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归你,你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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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归你,你归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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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因是不同的品种所以花色繁多,可谓是姹紫嫣红,现在居然发现它被人糟蹋成了这个样子,一时间难免有些痛心,却也不必猜测就知道那暴殄天物的采花贼是何人了。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么一系列出格的事情,这个女人当真不怕死吗?明明才十五岁左右的光景,她方才如何会展露那种跨越沧桑的眼神呢?
  她,似乎有点特别。




☆、第十七章 抚琴一曲觅知音

  春日的阳光稀稀落落地穿过了蓊郁的枝桠投射在洛颜夕的肩膀上,如同揉碎了的华年一般,让人无法伸出手去抓住,虽是暖和的,却带了一点寂寥的意味。
  站在树荫底下远远看着那地上并列的三具尸身,洛颜夕身体轻晃了几下,想她们前一刻还背地里地道人是非,乱咬舌根,如今竟是皆断了气,全然没了一丝生机。
  在这个法律薄弱的社会里,玉家的势力既然覆盖了整片江南地区,那么,为了声誉问题,这事想必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吧。
  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洛颜夕回过头看去,发现竟是那一身白衣飘飘的玉子曦,他白皙的肌肤在春光的映晒下看上去有些透明一般,放佛一碰就碎,让人觉得过分虚无与飘渺了。
  如果这才是他们的初次相遇,洛颜夕简直怀疑自己会不会爱上了他,凭他那出众的天人之资和风度,想来是能吸引了所有人注目的吧。只是,如今他的出现对自己来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鬼差一样,根本就是前来索命的。
  甩开折扇挡住了一部分光线,玉子曦走近洛颜夕身后问道:“如何?可是看完了?”
  洛颜夕身形一晃又急忙稳住,回身笑了笑,说:“二爷,您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辛苦吗?”
  玉子曦好看的眉毛轻挑了一下,满是笑意地问道:“何解?”
  “没什么,只是较之以前突然觉得更同情你了而已。”洛颜夕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尾随我而来,这府邸想必受你差遣的人不在少数,我逃也逃不掉的,对吗?”
  玉子曦深深地看向洛颜夕没有搭声,这个女人总是可以只言片语惹了自己有种暴怒的冲动,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为好。
  “若没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话说有几盆牡丹我还未来得及打理。”洛颜夕说完风轻云淡地转身离去,回了“温情居”之后蹲在树底下继续虐待起另外几盆鲜花来,嘴里还振振有词着:“今岁东风巧剪裁,含情只待使君来。对花无语花应恨,直恐明年花不开。唉,要是这次又被杀害了,明年当真就没机会看到花开了呢,可怜了这无限的春意,无限的大好河山。”
  玉子曦走了过来从墙上攀折了一支蔷薇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说:“能开出这般红颜的花朵可是因为下面葬了太多的尸骨呢,以肉为泥,血为水,倒是足以供给它所需的养分。”
  洛颜夕听闻突然就感觉到一阵恶寒,两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说:“二少爷可是说笑了。”
  玉子曦突然就好心情地笑起来,说:“放心吧,我没准备拿了你如何,倾城她依赖你,在这里除了你这名义上的姐姐真心待她之外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所以,我留下你照顾她。”
  洛颜夕突然一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站在蔷薇花下俊美得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仅仅是一瞬间的恍惚而已,他猜测着是不是自己真的过分紧张了,也许——
  他当真是喜欢着倾城的。
  只是,那种可能性她又很快地排除掉,满是城府和计较的他,真会那么轻易地爱上一个人吗?
  洛颜夕嘴角突然就带了笑意,说:“何必演戏演全套呢,如果真觉得我碍眼随时欢迎来取我的性命,只是倾城,她单纯而善良,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威胁,甚至愿意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你,莫要伤害她。”说到最后,底气有些不足,语气也跟着软了许多。
  玉子曦拂了一下衣袖说:“记住你的贱命归我所有就好,日后机灵着点,我不介意赏你点口粮。我明早赶去宁阳查账,记得早起,别误了马车。”说完,举步进了屋里。
  宁阳?查账?什么意思?洛颜夕眼光流转了几下但是接着就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国歌,心道怎样都好啊,听那白毛孔雀的意思暂时不准备取自己性命了,心情不免轻松了许多。
  只是,这才刚没唱上几句屋里突然飞出一只茶盏,擦着洛颜夕两鬓的碎发呼啸而过,在地上传来一阵破碎声。
  洛颜夕见势急忙闭上了嘴,然后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轻轻挪了一下步子在雅亭里坐下,目光落在面前的那架古琴上,突然就有些感伤地笑了笑,半晌之后实在耐不住性子了就扯着嗓子问道:“二爷,我可是能试着弹一下你的琴呢?”
  玉子曦的眼角突然跳动了一下,心想自己该不会是太仁慈了吧,这个女人当真是记吃不记打呢,那琴可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还从来没有人敢触碰的。只是还不待他做出回应就忽地听到几个生涩的音调传出,于是拳头一紧,扔下手里的一本诗集就准备出去问罪却是听到那丫头试好了音之后竟是徐徐地奏起了一支悠扬的曲调,一时间不免驻足。只闻得那声音空灵如流水一般,潺潺动听,仿佛来自树林,又似来自大海,让人心境跟着变换了不少。
  如此从容而悠扬的曲调,她一个黄毛丫头如何会学来?玉子曦这么怀疑着却是已经气消了一半,慢慢地靠近洛颜夕的时候,忽闻得音调一转,竟是换了一种情境,放佛看到了水流的源头,那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周边丛林杂乱却又分外悠远,似乎能触及到低低的云层,给人一种不免想要高攀的感觉。
  停住了步子,玉子曦虽然有些心疼自己的爱琴,只是像出于对知己的欣赏一般,他没有出言打断洛颜夕的演奏,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终于,洛颜夕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挺了挺腰板然后啧啧道:“不愧是好琴啊,可比沈博文那架破古董好多了。”
  玉子曦看着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上下打量着自己爱琴的女人嘴角竟是浮起一丝温和的笑意,之间她周身在波光的映照下,皮肤看着像是吹弹可破一般,长长的睫毛上有几点阳光调皮地闪动着,小巧的鼻梁和浅粉色的嘴唇,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却也别有一番韵味,给人的感觉是无限的娇弱和温婉的,似乎……
  玉子曦的眼睛猛然间瞪大,这个女人哪里瞧着竟是像极了他的母亲——明逐月呢。那种素雅淡薄,诗意飘香的气质,真的像极了她。
  只是,她体内却是安置了那般不相称的强悍的灵魂。
  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虚假的笑容,淡淡地问道:“刚刚演奏的曲目可有名字?”
  “第一首叫做《流水》,第二首叫做《高山》。”洛颜夕随口答应着然后看了玉子曦一眼,似乎突然意识到危险将至一样,伸出袖子来讨好地擦了擦他的琴弦,然后说:“琴不错,想必价格不菲。”
  玉子曦轻蔑地看了洛颜夕一眼,说:“这琴是无价的。”
  “当然,当然,二爷摸过的什么东西不是无价的呢。”洛颜夕一副狗腿子的表情说完,心里暗暗鄙夷了自己一番,只是如今他愿意网开一面饶自己不死即便装孙子也行啊,对死亡的恐惧,她还是没有克服呢。
  玉子曦轻笑了一声,说:“你这贱婢倒是懂得进退,不过需得明白,言多有失,切勿因为一句废话而丢了小命。”
  “是是。”洛颜夕满口答应着然后上前一步,说:“二爷可需要人帮忙捶捶背,见您整日端坐在案几前翻看书籍和账本,怕是脊椎会有酸痛之感吧,来,我帮你捶打一下。”
  玉子曦听闻轻点脚尖跃出了一点距离,然后满是厌恶地说:“脏东西,离我远一些!”
  洛颜夕知他有一种类似精神障碍一般的洁癖才故意寻他开心,只是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激烈,一时间心情大好却又不敢张扬,笑了笑然后蹲在地上装起了蘑菇。
  她,当真是不同,或者性子刚烈,或者胆小怕死,或者有意滋事。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厚颜无耻却又笑看人生的人呢?
  为什么无意中能从她那看似无邪的笑容里感觉出一点悲伤的味道,放佛她的一切快乐都是伪装。
  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浅笑过后,玉子曦似乎有些懊恼,随手拢起了自己披散的青丝之后拿一根简约的白玉发簪固定住,然后闲步走至湖边坐定,片刻间成群的鲤鱼聚拢而至,甚至有那么几条跃出了水面,像是试图吸引这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注意力一般。
  洛颜夕不知何时已经凑了上来,接着吞了口唾沫,说:“你保持这个动作别动,我速去速回。”说完,一溜烟地去了。
  玉子曦有些不解,对那个女人的行径自己也懒得多加揣测,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那欢快的鱼儿,不做声响,似乎连同他本人在内都一并描绘入画了一般,呈现了一种静态的美。
  雪白的袍袖在微风里发出簌簌的声音,束起的发丝轻轻地飘动着,男子纤细的手指在湖水里随意地拨动了几下,那群锦鲤即刻跟了上去,争相一吻芳泽般。
  可惜,如此绝美如画的一幕却是被人生生地打乱,只见洛颜夕突然抖动了一下手里的渔网,蹭地就撒了下去,然后夸张地说:“要是拿了你做鱼饵,这渔民都得跟着发财啊。”
  玉子曦的脸色瞬变,目光冰冷地看向洛颜夕问道:“作何?”
  “捕鱼啊。”回答地言简意赅。
  “你可知这湖里的任何一条锦鲤都是价值千金的,比你这笨头笨脑的东西都有灵气。”玉子曦沉声说道。
  “啊?”洛颜夕惊叹了一声接着松开了手里的渔网 ,然后拿看向败家子一般的眼神看向了面前那天子般的男人,说道:“感情你那天是拿了千两黄金将我从墙头上命中下来的吗?”
  玉子曦莞尔,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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