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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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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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因为社会压力,又老是觉得小攻出轨,自闭症越演越烈,最后躺在小攻的大床上割腕自杀了。血流了一被单。这地方导演镜头运用的“别有居心”,怎么刺激人神经怎么来,有种变态到极致的美。小受临死前想的都是小攻现在正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厮混,所以心里抱着的最后想法是我要让你永远都没办法再在床上和女人纠缠。这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小攻独自一人承受压力跟家里出柜以后,关上门,无视那个砸在门框上玻璃摔碎的声音,面对着白云蓝天,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
  这片把电影院一大半的女人都虐哭了。四周都是低低的抽泣声。观影厅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施译不耐地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我回头就在校内上发个影评,标题就叫做2016年你不可错过的十大好基片,看过以后,男默女泪不解释。”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都是生气了的感觉。
  齐默心里有些奇怪,“我觉得这电影挺好的。在英国那边上映后的反响很好,导演本身就是个同志,这是根据他一个朋友的真实故事改编的。国内上映的版本剪了一些激情片段,但不是很影响完整性。”
  施译冷笑一声看,“真实故事怎么了?合着同性恋就该出轨背叛自杀分手得艾滋四处鬼混孤老终生?是,我承认,这片拍得挺好挺用心,也很让人同情,但这会给观众和社会造成一种刻板印象,好像同性恋就得不到善终,得不到祝福,这是变相的歧视!同性恋需要的是真正的理解和宽容,而不是眼泪和怜悯!”他把手套狠狠摔在雪地上,甩开大步往前走开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施译无视背后齐默的叫唤。自己这是怎么了?生的哪门子气?发的哪门子火?电影怎么演关你什么事?你他妈的又不是同……
  施译脚步一顿,缓缓伸开双手,看着手心。
  同性恋……?
  身后齐默大喘着气追上来,扶着他的肩问道,“你怎么了?好好的发这么大的火?”
  施译转过身,静静看着齐默,“你看过完整版是不是?为什么要找我再看一遍?”
  “因为我觉得这片真的很好,很喜欢。”齐默眨眨眼睛,“我这不算什么,我有个同学,他陪着他每个朋友去电影院看,还都是自己请客,连台词都会背了。”
  “你那里有没有完整版?”
  “额……有是有,但少了的就是激情戏而已。”
  “性也是爱的一部分,我想看看最完整的故事。”
  “那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施译拒绝了他,骗他说他要去报社把杜唐那个加班狂拉回家,而事实上,他只是很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Y城今年很少见得下了场大雪,路边还有高高堆起的雪堆没有化,各种脏脏的脚印,轮胎印,纵横交错,污七八黑。施译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手腕上挎着新买的衣服鞋子,低着头。快过年了,街面上当然是热闹的,霓虹灯红绿交错,喇叭声和各家店面里的音响声汇在一起。
  施译并不看路,脑子里还被刚才推断出来的话震惊得七荤八素没恢复过来。他回想了下自己近期的奇怪反应:喜欢甚至崇拜叶开,总是跟他形影不离,看到乔亦初的脸会有想问他要电话号码的冲动,看到电影上两个男人暧昧接吻身体会有种奇怪的冲动,因为一部同志片而对齐默大喊大叫,气愤同性恋的不公待遇和社会给他们的偏见……
  如果这一切,不是因为自己闲的蛋疼,那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更~今天又涨了一个收藏,我很有动力,捏哈哈。


☆、(2)背负着从大腐列颠回国的竹马的设定,你不做性觉醒导师

  施译闭起眼,紧了紧上眼睑,努力吸一口气,吸进肺里的冰冷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睁开眼,半仰着头,借着路灯的光,他看到有细碎的雪花从漆黑的夜空中缓缓飘下。
  下雪了。
  仿佛身后有谁跟着自己般,他快走了两步,又跑了起来,等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才停下来。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缺氧的感觉让他大脑放空,没那些奇思怪想。又走走跑跑了一段,走到一个公交车站,有辆公交正在缓缓进站,他没看是哪路车就跳了上去。
  也不知在车上坐了多久,直到司机说,“小朋友,终点站了,你下不下啊?”
  施译心想,你七舅老爷的小朋友!胡乱抓起自己的袋子就下了车。
  这你妈什么鬼地方?!施译呵着气跺了跺脚,原地转了两圈,活动了下自己冻僵了的脚趾头,这才走到站牌哪儿去看。
  得,到南泉了,这可是Y市的南郊,鸟不拉屎的地儿,政府今年才打算开发的心新地。这大晚上的,都十点多了,能打得到才怪!末班车也都过了。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性向不同算个毛线?也比在公交车站露宿冻死好吧!
  施译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下爱疯那个肚脐眼,屏幕没亮。、
  格老子的!这种时候给小爷没电!我去你妈的!施译刚想把爱疯摔在地上解解气,一想这是去年刚买的七代,贵着呢,只好孙子似的把爱疯爷爷装回口袋。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走着呗,前面就是居民区,总不至于连个小卖部都找不到吧?
  于是施译同学拎着大包小包往前面那星星点点的灯光走去。长夜寂静,偶尔有车打着灯光从他身边开过去,都是私家车。雪比刚才下大了些,落在施译的发上,肩上,积了一些,但更多的是化了。肩膀哪儿很快就湿了一块。
  施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这边算是Y城比较落后的地方,有些地段连路都没修好,坑坑洼洼的,走一步说不定就能崴一步,有些坑里还积了水,一踩就哗啦一声,鞋面也给弄湿了。
  好不容易到了那片灯光的所在地,果然是个居民区。只不过现在肯定都快十一点了,冬夜又冷,大家都睡得早,整个居民区黑黢黢静悄悄的跟个坟墓。施译挎着一张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耐着性子沿着主干道走着,看到有灯光就凑前去看看是不是小卖部,最后好不容易让他找着一个还在营业的棋牌室。
  他走进去,一面还支着两桌牌面,一桌麻将一桌双扣。他一走进去,那些大叔静了一两秒,就又搓了起来。他用手指戳戳其中一个看牌的,看上去面相比较和善的,礼貌地鞠了一躬,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叔叔,能不能接你手机打个电话,我迷路了,我想让我爸爸来接我。”
  那大叔挺热情,掏出手机就递了过去。
  打通的第一秒,杜唐就接了。
  “哪位?”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都是亲戚熟人,所以没用工作时那种客气又礼貌的口吻接电话。但屏幕上显示又是陌生号,他猜可能是施译,所以语气里多了丝急切。
  “杜唐~~~~~~~~~~~”施译简直是两眼泪汪汪,“我迷路了,快来接我!我在……”他转头可怜巴巴地问那个大叔,“大叔,这是什么小区几排几栋?”
  跟杜唐报了地址后,杜唐让他待那儿别动,说半小时后到,就很急地挂了。
  施译吸吸鼻子。现在是让他动他也没力气动了。
  他搬过一张凳子……看起了麻将。
  等到杜唐将他后领子一把拎起时,他才惊觉原来半小时这么快就过了?这才玩了没几圈嘛……施译吐吐舌头,一缩脖子,从杜唐手底下逃脱,赶紧爬上他那开足了暖气的雷克萨斯,走之前还不忘跟那大叔打个招呼道个谢。
  他在杜唐的车里翻出他备在车里的移动电池,给爱疯爷爷充上电。
  “这个送你了,以后出门都带着。”
  “谢父皇隆恩。”施译欢天喜地开了机,然后一大堆未接电话蹦了出来,两个是齐默的,剩下的……全是杜唐的。
  足足四十八个。 
  他赶紧给齐默打了电话报了平安,然后乖乖坐着等着挨训。谁知杜唐竟然一句话都没再多说。这下完了,施译一脑门子的冷汗。这家伙,要是他还有兴致训你,那说明你还有救,要是他连训都懒得训你了,那只能说明:他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一秒钟都不想跟你多接触。这种情况下的活命措施只有一条:麻利滚,有多远滚多远,有多快滚多快。
  问题是现在两个人共处一车厢,你让施译滚哪儿去?难不成圆润地滚到后座去?
  等等!不是还有林闻亲身传授的绝招吗?!
  施译一个饿狼扑羊(大雾)扑到杜唐的腰上,车在路上拐了个S……
  杜唐无奈熄火停车,“干嘛?”
  “爸爸你不要生气我很乖的。”
  “你不知道这种卖萌的招数用第二次就没用了吗?”杜唐把他的脸推开,“为什么要一个人乱走?为什么看完电影不回家?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顿了一顿,凝视着施译的眼睛,在车顶灯的照射下脸神情好像有些别扭,“我很担心。”
  施译想到手机上那满满的四十八个未接电话,内心一动,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他不敢挨杜唐太近,赶紧坐直身子,“对不起,我做错公交了,又在车上睡着了,也没发现手机没电。”
  杜唐盯了他半晌,就在施译快要以为被他看出撒谎的时候,他却别开了眼,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了。
  第二天,施译如约去了齐默家里。齐默爸妈都出去上班了,他俩躲在齐默的卧室里,把窗帘拉上,门锁上,然后聚在电脑前看齐默下载下来的高清无删减版。这片子即使是第二次看施译也觉得很特别压抑,就跟他当初看春光乍泄的感觉一样。但看春光乍泄的时候施译并没有那种异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年龄还小?还是说这种感觉是自己的错觉,然后在自己的暗示下被放大了呢?
  施译今天就是来寻找答案的。他想的很简单,如果真是同性恋的话,那看同性间的性||爱应该会兴奋才对。施译半年前已经有晨勃现象了,但没有过因外界刺激而□过。小学的时候齐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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