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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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童的秘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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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秋羽,你就去帮个忙吧,还有,若是茶水太烫、太重,就让其他人拿,你自己别受伤。﹂
  浅川真敬细细交代后,才放心地让秋羽离开。
  只是浅川真敬万万没想到让秋羽和富野正一两人单独在一起,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策,因为当秋羽替浅川真敬把点心端过来后,不知为何竟然变得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说。
  ﹁秋羽?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浅川真敬总算处理完公事,他稍稍收拾了下桌面,想跟秋羽共享茶点,怎知秋羽却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啊!我发呆了一会儿,倒忘了要回去帮富野大人端茶过来。﹂秋羽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去。
  只是在他推开门的同时,富野正一也端着茶水进来了。
  ﹁对不起,我忘了出去帮忙端茶。﹂秋羽匆匆忙忙的,还差一点撞上托盘。
  ﹁没关系,你坐着吧,反正这些东西也不重,我来就好了。﹂富野正一笑眯眯的将茶递给秋羽和浅川真敬。
  ﹁我堂堂越泉判事,可是第一次替人端茶倒水喔!﹂说着,富野正一像是在强调什么似的看了秋羽一眼。
  而秋羽面对富野正一这个举动,只是低下头去,不发一语。
  方才跟着富野正一去偏厅时,富野正一逮住两人独处的机会对秋羽表白,由于富野正一早就摸清他的个性,知道什么样的话语对他来说最有效果,秋羽的心不禁动摇了。
  ﹁秋羽,你还好吧?﹂浅川真敬虽然觉得怪怪的,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向秋羽询问。
  由于认定了富野正一还算颇有朋友义气,没打算跟他抢秋羽,所以浅川真敬丝毫没想到原因出在富野正一身上。
  ﹁我没事。﹂秋羽连忙摇头,却没把惹得自己心烦意乱的原因告诉浅川真敬。
  ﹁大概是刚才出去时吹了点风,喝些热茶就好了。﹂
  富野正一开口替秋羽找了个理由解释他的反常,免得浅川真敬逼问下去,不但让秋羽为难,也乱了自己的计划。
  ﹁对了,我买了点心回来,大家一块吃吧。﹂富野正一让下人端了几盒精致糕点进来。
  浅川真敬看见点心,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这不就是前两天奉军他们送的点心吗?﹂这些虽然是季舟里有名的甜糕,但不太对浅川真敬的胃口。
  ﹁这是我大老远赶去买回来的,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啊?﹂富野正一挑眉笑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吃这个还买回来!﹂浅川真敬叹了口气,转向秋羽无奈地笑了笑。﹁秋羽喜欢这个吗?这是季舟里有名的糕点,若是你喜欢的话就尽管吃。﹂
  虽然他不爱,但却不知道秋羽喜不喜欢,索性向秋羽询问,可其实他为的是想让秋羽打起精神。
  ﹁秋羽喜欢的是这一个,亏你还是他的主子,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富野正一将另外一盒点心推到秋羽面前。
  ﹁这个?﹂浅川真敬看着富野正一推过来的点心,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富野正一会这么清楚秋羽的喜好?
  不好的预感在浅川真敬的心里发酵,他稍稍拉过秋羽,强装镇静地取出一块点心送到秋羽的嘴边。
  ﹁来,既然正一买了,你就多吃几个吧。﹂
  当着富野正一的面,浅川真敬也不好发问,干脆隔开两个人让他们少接近,打算私底下再探探秋羽的口风,看富野正一是不是瞒着他在背后搞鬼。
  ﹁是啊,你多吃点吧!我还特地请人先把甜糕切成小块,吃起来会方便点,省得你吃个点心还要自己拿叉子切上半天。﹂
  富野正一注意到秋羽在吃东西时,习惯先将东西切成小块,再一块一块送进嘴里,而浅川真敬显然没发现这件事。
  面对富野正一的﹁细心﹂,浅川真敬的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了。
  ﹁我喂你吧,秋羽。﹂
  浅川真敬忍着脾气没当面发作,若不是不想吓着秋羽,他已经拉着富野正一到外头去盘问一番了。
  秋羽瞧着递到面前来的糕点,在复杂的心情下,张口吃了进去。
  看秋羽乖乖吞下点心之后,富野正一转向浅川真敬说:﹁当然要你喂了!这孩子前两天帮你泡茶时烫伤了手臂,现在应该还很痛哪!他为你受伤,你喂他吃东西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什么?你烫伤了?﹂
  浅川真敬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听见富野正一的话,连忙将秋羽的手臂拉了过来,拉高他的衣袖查看。
  一块红通通的印子烙在白皙的皮肤上,看得浅川真敬难过极了。
  ﹁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也好早点请大夫来替你治伤啊!﹂浅川真敬心疼地抚着秋羽的伤处,目光里尽是不舍。﹁现在还痛吗?﹂
  秋羽没想到富野正一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浅川真敬,连忙将手抽回来。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您不用担心。﹂他没让浅川真敬知道就是不想浅川真敬为他操心,所以不管再怎么痛,他也不会说的。
  ﹁怎么会不痛呢?你这孩子!我知道你不想让真敬担心,但你忍着不找大夫,只是趁半夜冲冲冷水,得拖上许久才好得了。﹂富野正一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盒,拉过秋羽的手臂替他上药。﹁这是我今天去大夫那边拿的药,擦上这个,你的烫伤晚上就能好了。﹂
  ﹁正一,还是我来替秋羽擦吧。﹂浅川真敬不想富野正一与秋羽太过接近,于是朝富野正一伸出了手。
  他之前或许是太轻忽富野正一的存在,也太忽略秋羽了,不然也不会给富野正一这么多的可乘之机。
  亏他还当富野正一是个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敢对秋羽下手!
  ﹁你啊,不是我要说,这孩子为你掏心掏肺的,你却什么都没注意,这样还算是秋羽的主子吗?﹂富野正一虽然把人还给浅川真敬,但嘴里却少不了假借数落之名的挑拨。
  ﹁先前看你对秋羽用心保护的样子,我想你是真心喜欢秋羽才没和你抢人,但现在我才知道你只是享受着秋羽爱你的感觉却没真心爱他吧?﹂
  ﹁我……﹂浅川真敬觉得心口有些发疼。
  或许富野正一说的没错,他是自私了点,总是让秋羽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自己对秋羽却少了份关怀。
  公事不是藉口、忙碌也不是主因,他的心确实少了那么点爱意,但是看见秋羽给人抢走,他又偏偏该死的介意!这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对不起,秋羽,我会多留心的。﹂浅川真敬抱过秋羽,把他搂进怀里,唇边却忍不住叹了几声。
  唉,不知道秋羽的心还在不在他这个薄情的主子身上?倘若秋羽还惦着自己,那他一定会好好补偿秋羽的!
  ﹁留心?会忘一次就会忘第二次,你若是不关心他,就把他给我吧。﹂
  秋羽还没回答浅川真敬的问题,富野正一就先插了嘴。
  ﹁秋羽,我们都是怕寂寞的人,我了解你的感受,你爱着真敬,但他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可我不一样,我全心全意的爱你,这就是我的心情,所以跟我走吧,秋羽!﹂说着,富野正一还向秋羽伸出了手。
  ﹁你说这什么鬼话?我早警告过你,要你别来烦秋羽的!﹂浅川真敬忍不住站起身来对着富野正一破口大骂。
  这其中果然是富野正一在搞鬼!他早该想到的!
  富野正一到底对秋羽进了多少馋言,怎能在短时间内就让秋羽的心意产生动摇?难不成他这个主子真有如此失败?
  ﹁我不是烦他,我是爱他!你不过是拿他当侍童,却没真心爱他,而我想和他当情人,一辈子只守着他!﹂富野正一也大声的吼了起来。
  ﹁一辈子?你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你的一辈子只有几个月而已吗?﹂浅川真敬跟着反驳了回去,﹁真的想拿秋羽当侍童的人,应该是你不是我!﹂
  ﹁秋羽,我承认自己过去很花心,但那是因为我没遇上真爱,而现在不同了,我遇上了你,才发现自己寻寻觅觅的就是你!我发誓,你跟着我,我会爱你一辈子,若你想要证明……﹂富野正一没再和浅川真敬争辩,他从怀里取出越泉判事的印玺,然后交到秋羽手上。﹁我可以为你舍弃身分和地位,我只想要你,我爱你啊,秋羽。﹂
  ﹁秋羽,你别听他胡说,你跟他在一起不会长久的!﹂浅川真敬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富野正一换侍童的速度比谁都快,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会对秋羽认真、不会和秋羽相处长久的。
  ﹁跟你在一起就能长久了吗?我记得你也换了不少侍童。﹂富野正一当着秋羽的面,揭着浅川真敬的疮疤。
  两人一来一往地越吵越凶,丝毫没有身为判事的自觉,就这么相争起来,希望秋羽选的是自己。
  身为当事人的秋羽听着两人的吵闹声,非但没给两人答覆,反而丢下富野正一给他的印玺就跑了出去。
  ﹁秋羽!﹂浅川真敬吓了一跳,秋羽的突然离去只让他直接联想到当日在枫林,秋羽闹着要自杀的景象。
  至于富野正一,反应则没有浅川真敬那样激动,他看着秋羽离去的背影,只是淡淡叹了一口气。
  ﹁唉,真可惜,我自认已经抓准了他的个性和喜好,结果还是没能成功啊。﹂
  ﹁秋羽!﹂浅川真敬没再理会富野正一,反正他早知道富野正一是玩玩而已,根本没拿富野正一说的话当一回事,他大跨步地追了出去,想尽早将秋羽找回来,免得秋羽被逼急了,又做出傻事来。
  
  秋羽到了季舟里之后,一直待在判事府里,从没踏出过大门半步,所以季舟里的街道对他来说相当陌生,只要他一出门,就会找不到路回家。
  不过在这种时候,秋羽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冲出大门,在街道上奔跑,一路上还撞到不少路人。
  ﹁秋羽!﹂浅川真敬跟着冲了出去,在看见秋羽纤瘦身影的同时,拔腿追上去。
  听见浅川真敬的叫唤声,秋羽跑得更拼命了,直到他绊到石头重重地跌了一跤,才不得已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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