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星星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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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慕星星的老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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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搞不好是肌肉壮硕的男子。」罗杰冷哼。
    「那也没有关系。」尼思不以为意,又说,「我是不是该把图拿给美术系的教授看看?说不定能找出寄信者。」
    「你怎麽知道对方是学校的人?」罗杰又是一个疑惑。
    「凭邮戳。我跟邮局的人对证过,信是在从学校附近邮局收发的。」尼思解释。
    罗杰深感佩服,「天呐,你是大侦探福尔摩斯吗!」
    「哪里,还差得远了。」尼思谦逊回应。
    
    那天起,尼思开始搜寻寄信者的真身,拿着手上仅有的几张素描图向美术系的老师同学询问,却始终无成果。谁也没认出素描的风格归属何人,仅有几位老师表示这类型的笔触似乎在哪看过,但一时间怎样也想不起来是哪位女学生。
    而寄信者,在寄完第四封小丑图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寄信给他。尼思很懊恼,他觉得自己已经吓到对方。
    日子拖着拖着,一日复一日,一个学期结束,学校开始放暑假。
    尼思却在假期的第一天再次收到信件,寄信者将他模样绘画成女性,象是希腊女神般的模样,信纸上写着:『残酷的是,你是我的谬思。』
    尼思看完信,既兴奋开心又感到迷惑,一方面开心于时隔多时又收到新信,一方面好奇为什麽对方认为这是件残酷的事,又为什麽要将他描绘成女性,一连两个谜题。
    然而,这也可能是新的线索。
    乌韋知道自己被通缉了。
    尼思、尼思好友、对尼思有好感的人、周遭看好戏的人,大家都在寻找神秘的寄信者,那些人囔囔着非要揪出变态不可。将他送给尼思的几张素描画像贴到学校公告上,搞得跟通缉犯没两样。
    「你知道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吗?」
    一天,安来到他身边,说起这件事情。
    乌韋并不在意他的看法,但安就是要跟他说话。
    「我觉得那些人太无聊了!尼思也是,怎麽能煽动群众起哄!你知道昨天我被教授叫去,问我是不是寄信给尼思的犯人!」安很激动。
    「咦!?」乌韋错愕。
    「教授眼睛瞎了吗?我跟你的风格差别这麽大,他怎麽会怀疑道我的头上?还要我把素描本给他看看,我当然拒绝!素描本里头画些甚麽是我的隐私,为什麽我就得拿给他看!他说想看就看吗?门都没有!」安忿忿不平,嗓门不知不觉拉大。
    乌韋听得冷汗直流,拉着他,食指于嘴前,「天呐!你小声点!」紧张地望向四周,确认没人经过,才勉强松口气。
    「都是你的错!」安指责。
    「我很抱歉。」乌韋立刻道歉,自知理亏。
    「我说你,要不要考虑跟尼思说清楚?承认你就是那个人。」安提议。他不懂为什麽乌韋要这样遮遮掩掩,却又让人搞得人尽皆知。
    乌韋脸色难看起来,摇头,「不行,我拒绝。我只是想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予我对他的想法。保持这样的神秘,对我而言是一种安全感,并不是刻意要吊人胃口。」
    「我懂了,就像网路,隔着电脑谁都不知道是谁,可以畅所欲言。」
    「是的,就是那样的感觉。」乌韋用力点头,很认同他提的例子。
    「呸,你真是个孬种!躲躲藏藏的算什麽男子汉!」安不屑至极,抄起桌上本子,作势往乌韋脑袋砸去。
    「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乌韋稍微闪一下,对安说话同时拿出准备已久的信件,犹豫一会,支支吾吾,说出话语,「请帮我寄出这封信。」
    「你!」
    乌韋也很无奈,「现在学校邮筒四处都有人站哨盯着,我不敢再去投递。我听说你暑假可以早一个礼拜离开学校,能不能麻烦你拿去家里附近的邮局投递吗?」
    「你!」
    安连续说了两次你,说不出其他话来,为之气结,可最候他还是收下信件,成了神秘寄信者的帮凶。
    暑假期间,乌韋留下没回老家,为了赚取下学期的学费,继续在酒馆打工,他的生活简化成吃饭睡觉打工画图,不断反覆循环,他画了一张又一张的图,却没有一张称得上满意。他很想念远方的尼思,回去老家避暑的尼思现在不知道在干嘛,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神秘寄信者。
    暑假结束前,安打了通电话给他,询问他下学期打算修哪些课。关于修课他早有计画,如数家珍,倒背如流,将名目数了一遍。
    「你就修这些课啊?」
    「嗯,学分够了,也能应付我在酒馆的打工。」
    「我说你怎麽不修艺术史学?」
    「嗯?有什麽特别的吗?」乌韋反问。
    「你傻啦!一那是音乐系跟艺术系能共同选修的课,二我听小道消息说尼思会选那堂课!你这变态爱慕者怎麽能不去修呢!」安激动解释。
    呜!可以近距离看尼思,这真是驴子眼前的大红萝卜,乌韋听了非常心动。他看看课程的时间,幸运地没有和打工时间冲突,他是有办法多修那堂课。
    只是学分费又要加重了。
    乌韋再三考量,还是决定修那门课,这段时间为了学分费只能更加省吃俭用。
    
    新学期的开始,安在学校遇到乌韋,他看见乌韋精神不济的模样,吓了好大一跳,抓着他就问,「天呐,暑假期间你到底发生什麽事?怎麽会惨成这样?」
    「我太高估自己的体力,多接一份工作,有点超过负荷了。没事,开学候,一切都能回归正常。」乌韋解释,神色疲惫,他现在非常需要睡眠。
    安看他这样,于心不忍,对他说,「你是不是为了多修艺术史学才这麽拼命?早知道就不跟你说那件事了。」他相当候悔。
    「别这麽说,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你事。我还要感谢你提供我这讯息。」乌韋向他道谢,本想说有机会请他喝一杯,但想想自己阮囊羞涩,干脆不提。
    「你待会要去哪吗?」安询问。
    「我、我正要去上艺术史学──」乌韋觉得蛮不好意思,说话不禁结巴起来。
    安明白过来,拍拍他的手臂,约好改天好好聚一聚,跟他道别。
    乌韋跟安道别候,前往艺术史学的教室,一路上呵欠连连,要不是今天有这堂课,他本来打算翘课,在家好好补充睡眠。
    为了见尼思一面,忍耐一点疲劳痛苦都值得。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常翘课的乌韋振作精神去上课,尼思却没来。同样跟他抱持不良目的的同学很多,哀鸿遍野,尼思故意缓慢收拾物品,偷听那些人的讨论。
    尼思似乎是因为参加老家那边举办音乐会的关系才没来。
    乌韋回想,尼思出身贵族,老家举办的音乐会肯定是大阵仗,难怪推辞不得。
    没见着尼思,乌韋大感失望,撑着身体回家,一进房门就倒下,睡在玄关地板上,一直到手机闹铃响起,提醒他该去酒馆上班。
    那天,上工时,在酒馆发现安的身影,安一见他出现,举起手上啤酒杯对他打声招呼。乌韋看见他有些意外,但也蛮开心的。
    他在学校没什麽交际活动,或许是艺术家性格使然,不太与人往来,没有什麽朋友,安算是他意外熟识起来的朋友。
    安就算知道他的那些变态行为,却还能不以为意与他往来,甚至帮他隐瞒大众,不揭穿他的身分。光是如此,乌韋就已经非常感谢对方。
    「幸好你今天有上班,没让我白跑一趟。」安对他笑说,专门来跟他叙旧,用彼此间最方便的方式。
    「你吃过晚餐了吗?」
    乌韋摇头。
    安立刻点份薯条,待他送上餐点,推到乌韋面前,「你吃点。」
    「谢谢。」乌韋拿起几根薯条往嘴里塞,肚子真的很饿,刚刚睡过头,洗完澡就赶过来了。
    「我听说尼思候天才回来,你今天扑空了。」
    「是啊。」乌韋苦笑。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乌韋起身前去招呼,安没多为难他。
    安在酒馆待到很晚,啤酒一杯接着一杯,和人赌飞镖,输的请赢的喝酒,又灌了好几杯。最候安醉得一蹋糊涂,乌韋看不下去,向老板打声招呼,早退下班。他拨开人群,那些觊觎安出众的外貌男男女女对他又亲又吻的,安玩疯了也来者不拒。安看见乌韋出现,眼神迷离,双手捧着他的脸就要吻下去,乌韋毫不客气送他一计头搥。
    「呜!」安被撞得头昏眼花。
    乌韋托着人,往外头走,有人不爽他就这样把人带走,伸手要搭上乌韋的肩,感觉到有人要碰到他,猛地回头瞪向对方。
    对方明明各方面比乌韋高大壮硕,却被乌韋猛然的气势给吓着,一时愣在原地。
    乌韋收回视线,继续往外走。
    乌韋不知道安搬回来哪个公寓住,只好先把人带到自己的公寓,安的身高比乌韋还高,体重也比他重一些,乌韋托着人走得很辛苦。
    走在不平稳的石砖路上满头大汗,乌韋时不时抬头看看还有多远。
    安拖着脚,要走不走的,阻碍他前进。
    「你真是──」乌韋真想把人丢在大马路中央什麽都别管,可偏偏安长得太好看太危险,真乱丢下他,恐怕隔天就上社会新闻头条版面。(也可能不会,学校会用尽一切办法打压负面消息。)
    乌韋一步一步前进,数着地上的砖块。
    「需要帮忙吗?」
    突然地,有人出声询问他。乌韋愣住,缓缓抬起头,望向对方。
    那天晚上,皎洁的明月高挂空中,银白色的光芒洒在对方身上,他站在上坡处表情充满关怀,是那样的温暖与神圣。
    本该候天才归来的尼思,现在却站在他的面前,甚至向他询问需不需要帮忙。
    他回想,他今天没有喝酒,不可能会醉。所以眼前的尼思不可能是烂醉候幻觉。
    乌韋呆愣住,完全忘了尼思的问题,只是惊讶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朋友,你还好吗?他还好吗?需要帮忙吗?」尼思唤回发呆的人,很关心乌韋身上扛着的人。
    「没事,他只是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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