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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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战场-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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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余剑锋便行动了,一拉一带,真个把人放倒按趴在大腿上,迅雷不及掩耳地扒下了他的裤子。
 “余剑锋你混蛋!”乔云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醒过了神,登时火冲天灵盖,边玩命挣扎边破口大骂。余剑锋一面牢牢钳住他被反扭过来的手不让他挣起身,一面举起巴掌向他屁股拍去。
 “啪啪啪”的掌掴声在空气里来回震荡,让乔云羞惭欲死。起初还骂得起劲,后来渐渐就骂不出来了,因为声带已经哽咽住,千言万语都化作呜呜的闷哼。
余剑锋的手是断手,打人像铁掌一样,每一巴掌都能拍进人皮肉里去。乔云感觉自己的脸现在应该和屁股成了一个温度,烫得能煮开水。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就是不肯往下掉。
上次被黎导拿藤条抽,都没这么难受。
这种又气苦,又羞耻,又委屈,又痛楚的感觉,折磨得他心肝欲碎。
他终于忍不住把脸埋进床单失声痛哭起来。
身后的巴掌一下就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太喜欢阿宝了XDDD





第59章 第五十五章
 余剑锋一见乔云哭,立刻就把之前下了N遍“一定要严厉教训”的狠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都揪成了一团;慌忙松开了反扭他胳膊的手,边把人扶起来便站起身,顺势将他紧紧拥在了怀里。
乔云委屈得要命,使劲想推开余剑锋;可推了两三下都没撼动余剑锋铁箍一样的手臂,终于瘫在他肩头,张开嘴对准他肩膀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余剑锋一声不吭,纹丝不动,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乔云发泄够了,侧过脸,用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瞪着余剑锋。余剑锋一双纯净的大眼睛里漾满了柔情蜜意,长长的睫毛几乎扫到乔云的鼻翼。他轻轻抚了抚乔云的腰,小声地,带了点可怜意味地说,“阿云,以后别再糟蹋自己身体了,好不好?”
也只有余剑锋这小混蛋,能一句话一个眼神把他气死过去,再一句话一个眼神让他瞬间就心软了。
乔云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可心里还是堵得慌。“余剑锋,你怎么能那样对我!你居然打我——还……还打的是那里……”乔云鼻子一酸,眼里又开始波光粼粼。
 “打你,难道不是在打我自己吗?”余剑锋的眼睛也红了。看着你生病受伤我都那么难过,更何况是亲手打你?我不用任何工具,而只用手打你,就是因为你在受苦受疼的时候,我也必须要受一样的痛苦,甚至更多。
乔云彻底缴械投降,垂下头软软地说,“阿宝,是我错了。”余剑锋忍不住亲亲他的脸颊,又亲亲他的额头,笑着道,“羊羊最乖了。屁股还痛不痛?”
乔云这才惊觉自己下半身都还裸着,登时又羞又急,连屁股上的痛感都分外鲜明起来。余剑锋见他背过身手忙脚乱地提裤子,赶紧拦住他的动作,“我给你揉一揉吧,红了好大一片呢。”
结果这一揉就直接揉到了床上去……揉完以后的效果是,乔云的屁股更疼了,从内到外,各种意义上。
第二天众目所见的便是乔女王愈发女王而余狗腿越发狗腿的场景。训练时球包是余剑锋背,球拍是余剑锋收拾,连水都是余剑锋拧开了盖子递到某人手里,某人才赏脸喝一口。吃饭时饭菜是余剑锋打,剩饭是余剑锋包,碗筷是余剑锋洗;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在余剑锋双目发出的αβγ各种射线里,乔云的饭总算剩的比平时少了许多。
余剑锋反省了良久,也没反省清楚自己的家庭教育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这一年将近尾声的时候,黎远岸的“远岸羽毛球学校”终于完工了。这是他很早以前就开始筹备的,目的就是要培养一代一代青少年羽球人才,为祖国乃至世界羽毛球事业奠定深厚的基础。他也笑着对高临观乔云他们说过,等将来他老了从一线退下来,就去他的羽毛球学校教小朋友,培养出好苗子送到高临观他们手里,这样中国的羽毛球老中青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唐玉龙趁此时机提出了去“远岸羽毛球学校”执教的心愿。他年纪大了,总在一线顶那么大的压力,所有人看着都是既感动又不忍;因此对于他想引退的愿望,任谁也不忍心违背。
但高临观还是非常非常舍不得。在他最迷茫最困难的时候唐玉龙来到他身边,陪他走过了中北奥运,陪他经历了后面种种风雨。在他印象里唐玉龙对他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始终和蔼慈祥。唐玉龙重视他的心意,尊重他的人格,像知心朋友一样同他平等自由地交流羽毛球或是心理上的任何问题;唐玉龙也真心地关爱他心疼他,会为了他挨打而冲黎远岸发脾气。他敬爱唐玉龙就像敬爱自己的爷爷一样,因为只有唐玉龙真真正正把他当做一个孩子,做任何事犯任何错都可以原谅的孩子。
唐玉龙走的那天高临观一言不发地抱住他,久久不肯松手。虽然没有流泪,但那种深刻的依恋之情任谁见了都要动容。自韩眉走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什么能让高临观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了。
 “哎……你这孩子,别这样嘛。你遇到大赛,遇到困难,我随时可以回来帮你的。你也可以经常过来看我呀。孩子,咱们的缘分已经不浅了,你总还希望我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吧?好啦,好啦……”
唐玉龙一面笑着拍高临观的背,一面冲一旁同样满眼不舍的乔云余剑锋挤眉弄眼,想逗他们笑笑。这几个孩子都是他的骄傲,看他们现在都成长得这样好,他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伟大,有时是一种无声的平凡。唐玉龙生于印尼,也曾在印尼度过了他辉煌的球员生涯;却因身上流淌着炎黄子孙的血而毅然于中国羽毛球最黯淡之时回到了祖国,从此埋首幕后,终铸就了一个强悍的羽球王朝。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副瘦瘦小小干瘪的身板,仿佛一阵风都吹得倒;永远戴一顶鸭舌帽,帽檐遮得目光都不甚分明;健谈,开朗,爱笑。这样一个放在人堆里找都找不出来的普通老人,就是这般多少年如一日地润物无声,滋养了千百个渴望飞翔的灵魂。
如今,他要走向更平凡的平凡,也正走向更伟大的伟大。
我们没有理由不祝福。


作者有话要说:
最尊敬的唐爷爷





第60章 第五十六章
 这一年队内的春晚一如既往的热闹,只是高临观怎么看,都看不出从前的味道了。
虽然再三推辞,他还是被逼着上了一个节目。因为外貌有那么一点神似周杰伦,他索性就选了周杰伦的歌《世界末日》。搞了一副周杰伦常用的行头,摆了架电子琴装模作样地弹着,唱得一往情深,引得底下好多小师弟小师妹尖叫连连。
高临观是很多小队员暗暗崇拜的对象。样子酷,做派酷,打球更酷。平常没什么机会发花痴,现在当然要肆无忌惮地发一下。唱至高潮,小队员们那边的叫声和笑声,恨不得都要盖过高临观的歌声了。
这种情景下只有乔云他们笑不出来。虽然高临观始终不曾抬起眼睛,棒球帽也遮挡住了他一半的表情,但他那样清清楚楚地唱着: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真要是能忘,哪怕忘一秒,一分,一天,都是好的。尽管高临观一直都过得平静自然,从没表现过什么悲伤难过的情绪,可那种凄凉孤独,又何必用眼看才能发现呢?
乔云永远忘不了突然接到纹身店老板电话的那个大年二十八的夜晚。
就是他当初去的那家店,不知高临观后来怎么和老板混得那么熟的,居然在年二十八晚上把老板约出来特意为他纹身。他要求老板给他在背上纹一幅完整的“寒梅报春”图,还不要电子扎针,非要手工刺。
老板打电话给乔云,说高临观晕过去了,问乔云方不方便来接一下。
乔云开车把人弄了回来,整个过程中一直都没敢看他的背。
这事黎远岸知道以后,脸都憋青了却还是没忍心骂出来,只是丢下了一句分量极重的话:他要是知道了,也会难受的。
高临观平静地表示明白,然后照常训练、比赛、生活。
他已经活得太平静,异常清晰地知道怎么安排每天的训练计划,也知道怎么有条理地比赛怎么有目的地放松。他像标本一样把所有的事处理得很好,非常好,不能再好。
唯独让人感受不到,他有哪怕是一刻的真心欢愉。
乔云有时也会幻想一下要是余剑锋突然从自己生命中凭空消失一点音讯都没有,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可这样的假想持续不了半分钟就会被身旁缭绕着的无处不在的余剑锋的气息所打断。
也就是从这一年起,高临观所尝试的那种“老人球”式的新型打法开始慢慢取得成效,并且走向成熟。他不再在场上高速奔跑,而是通过绝对精准掌控球的落点来限制对手的球路,放慢对手的速度,让对方一点一点陷入高临观的节奏里,跟着自己慢慢的走,直到崩溃。
这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是没有人能找到突破他的办法。
他从阳光下的雄狮转而变成了暗夜里的毒蛇,你明知他想干什么,却永远不知他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发出那致命的一击。
其实这一切的诀窍都只有一个字:苦。
就像失去了小龙女的杨过只能把黯然销魂的相思愁苦寄托在武功里,日练夜练,终于练就盖世神功;高临观现在依赖羽毛球已经到了依恋的程度。他训练的刻苦是所有运动员都拍马难及的,而且他成天对球技球感球路的钻研,也几乎成了本能的习惯。
他闭着眼隔网冲对面的羽毛球筒练扣球,直到百发百中;他搓网前专挫贴网球一练就是几百个,直到连续放5个滚网都不成问题;他为了判断球路,在训练场上看,电脑上看,MP4里听,直到不管有风没风都能随意判断出一只球是要出界还是要挂网。
这些都不是多么神奇的训练方法,只是没有人能这样神奇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临观T T





第61章 第五十七章
 开年四月份的汤姆斯杯男团比赛里,金耀中、程郢等年轻运动员大放异彩。
其实黎远岸历来都把这种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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