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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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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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聂小文死了吗?”百里雪燃突然道,“我总觉得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死掉。” 

“其实我也不相信,虽然我是亲眼看着他被景夫人一掌打死的。” 

“那么,你知道这中详情了?”聂小寒问。 

风摇柳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聂小寒。只见他清秀瘦弱,与聂小文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神似,“你是?” 

“我是聂小文的义兄,聂小寒。”聂小寒故意隐瞒了性别,因为她还是对风摇柳不太放心。“那日我见到小文的尸体被盗,这事透着蹊跷,所以我也一直怀疑小文可能没死。还请风姑娘讲讲他被害的经过。” 

听说小文的尸体被盗,风摇柳的心中竟燃起了一股希望。因为如果人真的死了,那盗尸体又有何用?于是她不再隐瞒什么,把她所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聂小文的死因我而起。所以我一定要为他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聂小寒看着风摇柳,看着这个曾与聂小文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她的心中竟有些羡慕她。羡慕她的美丽,羡慕她敢去追求心中所爱的勇气。“这么说来,咱们真正的仇敌就是天帝宫。如果咱们能推翻天帝宫的统治,也算是为小文报仇,为武林同道匡复正义了。” 

百里雪燃和风摇柳闻言均点头称是。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智擒杨睿的办法。”百里雪燃道,“相比天帝宫,咱们几个的力量还是比较渺小,如果有杨睿做人质,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聂小寒喜道:“快说,是什么办法?” 

“那还要辛苦聂兄弟了。”百里雪燃故意卖个关子。 

“为小文复仇义所当为,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聂小寒神情坚决。 

“风摇柳擅长易容之术,咱们三人中你的身材与小文最相似,只要你装成小文的样子把杨睿引出来,合咱们三人之力,应该可以生擒杨睿。” 

“果然是个好办法。”风摇柳拍手称道,忽然又一皱眉:“你怎肯定那杨睿就会跟着聂小文出来?” 

聂小寒答道:“因为杨睿做过的一些事情使我们不得不怀疑他喜欢聂小文,而且这种感情远远超出主仆之情。” 

“那道他也爱上了聂小文?”风摇柳不禁道。 

静悄悄,静悄悄地飘落着洁白的雪花,它落到哪里,便在哪里静静地停着,一动也不动,一点声息也没有。 

雪夜寂寞,思念让人难以成眠。杨睿索性坐在窗前,欣赏窗外那一片纯白,一片肃静。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远远的在树下向他微笑。 

是聂小文! 

一定是他,不会错的! 

看那苍白的容颜,清瘦的身子,不正是他心爱之人? 

难道他没有死? 

忽而那影子转过身去,消失在前方。 

是了,那是小文的魂魄。他定是有事相托才来找他。是魂魄又如何?只要他还记得他,还肯来找他,他便已经感动万分。于是杨睿毫不犹豫,纵身跃出窗外,追了上去。 

渐渐地跟着那白色的影子来到后山聂小文的琴塚处,那影子突然没了踪迹。 

孤坟之上,唯见聂小文的那把七弦琴。 

琴身被雪埋了一半,残雪断琴,更显凄凉。 

杨睿走过去,想要拂去琴上的积雪。他的手轻轻地挪了一下琴身,那琴却突然炸开了。一股浓烟扑面而来。杨睿措不及防,栽倒在浓烟之中。 

九 

杨睿中了聂小寒做的机关,被百里雪燃他们擒住。醒来时周身大穴均已被封,还被牛筋紧紧缚住,深深勒入关节让他无法移动半分。但是他很高兴,因为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聂小文。“小文。”他轻唤眼前的人。 

聂小寒此时还没有卸去装扮,她冷冷地回答:“我不是聂小文,我是他的哥哥聂小寒。” 

“怎么可能,你们长得如此相像?”杨睿忽然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就是小文,你还没有死。我知道你是反天帝的人,所以不愿与我相认。” 

“我确实是反天帝的人,但是我不是聂小文。” 

“我的父亲和母亲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这些年你受尽折磨,我深感内疚。本来就不奢望你能接受我对你的感情,你不相认也无所谓。如今只要能见到你平安,就算立刻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杨睿闭目等死。 

“我们现在还不会杀你。”百里雪燃道,“乖乖的作你的人质,等我们把天帝宫的人一网打尽,你就可以到地下与小文相见了。” 

“看来你还真对小文用情不浅。”聂小寒除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到时我们送你一程便是。” 

杨睿看到聂小寒的真面貌,惨淡一笑:“难道他真的已经死了?” 

聂小寒看杨睿失魂落魄的样子生怕他会寻短见,于是点了他的昏穴。 

这时候,他们发现风摇柳不见了。 

聂小寒怕出什么事端,让百里雪燃看住杨睿,自己展开追踪之术寻了过去。 

一里开外的树林中,她看到了风摇柳。 

此时风摇柳正在忍受“刻骨铭心”发作时的痛苦,她不想让百里雪燃他们见到自己这个样子,所以故意躲了出来。她的嘴里咬着一块树根,那是怕自己会坚持不住咬舌自尽。那对月牙戟被她远远地扔到了一边,她怀中只是紧紧地抱着一个木盒。 

看到她这个样子,聂小寒什么都明白了。她来到风摇柳面前,柔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聂小文已经死了。你还是把解药吃了吧。” 

听聂小寒这么说,风摇柳把木盒抱得更紧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只求你能成全我对小文的一片痴心。” 

“我不逼你就是。”聂小寒说,“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请把我打晕。那样可能会感觉不到疼痛了吧。” 

再说沈月蓉帮聂小文沐浴敷药之后,扶着他回到那间厢房。 

原来已经到了晚上。 

“孩子,你义父有没有提起过你的父亲?” 

“没有,孩儿也是见到娘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可能义父收养孩儿时父亲已遭不测。所以义父也不知孩儿身世。” 

沈月蓉闻言若有所思。 

聂小文在进门时看了一眼天。灿灿星光,却不见月亮,他眉头微蹙:“娘,今天是初几?” 

“应该是二月初一。”沈月蓉让聂小文在床上躺好,替他盖好被子,“放心睡吧,娘在这里陪你。” 

“娘,您不用陪着小文。如果被江叔叔看见定要生疑,孩儿怕产生什么误会,不好交待。不如咱们先假装不识,您还可以在暗中保护孩儿。等义父来了,再相认不迟。” 

沈月蓉觉得小文此言有理,如果她此时露了身份,认了儿子,说不定会为他们母子招来杀身之祸。“好吧,为娘先回去,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对了,你饿吗?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吧?为娘去给你拿些吃的来。” 

“孩儿太累了,想先睡一觉,明天再吃吧。” 

“那好吧,娘明天一早再拿吃的来看你。”沈月蓉说完不舍地退出房间,关好房门。 

其实聂小文真的很想跟母亲多聚一会儿,二十年了,他一直渴望能有一个母亲,现在终于找到了,却不能让他在自己身边待久,他怕她会伤心。因为今天是初一,“刻骨铭心”发作的日子,如今他身上有伤,毒发时会痛苦难当,如果母亲见到他血流不止的样子,恐怕会心疼死。所以他支开了母亲。 

次日清晨。 

江水流一早起来发现聂小文已不在花厅之中,刚要询问却见沈大娘提了一个食盒匆匆往厢房走去。“沈大娘,那小子是不是醒了?” 

沈月蓉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带我去看看。” 

沈月蓉心中却想,如果他再敢虐待小文,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二人来到厢房却大惊失色。 

只见聂小文浑身血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倒在地上,唇角的血迹还未干,显是经过了一夜的折腾。 

沈月蓉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一声:“儿啊!”便扑倒在聂小文身上。 

沈大娘居然不是哑巴,看样子还是聂小文的母亲,真是有趣。江水流走过去替聂小文把了一下脉,原来他体内有一种奇毒。想来是因为毒发引得伤口流血不止,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幸亏聂小文内功深厚,竟然撑到现在还没死。“沈大娘,原来你会说话啊。” 

沈月蓉怒视江水流:“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昨天我已经替他上好药止了血,为什么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江水流道:“我怎知道他来的时候就身中奇毒,看来是毒发所致。你若不信,等他醒来问他便是。” 

沈月蓉听他这么说心下也冷静了不少。回忆昨晚情形,小文明明是有意要支她离开,难道他知道毒药会发作,怕她见了会伤心?真是个傻孩子,现在她还不是一样的难过?“你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道。只是他这毒深入内腹,如果没有独门解药,恐怕日后还会发作。”江水流顿了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关心他?” 

沈月蓉看事已至此,瞒也瞒不住了,索性把话讲明:“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沈月蓉。他的亲生父亲是当年‘七英’中的老七梁秋英。” 

“聂澜知道这些吗?” 

“他义父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身世。”沈月蓉把聂小文抱在怀中,“我装聋作哑躲避天帝宫的追杀二十年,今日终于找到亲子,现在就算是丢了性命,也不许他再受到伤害了。” 

江水流看着她护子心切的神情,同情和怜悯油然而生。其实他本不是残暴之人,他一直为自己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深感不安,他和聂澜的恩怨就应该在他们两人之间解决,不应再牵扯到旁人。或许是聂小文的话让他清醒了不少,应该面对自己的感情,不能再逃避下去,是时候和聂澜当面了断了。“算了,我不会再难为聂小文了。三个月后,我会给聂澜一个交待。既然你是他的母亲,剩下的这些天就请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吧。” 

十 

“母亲大人,我们已经捉到了杨睿,现在我们让杨涵二月初十独自前往城西千岁林,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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