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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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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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就攻下一座大城,毕竟真修之士的实力在哪里摆着呢。

不论左路先行也好,右路先行也罢,由于各有一教修士相助。整个过程当真惬意的很。到城前,把兵马排开,双方斗将时,修士出手。将那法术法宝一使,轻松取胜,然后掩杀。顺势破城;实在太轻松了。简直和公费旅游也差不多。

柏鉴坐阵中军。同样惬意,捷报一份接着一份。探马将捷报送至中军。然后自归本军,两路先行为了保持双方步调一致,自然要问了:“哪个啥,另一路先行进度如何?”探马如实相报,立时坏事儿了。要问坏什么事了?古人相轻,自古如此,皆在一个“争”字上!

右路先行还好点,截教修士听罢,暗道:“唔,两日才下了一城,战绩没咱好,阐教不过如此!”然后得意洋洋地笑了。左路先行可就不一样了,阐教修士听罢,寻思:“啥?三日间下了一大城、两小城,岂不是说我玉虚门下,不如他截教?这还了得!同样是圣人门徒,不能被截教比下去,赶紧催促旬范和随军诸侯加快速度。”

旬范联系近几日的战况,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保守,于是和随军诸侯一通气儿,干脆咱也分兵得了。然后,一不小心,两日便下了一大城、两小城。消息传至右路先行,截教修士不干了,寻思:“啥?两天就下了一大城、两小城,岂不是说我碧游门下,不如他阐教?这还了得!同是圣人门徒,不能被阐教比下去,赶紧催促庆辅和随军诸侯再加快点速度。”

很不幸,两路先行就陷入了这种意气之“争”;尽管也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奈何前几日的轻松,已经叫大部分人失去了警惕之心。一封又一封的捷报传到柏鉴手中,相互一对照,寻思:“虽说我滴良心大大地不好,但是你阐、截两教,也不能把行军打仗视作儿戏,由得自己的性子来。孤军深入、贪功冒进倒也罢了,至多本帅加快点速度,在后面给你们兜着;当然如果阵前战死,那可是道友自己学艺不精,有道是将军难免阵前亡,却也怪不得贫道心狠。现在的情况却是,两路先行一面‘高歌猛进’、孤军深入,一面不断分兵,弄得‘直捣黄龙’不像‘直捣黄龙’,‘四面开花’不像‘四面开花’;这不是胡闹嘛!”

柏鉴忙叫中军官发下大批的犒赏之物,又特地传令,让两路先行注意收拢兵马,免得被敌所乘。可惜两路先行早已打疯了,不光是阐教两教地修士,便是士卒也是如此,原先看到城池,兵将们个个愁眉不展,不知此城何日可下;如今看到城池,兵将们个个两眼冒光,寻思:“有阐、截两教修士在,一切皆不是问题,这可全是功劳呀!昨天又有大批的犒赏发下来,看来今天的又有着落了!”

旬范、庆辅二人,接到柏鉴的犒赏及命令,虽然也有些不以为然,但本身也是知兵之人,知道现在地情况确实非常不妥,为了以防万一,各自下令收拢兵马,放变速度。阐、截两教修士中不乏有精通军略之辈,虽然大部分人有些不情愿,但总体来说,有所收敛,尽管效果不是很好。

这时,荀范和庆辅的表现又有所不同,前者有些无奈,仅仅是借种种名目,尽量收拢军马;后者却将截教的修士一并请来,把地图往开一摊,用手向夏都一指,说道:“破城上万,也不如破此一城!”

于是,阐、截两修的修士表现亦是不同,前者一面对旬范不屑,一面阴逢阳违,借着前一间段地表现,大收军心,时不时弄个“一不小心”出来,叫旬范头疼不已;后者却是拍着庆辅的肩膀,说道:“将军果然深明大义!我等必然依令而为!”

柏鉴看着两路先行陆续传回来地情况。委实忧心重重,倒不是担心阐、截两教的修士,而士担心那四十万兵马。左路先行地兵力太过分散,阐教的修士们同样分散,很容易被各个击破;一旦遇事不顺,横遭败迹,其中某部就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右路先行还好一点,充其量也就是个孤军深入,即使遇事不顺。有截教修士相护,料想也没有大问题。毕竟截教修士众多,又抱成一团儿,强大的实力摆在那里。很多看似难决地问题。截教修士亦可用仙家手段拖延一二,自己倒也来得急反应。

果然不出柏鉴所料,两路先行几乎同时出了问题,却是履癸终于做出应对。派兵来迎;右路先行情况略好,还只是进军不顺,一时被夏军巫阵挡在半路,料想凭截教神通。迟早可以破阵出围,说起来不过是空耗些时日;左路先行却是碰上了大麻烦。

且说当日孔、巳联军在洛原败于柏鉴之手,孔宾当场被斩。巳牟卢却终逃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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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履癸自胡卢不辞而别,再看到天变也不相干。地陷也不相干,人离去地也不相干;只说他有偌大财力,有势有位,缘何不能横行于天下?只管在长夜宫中,把一月只当一日,安心乐意,淫欢酗发,妇女裸戏。那一日出一朝,或两日出一朝,实是三月作三旬。

忠直之臣或已死绝,或已不堪忍耐,辞去官职;一班宠臣如侯知性、武能言等中外恣恶,欺士害民,那管履癸上不上朝,理不理政?偌大一个夏都,只琅辛一个因受胡卢教导,尚有几分良心,却也因孤掌难鸣,连洁身自好都未必做到,遑论进直谏之言。

暴君奸臣如何害民,且不细述,只说商侯誓师之际,正逢诸侯该大朝,履癸却是乐极生悲了,但见昆吾氏来、顾氏来,其余皆不来。履癸大怒,乃问究竟。昆吾氏巳牟卢进言道:“豫方诸侯,商国子履,狂悖称兵。先灭葛伯,次灭豕韦氏。因此夺去中原及东方诸侯,并隔绝南方诸侯不得来朝。臣等请君王亲征之。”

履癸闻言,心中还在纳罕,问道:“之前寡人令尔等四方诸侯共征商国,又不曾听到尔等兵败,怎地还叫那商侯夺了豫方不说,竟把东方诸侯也给夺去了?”

巳牟卢虽是个恶人,却也不意履癸昏馈至此,之前不来报军情,不过是忙于逃命,又怕履癸治他地出征不胜之罪,那料这许多时日过去,这位大夏之主居然还全然不知情,一时间怎知如何作答?

顾氏委望忍不住出来,把战况叙了一遍,哭道:“极西之地,有之国,于之世失国居戎,远绝中原,不朝大王久矣。今有姬氏公刘(即为后世周家之祖),修后稷之业,民富心一,立国于av商侯誓师,亦表支持,愿效犬马,虽不曾往商地会盟,但却起兵来伐外臣。外臣军马早被商军击溃,那有余力抵挡,还请大王发兵救助。”

履癸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合着天下九州居然已有大半不属自己了,而且商侯还并合一众诸侯誓师来伐,剩下小半江山能否保住还在两可之间。履癸怒视武能言、侯知性等,厉声问道:“此等军国大事,缘何不报?尔等向来忠君爱国,怎可行欺君之举?”

一班宠臣急忙伏身请罪,心中却想:“大王你一个多月至多才上一次朝,怎能怪吾等知情不报?”然而这些话,侯知性、武能言等,却不敢说。

履癸把一月作一日,自觉日日上朝,至不济也是三日一朝,很是勤勉;见群臣不言,胸中愈发气闷,厉声斥责一番,一来终是“法不责众”,二来也委实舍不得将几个宠臣尽杀,何况杀了之后,急切间又该用谁?但若不杀,履癸又觉难消心头之恨,遂将怒火转巳牟卢、委望,欲治二人作战不力、隐情不报之罪。

巳牟卢、委望登时被吓得不轻,后者还好,毕竟长息国正危在旦夕,不得不来;前者却在暗暗后悔了,早知来朝诸侯只有他们两个,还不如不来。乐得关起门来做自家大王,逍遥自在。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唯有请罪申辩,言道:“吾二人自归顺大王以来,该朝之时贡品从无遗漏,请大王念在吾二人为大王操劳多年面上,暂恕我等之罪。何况之前一战,非是吾二人作战不力。实乃商军太过狡诈。”

琅辛适时进言道:“大王暂熄雷霆之怒,如今诸侯俱不来朝,惟有巳牟卢、委望二人愿为大王效命;虽有罪有先,但忠心可嘉。杀之不祥。又值用人之际,大王何不暂恕二人之罪,令其整备军马,征招巫士。他二人有感大王宽恕之恩。必会效死用命,戴罪立功。”

巳牟卢、委望急忙赌咒发愿,履癸却道:“他二人胆气已丧,即使有寡人精兵相助。又岂是商军之敌?何况寡人欲亲征商军,声讨不臣,留他二人又有何用?”琅辛接道:“世间没有无用之人。他两个毕竟在西、北两方称雄多年。虽非那商侯之敌。却未必不可震慑其它诸侯。”

履癸闻言,颇觉有理。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暂时饶恕你二人之罪。”巳牟卢、委望把恩谢了,言道:“外臣一定用心整军,断不会叫大王再次失望。”履癸见他二人态度诚恳,不觉找回些许平衡,自感威严仍在,寻思:“商军凶猛不过是臣子无能,待自己亲统大军,料想旬月可下,届时岂不是更显得自己英明神武?”于是怒火渐熄,心情略好,说道:“都起来罢!”

正在此时,忽有中军官来报:“诸侯联合来袭,有众多世外修士相助,守军全无抗衡余地,望大王早做决断。”履癸闻报,心头登时怒火中烧,抢过战报大略一扫,破口骂道:“一群米虫废物,寡人养其何用?三日!仅仅是三日!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竟在短短三日内推进千里。即使轻装快速行军,三日间亦至多不过行进一千五百里……”

群臣将履癸摔在地上的战报捡起,快速浏览一番;琅辛说道:“大王息怒,只怕不是守军玩忽职守,而是敌军有众多修士相助,据战报所述,敌军只右路一军,修士之多竟有百人之众,仓促间地确难以抵挡。”

履癸冷笑一声,怒道:“真当寡人是三小孩童么?红尘真修之士大多隐居在深山老林,甚少关于红尘之事,即使偶有三五个流恋权位,修为也属泛泛之流才会滞留尘世。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百上千地出现,定是那些将佐为脱干系,故意夸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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