歪的话,简直自找连轶的调侃。
纪言正在预作心理建设,却听连轶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会,不会了。”
纪言一怔,还在出神,已经被连轶抱出浴缸。
连轶把他放在床上,拿一条干净的浴巾帮他擦了擦头发,又擦了擦身体,扯过被子,盖在纪言身上。
然后他也侧躺下来,手从纪言后颈伸过去,轻轻揽住纪言的肩。
一系列动作很快,因为太自然,又很慢,因为太温柔。
纪言脸颊微微发热。
面对连轶轻柔得近乎宠溺的举止,纪言很想保持镇定,可砰砰乱跳的心,还是出卖了他。
连轶望着纪言,眼神清明而坚定:“我决定留下你的一刻,就没有把这段感情当游戏。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我打算跟你一直走下去,所以,我会尽量学习更好地与你相处。”
纪言听得怔住,或者说震住。他突然意识到,对于两人的关系,这段日子,他在想,连轶也在想。
只是,连轶想得更深、更远。
一直走下去。
一直、一直走下去。
纪言脑海里不断响起回音,心被连轶平静沉稳又炙热执着的话彻底弄乱节奏。
“我们,”纪言声音有点发抖,“真的可以一直走下去?”
——“我们”这个词,连轶还是第一次从纪言口中听到。
连轶微微挑起笑意:“你相信我,我相信你,就可以。”
一瞬间,纪言心中那些局促、别扭、尴尬、羞辱的小情绪,统统消失。
心底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连轶以如此坦诚地姿态与他对话,那他也必须,以足够的坦诚回应连轶。
“我会努力。”纪言说道,声音很轻,但足够明确。
连轶吻了吻纪言的额头,鼻翼,嘴唇,不够,又补上一个浓得窒息的长吻。两人吻
得氧气耗尽,分开后还喘息许久。
连轶抱着纪言,话音里透出沉沉倦意:“时间不早,睡吧。”
这几天,他太累了。
为了解决万鸿危机,不合眼地追了石千山两天,赶回S城,却又要应付骄傲的格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格安架到酒店,给纪言打电话,打到一半却突然挂断,再打,怎么都打不通。他担心得发狂,好不容易找到纪言,不想见到纪言跟韩以风在一起。
那一刻,他是有怒意的,但他强压了下来。
当他带走纪言时,韩以风朝他狠狠甩出一句话,让他的怒意变成搅乱气息的不安。
韩以风那句话,是一种警告,警告他看好纪言。
潜台词里,还有警告他,绝对不可以伤害纪言,否则,他会把纪言夺走。
韩以风对纪言的感情,比他之前以为的,要重得多。
不安,强烈的不安……纪言很好,有多好,纪言自己不知道,别人却会慢慢察觉。纪言能如此吸引他,也能如此吸引别人。韩以风,还有那个苏瑞……他们看纪言的眼神,都透着执念。
他的不安,因为纪言;他不再不安,也因为纪言。
纪言说:“连轶,你相信我。”虽然声音微弱,但再弱,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他所有的控制力都被摧毁了。身体、意识、心灵都只有剩下一个念头:他想要纪言,身体、意识、心灵,都想要纪言。
疯狂得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做|爱。
更疯狂的是,在欲望快爆炸的时候,他竟然还怕纪言太疼,打算忍耐地退出。
他大概,真的沦陷在这个男孩的身体和灵魂里了。
沦陷得心甘情愿。
怀中温暖的感觉,像轻柔的光泽暖暖照着,身心都放松下来。
再黑的夜,也有一丝光;缠绕多年的寂寞,忽然消失无踪。
☆、神兽奔腾
纵欲过度,累得倒头睡死,等到醒来时,才深切尝到不知节制的恶果。
纪言浑身酸痛地起床,双腿哆嗦,每走一步都扯痛全身关节。连轶让他待在家里休息,他执意要去上班,连轶拧不过,说开车送他。纪言哪还有力气挤公交车,便由着连轶送了。
快到万鸿时,纪言道:“你在这停吧,我走过去就行。”
“我顺路,送你到门口。”
纪言随口问:“是吗,你公司在哪?”
连轶笑笑:“你很快就知道了。”替纪言打开车门,“上班去吧。”
纪言心想一句话的事,故弄玄虚,没劲。
纪言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关予生就领着纪言走遍大大小小办公室,逐一介绍各项业务。
关予生语速惊人,不过逻辑清晰,字句精确,若集中精神聆听,会有很大收获。但纪言浑身不适,还得咬牙硬撑地跟上关予生风风火火的步伐,实在苦不堪言。
关予生带着纪言跑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才回到自己办公室,吩咐纪言:“去给我泡杯咖啡。”
纪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