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刑警- 第32部分

　　第　49　章

　　感觉身下的柔软，我知道自己此时正躺在床上，高举过头的双手被麻绳之类的东西绑着，感受到衣服还在身上让我松了口气，这样队友们冲进来时至少还有点颜面。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声音一如在酒吧听到的，温柔得好像他只是把喝醉的我扶到休息室而已。
　　他的手已摸上衣领，我不知下一刻目标是否会是我的脖子，只能识相的乖乖睁开眼睛，昏黄却刺眼的灯光让我有一刻不适应，微眯着眼看不到背着光的男人。
　　“我该从哪里开始好呢？”苍白的手开始缓缓解开我衬衫的扣子。我的眼余光该死的看到床边的道具忍不住冒出冷汗，他发现我的目光后呵呵一笑，“不要着急，这些东西都会用在你身上的，看看你那淫荡的身体是怎么勾引人的。”
　　“为什么是你，老板。”我一直觉得杀死Sala的其实是Johnny，他明知道我们是警察却还说了那份口供，要是他真的想知道杀害Sala的凶手就会去警察局报案，为什么没有去？现在的社会虽然对同性恋有所了解有所宽容，但由于社会依然传统而导致许多同性恋者不愿意公开自己的性向，很明显Johnny就是其中之一。那晚却和我们说出他和Sala之间的事，我们现在不是警察提审，他有权不回答，既然回答却说谎，这反倒加大了我对他的怀疑。
　　老板看着我的脸阴阴地说：“你们这些贱人，为什么总是和我抢，以为自己有几份姿色就勾引别人的男人。你们抢走了杰，现在又想把Johnny抢走，没那么容易。Johnny是我先发现的，Sala只是一个吻就把他抢走，说什么老情人，还不是看上现在的他多金能帮自己还赌债，那个赌输钱卖肉都没人要的贱货！”
　　越说越激动头慢慢看着天花板的老板忽然看向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的人，其实也是个贱货，当你第一次看到Johnny眼里闪光我就知道会出事，果然，说男伴相亲，哭哀着一张脸心里却在偷笑吧，终于等到这个勾引人的机会是么，你说呀，说呀！”
　　看到Johnny眼里闪光那是因为他是Sala的男友，案件的突破口，要不是为了案子我管你喜欢西瓜还是萝卜的。我说，我说，我想说却说不出口，被苍白的手抓着下颚我能说什么。
　　“时间不多了，我们开始吧，既然你那么饥渴就让这些道具来满足你吧”老板忽然露出奇怪的笑，直看得我起鸡皮疙瘩。
　　“嗯～”直接撕开衣服的手碰触到腰侧滑向裤头，我忍不住发出羞耻的声音，糟糕，藏在手表里的窃听器可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再这样下去窃听器对面的队友们就能免费听现场版了。
　　“就算Sala不在了，我不在了，还会有别人，永远也轮不到老板你的。”一贪口舌之快的结果就是脸上挨了一扇子，看着纤细的手打到脸上出乎意料的痛，耳朵嗡嗡作响。
　　“你们不配碰触Johnny，就是看也不配！”这近乎疯狂的男人一手解开我的皮带一手拿出一个如手腕粗的阳具。
　　“杀死Sala是的凶手你么。”加快语速询问，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对，他是我杀的，等满足你后就去和他作伴吧。”老板阴笑着抬起我一条腿……
　　“碰！”就在这紧急关头队友们破门而入，两人利落地扑倒这个疯狂的男人按在地板上，徐昊来到床边拉过被子包着衣不遮体的我，解开手上的束缚后帮我穿上带来的衣服。
　　我抢过衣服自己穿上，恶狠狠地说：“怎么那么晚才来，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收尸的。”
　　徐昊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笑：“我们都被你那声迷人的呻吟迷惑，快忘记正事了。”
　　我气结：“你们还真当听现场呀，鼻血流到死吧！”
　　徐昊叹气：“我一直在迷惑着，是把去年的年夜饭吐出来还是前年的。”说完哈哈大笑跑了，我只能捡起床上的道具向他砸去，当摸到那差点用在自己身上的阳具，心里一颤，还好来得及时。
　　经审讯，酒吧老板交代了杀害Sala的犯罪事实。据口供：
　　“我当年和恋人建立了这家酒吧，想让圈里人有个不用顾及外界眼光放任自我的地方，酒吧也如愿热闹起来。最后我的恋人竟然和酒吧里跳舞的男人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守着这一起建立的酒吧，守着那永远不变心的誓言。
　　之后的几年我依旧单身，心如死水，直到某天晚上，当我看到坐在酒吧角落里默默看着表演，戴着银框细边眼镜的白净的斯文男人。酝酿许久才鼓起勇气上前攀谈，我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Sala宣布所有权的那个夜晚，我原打算向Johnny告白，却只因Sala一个当众的热吻，Johnny成为了Sala的男友。喜欢的男人又被那表面高傲冷酷内心却骚到骨子里的男人抢走，这叫我如何能甘心。
　　说什么相爱，Sala只是看上了他的钱，Sala好赌，输了几万块没钱还。Johnny知道后答应帮他还钱，唯一的条件就是要Sala当众甩了自己。Sala得到钱后不但没有拿去还，还继续去赌，输了所谓的分手费后还借高利贷，那些身上的伤不是和别的男人弄的，而是被高利贷追钱打伤的。
　　Johnny一次酒后让我知道Sala竟然为了钱威胁他要是不给钱就把他们一起的事捅出来，Johnny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允许被人知道他是同性恋，可Sala竟然在他们一起时偷偷录像，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爱情，为了这个男人，我当了死神的使者，我不后悔。”
　　老板供述的杀人时间地点与手法和验尸报告完全吻合，我们已可以起诉这个杀人凶手。
　　按照约定我拨打了Johnny的电话告诉他凶手抓到了，是酒吧老板。他没有惊讶，只是很开心的说着感谢的客套话，我忍不住为那个因爱杀人的可怜男人说话：“老板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
　　“我知道，但是我没让他杀人。”Johnny淡淡地回答。
　　“要是有机会我很想知道真正喝醉的你会不会酒后吐真言，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那么最后祝你和你的未婚妻移民后幸福快乐吧。”不等对方听到后的反应，我按下‘结束’键。
　　“Sala和我是中学同学，六年来一直在一起，他的学习很好，却因为自己是孤儿而把自己和别人隔离起来。在老师眼里他只是个温和不多言的好学生，在同学眼里只是个阴暗不合群的人，”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因为他这个男人放弃了女人。青春期的男孩都是冲动的，我跑去和他说我喜欢他，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晚我们就在一起了。”
　　“再次见到他是被朋友拉来这里见识世面，他一改当年的温文恬静，在舞台上大胆地跳着，眼里满是冰霜和高傲，而现在的我变得内敛。我们的性格就像调转一般。”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是个随便的男人，但是我们之间有四年的空白，我不能保证他还是四年前那个与世隔绝只跟在我身边的那个人。”
　　最后听一次手机里的录音后毫无犹豫地删除，想起Sala没有拿下的戒指，真的只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爱情么？
　　四年，到底改变了谁？

　　第　50　章

　　在报告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个案子就完结了。拿着张哥刚从上面批示回来的条子我收拾好东西等待六点下班，案子的顺利结束让我轻松得到了探亲假。
　　探亲假，是指职工与配偶。父母团聚的时间。因此，根据需要，还要给于一定的路程假。不论是探亲假期，还是路程假期，均包在公休日和法定节假日之内，而最主要的是探亲假期和路程期内工资照发。
　　由于父母不在南城的关系，工作一年多的我符合了探亲假的条件，案件完结上头一高兴很快就获批准，当然其中张哥也在帮忙。坐在位置上无聊地看着手里的批示想起张哥把它给我时的那个表情，我又忍不住嘴角上翘。一定觉得我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当年把年幼的我丢南城双双飞香港，我现在请假去探亲很孝顺吧。
　　我婉拒了局里帮买机票的好意，甚至连交通工具报销都拒绝了，局里能让我休假就已很好，还要他们报销机票我的良心可过不去，毕竟从南城到加拿大的机票可不便宜。
　　为什么是去加拿大而不是去香港？我可不要去香港看着家里老头和妈咪恩恩爱爱，我要去把我的专属做饭男绑回来，那么久都不回来要是被哪个美女帅哥迷惑了谁给我做饭。电话满足不了我的想念，特别是这个案子让我更加想见他，所以才和张哥撒谎。
　　“什么事那么开心？”徐昊走来，咖啡的香味从手里拿着的杯子飘出。
　　“咖啡分我一半吧。”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我拿出自己的马克杯摆在他面前。
　　“想喝不会自己冲么。”
　　“我懒。”
　　“……”徐昊唠叨着却还是给我的杯子倒上咖啡，“手上的是什么？”
　　我裂嘴一笑：“秘密。”
　　“不说算了，洗杯子去。”徐昊一脸无所谓，一口喝完咖啡向茶水间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手里香浓的咖啡，心里暗笑：他的好奇心绝对不会那么小，不是普通人却刻意伪装得那么普通，就连显露才华也很有技巧，他到底想在这里得到什么，这个问题引起了我的兴趣。
　　终于熬到六点，风风火火地探望许久不见的胡老头，没什么变化。我吵吵闹闹又大口饮尽胡老头真贵的普洱，吃光欢姨做的菜。擦完嘴拿上机票和护照就走，胡老头的效率果然不错，我也要快点回去收拾，明天就能飞向胡厉行身边。
　　在出门前，胡老头忽然叫住我：“小锦。”
　　我回头对上胡老头难得严肃的脸，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个南城黑道老大这么严肃的表情了。第一次是那年我家老头要和妈咪去香港，第二次是我填志愿报考警校，这一次会是什么呢。我只能退回来坐在胡老头对面，也难得地吵闹，静静地等待这个不平凡的老头将要说些什么。
　　胡老头幽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