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之谷作者:夕夕成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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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谷作者:夕夕成玦-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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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让剩下的日子,遭受病痛和孤独的双重煎熬,还不如客死异乡来得爽快。
  虽然听上去凄凉了一点,但人死终究万事皆空,其实死在哪里都一样。
  棺椁会运回天水山庄,老管家会痛哭一场,然後将他葬入祖坟,终究还是会淡忘。
  老管家膝下有一双儿女,银兰又为其留下丰资,足够他富裕晚年。
  至於逍遥子,银兰遗憾地想著,黄泉路上先行一步,以後无法再尽心力了!
  正悲伤地想著,房门又被人打开。香逸雪端著药碗进来,昨夜的争吵不萦於心,心平气和地道:“为何不喝药?”
  前後不过隔了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端出去的那碗药,此刻又被香逸雪端了回来。
  银兰直愣愣地看著他,好似不理解他的举动。
  那人还没有离开吗?这跟他有什麽关系?为什麽要多管闲事?
  香逸雪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好似忘记昨晚不快,将药碗搁在床柜上,身子探进帐子里,温和地道:“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吧!”
  银兰转过脸去,嗓子疼得厉害,懒得再对他吼叫。
  向来识趣的香逸雪,这回并不识趣,坐在床边翘著腿儿,无视对方愤怒眼神,兀自决定地道:“既然不想起来,那你就躺著吧,等我用勺子喂你。”
  香逸雪当真端著碗,勺了一汤匙药,送到银兰嘴边,柔声哄骗道:“乖,张开嘴,等会给你吃糖!”
  银兰手臂一挥,药碗打翻在地,药汁洒了那人一身。
  香逸雪霍然起身,眼眸中紫光盈盈,银兰以为他会发火,熟料他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房子里又安静下来,银兰灰白著脸咬著嘴唇,盯著帐顶一抹蚊血,眼珠子都不转动一下。
  一个时辰之後,香逸雪再次推门而入,换了一身素净白衣,手中依旧端著一碗药。
  虽然衣著简单一脸倦容,却难掩那人奢华美质,特别一双星辰般璀璨眼眸,看得人心魂荡漾,不知不觉就沦陷其中,奋不顾身忘乎所以。
  鉴於银兰火爆的脾气,香逸雪在安全距离站定,简洁地道:“喝药!”
  不是诱劝,而是命令。没得商量,不容置喙。
  银兰愤然地看著他,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香逸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等不到他的回答,最终悠然地道:“看来还得我来喂你……”
  说完,低头饮了一口药水,俯身到银兰跟前,握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银兰听到他说喂药,还以为送到面前的又汤勺。见香逸雪自己喝药时,还没猜出来他想干什麽,等到香逸雪碰上他的唇,大惊失色中尝到苦涩药味。
  银兰本能挣扎,却被香逸雪比肩抵住,轻易就化去他的反抗……
  苦涩的味道早已淡去,温润的舌头彼此交缠,处於眩晕之中的银兰,一步步沦陷在那人的舌吻之中。
  “兰,我想要你,给我好吗?”
  香逸雪的舌尖,拨弄著银兰敏感地耳垂,用受了委屈地哀怨语气,在他耳边低声求欢。
  那人跟在木屋一样,对他的欲望从不隐瞒,赤裸裸地表达意愿。
  回头想想,那人总是热衷情事,似乎跟他在一起,便只是为了做那种事情。上次在抱月楼,还为此闹出人命。
  银兰灰心地想,原来那人热衷的,只是自己的身子。
  想著自己不久人世,曾经自持的东西,也变得不重要起来。既然那人想要,索性成全他。
  银兰闭著眼睛,不知是害羞还是发烧,粉皙的皮肤泛起淡淡红色,长长睫毛带著水雾,冷淡中生出些许媚态,看得香逸雪色心大起,恨不得一口将他吞进腹中。
  没有看到反抗之意,香逸雪解开银兰内衣,露出白皙的胸脯和珊瑚珠似的乳头。
  乳尖被灵巧的舌头舔圈著,虽然病得昏沈乏力,酥麻快感还是传来,越来越强烈,身子也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好整以暇地褪掉裤子,香逸雪轻轻揉捏银兰欲望,将头埋进对方腿间,把那团惹人爱怜的粉肉吞进嘴里,尽情地吮吸舔舐。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银兰身子颤抖,呻吟脱口而出。沈寂四年的欲望,在那一刻喧嚣而出,好似睡醒的雄狮!
  银兰羞得双颊绯红,拼命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发出这麽丢人的声音。
  玉茎颤巍巍地抬头,很快溢出一滴仙露。香逸雪尝到咸涩之味,轻笑了一声,舌头动得更加厉害。
  四年之後,那人技巧更加纯熟,很快便让银兰一泻千里。
  银兰眸子凝聚水雾,唇上自咬牙印,平日冰冷的外衣褪去,只余单纯如纸的内心。
  接下来的事情,银兰知道该怎麽做,自觉地分开大腿,等著那人进入。
  在木屋的时候,他始终无法领略,从後面进入的快感,甚至还会觉得疼痛。每次都是那人用手或嘴让他先泄,然後再换那人享用他的身子。
  也许是年岁增长的缘故,香逸雪不似以前急於求欢,动作慢得让人叹息。
  他用沾了润滑的手指,慢慢滑入银兰体内,轻轻扩展紧窒肉穴,仔细观察对方表情。
  一旦银兰露出不适表情,香逸雪便停下手指不动,等他舒缓之後再动。
  指腹在体内细细摸索,四处揉揉按按,好似在寻找什麽。银兰迷惑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那人温柔眼神,一时间恍惚出神。
  就在此时,香逸雪的手指触碰一处,身下人猛然一震,抓著他肩头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令人震惊的快感袭来,刺激得前端猛然抬头,银兰脸色绯红目瞪口呆,不明白快感从何而来。
  香逸雪狡黠一笑,看来就是这里了,随即加重手上力道──揉、按、压、旋。
  与此同时,他俯身上去含著对方的勃起,全神贯注地给予刺激。
  前面和後面同时被人伺候,从未有此体验的银兰,被一阵阵快感鞭笞著,惊悚地战栗著身子,眼角不受控制地留下泪水。
  “嗯……啊……啊……”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银兰丢脸地呻吟著,扭动著身子,似乎想摆脱欲望煎熬。
  这种刺激太过强烈,不消片刻,倾泻过一次的银兰,再次倾泻在香逸雪口中。
  连泄两次,银兰虚软在床,大口喘息。他的脸上泛著病态潮红,赤裸身子汗水淋漓,长发湿漉漉地粘腻身上,看上去更为诱人。
  正常的人怎会流这麽多汗?香逸雪压下心头欲火,伸手探对方额头,却又不见任何异样,心中反而更加狐疑起来。
  若是发寒发热都好解决,可无任何异常的出汗,让香逸雪心中不安起来。
  银兰泄了二次,身子更觉乏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很想就这样沈沈睡去。
  永远也不要醒来,早已经身心疲倦,没有什麽好遗憾……
  但他还不能睡去,情事还没有结束,那人的欲望还没得到满足。
  还有最後一场情事,方能结束与那人的一段孽缘。
  在情欲中开始,在情欲中结束,银兰心里默默念叨,等著那人最後的进入。
  身下并没迎来进一步动作,倒是额头被人探了又探,银兰睁开眼睛,却见那人担忧之色。
  “兰,你出了很多汗,身上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吗?”
  银兰直楞楞地看著他,仿佛听不懂他的问话。
  香逸雪皱眉,果断地道:“不行,你的病未好全,我带你回落雁萍,让岁无情替你重新诊治!”
  下床、穿衣,一只手臂勾了过来,银兰眼波流转,软声软气地道:“你不想要吗?”
  一向拘谨自闭冰冷孤傲的银兰,竟然抛开自尊主动勾引,果真病得神智不清。
  香逸雪瞟了他一眼,从床头取过衣服,道:“乖,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是不想要,香逸雪自问不是柳下惠,更何况弓箭早就搭在弦上,岂有不想发之理?
  但是再怎麽难耐,不至於蠢到分不清状况,银兰汗出得不似常人,当下最要紧还是找神医。
  有道是来日方才,杀鸡取卵的事情他可不干,等把银兰养得鲜活起来,再把之前欠下的,统统都讨回来。
  听说去找大夫,银兰开始拼命抵抗。他推开香逸雪的手,不让他靠近自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香逸雪调侃道:“之前不肯脱衣,现在不肯穿衣。师兄,你真让我为难,难道你想光著身子出门?”
  银兰躲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反抗是没有用的,香逸雪认定的事情,天塌下来也会完成。他强行将银兰拎起来,套上衣衫穿上鞋子,扔进马车就走。

  第十八章

  真是很没面子的事,从落雁萍离开不过一周时间,银兰又回到岁无情的华丽居所,竖著出去横著进来。
  银兰二次被香逸雪抱进来,二次都失去知觉,气若游丝面色惨白。
  香逸雪少不了又被岁无情敲诈一笔,华丽小屋自然又多几样难寻的宝物。
  神医不愧是神医,替银兰号脉之後,便在其第四根肋骨处穿刺银管,逼出他肺脏内淤积的坏血。
  岁无情龙飞凤舞地开著方子,当中最显眼的就属妖蓝地藏果。此物在极阳之地诞出,三十年一花一果,能除病人体内淤塞之气,此果虽不是特别罕见,但寻来也需费一番功夫。
  岁无情只管开著方子,难题丢给香逸雪去头疼,顺带还在下方写上:天蚕丝秋被三床,芸娘馆冬靴三双,琉璃玉暖香一斤,贵山仙鹤涎一瓶,松露香膏二盒,百年老山参三株,落英缤纷酒三坛,活鳜鱼三尾,河豚鱼三尾,鲜螃蟹三篓,醉海螺三坛,腊鹿肉二十斤、苏、杭、京厨各一名……
  清单长的拖到地上,香逸雪扶额叹息,岁无情是在趁机囤积年货吗?
  银兰醒过来是在送来落雁萍的第三天,只要看一眼四周环境,就知道自己又在岁无情的豪宅里。
  跟别的大夫不一样,岁无情除了悬壶济世,还喜好享乐。他的府邸,布置得富丽堂皇,让人看一眼就能留下深刻印象。
  童子秋言送药进来,一边扶银兰坐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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