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质邻居by靠靠(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天作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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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质邻居by靠靠(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天作之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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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离开南岛时才带了一个小行李包,简单装了几件衣物就出门了。他把厚重的冬衣打包好,托给方澄妈妈保管,等他确定了住的地方就让方妈妈把衣服寄过来。方澄妈妈把方澄的东西也顺道一起邮寄过来,大大的一包,里头是几件冬衣跟一堆吃的。

方澄埋头翻出几包章鱼干,都是炖汤的好东西。

“寄这个过来干吗,我又不会煮饭。”方澄抱怨,“给你。”

阿森接过东西,“正好我煮给你吃。”

这麽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也让方澄心脏颤了颤。

方澄过来时走得急,午饭都没吃。阿森留他吃饭,给他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香菇排骨汤,问:“你一早上都在自习?”

“恩。”方澄喝了口香喷喷的热汤,味道好得他咂舌。

“有时候没课可以过来我这改善一下夥食,你看你,瘦成这样。”阿森一边盛饭一边说。

他们就这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个中午悠闲得让人眼皮直打架,吃过午饭刷碗时方澄就打起了瞌睡,他最近睡得不怎麽好。等他刷完碗,阿森已经给他铺好床了。

“下午没课,睡一会再回去,你看你眼皮都要掉下来了。”阿森一边穿外套一边说,吃过午饭他还得回去工作。

方澄半躺在床上,脑袋已经迷糊了。阿森低头看他,笑了一下。

阿森的外套颜色很暗,是灰蒙蒙的冬天的颜色。可他看上去依然精神勃发,他脸色红润,眼睛发亮,笑起来就像──

该用哪个形容词才最为贴切?方澄想了很久。在想出答案之前,他跌进沈沈的睡梦中。

方澄实在太困,再醒过来房间里的灯已经打开了,窗外天色漆黑。方澄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拿起旁边的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多了。听见声响的阿森转过头来,笑著说:“醒了?那吃饭吧。”

晚饭是喷香绵软的白粥跟煎得金黄油亮的小鱼。方澄好久没吃过这麽香的煎鱼了,一口气喝了三碗粥。

吃过饭後方澄说要走,阿森也没多说什麽,帮他整理好袋子还提下楼,一直走到公交站牌,陪方澄等车。方澄让他先上楼,阿森摇摇头,坚持陪他到他上车才转身回去。方澄到宿舍不久,阿森的短信就来了,问他到了没。

阿森的关心,在每一个小细节里满溢出来,涌向方澄。方澄拿著手机看了很久,发了一个“到了”过去。

等方澄整理好东西後,阿森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我们和好吧,做朋友。”

方澄手一直发抖,他把自己关进厕所。他知道阿森的意思,阿森的意思不是他们之前不算和好,阿森是在安慰他,告诉他,就当朋友,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跟要求。

方澄又高兴又痛苦。怎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又高兴又痛苦,完全相反的两种心情相互冲撞。

很久方澄才回了一个字过去,“恩”。

──────

还有人看这个吗 = =||||




30

自阿森发了那条表明“立场”的短信,他们两个就真的仿佛恢复到过去的关系,把之前所有超出范围的举动全当做没发生过。

方澄考虑到家里的状况,想打工贴补家用。他自己上网搜,钱不要太少,时间又不能与上课冲突,实在找不到什麽合适的。阿森知道後就让他去做家教,名校的学生时薪更高。他帮方澄联系了两个学生,一星期上两次课,一个月下来生活费绰绰有余。补课的时候安排在周五晚上跟周六早上,方澄晚上补课完也有点晚了,第二天早上再从学校赶到市区肯定累得很,阿森就让方澄周五晚上到他那里住。

方澄答应了。他本来是想,既然阿森都发了那样的短信,说了要和好,如果他再拒绝,难免有些见外。可後来去阿森那里住了几次後,他开始想,难道自己当初答应单纯只是为了方便吗?

不能否认,周末的时光成了他一周中最盼望的时刻。

他们在一起并不做什麽特别的事。阿森轮值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在,有时不在。即使他不在,方澄到那小屋去,桌子上也必定给他留著一份饭菜。周五晚上他从寒风肆虐的街上回到那间小屋时,总有热乎乎的汤或牛奶等著他。喝完热汤洗完澡,他们就上床躺著说一会话,话题通常都是两人这一周以来的活动。只是很简短的一两句话,彼此提几个问题,然後话语声渐小,迷迷糊糊中他俩一起坠入睡梦中。

第二天早上方澄醒来,总有热乎乎的早饭等著他。他们一起吃早饭,然後一起出门。阿森陪方澄一直走到公交车站。这一早上结束补课後,方澄就直接回学校了。有几次阿森让他陪著去买衣服或做些什麽事,方澄便留了整个周末。

阿森有空的话,他们就会一起出去在城里到处乱逛。有次他们发神经,顶著寒风骑自行车绕了半个城。他们轮流带对方,在寒风中冷得直打哆嗦,差点回不来。回来时天都黑了,两个人手跟脸都冻成了冰,两条腿踩自行车踩得直打颤,就这样还笑得跟疯子一样。

阿森一边搓手一边呵气:“失策了,还以为在南岛。在南岛我一个人完全没问题啊,当时我可是带著你绕了──”

後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们俩都想起了那个下午,在南岛的那个下午,方澄的头发被风吹得像团蓬乱的棉花,一直埋在阿森怀里。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尽管他俩都想装作自己并没想起那个快乐的下午,但种种不自在还是在他们的小动作中表现出来。第二天他们若无其事地说了再见。回学校的路上,方澄觉得太阳穴在突突跳。他想催眠自己忘记过去和阿森有过的那些美好却怪异的时刻,但失败了。他不断想起,心烦意乱。

那之後的下一个星期,方澄班级组织聚会,去附近的山区游玩。邹林还打电话叫了阿森,让他一起去,反正到时也有人会带朋友过去。但阿森那天刚好轮到值班,没法参加。邹林为此惋惜了一会,因为据说那里有极好的野味火锅。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去玩实在没什麽意思,大部分人都是冲著那出了名的野味火锅去的。方澄是班上唯一不去的人,引起了巨大关注。邹林他们问他为什麽不去,他说周末要去补课。其实这只是借口,大家都知道,真想去的话可以把补课时间往後调,这不是什麽难事。方澄向来不合群,做这样孤僻的事大家也都习惯了,也没人去劝他还是多参加集体活动的好。

那个星期,方澄一如往常去了阿森那。一切照旧,吃饭、说一会话、睡觉。第二天清晨醒来,外面落了一层白白的霜,天气越来越冷了。他们吃过早饭就一起出门,慢悠悠走向车站。清早的新鲜冷空气让他们精神焕发,鼻尖冻得通红,双眼亮晶晶。特别是阿森,两只眼睛就像两颗漆黑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星。他看上去是那麽高兴,方澄不禁觉得奇怪,终於忍不住问他发生了什麽。

那时他们刚好走到一棵即将掉光叶子的树底下,干枯的叶子不断地缓缓掉落,发出轻微的声响。阿森听见方澄的问话後,停下脚步,站了一会,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方澄突然有点後悔问了问题,虽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他向前走了几步,打算装作没问过这个问题,却被阿森抓住了手。

“小澄──”
阿森叫住他。

方澄觉得被抓住的手开始发麻,他想抽回,阿森紧抓不放。

“小澄,”阿森看著他眼睛说,“你为什麽不跟邹林他们去玩?”

方澄心脏像面鼓,里头有个小人在死命敲打。原本冻僵的手开始出汗。

“要补课……”半天他才挤出三个字。

阿森不再说话,只是看著他,眼里的情绪很激烈,像巨浪,铺头盖面朝方澄而来。

方澄觉得很羞耻,是的,很羞耻。他觉得阿森已经看穿他了,他的龌龊心思已经完全暴露。他又自私又胆小,他把阿森的温柔当做盾牌,躲在那後面,企图隐藏自己懦弱的喜欢。他喜欢阿森,他不敢承认。他没有阿森那麽勇敢,所以他把一切都推给阿森,然後自己逃跑,直到阿森做出退让把他拉回来。这时他就戴上虚伪的面具,装作一无所知,享受待在阿森身边的美好时光。

现在面具被揭下来了,露出他的虚伪、胆小、自私。

“不是说好做朋友吗?!”方澄突然大喊。

这话喊出後,他们俩都愣住了。话里头的自私与责怪不言而喻,想收回也来不及了,两人之间故意装出来的毫不在意碎裂了。方澄又一次逃跑了,他跳上公车,一去不回。




31

那次短暂的争吵後,方澄再没去过阿森那。时间已近期末,那一周已是最後一次补课。补课结束後,方澄就没了去找阿森的理由。再加上期末来临,各科考试接连不断,方澄为了拿特等奖学金,从早到晚温书,让自己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想一点关於阿森的事。等到回过神来,考试完全结束後,已是寒假来临、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的时候了。

这期间阿森没有联络过方澄,方澄不知道如何跟阿森告别。犹豫了几天,宿舍里人都走光了,校园里的人群也渐渐稀稀拉拉,方澄还是没勇气按下那几个按键。最後他没有跟阿森说一声再见就回家了。他想,等回到南岛再说吧。不料那一年,阿森没有回去。

阿森在南岛已无亲人,没有回来也不奇怪,方澄疑惑自己为何没想到。阿森对南岛的热爱与迷恋是毋庸置疑的,方澄一直相信阿森会像他曾经说的那样,不管去了哪里,最後一定会回到这个小岛。

可阿森真的还会回到这个小岛吗?

南岛还是那样,毫无变化。方澄一个人在南岛无精打采地散步,裹得严严实实,去南湾吹海风。无所事事的日子过了几天,就到年底了。方晴回来了,一回来就喜气洋洋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她换工作了,在一所大学里当音乐老师。她的坏运气终於到头了,好事不断,又有许多追求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上一段失败的恋情所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工作的顺利以及展开新恋情的可能让方晴又振作起来,恢复到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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