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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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与子-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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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位,才开门下车。从后备箱里搬出婴儿推车,单手捂着小帅歌提了车子乘上电梯,这一天被公司里的女同事们闹腾得差点耳鸣,早上他本准备多休一天假的,已经跟上级领导请示过了,谁知十点多钟来了一通电话,有紧急突发事情,务必他亲自当日处理。没办法,不可能让小帅歌一个人在家,于是井远科带着拖油瓶去了公司,引起的轰动不亚于大名模光顾。
  
  女同事们甚为激动,一个个抢着喂奶逗玩,围堵在他的办公室不肯离去,虽然省了让他分心照顾,但那仿佛置身于动物园的叽叽喳喳声,让井远科一直按捺着才不至于暴跳如雷的乱斥一通。
  
  耳朵里还有女人的尖声细语,井远科头疼地想,明天该如何是好?秦嫂还有几天才能上工,先找个月嫂代替又不太放心,夏侯伟……是巴望不上了。
  
  玄关处的皮靴让井远科心里一震,果然拐进客厅就看见夏侯伟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他用尽量平铺直叙的语气说:“你回来了。”
  
  夏侯伟从沙发上弹起来,眉开眼笑地跳到井远科面前,抬手摩挲着井远科凝聚了水滴的发梢说:“小样儿,长这么高了?”
  
  井远科不知所以地望着夏侯伟,“什么?”
  
  “井远科,井老师……这几个月,耍我好玩吗?”夏侯伟一脸无邪。
  
  霎时间,井远科的脸乌云密布,黑如墨汁,“你都知道了?”
  
  “小不点,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看到我傻兮兮的相信你很有优越感是不是?”夏侯伟盛气凌人的步步紧逼。
  
  “我只是没告诉你真相,谈不上骗吧?”井远科镇静下来,笑着回击道。
  
  “是吗?你敢说让我住这里不是你故意谋划好的?”夏侯伟同样报以微笑。
  
  “何必明知故问呢?”井远科轻佻地用手指拨了下夏侯伟的耳垂,“不过……有一件事确实在我筹划之外。”
  
  “说来听听。”夏侯伟撇开头,拍掉井远科的手。
  
  井远科笑得暧昧,“你……那里还疼吗?”
  
  “操!”夏侯伟横眉瞪眼。
  
  “外面在下雨,你要走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井远科走到婴儿床边卸下背带。
  
  “你想我走?”夏侯伟亦步亦趋地跟过去。
  
  “难道不是吗?我看你行李都收拾好了。”井远科一指地上的旅行包。
  
  夏侯伟看了眼旅行袋,说:“哦,你误会了,我只是闲得无聊整理下衣服而已。”
  
  “这么说……你打算留在这里?”井远科回头凝视着夏侯伟。
  
  “我为什么要走?我没交房租吗?我走了儿子怎么办?”夏侯伟昂着头踌躇满志地说,临了一勾井远科的下巴,“何况我也舍不得你啊,小美人。”
  
  听到这个久别的称呼,井远科面色一沉,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好似要大战一场,而且一触即发。
  
  “那天晚上就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吧,好久不见呐,小娘们。”见井远科被自己威慑住,夏侯伟再接再厉乘胜追击,势要扭转乾坤。
  
  井远科蹙起眉心,如果反唇相讥倒像是和夏侯伟一拍即合,最好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思及此,他不发一言的走开了。
  
  “你只不过占了先机,我会让你连本带利还回来的!”夏侯伟手握成拳,继续气焰嚣张地自吹自擂。
  
  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正式拉开序幕,不过主角却好像只有夏侯伟一人,他对待井远科的态度仿佛穿越时光隧道一下子回到十几年前,整日威风凛凛的好似一方恶霸,为逞口舌之快,锲而不舍的用各种贬义绰号玷辱井远科,然后自己一个人乐颠颠的笑出声,倒也其乐无穷。
  
  井远科向来不搭睬,熟视无睹,只是偶尔夏侯伟也会像个怨妇一样的撒泼打诨质问井远科为什么一声不响就搬了家,出了国,真没良心!
  
  那声泪俱下的夸张表演,若不是井远科吃过苦头,知道夏侯伟诡计多端,也不敢在心里腹诽是雕虫小技。
  
  两个人斗智斗勇,夏侯伟总是能无时无刻的带给井远科层出不穷的“惊喜”,别出心裁的“雅称”,乏味单调是什么滋味,井远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了。
  
  见招拆招的过了大半个月,四月初,玉兰花开满了半座城,硕大的花朵压满枝头,行走于枝繁叶茂的树丛花草间,除了花粉让夏侯伟脸上多了两颗痘痘,这春/色满园的风景也使夏侯伟春心萌动起来,导致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剩,开始觊觎同居的男人。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夏侯伟深谙此理,自从戳破井远科的伪装,两人之间再无亲密行为,夏侯伟也知道是因为他仗势欺人,出言不逊,井远科才处处回避。虽然对方已经长成和自己势均力敌的猛男了,可一想到这个人是井远科,就克制不住地想要欺负搏出位。包裹在衣料下面的身躯有多结实诱人,夏侯伟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挥汗如雨的一夜井远科在自己身上有多虎虎生风,夏侯伟也了若指掌。夜里多少次的浮想联翩着井远科自/慰射/精,夏侯伟知道自己沦陷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夏侯伟色/欲熏心,暂时割舍下阶级斗争,在春暖花开的四月,旭日东升的周末清晨,藏身于洗手间,预备来个螳螂捕蝉。
  
  井远科作息养身,节假日也不贪觉,他精神奕奕地踏进卫生间的时候,夏侯伟正坐在马桶上假装大号,因为静候良久,头靠着石台半寐半醒,手上的《故事会》危在旦夕,倒挂在夏侯伟腿间就要从指缝间滑落掉到地上,千钧一发之际,井远科出手接住了读物。
  
  夏侯伟蓦然惊醒,“啊!”
  
  “啊!”井远科像跟夏侯伟商量好了似的,你方叫罢我方来,他踉踉跄跄地退回墙边,望着扑在自己身上,裤子也没拉的夏侯伟发出疑问,“你做什么?”
  
  “我……”夏侯伟顺着井远科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裤子已经滑落到脚踝,内裤绷在大腿处,光溜溜的双腿和下身尽收眼底,夏侯伟又是一声哀鸣,“啊!”
  
  井远科洗漱完,夏侯伟依然稳如泰山的凌驾于马桶之上,剃了胡子井远科想要冲个温水澡,夏侯伟似乎还是没有要解决完的征兆,“你肚子不舒服?”
  
  “啊?是……”夏侯伟信口胡诌,在小腿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可能昨晚受凉了。”
  
  “要不要吃点药?”井远科当真打开置物柜,翻找起止泻药来。
  
  “不用,算了,拉完就没事了,我正在酝酿。”夏侯伟字字珠玑,耸人听闻。
  
  “咳。”井远科举着胳膊拿下瓶药,放到盥洗池边,“这是药,你还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夏侯伟声音低到尘埃里。
  
  “那我洗个澡,你不介意吧?”井远科问。
  
  “你不嫌臭就行。”夏侯伟终于敢迎上井远科的目光。
  
  井远科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脱下睡袍和内裤,踏进了淋浴间,磨砂玻璃上印出亦真亦幻的绰绰人影,那矫健的身躯让夏侯伟移不开视线,直咽唾沫,下/身也起了反应,不消片刻,便一柱擎天。
  
  夏侯伟站起身,提上裤子,双腿间撑起一顶小帐篷,他又将其褪下,然后站到拉门边,“哗”的一声推开了门。
  
  井远科正低头洗发,听见响动,转过头,夏侯伟赤身裸/体的站在外面,“你……”
  
  夏侯伟不容分说地走进去,说:“我拉完了,也想冲个凉,一起吧?”
  
  井远科能说什么呢?让出位置,站到一侧继续搓头发,洗发水的泡沫飞得到处都是,忽然头上多了一只手,轻轻地挠着发根,井远科僵直着脖子,最后放下自己的手,任凭对方按揉。
  
  “舒服吗?”夏侯伟扮演成一位忠实的奴仆。
  
  “嗯。”井远科觉得好笑,从前他进时夏侯伟退,现在他按兵不动了,猎物倒自己落网了。
  
  花洒下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井远科仰起头冲干净头发,顺延着乌黑亮泽的发丝淌下汩汩的流水,夏侯伟把下巴搁到井远科的颈窝里,手掠过紧致的翘股,握住井远科的分/身,将精华打出之后,又携着井远科的手按在自己的火热上。过程中夏侯伟饮啜着井远科身上淌动的水流,那细滑白皙的皮肤让夏侯伟悠悠忘返,只是当他火烧眉毛地想要和井远科四唇相贴,舌齿交融的湿吻时,井远科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有一就有二,互助打飞机成为夏侯伟和井远科之间稀松平常的事,只是,再不接吻。
  
  夏侯伟心里渴求井远科的吻,却又不知如何打破僵局,能说“喜欢你才欺负你”这种欠扇的话吗?又不是小学生。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井远科都面不改色置若罔闻,夏侯伟是真的黔驴技穷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改叫井远科为“媳妇儿”,井远科反驳说“你是我老婆”,成效立见让夏侯伟大喜过望,他口中的不雅外号从此销声敛迹。说是性的驱使也好,过去的旧情复燃也行,总之在知道井远科就是自己老同学后的第47天,夏侯伟发现自己爱上井远科了。
  
  夏侯伟很快接受了这一由恨生爱的事实,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自己找的历届女朋友几乎都或多或少的有井远科十四五岁时清俊模样的影子,或眉清目秀,或明眸皓齿,或顾盼生辉,哪个不是截取了井远科身上的一两个优点呢?
  
  如果没有再遇见井远科,等到了适婚年纪,自己应该也会择其一的成婚生子,相安无事的过完一生。可因为小帅歌,这个新生命,维系起了阔别已久的他们,年少轻狂时抢女人,而立之年时上演夺子之争,这样的不解之缘,过了这村怕是再碰不到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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