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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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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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修竹借著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将手伸到床下一阵摸索,确定无误之後用力向起一扣,地板翘起一条缝来,顺著缝继续往下摸,摸出一张字条来。
  没错,这条不大的缝隙就是穆修竹临时在这里做的暗格,因为每天入睡前,都会被熵帝剥个精光,所以,他绝不将纸条放在身上。
  将回复的字条放进食盒内,穆修竹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内的所有物品摆放,发现与熵帝出去时一般才钻回被子里,将自己包个严实。
  还没睡著就听到轻微的窗扇开阖声,有人的脚步声轻轻靠近,穆修竹心头微惊,来人竟然不是熵帝!
  熵帝因为内功醇厚,一般晚上回来时走路都不会发出声响,而是直接上床,可这人却一直站在床边看著他,看的穆修竹如芒在背,就算闭著眼睛也能感觉到那道视线的炽热。
  穆修竹被人看的心底发毛,实在装不下去,猛的睁开双眼,出枕头下的紫晶双刃刀,用力向这人劈去。
  来人吓了一条,匆忙躲闪,恰好避过,赶紧摘了面罩,焦急的对穆修竹道:“是我!”
  穆修竹看清来人这张脸,也不禁骇然:“你疯了,怎麽会来这儿?”
  来人轻笑:“我只想来确定你的安危!”
  刚说了没两句话,忽然门边传来响动,穆修竹用力推了这人一把,用嘴形做出一个:“快走,他回来了。”的口型。
  窗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著门被从外推开来,熵帝疲惫的走向床榻,用力嗅了嗅,嘴角挑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穆修竹面向里侧装睡,猛的感觉身侧一沈,紧接著属於熵帝的味道将他牢牢包围。
  早上穆修竹醒来的时候,熵帝正靠在床头,微蹙双眉,似是在想什麽事情。
  穆修竹靠在他怀中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用清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想什麽呢?”
  熵帝回头看他,有点可惜的说:“我们今天得离开这里了。”
  “哦?好。”穆修竹没有多问,他倒是早就想走了,多在这里住一天他的危险就多一天。
  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就这样靠在床头没有说话,各想各的事情。
  忽然,熵帝转过头来,低头吻住穆修竹的双唇,用力啃咬,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身上,腿上,全部留下属於自己的记号。
  或许是因为终於可以离开这里了,穆修竹的回应比以往更热烈了些。
  出了临安继续向东,翻过一座山,再走五百里,就可以到达祥京。
  熵帝在穆修竹体内释放时,穆修竹听到这老男人不悦的声音在耳边道:“这个西堂申鸿,已经一周没有向朕汇报朝中情况了,待朕回朝再好好收拾他。”
  穆修竹唇边的笑意很浅很媚,一边主动侍候男人穿衣一边笑著道:“说不定西堂大人有他的难处呢?”
  熵帝猛的一把揽住他的细腰拥进怀中,眯起眼睛试探性的问道:“依穆爱卿看,西堂申鸿会遇上什麽难处呢?”
  “呵呵,皇上真有意思。”穆修竹掩嘴轻笑:“这几日臣一直陪伴在皇上左右,连您都不知道的事儿,臣怎麽会知道呢?”
  熵帝似乎赞同了穆修竹的说辞,随手放开他,在那光洁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道:“穿好衣服,咱们走。”
  穆修竹脸色微红,披了衣衫,斜眼却一直盯著桌上的食盒,今日已经快到晌午,为什麽薛掌柜还没来?
  收拾妥当,正要出门,穆修竹想了想道:“薛掌柜的食盒还在我这里,要不我们先去望江楼还给他再走?”
  熵帝挑眉:“望江楼在西,我们要往西走,怕是不好耽搁,不如这样,你放在客栈的掌柜那里,交代一声,薛掌柜来了, 给他便是。”
  穆修竹脸色微变,最终只回了一个字:“是。”
  此刻想在熵帝眼皮底下将藏匿好的纸条拿回来,那无异於痴人说梦,但就这样放在客栈里,穆修竹又觉得很不妥,跟在熵帝身後,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穆修竹赫然发现,在临安这几日,他好像漏掉了什麽。
  还有昨晚那个人的出现,西堂申鸿的失踪和熵帝紧蹙的眉头,都提醒著他,有什麽大事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但愿不是安王操之过急,否则功亏一篑,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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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因为最近快过年了,事情比较多,更新有些延迟,但咱会保持每日一更滴,谢谢亲们滴支持与耐心滴等待,鞠躬……(!▽!)/……

  第39章 熵帝负伤

  出了临安城一路向东,就是大宁赫赫有名的万仞山。
  万仞山上万仞峰,万仞峰险三千丈,冬寒料峭尸草茫,一捧白雪葬平生。
  这是山下村民世代口耳相传的几句打油诗,意在告诉子孙後代,冬季的万仞峰是万万上不得的。
  万仞山顾名思义,其上大大小小各种山峰加起来,几乎近万数,而最高最险当属主峰万仞峰,其形似一柄锋利的宝剑,与地平线几乎成九十度直角,横插进地底深处。
  而万仞山上冬季会生出一种罕见的植物──尸草。传说中生长於最高最尖的峰顶,一大片一大片的苍紫色在白雪的覆盖下豔丽动人,可惜,这既是一味药材又是一味毒物。
  倘若当作药引服用,不出三日,均可药到病除。
  倘若花粉与皮肤接触,不出三个时辰,接触部位会腐烂化脓逐渐蔓延全身,惟有这山头的一捧白雪,为其送葬。
  按照熵帝的计划本应沿著官道马不停蹄的赶路,可一直走到天黑,熵帝的紧紧蹙起眉头,他们竟然还在原地。
  按照常理,鬼打墙这种事情,在官道之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除非……人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熵帝单手将穆修竹紧紧拥进怀中,另一手抽出随身的黑金古剑横在身前,警惕的盯著渐渐安静下来的四周。
  这种连鸟叫虫鸣都渐渐隐去的诡异宁静将两人牢牢包围。
  高大的古槐树後缓缓亮起两盏红色的光点来。
  马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长鸣一声,不安的打了声响鼻,烦躁的前後挪步。
  紧接著,前後左右各亮起两盏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光点,将两人包围,一闪一闪的靠了过来。
  待走的进了,那个体型,穆修竹忍不住抖了一下。
  除了人,还有一个有这种能力的东西,被他们忽略了。
  雪狼!
  极地之狼,通体雪白,善造环境,攻其不备。
  雪狼本身可以散发出一种烟雾,引发人的幻觉,再趁人不备,咬断其吼。其性残暴冷血,以血为食。
  包围他们的一共是四只,前後左右各一只,包围圈眼看越来越小,马儿忽然一声长嘶,想著前方那匹狼冲去,熵帝脚下微弹,抱著穆修竹向上跃起。
  四只雪狼,两只追了马儿去,两只向上扑来,眼看二人就要脱险,穆修竹向上望了一眼,两颊血色顿失。
  头顶处,重重白雾中,一双红色的光点正以光速向他们靠近,他似乎已经能感觉到那恶心的口水滴落在肩上的粘稠腥臭。
  电光火石间,四道黑影猛的跃进包围之中,冷冽的寒光闪过,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了穆!竹脸上,熵帝从容落地,迷雾渐渐散开,五只雪狼的尸体乱七八糟的横在地上,四个黑衣人整齐划一的跪地参拜:“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熵帝刚说了两个字,眼角余光忽然瞄到穆修竹身後,一只白色的庞然大物竖起前爪向他扑来。
  “修竹──”熵帝惊叫著一把将毫无所觉的穆修竹揽进怀中,迅速转身以背对那野兽,肩胛被穿透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惊叫出声。
  “呜呜──”野兽在他身後悲鸣,四个黑衣人再次落地,那只庞然大物已被大卸八块,看那形态,应该还是一只雪狼,只是比之前的五只要庞大许多。
  穆!竹呆了呆,转过身,一把将熵帝抱进怀里,那只雪狼长大的血盆大口还嵌在他肩头的骨肉之中。
  “皇上!”穆修竹被眼前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彻底震惊了,眼泪哗哗的狂涌而出,熵帝当手以黑金古剑为支撑,缓缓抬起头来,对他笑著说:“修竹,别哭,朕死不了。”
  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狂涌而出,熵帝强撑的意识开始渐渐远离,空洞的眼眸渐渐涣散。
  “你们几个还跪在哪儿干嘛?过来帮忙啊!”情急之中,穆修竹对跪在一旁的四人大吼一声。
  四人一通忙乱,只将那雪狼的脑袋从熵帝肩头卸下,可是那野兽含有毒素的獠牙却深深嵌进熵帝的肩胛骨中,如果不能及时取出,熵帝的整条胳膊便要废掉。
  雪狼性喜极寒之地,怎麽会出现於此?
  穆修竹正觉得事有蹊跷,忽然,四个黑衣人整齐划一的变换队形,挡在了他的身前。
  回头看去,穆!竹缓缓站起身来,一地银白之中,站著一位故人。
  黑色的貂皮黑色长袍,貂皮毡帽,侧边垂下一尾华丽的绒毛。将他衬托的低调而华丽。
  格塞靠在一棵枯老的树干上,手中来回抛著一个青瓷小瓶,凉凉的道:“驸马爷别来无恙啊。”
  “格塞!怎麽会是你?”穆修竹彻底傻了,怎麽会是他,他可不认为格塞会为了他千里迢迢追踪至此。
  “呵。驸马爷别著急,我就是来找你叙叙旧。”格塞笑著缓缓靠近,一脸惊讶的道:“怎麽?你的英雄受伤了?心疼了?”
  穆修竹看著他手中那个被抛来抛去的小药瓶,一棵心悬到了嗓子眼,正色问道:“你想怎麽样?”
  格塞面上笑容不变,看了眼已经拿出兵器的四个黑衣人道:“连只听命於熵帝的影衣卫都指挥的动,穆修竹,看来你在奉熵帝的心中份量不轻啊。真没想到,大宁的驸马和熵帝竟然有一腿,啧啧,这消息还真让人吃惊!”
  “你!”穆修竹脸色越来越难堪:“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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