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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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权倾天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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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洛兮见文宝杨不似往常,匆匆忙忙回来之后就躲进了书房,再不见人。看文宝杨一反常态,梁洛兮心里忽然有点乱,担心昨日与文启见面的事情被她发现。即便梁洛兮一直认为是文宝杨有错在先,对她心有介怀。

    要是搁在平日,面对文宝杨这样的反常,梁洛兮也就随得她去。如今想看看她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足不出户,梁洛兮亲自到书房门前敲门唤她。

    文宝杨还是没出来,难得地拒绝了人家。说是有事在忙,无需等她用膳。听文宝杨的口气坚决而且也不像是难过忧愁,梁洛兮只得就此作罢。

    略感困惑,梁洛兮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文宝杨忙个不停。

    本想着放任这人,不去理会她的。却是快到亥时,文宝杨还是没有从书房里面出来。这人是怎么了,连饭都不打算吃?梁洛兮只得命人做了宵夜。听一直跟随文宝杨、为她传话捎信的宫女说太子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本来还在介意文启回番事情的梁洛兮想到文宝杨无论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才难得软下心来。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无论是什么事儿文宝杨这饭总得吃,她这样一心思扑在其他事儿上不吃饭也不担心自己会胃心痛么?

    为了一探究竟,梁洛兮亲自把宵夜送过去。推开门后,直落视野的是写满字的纸张叠错满地。再寻文宝杨,她正埋头桌案在执笔书写,专注执着的神情让人不忍打扰。

    文宝杨为这里的零散杂乱有些不好意思,却也顾不上收拾整理。只说:“兮儿不要见怪。”没有抬头,手里的笔也一刻没停。

    找了一处闲空的地方将托盘轻轻搁下,梁洛兮说:“太子先把宵夜吃了再忙罢。”

    “兮儿的好意我心领了,”文宝杨觉得自己也来不及吃,干脆拒绝了,“不过我也不觉着饿,宵夜还是留着兮儿自己吃罢。”

    本来看到她的脸又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不满的情绪萦绕心间。再见文宝杨并不领情,梁洛兮打定主意要走的时候,却不知怎么的说了一句:“太子可整天都没吃过饭了。”最后一个字压重了音,话语中暗涌的压迫之感让文宝杨笔尖一顿。

    一滴墨汁随之在写了半页字的纸上慢慢化开,突兀的点在整洁的字间很不协调。文宝杨望着墨滴有些出神,兮儿这是在关心自己么?

    梁洛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下不走,跟她说这话。但奇怪的是,人就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等我先抄完,兮儿放着就好了。”看来直接回绝是行不通的,文宝杨只好将这个意思潜藏起来拐了个弯说。但梁洛兮并不言明的关切让她止不住欢喜,口气虽有犹疑而又显得欢快。

    这样的敷衍谁听不出来?梁洛兮弯身将散落地上的纸页一一拾起,整理好放在书桌上,才说:“忙这一下午,太子抄了多少?”见文宝杨对着写好的纸张抄写,她心里也就有了两三分的底儿。

    文宝杨也知道自己抄写很慢,不大自然地轻咳一声:“抄完一篇半。”幸好她眼睛只能停留在纸上,不然肯定会很拘束地躲开梁洛兮的眼。

    梁洛兮看着摆放好的那摞厚厚的纸张,心想这抄写的东西也太多了一点。没有向文宝杨打听抄写的缘由,她直接问:“太子要写多少遍?什么时候交?”文宝杨会如此赶忙,不是多就是交得急。

    文宝杨终于又写完一张,将宣纸抽张换页的时候成了她现在最期待的事。这种时候,那早已写得酸痛难受的手才能歇息小会儿。她一边活动着僵硬酸麻的手指,一边轻描点写地说:“不多,五遍。明早儿交。”

    “太子莫不是打算不眠不休将这些赶完?”文宝杨那点小动作梁洛兮全看在眼里,显然没有嘴上说的轻松,这人在逞什么能?

    因着袖子宽松显大有些碍事儿,文宝杨早就将它挽上手肘,而露出的细臂为此沾上许多墨渍,但她并不知情,在摇曳烛灯下认真抄写着:“嗯,兮儿要是困就先睡,不用等我了。”

    梁洛兮这会儿离得她很近,不是有意去瞟,但还是看清了文宝杨手臂上那条细长的淡色疤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是后妈,不会只虐只扣绿帽啊喂。。。

43第42章

    伤口已经愈合长好,只有这条浅粉色的痕迹留在手臂。过了这么长时间伤痕还不能淡去,看样子是消不了的了。疤痕有些扭曲,应该是当时划伤的时候心里紧张划歪导致的。

    要说男子身上留下这样的伤痕倒是没什么,可文宝杨不是。姑娘家身上留下这么一条细长又比较显眼的疤痕,没有哪个是不会在乎的。文宝杨对这条伤痕究竟有多在意,梁洛兮猜想不到。

    文宝杨既然都让她回去休息,梁洛兮大可以不必多言就此离开。心里也有要回去的意思,梁洛兮却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既不回答也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一旁的文宝杨书写文字。文宝杨字写得不快,但看得出她的用心,一笔一划都十分地认真。

    面对自己的异常,梁洛兮奇怪了半天才大概明白是文宝杨并非男子的缘故。

    埋怨文宝杨的事情有很多,不理会对方意愿就强行娶人进宫、隐藏着企图瞒天过海的身份秘密、因为政局权势害得文启不得不提前调往番地。她这里犯的每一条都足以让人恼怒很久、不能轻易原谅。

    然而一想到文宝杨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这之间的某些事情或许非她所愿、她也是迫不得已的,梁洛兮又不忍对她过于冷淡。毕竟姑娘家心思细腻、多情敏感,受不住这样的冷言相待。

    梁洛兮之所以不去追问文宝杨的身份秘密,是深知束缚皇宫里的她身不由己罢。帝王家的事情,别人永远只能袖手旁观。

    对话都是下意识里的脱口而出,文宝杨久久等不到对方回答,以为梁洛兮走了。所以过会儿梁洛兮突然张口的一句话,把她吓得笔从手中滚落。慌慌张张地捡起笔,文宝杨却无暇顾及被笔墨划出一条长长痕迹的纸页,直愣愣地盯着梁洛兮张合的润泽菱唇看:“太子这样也未必能抄完,不如分些给我,两个人写总比一个人快。”

    维持着木讷呆滞的表情久久,这简直不可思议,文宝杨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因为犯困而产生了错觉。文宝杨会是这般反应也情有可原。入宫以来,除了那次发烧外,梁洛兮几乎没如此主动过。现今见她难得体贴,文宝杨反而适应不了。满脸惊讶地看着她,心里正缓慢艰难地消化着这句话。

    只是因为文宝杨送了那幅期待已久的画卷,想通过替她分忧来回个礼罢了。没料到她竟然反应这么大。看着杏眼圆睁的文宝杨,梁洛兮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心软说出这句话来。奈何说出的话覆水难收,只得安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文宝杨费了一番功夫才缓过神来,满心的喜悦不言而喻但嘴里却说:“兮儿有心,只是你我字迹不同,被老师发现的话,可了不得。”不希望让对她的惩罚连累梁洛兮。本来还有些话要对着她说,文宝杨觉得矫情又不好意思,最后全都压进心底。

    听文宝杨语气坚定,梁洛兮不得不咽下酝酿在心的话,只说了句:“太子若要熬夜,先把宵夜吃了比较好。”她是关心,但不热切。要不是看在文宝杨身子还虚弱着要熬夜的份儿上,梁洛兮应该会不说一句直接离开罢。

    文宝杨把毁掉的张页放到一边,拿出新纸重新写起来。听见梁洛兮的话,她似听非听地嗯了一声,没有下文。看似搪塞的话,其实代表文宝杨答应了。虽然不一定情愿,但既然是答应的话,她一般不会食言。所以梁洛兮走后,她还是抽出小小的空当把那一碗馄饨吃了。

    不吃没这个察觉,一动筷子还真觉得自己早就饿得受不了了。等囫囵吞枣地连汤喝完,文宝杨打起十二分精神回去写字。

    这抄写实在是枯燥无聊得很,文宝杨已经忍下了好几个涌上胸腔的哈欠,可惜再怎么压制忍耐依旧招架不住席卷而来的倦意。想都到了这个时辰才抄了这么一点儿,文宝杨硬是撑开不让自己睡过去的眼皮,努力地写着她眼前的一撇一捺。

    说起写字,文宝杨要快的话真能很快,可她这会儿不能。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把字写成了狂草,若给太子太傅看,他肯定会以为这抄写是别人顶替的。所以现在文宝杨只能工工整整地写她的楷书。

    写字的速度放缓下来,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文宝杨摇摇头想要驱赶席卷而来的困倦。但由于昨晚睡眠太少没养好精神,今个儿中午忙着抄写又没有补眠,到晚上这个时间肯定困得要命。再写一会儿,她手里的笔干脆不动了。

    眼看笔尖就要不留情面地戳到写了满字的纸上,歪头歪脑半睡半醒的文宝杨终于精神回来。不过醒神的模样儿只持续了小半会儿,她又犯起困来。眼皮快要再次阖上的文宝杨决定搁下手中的笔,先趴在桌子上小憩一阵再接着写。

    不知什么时候,房内烛火明显地摇晃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梁洛兮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文宝杨,轻轻拿起旁边的纸摞,静静地绕到旁边案桌上执笔写起来。为什么梁洛兮现在还不去睡、为什么她来得时候这么巧,那些我们都不得而知,现今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字写得还真是麻利。文宝杨写一页纸的时长,她写两张不说,字迹工整而且同人家的笔迹没有异样。

    擅长模仿他人字迹,这就是梁洛兮之前想跟文宝杨说,最后又决心咽下去的话儿。

    书房内灯火通明。

    打盹儿许久的文宝杨睡得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样子看似是醒来的前奏。梁洛兮见有异样,便停下手头的笔。看看页数发现也写得差不多了,将纸页整理好又重新放回文宝杨的桌边,人便悄悄地离开了。

    梁洛兮有心帮忙,但不想让文宝杨看到。或者是因为文宝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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