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之谷作者:夕夕成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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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谷作者:夕夕成玦-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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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情表情一震,鹤云竟还活著,倒是出乎意料。
  香逸雪调侃地道:“独孤庄主,定金在此,我之诚意,请君收下!”
  一个月後,香逸雪叫人将独孤情带出地牢,好久没有走出地牢的独孤情,顿觉空气新鲜阳光明媚。
  荷花水榭,纱幔飘逸,一壶清酒几碟菜肴,摆放在简约长几之上,配上风姿绰约的荷花,顿有三分超脱尘世的味道。
  香逸雪见他来了,便为他斟酒,道:“独孤庄主,近来可好?”
  独孤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眼睛飘到他身後二名侍从──香逸雪的左右手蝶儿、叶影,慢条斯理地道:“多谢关心,有鹤云相伴左右,牢中日子别有一番滋味!”
  香逸雪微微一笑,举杯道:“咦,这只是一个开端,独孤庄主轻易就说满足,恐怕我都不会答应!”
  独孤情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承蒙香老板抬爱,留我等贱命,独孤情感激不尽。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以表谢意!”
  香逸雪道:“咦,事情还未完成,这份谢意让我受得惶恐!”
  “香老板话藏玄机胸有成竹,想必事情又有新的进展!”独孤情道:“哈,这一次又为我带来何种惊喜?”
  一封蜡封完好的书信,顺著桌面推至过来,香逸雪微笑地道:“独孤庄主,打开一观便知!”
  独孤情狐疑地展开信封,脸色微微一变,额上青筋蹦跳。他瞥了香逸雪一眼,又飞快地看信,越往下看面色越凝重,眼角肌肉微微抽搐。
  香逸雪似笑非笑,手臂搁在栏杆上,宽松袖袍垂落水面,修长的手指握著扇子,勾勒著荷花瓣儿边,好似在调戏一名女子。
  独孤情已经看完信件,表面上不动声色,手腕却垂落桌上,好似信纸有千钧之重。
  “笔迹能够模仿,但是一个人的语气和私秘,却是别人伪造不了的东西!”
  独孤情靠向椅背,平静地道:“我知道你为何要等那麽久,原来你一直打这主意。你让新盟误会我出卖了他们,让我儿从被保护的对象,变成欲铲除之目标!”
  香逸雪笑道:“咦,稀暗生凶残多疑,宁可错杀不肯错放,才让我们有可作之机。庄主可不能错怪好人,为了救出令郎,我们可是大费周章!”
  独孤情眯著眼睛,老谋深算地道:“新盟之内必有暗桩,否则想让他们误会,亦非容易之事。”
  香逸雪道:“嗯,替新盟找出内奸,虽然稀暗生不会容你,新盟首领端木睿也许会信你,他看上去不似无智之人,但前提是你能活著见到端木睿。”
  独孤情笑道:“一旦踏出古宅,且不说旧盟之人,新盟之人也不会放过我,他们认定我背叛他们,谁叫我有过前例!”
  香逸雪道:“是,叛徒本就令人鄙夷,更何况是两边倒的墙头草呢?!”
  独孤情道:“哈,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任沧浪有你这样的手下,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香逸雪道:“此话怎讲?”
  独孤情道:“天赋异禀之人,往往都有自己主见,不甘随波逐流,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不被人认同,甚至成为众人排挤对象!”
  香逸雪道:“嗯,说下去!”
  独孤情道:“一腔热忱空付,满怀壮志悲歌。你是一个聪明人,又怎会看不出我之踌躇?”
  香逸雪道:“踌躇什麽?”
  独孤情道:“若天下主事者,都如你这般通情达理,我又何必担忧呢?”
  香逸雪道:“我讲过,你的事情,由我做主!”
  独孤情道:“但,你之权限只在眼前庭院,出了院门普天之大,你又能护我到几时?”
  香逸雪摇著扇子,幽默地道:“那便是我要谈之尾款,有一艘船会将你们送往遥远之国,当然你们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也可派人护送你们到目的地,但那之後的安全问题我们不管!”
  独孤情别有意味地道:“可惜你不是任沧浪……”
  香逸雪笑道:“所以,我们才有和谈空间,不是吗?”
  独孤情道:“哈,你们的盟主任沧浪没上位之前,也如你这般志向高远励精图治,可惜几载沈浮世事磨砺,你看他如今的嘴脸,还是当初的任沧浪吗?”
  香逸雪道:“任沧浪不在我们的生意之内,独孤庄主何必纠缠於过往情仇。正如你当初所言,现在有了新盟,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任沧浪不再是任沧浪,独孤情不再是独孤情,我也不再是单纯的生意人。每个人都在变化,整个武林也在变化,这是已然发生的事实。再多苛责於事无补,最终只是为难自己!”
  独孤情道:“当日因,今日果,非是纠缠过往,只是感慨当下!香老板既然不爱听,我从此不提便是!”
  香逸雪道:“独孤庄主严重了,你我既然是生意夥伴,双方尽可以畅所欲言,听不听在於个人!”
  独孤情忽然叹息,欲言又止。
  香逸雪道:“嗯,庄主何故叹息,有话不妨直言!”
  独孤情飘了随从一眼,表情甚是顾忌。
  香逸雪微微一笑,道:“我之心腹,绝不会背叛我,庄主请讲!”
  独孤情打了个哈呵,眼睛还是盯著二人,慢条斯理地道:“香老板厚待我一家,我欲投桃报李,又恐报恩不成,反为你添罪。”
  香逸雪道:“呵,听听而已,何罪之有?”
  独孤情看著香逸雪,道:“老板可曾听过风月凝?”
  香逸雪扬起眉毛,道:“嗯?”
  独孤情道:“当下武林第一高手,风月家族之人,他的风月之刀出神入化,天下无人匹敌!”
  香逸雪道:“哈,撇开不同的立场,单对风月之刀的评价,我认同你的观点。”
  独孤情道:“你之剑术不差,他日与之对上,你有几分胜算?”
  香逸雪淡淡地道:“坦白地讲,毫无胜算!”
  独孤情道:“以你目前的身份立场,我该如何形容你们的关系?”
  香逸雪坦率地道:“你死我活!”
  独孤情微笑地道:“武力之上毫无胜算,你想过智取吗?”
  香逸雪摇头道:“武功高达一定程度,任何暗器陷阱都不足惧,更何况……”
  独孤情接过他的话,道:“更何况风月凝亦非无智之人,他知人善用御下有方,身边一群能人谋士,你们根本没有出手机会!”
  香逸雪闭目沈思,独孤情的话,让未来局势更显艰难。
  独孤情道:“前路黑暗,老板想过它途吗?”
  香逸雪睁开眼睛,长长地睫毛抖动,等待对方下文。
  “等你想时,我们再聊吧!”独孤情不再说下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好酒!”
  香逸雪斜靠椅背翘著腿儿,饶有兴趣地看著他,扇子在膝头打著拍子。
  独孤情放下酒杯,起身活动两下,自言自语地道:“三十年的花雕,虽是好酒,但还比不上落英缤纷!”
  香逸雪莞尔一笑,道:“两种口味,各有千秋!”
  独孤情平静地道:“也是,但看个人喜爱!”
  香逸雪淡定地道:“既然庄主喜欢,那麽我们下回饮酒,就换落英缤纷吧!”
  独孤情嘴角上扬,笑眯眯地盯著他,道:“香老板太客气了,有倒是客随主便,我是有什麽喝什麽!”
  香逸雪道:“咦,一个好客的主人,满足客人的同时也是满足自己。主人尚乐在其中,客人又何必不安?”
  独孤情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哈,令人期待的会面,却不知要等到何时!”
  不需要人押送,独孤情悠闲地踱回牢房,似把这儿当自己的家。
  水榭之上,香逸雪靠在栏杆上,头也不回地道:“出来吧!”
  荷叶丛中飞出一条纤细身影,芙姬站在香逸雪面前,湿透衣衫贴著身子,勾勒出完美曲线,一对呼之欲出的丰乳,半隐半透地耸动著,娇滴滴地道:“香执事,我不是有意偷听,我只是……”
  香逸雪淡淡地道:“你只是失足落水,是吗?”
  芙姬眨眨眼睛,丰圆玉润的乳上下抖动,撒娇地道:“我什麽都没听见,什麽也没看见,可以放我走了吗?”
  香逸雪哈哈一笑,道:“当然!”
  芙姬转过身子,似乎松了一口气,就听香逸雪在背後道:“蝶儿,天竺国的毒雾之荷,也没传说的中那麽厉害嘛!”
  “咦,时候到了,你们就看出厉害了!”
  芙姬蓦然瞪眼,望著那些荷花发怵。那些荷花看上去跟普通荷花无异,但根茎能在水中释放一种毒液,令人皮肤瘙痒溃烂,非独特解药不能治也。
  蝶儿话音刚落,芙姬果然察觉身体异状,一股难耐的痒痒渐渐升起,好似被人用羽毛挠脚心窝子,又似有千百只蚂蚁在身体里爬,简直难受无比。她本能地用手去抓痒,可是十个指头能饶到的地方有限,而且是越抓越痒,抓到的地方不过瘾,没抓到的地方更是痒,连五脏六腑都觉得痒,让人恨不得剖开肚子挠两下。
  香逸雪叹息道:“唉,本想用来对付新盟请来的东瀛隐者,没想到却让自己人中招了!”
  芙姬眼露哀色,一双手上下挠腾,连嘴巴都觉得痒,求饶地道:“属,属下,知错……”
  香逸雪莞尔一笑,道:“嗯,去找南宫先生取解药,下回偷听挑个好地方!”
  芙姬应了一句不敢,一阵风似地逃走了。
  香逸雪把腿翘到桌子上,另一条腿交叉搁上,扇子点著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你们要躲到什麽时候,才肯自己走出来?”
  长廊另端阴翳暗处,一男一女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眼色,似在责怪对方坏事,又似在相互推诿。
  二人走到香逸雪面前,红云珠仰头望天,白湘水抓抓脑袋,望著他傻笑。
  香逸雪扬起下巴,问道:“蝶儿,擅离职守私闯禁牢,该受何种惩罚?”
  蝶儿面无表情地道:“那要视情节而定,严重者可处极刑!”
  香逸雪颔首道:“嗯,那就先废武功,关入大牢,等候首领指示!”
  “喂……”白湘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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