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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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猎人-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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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有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那便是直觉,直觉告诉我,谁是我的秀玲,那绝不会错!难道秀玲还不承认吗?”蔡伤极为优雅地道。

“到底是伤哥厉害,我还想故意弄些迷瘴,谁知被你轻而易举地识破了。这回我才真的相信伤哥那种能力了。”右边的胡太后欢喜地扑入蔡伤的怀中,高兴地理。

“请太后恕罪,奴婢刚才多有冒犯!请太后惩罚!”左边的假胡太后忙跪下怯怯地道,众人这才哗然。

“你何罪之有?做得很好,以后你更要如此做下去!”真正的胡太后欣然道。说着缓步行了过去,又温和地道:“这些年来,我从没有将你当个下人看待,你我情如姐妹,眼下便让你代我去享受那荣华富贵,只要你能做好,你想要什么便会有什么,知道吗?”

“奴婢不敢!”假胡大后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做便做,以后你就是当今太后,有谁敢说你?”真胡大后沉声道。

“秀玲,先需要让她试上一段时日,否则,很容易出乱子的!”蔡伤提醒道。

“好吧,那我们便先走吧!”真正的胡太后无奈地道。

冲出树林,立刻便见四处的义军围攻而来。绝情的心头抽紧,一夹马腹,白马四蹄若驾云而行,向缺口之处冲去,他身上的鲜血已使白马的鬃毛染得血红。

羽箭如蝗,自密林中喷射而出,显然是莫折大提的死已经激怒了所有的追兵。

“呜……吗……”号角之声疯狂地响起,撕裂了整个荒野的平静。

绝情伸手重重地闭住小腹伤口四周的穴道,咬了咬牙,平趴在战马的背上,颤抖颠簸之中竟从绝情纳小腹之中激出一甩凄惨的血水。

“嘎……”两旁合因而至的义军,羽箭齐发。

白马一声低嘶,极有灵性地选择坑洼高低不平之处奔行,竟让羽箭尽数落空。

绝情的目光中显出一丝痛苦的欣慰,与扭曲的俊脸相衬成一种极为野性的伤感。但终于快要突破重围了,只不过十来丈的距离,而两旁合围的义军有坐骑的并没有几个,徒步直逼,仍有一段距离。

“希聿聿……“白马前蹄一软,竟跪出去。

绝情的身子也因这一冲击的惯性,飞了出去。

绝情的身子在空中扭了几扭,落地之时,仍禁不住一路跪,一缕血丝又从小腹的创口中喷了出来。百忙之中,他不得不回头望了望那匹来自大通的名宛。但这一刻,战马的身上不再只染有绝情的鲜血,更有它自己的鲜血,那是一根绊马索再加上一个陷怪坑的功劳。

绝情知道此刻再不能犹豫,没有战马也得逃,而且必须进!

“哎唆哩……”几排劲箭都极为利落地飞射而至。

绝情的身子如野狼一般横跃而过,他的动作绝对不会比战马慢,绝对不比豹子的灵活稍逊。虽然他的伤势是那么重,但是,因为他体内流动的是魔鬼般的血液,那超人的体能和斗志成了他绝对独一无二的不死奇迹。

“谁能射中他赏银五百两!谁能杀死他赏金五百两!”一个极端愤怒而又充满杀机的声音,如暮蔼荒山中的警钟,振荡了原野之上滞留的杀机,显得是那么冷酷。

绝情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他记得很清楚,在前方有一条虽不大深的河流,但却绝对可以让战马止步,那也是莫折大提止步的河界。对面就已经是属于歧州府管辖的地方,更有元志的主力军与之相对。那也是绝情安排的退路所在。

绝情走过的地方,鲜血便会滴成一道极为清晰的轨迹,虽然是星星点点,却也够让人心寒趴“大胆刺客,还想跑吗?”一声若闷雷般的怒吼自绝情奔逃而前的一块山岩后传来,接着如大鸟一般飞扑出两道身影。

风雷在动,两只巨大的流星锤若陨石一般砸落。

绝情不得不再一提气,冲上半空,便在身后的追兵要将他当成箭靶子的时候,他又飞坠而下,比那两只流星锤的下砸之势更快。手中之剑一抖,便像是满天飘落的雪花一般,灿烂无比。

另一人似乎意料不到绝情在伤势如此重的情况下,又奔跑了这么长的一段距离,竟仍有如此强悍的攻击能力。但他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对于绝情的剑势,他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将手中的长枪飞刺而出,他不管绝情的剑,打一开抵便以两败俱伤,以命搏命的打法。

只可惜他估错了绝情,若说天下只有一个不怕以命搏命的人,那这个人就一定是绝情!他的策略对很多人都有效,就是尔朱荣、蔡伤之流,依然是有效之极,但对于绝情便不起作用了。

“唉……”那杆枪扎入了绝情的胸膛,但枪子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悲哀,深沉的悲哀,虽然他习惯以命九人作品集·乱世英雄系列搏命的打法,却并不是真的想送命,他只想赌一下别人比他更珍惜生命。可惜,这次他输得一场糊涂,对方根本就是不要命的狂人,与这种狂人赌命,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惟一有的只是深沉的悲哀,但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体验这其中的滋味,因为他的脑袋和身体已成为两块不同的两块。

他被绝情的剑切成了两截。

绝情也一声狂嚎,鲜血使胸前的胸衣印成了一块完美的梅花,仍在狂喷,随着那道深深的创口狂喷,但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的脚步停留。

那使那流星锤的汉子却惊呆了,他哪里见过如此的狂人,如此的疯子?不过他也的确来不及击出第二锤,口中禁不住惊呼“卢虎!”但回答他的只有那拖得满地都是五脏六腑—十花花肠子和鲜血,与两只没有闭上的眼睛。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马嘶声已自他的身边响起,正是追兵到来,而绝情的身形已抵达河边。

对岸鼓动着欢呼与震天的喧器,那疯狂的马嘶使得战云笼罩7整个河道。

元志早已告之边防的战士,虽然他仍不敢相信世上有人能够单枪匹马地去杀掉莫折大提,可是毕竟对方是尔朱荣的人,就是不成功,也得迎接。

其实就是没有元志的吩咐,对岸的兵将也会明白,莫折大提的营地中接连出现两支旗花,又动用了大量的号角,及那如水般的追兵,早就告之了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更怕莫折大提会摆渡开战。因此,他们自然会守在河边,这一刻见到绝情浑身浴血,刚才那种战局他们看得极为清楚,自然要为绝情欢呼,有的禁不住高声呼道:“伙计,快点,游过来,快点i”

绝情再次封住胸口的数大众道,扭头望了望仍有三十多丈远的追兵,一咬牙,伸手折过一大把树枝,身子若掠波之燕一般掠向河面,就在气竭之时,抛下一根树枝,脚尖再次点上,手中的树枝不断地抛下,犹如睛唤点水一般,掠波而行,每一次跃起,至少是两丈之远。

“好!好!……”对岸的将士就像疯了一般狂呼起来,又跳又舞,像是全都得了疯狂症一般。也的确,他们哪里见过绝情这般渡河的方法?

“哎——”一支劲箭越过所有射向绝情的箭,便在绝情抛下第十根树枝之时,由绝情的背后送入,深深地透入。

绝情一声狂嚎,那跃上空中的身子,便如一块石头般,“嚼”地一声重重坠入水中,溅起一阵带血的浪花,便沉没于河心,距他扔出的第十根树枝只有五尺还。

树枝悠然地向河的下流漂泊而去,两岸上的声音刹时全都寂灭了。人们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悟然之中,沉默之后,对岸的官兵立刻鼓出震天的怒吼:“杀死他们,兄弟们冲过去,杀尽那些杂种…

…”箭羽乱飞,但却全部坠入河中。

起义军也全都得然,绝情没入水中,并没如他们想象的那般惊喜,众人全都望着河心渐渐转淡的血水发这究竟是一个亲人,还是一个敌人,很多人都弄不明白,或者死去的是个英雄,是个狂人,也许还是个疯子,可柏的疯子!但他真的死了吗?很多起义军都在心头挂上了一丝疑惑。

河水悠悠,那十根树枝已经飘远,还有一把绝情仍未来得及抛出的树枝,也早浮上水面,最后流远1血红的河水亦淡去,唯留有对岸的悲愤怒吼,那盲目但代表着愤怒的羽箭仍在向起义军这边乱射,可是射程总是不够。

南朝,韦府!声名盖天下,皆因当年韦容在钟离一战,杀得北魏丢盔弃甲,竟让北朝损失数十万之众,更生擒数万,获得战资无数,使得北魏也再无力南征。

韦容精神依然很翟烁,那雄捷的动作的确很难让人想到他已年近花甲。

韦容的目光极为深邃,甚至有些空洞的锐利,定定地盯着手中的白鸽,神情之中,绽出淡谈的欢悦。

白钨的爪子之上系着一张不大的纸条。那毛色如莹玉般圣洁的白鸽,这一刻极为乖巧。

韦容优雅地倚坐在一张虎皮太师椅之上,顺手叉起身边的一块鸽食,极为细心地喂给这只白鸽食下。

白鸽毫不客气地吞下,然后才“扑扑”地振翅飞走韦容望了望手中的字条,眼角闪出一丝欣喜与冷酷,然后将手紧紧合拢,再张手之时,手中只有一滩细小的粉沫,然后散飘在空中,消失得没有踪影。

“来人!”韦容淡喝道。

“吱呀——”推门而进的是一名极为健杜的年轻“主人有何吩咐?”那年轻人极为恭敬地问道。

“备马,我要去平北侯府!”韦容谈淡地道。

“爹,那是什么?”正在划着小船的女子惊异地措着河中沉浮不足的黑影。

“好像是个人!”撒网的老翁放下手中的渔网,疑惑地免“爹,我们把他救起来吧。”那女子改变船向,朝着浮沉的黑影划去。

“好巴,也不知是死是活!”老翁心中没底地挥出手中的渔网道。

“哗——”渔网刚好罩住那泥浮不定的黑影,老翁费力地向船上拉着。

“呀,是蔡公子!”那女子一惊,望着被捞起的躯体心神大震道。

“啊,真是公子,来丫头,快来帮忙,快!”老翁也大感意外地急切道。

那女子忙放下手中的桨,急忙地跑了过来,眼神之中明显地表现出无比的惊讶和担心。口中却呼道:“爹,小心一点,公子身上有剑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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