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放纵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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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放纵少年-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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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里,我们更像是姐弟俩。一次隔壁一大嫂来买袜子,她见面就问杨雪你弟弟今年多大?杨雪红着脸说没说话。过后她问我,我看起来是不是比你大很多?我说没有啊!论实际年龄杨雪比我大5岁,按理说相差并不多,但就面相而言,杨雪更加成熟、稳重一点。她不喜欢别人称我们是姐弟,她说有种拐买未成少男或者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所以每当一起走路时,她总是远远的跟在身后,似乎是两个完全陌生的路人,但一回到家我们便亲密的如同一个人。她在破败不堪、热气腾腾的厨房里吵菜,我站在她身后偷偷把手伸进她裤子里摸她的屁股,她不叫也不反抗,任由我的手在那块肥肉上游来游去。她从锅里夹出一块瘦肉放在嘴边吹两口,然而送到我的嘴边,我用牙齿咬住,又送回她嘴里,跟杨雪在一起感觉无比美好,她懂得疼人,照顾人,不像娟子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别的什么也不会。我曾经怀疑过杨雪是左向东的女朋友,但杨雪否认了,她说他们之不过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她,不过我宁愿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7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我跟杨雪在菜市场看摊子,仅仅一个晌午的工夫就买出去了十几双袜子、五六双鞋垫。杨雪高兴的合不拢嘴,她说晚上买只鸡回去炖汤喝。

傍晚我们准备收摊的时候,走过来两个光膀子的男人,其中一人穿着一条大裤衩,裤腰拉的很低,干瘪的小腹上满是郁郁葱葱的黑毛;另外一个前胸的肌肉发达,一块块凸起着,像长了一对女人的奶子,左肩头上刺着一条盘旋的青龙。杨雪笑着说,两位过来看看吧!我这里的鞋子结实耐穿,喏,这双是轮胎底的,你们看看。长着奶子人说,你这鞋也叫结实?你看这双,是从你这里买的吧,刚穿一天就成这样了,再给我们换一双。说完他随手把一双皮鞋丢到杨雪面前,两个人眼对眼诡诈一笑。那皮鞋仰面躺在地上,前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张着大大的嘴巴,像一条饥饿的鳄鱼。杨雪捡起皮鞋仔细看了看说,这鞋质量再好,也经不起这么糟蹋啊,这是人为因素造成的我们赔不了。长着奶子人瞅着杨雪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人为因素造成的,赔不了是什么意思?杨雪说,我买的鞋从来没出现质量问题,你再看看这双鞋,它像是被穿成这样的吗?一直站在旁边没做声的黑毛,贱手贱脚的从地上拿起一双皮鞋放在手里把玩,他说,你说不是穿成这样的,那你告诉我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杨雪气的嘴唇发紫,她说,你这鞋明显是被刀片划开的嘛,我不可能赔你。黑毛点根烟吸了两口,把烟灰弹进皮鞋里。我操,他居然拿我的皮鞋当烟灰缸。我说,哥们你们今天是不是来找事的?黑毛抬眼皮看看我说,我们不找事,就是想让你给我们换一双或者给钱也可以。我看他那尖嘴猴腮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你们做梦,不想死就马上滚。杨雪拽拽我的衣角不让我说话。长奶子的人黑着脸说,小子你说话注意点,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黑毛也凑过来说,看样子你们是不打算赔给我们了是不是!那没办法我们只好自己动手了,说着他拿起一双皮鞋对着长奶子的人说,这鞋不错,就要这双了。我操这跟抢有什么区别,我说,你她妈马上把鞋子放下,否则我让你们好看。长奶子的人的嘿嘿笑两声,说,呵,你小子火气挺大呀!他朝我吐口唾沫,他嘴里吐出的“粪便”挂在我的胳膊上,发出阵阵恶臭。妈的敢吐我,我抄起身边一根棍子劈头盖脸朝他砸过去。他就像一傻子,呆呆的站在那里,没跑也没躲,这一棍子结结实实落到他脑袋上,只听到砰的一声,像敲裂了一个西瓜,红的绿的都淌了出来。长奶子的人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坐在地上,一旁的黑毛慌了手脚大叫一声:轮子,你没事吧!叫轮子的人傻傻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黑毛没跟我动手,他跪在轮子旁边用手帮他捂住头上的伤口,但鲜血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我有点害怕了,他不会这么没用吧,才一棍子就玩儿完了,早知道他这么不经打,我就少用点劲了。黑毛跪在地上哭起来,声音就像池塘里呱呱乱叫的蛤蟆,只打雷不下雨,半天也没挤出一滴泪来。杨雪估计也吓得不轻,说话都结巴了,“田…田生,怎么办?”我说跑吧。她说,跑…跑哪里去,很多人看着呢!我说那怎么办?她说都怪你。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经打呀!

我正在不知所措时,一辆110警车呼啸着开过来,围观的人七手八脚的把轮子抬上了车,一警察走过来对我说,你们收拾收拾跟我走。杨雪怔怔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第三十章 坐牢 '本章字数:2444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3 16:36: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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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跟杨雪一同钻进了警车。杨雪的确吓坏了,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我。

车子开的飞快,一路上警迪声声,引的许多路人驻足观看。警察先把轮子送到医院,而后才把我和杨雪带到派出所。

我被带到一间办公室里,一戴眼镜的警察坐在桌子后面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沈田生。我蹲在地上,眼睛盯着水泥地面,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脚丫子。

今年多大?

17。

哪里人?

山东的。

在哪里工作?

富贵宾馆。

为什么打架?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感觉像是在审问犯人。

我说,是他们先找事的,还抢我东西。

他说,你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说一遍。

我蹲在地上感觉脚有点发麻,我站起来伸伸腿,戴眼镜的警察马上厉声喝道,老实点,蹲下!

我靠,他还真把我当成犯人了。我蹲回地上,说,那两个王八蛋把鞋用刀划烂了,还瞎说是穿烂的,要我赔钱给他,我不赔,他们就抢鞋,是他们逼我的。

你们谁先动的手?警察看着我,钢笔在他的手中不停的转来转去。

是他先吐我唾沫,我才打他的。

用什么打的?

木棍!

总共打了几棍子?

就一棍子他就坐地下了。

那你还想打人家多少棍子!警察四只眼睛盯着我,在他眼里我好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问完问题后,戴眼镜的警察又把我带到一间小房子门前说,今天晚上在这里好好反思反思,等医院那边传来情况再处理你。

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我自觉的走进去,他咣啷一声把门锁了。

房子很小,四周的墙壁洁白的如同女人的屁股。

我坐在墙角里担心起杨雪来,我们刚到派出所的时候,她就被一美女警察带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像我一样被审问,会不会也被关进了小房子里面壁思过。

我倚着墙壁睡了十几分钟,我梦见杨雪给人打的脸都变了形,她哇哇哭着跪在地上求饶。我从梦里醒过来,不是给杨雪吓醒的,是被成群结队的花脚蚊子咬醒的。我挥舞着上衣一阵追打,打死了几只吃的太饱和年老飞不动的,可我刚一坐下,它们又朝我聚拢过来,在我周围上下翻飞左右叮咬,好像是在为那几个死去的家伙报仇。我把衣服穿上捂得严严实实,不过它们似乎也不傻对着我的脸一顿狂啃,为此我还打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我实在忍无可忍对着门口骂了两句:有人吗?都他妈死光了!我操你大爷,老子快被咬死了!外面静悄悄的,没人理我。如果此时手上能有把刀就好了,我一定砍的这帮吸人血的家伙个个支离破碎呜呼唉哉。

我不想再睡觉,专心在房子四周寻找那些吃饱喝足、停在墙壁上歇脚的蚊子,瞅准一个,一掌下去,随着啪的一声,尸体应声而落,墙壁上只留下一个血印子。那晚我一共收集了十几只蚊子的尸体,最后把它们集中到一块儿,狠狠捻上两脚,让它们死的尸骨不存。

整整一个晚上,我被那些蚊子折腾的够呛。天快亮的时候,我在洁白的能照出人影的墙壁上撒了一泡尿,看着湿漉漉的一片我感觉好像还不过瘾,我又狠狠吸一口浓痰,用力啐出去,黄黄的痰液贴在墙上,既没有受墙的排斥力反弹回来,又没有受到重力的作用流下来,就像一块膏药牢牢的粘在了上面。

我有点累了,大好的睡觉时间都浪费在跟蚊子做斗争上。我伸展开身体躺在水泥地面上,挺惬意感觉就像小时候躺在田野里,身边是青青的稻谷苗,娘正在弯腰锄草,铁锄和土地发出的碰撞声铿锵悦耳,阵阵凉爽的晚风吹来,娘停下来,拄着锄头用衣襟擦擦额头的汗水,我翻个身,揉揉鼻子,娘看着我笑着,夕阳里很美。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动静挺大。我睁开惺松的双眼,又是那四眼警察,他走在我面前说,起来吧,你可以走了。我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杨雪站在走廊里,头发蓬乱面容憔悴,像是被强奸了一样。她跑过来扑进我怀里小声哭起来,她问我,他们有没有打你?我说没有。她说,我很担心一晚都没睡觉。我问,他们欺负你了?她说没有。我拍拍她的肩膀,回头看看那个四眼警察,刚走出两步,这时候左向动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走廊里,他的手揣在裤兜里,皮鞋踏着地面当当作响,他看到我跟杨雪在一起似乎有点惊讶,他问,你们怎么在一起?杨雪低着头像犯人一样紧张的看着地面。我没好气的说,管你什么事,你来这里干吗?他撇撇嘴说,是王姐让我把你弄出来的,你现在好了,一夜之间成了名人了,打架斗殴还进了局子。我说,你少在我面前放屁,你们会有那么好心!左向东气的够呛,他说,我懒的跟你在这里罗嗦,你这次捅的娄子可不小,回去有你好看的。杨雪担心的看着我说,要不你别去宾馆了,就跟我去摆摊子卖鞋,咱自己养自己。左向东在一旁说,呵呵,没看出来你们勾搭到一起去了,你们想的真美,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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