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光阴不可轻by 俗念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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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光阴不可轻by 俗念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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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今手法不够专业,动作也不够利落,拿刀的手倒是挺稳,加上动作轻柔,进度简直慢的可怜,半个小时过去了,才处理完虎口到食指那一块扇形。 
  陈今觉得自己腰都快弯断了,他直起腰,丢下刀用手捶了后腰一阵,嘴巴也不闲着,笑着说道:“可以啊哥们儿,关羽转世啊,我在你手上挤啊刮的,晃都不晃一下,十分配合行动。这么能忍,是不是专门练过~~~~~” 
  他在腰间一通乱捶,林隐明白他大概是腰椎之类的毛病,他师傅有这毛病,于是拿起手机打字:直接刮掉,太慢了
  “我还嫌慢呢……” 
  ——不疼
  “敷衍我吧,怎么可能不疼,都烂成这……” 
  陈今话说了一半,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想起林隐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疼痛,之前自己大意了,以为他是意志撑出来的面无苦色,现在仔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刻意绷出来的淡定。 
  “真的不疼?完全没感觉,还是有痛感但是可以忍受?” 
  林隐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打道:有感觉,可以忍受。 
  主人家都开口了,陈今也就不再客气,可终究是没有那份心态和勇气,可以此时的行为举动视为给开水烫过的死猪刮毛。 
  拖拖拉拉的,接近9点的时候,陈今终于给林隐的手喷上了一层云南白药,却没有给他包上,一来家里没有纱布,二来天气热裹着容易腐烂,只能让这皮基本剥了个遍、色泽酷似集市里倒挂在柱子上叫卖的牛腿的咸猪手露在空气里荼毒自己的双眼。 
  林隐说他受得了,期间就真的没动过,他坐在旁边呼吸清浅,只有很少的几次微微颤了颤,好像自己手里用刀刮的淌着血丝形容恐怖看不出原型的手不是他自己的。陈今想他大概是天生痛觉感知不强烈的一类,但好歹还是有点痛觉。 
  陈今是陌生人面前话很少的那种,而林隐一看就是熟人面前话也少的,何况他如今相当于一个哑巴,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屋里一时寂静无声。 
  陈今想起他身上可能也有伤,刚准备开口问,猛然又想起这人是个说不通的,于是直接吩咐到:“把上身的睡衣脱了。” 
  林隐从善如流的依言办了,毫无心理障碍,眉毛都没动一下,陈今看他这样配合,很猥琐的想到,要是让他全身都脱了,他会不会这么痛快。 
  他身上有几处大块的淤青,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伤口,陈今给他喷了喷云南白药,让他自个在那晾着,而自己起身去给他打个地铺。 
  



     ☆、第 9 章

  陈今住的是个一室的小房子,大概20平方米左右,外面带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旁边一个过道。这房子还是何必帮忙找的,后来何必说地儿小换一个地方,陈今怎么都不肯,直说麻烦,何必只能作罢。 
  他一个人住惯了,从没觉得空间小过,现在多出一个人来,这巴掌大的地方立刻就显得拥挤不堪。 
  陈今把屋里的东西拖来拖去,准备给林隐折腾出块像样的地来。折叠桌椅也不收起来,他哐当哐当的从床边拖到靠窗的电视旁边,又把他睡的单人床边上的小床头柜拖到靠门的角落,他示意林隐站起来把床拖得贴近床头柜,总算在床尾和电视前挪出一块一米多宽的地方。他起身准备去翻衣柜,才想起屋里没有多于的褥子,拿了床上自己盖的被子唰的就铺地上了,算是林隐的地铺了。 
  他去浴室洗澡的时候,看见林隐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洗衣机上,一件灰外套一件白衬衣,衬衣上污迹斑驳,被雨水淋过,依然看得出晕开的血迹和黑色的污迹。 
  临睡前他又给林隐叮嘱了事项,说是怕自己明天早上忘了,床对面的笔记本连着网,可以上网,屋里有固话,有事可以发短信给自己,走道里的冰箱里有些吃的,厨房的柜子里有面条什么的,让林隐自己去翻,自己没什么忌讳,让他随意。 
  第二天陈今醒来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翻去的伸懒腰,动静不小,这是他幼时就养成的醒觉习惯,一直改不过来。等他翻的差不多了,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脚那边还有一个伤患级别的活物,最后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就僵在那了…… 
  等他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僵着身子坐起来瞟床尾时,正好对上林隐的两只眼睛,此人躺的四平八稳,两只手搁在肚子上,受伤的那只在上,腿也伸得笔直并拢着,姿势很像水晶棺里的睡美人。 
  此时这盗版的高大“睡美人”睁着眼睛瞧着自己,身上盖着昨天自己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大衣,大清早的,陈今就被自己脑子里的奇思构想给娱乐到了,他心情很好的问了林隐一声早。 
  陈今是个懒货,所以他的早饭都是买的,要么是一个烧饼,要么是两素包子,有时起得早,他才学着养生的老大爷们吃一顿悠闲的豆浆泡油条或是稀饭就咸菜。 
  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惯了,万事不操心,显然的,他今天也准备这么干来着,他从浴室出来,两手的手到处甩,看见林隐盘着腿坐在他的地铺上,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屋里多了个待喂养的,牙刷什么的不可能有,自己中午在公司吃饭不回来,只能林隐自力更生了。 
  “我中午不回来吃饭,抽屉里有点零钱,门口有张外卖单,早饭午饭你看着办啊。”陈今一边说话一边穿鞋,见林隐点了点头,开门上班去了。 
  林隐看着陈今出了门,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到他身上,有种真实的温暖,就像无数的白天里他坐在家里的大堂里晒的太阳一样。他慢慢的躺回去,有时间想一想整件事情的始末。 
  师傅是个中规中矩的学者,从不与人争辩,自己不爱与人接触,铺子也开的可有可无,不争不抢,明面和暗地里都没有与人过不去。他记性好,说是过目不忘也差不多,细枝末节都不放过,很快就觉出不对来。 
  自己被盯上的原因,应该就是今年秋季的鉴宝会,胜出的人就会成为xx典当行的专业鉴定师,名利双收。典当行是宁叔家的,他据说是师傅的发小,经常带着他儿子来家里做客。 
  去年师傅终于同意跟着他失散多年的亲人走了,方叔是一个很有气势的中年男人,和师傅完全是两种人,他孜孜不倦的来了8年,师傅终于答应和他回去了。师傅临走前嘱咐宁叔多加照顾自己。 
  自己大概因此成了谁家的眼中钉了。他垂下眼,想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数了,自己警觉性不低,那差错就只能出在和嫂身上。 
  不过鉴于他对什么鉴定师完全没兴趣,什么时候回去再算账。 
  普通人遇到这种变故,本来生活平静如水,谁料天降一坨狗屎,要么恨意滔天,要么愁眉苦脸,有了报复对象赶紧的操起家伙、拉帮结派回去报仇才是正道。 
  所谓有对比才有落差,林隐是朵货真价实的奇葩,他淡定的翻了个身,思维也跟翻了个个儿的抽离了他圈定的仇人某某某。 
  陈今白天上班的时候,很随意的问了下何必,嗓子被砸了后果严重不,被这货护得一愣一愣,什么轻则变哑巴重则致死云云,让陈今一定不要大意,必须去医院检查,直劝陈今现在就行动,后来听说伤者是路人甲,哂笑一声浪费自己感情。 
  何必危言耸听完了,衣袖都不挥的就走了。 
  陈今知道他这人喜欢夸大事实,可他脑子里就是停不下去的回旋着“致死…致死…致死……”,果然,他深深叹口气,自己跳进何必无意间挖的坑出不来了,这下,也不用去买药了。 
  陈今十分不想拿起电话,想到他要找的对象,他就十分的糟心,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太…不…靠…谱…… 
  他拨通电话,把手机安置在离自己耳朵十几厘米远的地方,一如既往:“小今哥~~~~~~你找我~~~~~~你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这拖着一口又嗲又娇嗔的腔调说话的家伙,陈今十分不想提起。这货是何必的亲弟弟,何正,和他哥何必不知道谁才是他爸捡回来的,长相、性格、所有,没有一丝丝像的地方,不过他们感情倒是意外的好。 
  除了名字里有个正,这孩子全身都是歪的,与父母的期望背道而驰的很彻底。 
  他用自己向大家精彩又详细的诠释了什么叫离经叛道。 
  自己当年遇到他的时候,人家要死不活的正要跳楼,说是女朋友被挖墙脚了,过了没多久又说他现在喜欢上一个男的,把他爸气了个七窍生烟,刚泡到的小蜜都被这个凶残无比的孩子吓跑了。 
  他翻着花样的挑战大伙的道德底线,乐此不疲。 
  何正大学选的职业也很让熟人惊悚,外科——耳鼻咽喉科。如今毕了业,弄了点裙带关系进了医院,现在正在实习。 
  要不是林隐见不得人,他怎么也不找这死孩子。 
  



     ☆、第 10 章

    “好好说话,什么样子你。晚上到我家来一趟,我有个朋友喉部受了伤,记得带上检查的工具。”陈今习惯性的训他。 
  “你太凶了,陈大妈,小心嫁不出去~~~好了,我知道啦……晚上见哦,小今哥,想你到晚上~~~mua~~~~” 
  “嫁你妹……”。每次和何正通话,陈今都觉得自己智商退化了,可他每次都管不着自己的嘴,他在内心默默反省兼鄙视自己,下次一定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何正属于眼睛长在头顶那个旋窝上的那种,他家世很不错,长的按他的话来说娇俏又水嫩,说男生长的水嫩不好听,可何正爱听,他一身皮肤确实比有些女生还好,可以随心所欲装正太,和他哥何必这种套马的汉子天差地别,自觉很有资本傲娇,许多人都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看谁谁不顺眼,十分的吹毛求疵。不过他跟陈今挺投缘,这点和他哥很同步,自从陈今把这祸害从楼顶上忽悠回来了,身边就多了块馊掉的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陈今照例在楼底下的菜场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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