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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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运昌隆-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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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堂倒吸了一口冷气,忙道:“怎么会这样!?几位快快进来详谈。”
一行人边走边说,曾纪、魏英把路上被屈道人手下伏击于破庙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
金满堂一边听着,眉间越来越沉重,道:“竟有这等事情!?老夫的英雄贴发出去几十份,十几天过去了,好些名家高手至今未到,只怕路上已有不测。”
说话间,已到了大堂,金满堂吩咐下人道:“快去请出所有到来的英雄,老夫有话要说。”
而他自已则把戚少商等人引进大堂坐定。
戚少商落座后左右观望,只见这大堂十分宽阔,都用厚重的青砖铺成,两侧分别整齐地排列着酸枝镶嵌大理石的太师椅,左右各十来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正面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四个大字“义炳千秋”,笔力遒劲,字走龙蛇,确是气势不凡。
戚少商暗道:想当年自已连云寨最风光之日,也没有这般得阔绰,这位‘赛关公’倒的确是生财有道。须知这江湖中人大多是苦哈哈的汉子,真要是家底殷实,有使不尽的银子,谁愿意整日过这刀头舔血、有今朝没明日的生活。
他正想着,应霜叶将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少商兄,我要是有这样的家底决不会冒着掉了脑袋的危险去劫这生辰纲。”
戚少商听得,心中留意。
这时,陆陆续续走进来高矮胖瘦十来人,被家丁各自引入座位坐下。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到金满堂身后站定,看他的模样分明是二十多年前的”赛关公“,相必是他的子嗣。
金满堂见人已到齐,咳嗽了一声,本来还相互交头接耳的众人便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把各位一起请到这‘忠义堂’中,实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紧要的消息。‘金刚铁腕‘高不群、‘病虎’冯琴两位前来的英雄以及他们同行的弟子均已遭奸人所害。”他向曾纪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这位曾贤侄就是‘病虎’冯琴的弟子,还是让他详细说明一下吧。”
曾纪把事情原委又说了一遍。在坐的人都大大吃惊,一起相互谈论起来,有几人向戚少商这里看了过来,他们颇感意外的是这名满天下、曾经的黑道魁首居然是这么一个俊朗青年。
戚少商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打量着这客厅里的十几人。他之所以跟到这里来,就是怀疑这些接贴之人中有朱勔的奸细,要不然屈道人怎么会知道在往东原的必经之路上截杀江湖人士?若不把此人揪出来,这里在座的其他人想不枉死也不容易。
这时,一直站在金满堂身边那人走了出来道:“朱勔那狗贼指使妖道残杀我江湖同道,手段之卑劣,实在是人神共愤,那妖道虽为戚大侠所杀,但这笔帐还是要算在朱勔那狗贼头上。”他便是金满堂的儿子金澜。他一席话下来,说得在座的众人都是义愤填膺。须知若不是他们幸运躲过,估计下场也不会比冯琴好多少,所以由已推人,自是心生不平。
座下一位白衣文士模样的人略有深意地看了看他,道:“金公子所言及是,我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要选出一人,带领我们大家劫了那十万金珠,给狗官朱勔一个迎头痛击。”
此人名叫白榆关,和金满堂乃是至交好友,江湖人称‘夺命秀士’。
他旁边本坐着的一个长脸老者站了起来,抚了抚颌下长须,接着道:”白榆关说的没错,金老得高望众,义薄云天,又是此次大事的发起人,由他带领我们当然是众望所归。”说罢看了看坐着的金满堂。后者向他拱了拱手,略露笑意道:“崔兄过奖了。”
这位长脸老者,绰号“毒手阎罗”,名叫崔沽,平时从金满堂这里得了不少钱财好处,此刻不出来顺势推举、巴结恩主更待何时?
“崔老此言差矣!”较远处坐着的一位疤面大汉站起身来,边说边向堂正中走来,此人容貌外表看来凶狠残暴,但是认识他的人却知他其实是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的狠角色,他便是“独行狼”云守中,横行淮南一带,大名鼎鼎的剧盗。
他于堂正中站定,中气实足道:“明人不说暗话,大伙此番来到这里,大半图的不是为民除害,否则直接冲到朱勔府中杀那狗官了事,图的不过是那生辰纲的十万金珠。有命抢也得有命用才行,所以,以我所见,最要紧的是要选出一位武功、智计最强之人带领大伙儿成此好事,名声威望倒是次要的。”
他此番言论立即得到在座大部分人的赞同,大家一起随声附和。
“毒手阎罗”崔沽见云守中不给自己面子,心下大为不快,道:“金老不但德高望重,一双铁掌更是二十年未逢敌手,名震武林,若他都担不起这领头重任,难道你‘独行狼’能担当得起吗?”
崔沽这番话直呼其匪号,说的是极不客气。云守中却并不动气,阴侧侧一笑道:“金老前辈的‘惊雷掌’据说八尺之内可开碑碎石,在下武艺微薄当然无法相提并论。但金老毕竟年事已高,说实话,他老人家的风采,在座年纪稍轻的朋友都未曾得见吧?”然后,他面向四周抱拳一圈,道:“以在下愚见,此番选领头大哥,定需大家心悦诚服才可,我建议还是比武夺帅,不知在座各位意下如何?”
座位上叫好声一片,连连站起数人冲云守中抱拳以示赞同。
金满堂见大势所趋,便也站起身道:“云兄弟说的颇有道理,老夫也很是赞同。诸位比试间还要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然后他手一摆道:“老夫这里有一处练武场,是我平时习练武功之处,倒是十分宽敞,诸位随我一同前去吧。”说完当前领路,众人便跟随而去。
戚少商等三人走在最后面,心中暗想:江湖中人果然还是和自已在京城所见的官场上人大不相同,武人信服的还是武力,倒也来得简单直率。
应霜叶跟在他身边,低声道:“少商兄,我们不如把这龙头老大的位置夺下,当可使我们势力大增。”
张赫在戚少商另一边道:“小叶,我们来这里不过是为了顺便帮他们找出奸细,救一干性命,而且这群人中,不少声狼籍之辈,那样一来似乎不妥。”
戚少商道:“暂时静观其变。”
来到练武场中,其实也不是很宽敞,但是很幽静,两边的武器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金澜首当其中,到来场中,站定抱拳道:“各位英雄,在下金澜,家父年事已高,就由在下代他打个前阵吧。”言毕,目光看向云守中,似是向他挑战,但也不好明说。那“独行狼”却将目光移向别处,佯作未见。
“我先来吧!”一个看上去就很鲁莽的黑皮汉子冲到场中,拔出钢刀,道:“在下‘霹雳刀’胡刚,向金公子请教了!”
两人才动手了几个回合,张赫便对一边的戚少商道:“金澜武功的确不俗,这‘霹雳刀’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只见场中那金澜只以一双肉掌应对,眼见那‘霹雳刀’的章法已乱。应霜叶道:“他的掌法看上去不太象传说中的‘惊雷掌’啊。”
戚少商本没有关注战局,听了应叶霜的话,瞟了两眼,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这的确不是‘惊雷掌’,‘惊雷掌’仍是至刚至猛的掌法,修练之人在二十岁之前不可破童子之身,看来这金家公子并没能习得上这门神功。”
说话间,金澜已欺身到胡刚身侧,双掌一拍,便将钢刀紧紧夹在掌中。胡刚吃了一惊,用力抽刀后退,金澜却已撤了力去,胡刚用力过猛,连退七八步,跌倒在地。
金澜冲倒地的胡刚抱了抱拳,神色不屑道:“承让了。”胡刚满脸憋得痛红,愤然退下。
众人见这金家公子明明武功胜过胡刚许多,却有意折辱他,都暗地里对他的人品打了个折扣。
一连又上了两人,都被金澜轻松胜过。
这时,云守中向一人使了一个眼色,只听那人随即道:“金贤侄掌法自成一家,不落俗套,让人叹为观止。在下钟北空不才,斗胆来领教一下。”只见那人四十出头,长相虽然不算丑陋,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凶戾之气,身穿一袭蓝衫,手持一根酒杯粗细的铁杖。此人江湖人称“疯魔杖”,素有凶名,他向来和云守中交好,两人如胶似漆。
那金澜虽连斗了几场,却依然是气定神闲,混然不惧,口中道了一声“请!”,“呼”的一掌便已向钟北空拍出,两人你来我往,便已交起手来。
钟北空武功果然不凡,这场交手金澜再不能象前几场那么轻松。两人斗到急处,哪里还记得什么点到即止,钟北空铁杖挥舞,劲风猛烈,疯魔杖果然是名不虚传,只要挨上一下必定骨断筋折,而金澜也双掌翻飞,真气鼓荡,虽然空手,但威力实在不在普通刀剑之下,掌心开始透出一片赤红色。
应霜叶看着两人激战,眉头却越皱越紧,终于按捺不住,凑到戚少商身边,低声道:“我瞧这金公子的掌法颇为可疑!”
戚少商道:“怎么?”
应霜叶疑惑道:“上次我们去劫荆州的那批货,护镖的一拨人中有两个双胞胎老头,使的掌法也是掌心发红。”他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只是他们掌心的红色比这金公子的要浅很多。”
戚少商目光一凛,道:“你确定?”
张赫在一边道:“还是小叶看得仔细,我记得也是。”
戚少商知道应霜叶机警无比,脸色刷地沉了下去,道:“那真是不寻常。”便不再说话。
转眼间,场中胜负已分。钟北空一杖击出,竟被金澜反掌抓住,旋即一掌击中他的胸口,钟北空踉跄退倒,口中隐见血迹,哼哼着倒于地上,一时尽起不来。云守中赶忙上前扶起他,一搭脉象,已是负伤不轻。
戚少商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大日轮手印。”便已经迈入场中。
金澜刚为自已得手挫了这“疯魔杖”的威风高兴,听见戚少商此言,心中一阵愕然,不料居然有人认得他的掌法。
戚少商见他喘息未定,自然不会趁人之危,于是淡淡道:“金公子的大日轮手印确是练的不错,可惜还差了一些火候。”
金澜心中惊疑不定,因为他这套掌法并非来自中土,能识得这套掌法来历的人可谓少之又少,戚少商不但说出了他的掌法,还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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