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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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春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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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阶看着意气风发的弟弟,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把跑回娘家的媳妇骗回来。
  玉河不是没有去过李府,只是这一次太过刻骨铭心。
  街道两旁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民群众,这种待遇一般只会在皇帝出巡和死囚巡街之时出现。多数人是冲着女少爷娶亲的噱头而来,玉河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不过,似乎还有些别的声音,实在让她有些意外。
  “意外?这是意料之中的意外!就是这种戏剧般的效果。”张爷瞧了一眼走远的迎亲队伍,转过头来继续解说:“自古扮相上乘的旦角儿,哪个不是女儿身?着女子扮作男儿,自是有一番好处。”
  “呦呵,照您这么说,若是张爷的闺女待字闺中,也要去攀得一攀这门亲事了?”一个黑衣胖子出言讥讽。
  张爷闻言摇了摇头,摆了个把式把盅里的酒一饮而尽:“所幸小女年幼,不然见到这一位,怕是要废了嫁旁人的心思。”
  黑衣胖子险些把酒喷出来:“小女儿当然不知道男儿的好处。不然这天地之间,何苦分了个阴阳出来?我们这些实打实的铁血汉子,难不成还真不如一个空有皮相的假少爷?”
  角落里一个算面相的人闻言一动,不徐不缓地说:“这位先生好见地。自混沌初始,,上古先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开天辟地,间隔阴阳。试想若这阴阳始终混在一处,男不为男,女不为女,实可为虚虚可为实,这世间又该是怎么一副摸样。”
  黑衣胖子和张爷一时间被这文绉绉的一段话着实绊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儿来,角落的位置已经空了。
  迎亲队伍踩着吉时到了李府门前。李家家主曾是一方枭雄曹司令的文笔师爷,前十几个年头随着曹家的军队在这小城落了脚。谁知老爷子竟染了风湿的恶疾,这随军师爷是做不成了,便叫自己的长子去顶了缺儿。全家也就此落户生根。
  “贤婿哟,”这李家老爷子属实是一副在此地养病的样子,膘肥体壮红光满面:“贤婿果然如传闻所说,临风玉树,一表人才啊,快快,把小姐领上轿子。”
  玉河总觉得她的老丈人似乎是怕她跑了的样子,难道是李家小姐长得太不济?“岳父谬赞,思思小姐千娇万贵,玉河多等些时辰理是应当。”
  “贤婿······”
  “这亲今日结不得!”
  玉河闻言一惊,这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还是没有写到梨子最想写的地方!!!!【崩溃走。。。还有求评论。好撒鼻息QAQ


☆、晴日霹雳惊春色

  玉河闻言看去,说话的是个江湖道士摸样的人。
  “这这是什么人!”李富甲被这突来的一句气得脸色青紫:“快,快给我拿下!”
  “这亲结不得,那轿子里已然有人了!”那道士紧锁眉头,不顾团团围过来的家丁,只是死死顶着玉河身后的大红轿子。
  媒婆听了这话,颤着手掀开了一侧的帘子。
  “啊啊啊啊”媒婆看清了轿子里的东西,吓得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爬了好一块:“鬼啊这这这是鬼啊!”
  玉河抢过一步扯掉了轿子的锦帘。众人看了轿子里“新娘”的样貌,有得竟忍不住吐了起来。
  轿子里面是一个穿着喜服的人偶。喜服已经烂了半边,有蛆虫从半开的盘扣见缓缓爬出来。五官刻画的很精细,依稀是个美人摸样,不过卧蚕处确是青紫一片,更是有一道血痕蜿蜒着流到人偶的脖颈之下。
  李家老爷登时慌了神:“李妈,快去把小姐扶回去,快快”李家主母在一旁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孽障,孽障啊!”说完跪倒在地,捧着佛珠的双手不住颤抖。玉河是安静惯了的人,听这一番哭天怆地只觉得浑身不适:“岳父,这”
  李富甲赶紧过来扶住她一只胳膊:“玉河,没事没事,咱这是好事多磨,为父这就去请高人作法除了这晦气。”李富甲说罢目光一扫,示意家丁放开那道士。
  李富甲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台阶,过去紧紧握着那江湖道士的手:“大师,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这鬼怪到底是什么由头,还请大师给个明白。”
  “这新郎官着实离不得这宅子,请这位少爷且先进屋里避一避煞气。”道士似是没有看见眼前的李富甲:“鬼怪乃是污秽之气弥留不走,加上今日这至阴的时辰,方才现了形容。”
  道士终于扫了李富甲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替贵府择了这好日子。千载一逢的至阴之日也能让贵小姐遇上,也属实是份机缘。”
  “这,这这高人见笑,见笑”李富甲笑容僵住了,从怀里取了一块帕子出来,不住得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各位乡亲,这场喜事还烦请明日再来捧场。”道士朗声道:“今日我于此设坛做法,还请各位今早散去。”
  玉河摇摇头,江湖骗子是不是都是世袭的,怎么都用一个开场白。估计一会儿又是一阵吵闹,还是寻个安静处避一避好。
  “岳父,玉河”
  “李管家,带姑爷去客房休息。”李老爷似是知道玉河心中所想:“玉河,这一早上苦了你了,是为父考虑不周,让污秽之物钻了空子”
  玉河累得有些晃神,李家老爷的场面话也没听进去,向李老爷作了个揖便随李管家去了。
  当晚李老爷就留了玉河一行人住下,并特意给那位江湖道士设了一桌宴席。
  “少爷,这江湖道士的形容倒真有几分高人摸样”老陈一边清点小院儿随行的物品,一边讲着前厅里的状况:“那个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上的李老爷,我看呐,就差把他当菩萨拜了。”
  老陈那张嘴从不饶过自己见不上的人,玉河开始还教训过他几次,后来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今天这几句冒犯的话,她是属实没有听见的:“老陈你可还记得,今天离我和四弟的生辰还有几天?”
  “这是陈家的大日子,老奴就是忘了自个儿的祖宗也忘不了这日子啊。”老陈把一包吹打器物放到一边,有点感慨地说:“再过七天,您和四少爷就二十有四啦。我啊看着你们俩个从个奶娃娃长到现在,楞是把自己从个壮汉子熬成了半把老骨头。”
  “老陈,我知道你从来不说违心的话,你觉不觉得我在陈家不过就是个玩笑?你不要笑那道士,我啊,也就跟那道士一样”玉河有点说不下去了,索性把脸偏到一边,背对着老陈取出一根烟点上。
  老陈在他身后叹了口气:“五夫人总是说,三少爷是这几个孩子里最懂事灵光的孩子。可是啊,老奴知道,你是骨子里就没把自己当成这府上的少爷。小时候你躲在树后面看四少爷吃糖葫芦,馋的跟什么似的,就是不开口跟你五姨娘要。”
  玉河手一顿,把烟戳在一旁的树干上碾灭了火星,厉声说:“老陈,别说了!”
  “少爷,你不是说老奴从来不说违心的话么。其实,老奴不说违心的话,更不愿意在心里头搁着话不说出来。少爷,人的心思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信就信,不信就不信。陈家上下信你是三少爷,您就是陈府的三少爷,是陈府的福道。依老奴看,少爷您就是活得太明白了,真真假假的,哪又能分得那么清楚呢。”
  这番话玉河想了许久,连老陈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想来也真是好笑,本以为掩藏得再好不过,却被人从里到外看得透透的。
  “烦死了烦死了”玉河全然不顾刚上身的西服,一脸懊恼地拿头撞树。谁知没撞几下就被人提着后衣领拎了过去:“别玩了。”
  玉河恼羞成怒地转过身来,发现来人竟是小二叔。
  玉河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的小二叔。如果说玉河是典型的闷骚型人格,一直以来小二叔都是内外兼骚
  “玉河,跟我走,快点离开这儿。”小二叔拽着玉河就要走。
  “小二叔你等会儿等会儿。”玉河甩开小二叔的手,拿一双杏眼瞪他:“您今天是哪一出?‘陈老虎抢亲’?”
  小二叔一脸不知道从哪儿讲起的摸样,磨了半天牙终于说:“玉河你相信我,跟我走,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
  玉河觉得有些事情该和眼前的人摊牌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我为什么要信你?就凭你连真名姓都不敢告诉我?二叔?”
  陈寒柏脸忽然冷了下来,自嘲地笑笑:“早该知道骗不过你,都是生灵了,居然头脑还真么好。不管是几十年前还是现在,你活得都太明白了。”
  玉河觉得这个剧情实在太伤人了,就算你们大家都知道我是在装,也不要同一天蹦出来两次带着一脸早就被剧透了的表情告诉自己真相只有一个啊。
  陈柏寒目光凛凛地看着他:“你还知道什么?”
  玉河清了清嗓子:“我只是知道义父应是以水字排辈,若你真的是我义父的弟弟,你断然不该是这个名号。还有,你的出现太理所当然了,如果不是我相信这世上本没有鬼神之说,我都要以为”
  “说下去,”陈寒柏看起来很激动:“你以为什么?”
  玉河怀疑地打量了一下陈寒柏:“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是类似于神一样的存在,篡改了陈家人的记忆,让你的出现理所应当。”
  陈寒柏愣住了,因为陈玉河说的,几乎就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 求评论~大家这么安静梨子真的好迷茫啊。。。。


☆、有朋迎春踏花来

  李成君被同桌戳醒的时候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眯起眼睛挣扎着抬起头正好对
  隋大爷那双包含深情的金鱼眼,登时吓清醒了。
  “哎,别犯浑了,中午去哪儿吃?”杨枝坐在桌子上,看着成君幽魂一般地收拾着东西。
  “胸给老子摸两下我就精神了,”成君摆出一派流氓气,当然她那张娃娃脸让她这种表情显得异常自不量力:“不给摸就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一会儿有个来探监的,我估计整个中午都得搭进去。”
  “下午考日语单词你别忘了啊?”杨枝带着一脸“这货肯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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