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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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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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的桃花该不是朗将吧?”

    迟衡笑着反问:“为什么不是朗将?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为了他,我就是经历上一些煞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终于到一个小城,迟衡立刻停了马,跑到集市上去搜罗。

    谁知集市上,都是平常东西,哪里有什么能当信物的,总不能扛一匹布回去吧。就算有珠宝店,也是金银首饰,俗气得很。二人一路逛到集市要散场了,都没看到中意的东西。

    迟衡沮丧地骑着马。

    见地上有个老头在收拾摊子,摊子上摆的东西破破烂烂的,都是些不知道年代的陶陶罐罐,两个碧瓶之间,有红色闪亮。迟衡眼睛一亮,飞身下马,跑过去拾起,细看:是一截竹节状的红珊瑚,蒙了一些灰尘,迟衡用衣裳擦了擦,那红珊瑚立刻变得艳|丽起来,握在手里也微沉。

    对着夕阳细看,很是别致。

    老头絮胡诌起这红珊瑚的来历,说乃是数百年前从海底捞出来的,当时上供给了公主,后来公主和亲,流落到西北诸地,而后转辗落入平民百姓家云云。

    迟衡二话没说掏银子买下。

    用水洗了又洗,用软布擦拭干净,光泽莹润,比老头手里好看不知多少倍。虽然想不出这东西能有什么用,不知道朗将愿意不愿意挂在身上,还是会不以为然的扔一边,好吧,朗将可不是喜欢穿金戴银的人,他除了红衣耀目,其实极为简单。

    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喜欢得不得了。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相处,不止是光彩照人,他的一言一行都让人越来越喜欢,情不能自已。迟衡恨自己没有早生几年,要是早生了几年,朗将也不会视自己如弟弟,不把自己当回事。

    虽然如今的关系不同于以往。

    可是,迟衡总觉得朗将心不在焉——他的一心还扑在战事上,对自己可有可无似的。

    越想越挠心。

    迟衡将红珊瑚揣入怀里,带着急切的心情往回赶。

    紧赶慢赶,终于在小年的那天,迟衡赶回了元州。

    春风得意马蹄疾,迟衡一口气奔到将军府。闲人见那气势一概回避,他也全然看不见其他人,一心一意只想一个人。终于奔回将军府的书房,他继续是小跑进去朗声道:“朗将,朗将,我回来啦!”

    一双眼睛极亮。

    谁知,案前只有纪策一人在:“回来就好,大雪封山了吧?”

    可不是么,一晃就两个月,一路上都什么也没干尽赶路了,迟衡侧头皱眉,失望了,原想给颜鸾一个大大的惊喜,想不到还没在:“是费劲了点,纪副使,朗将呢?”

    纪策咳了一声:“元州城外的元湖结冰了,他这两天闲的无聊,都在那里看雪景,你旁边的这位是?”

    迟衡这才想起,庄期被晾一边了。

    连忙介绍。

    一听是紫星台的人,容越的师兄,纪策喜出望外:“紫星台移到向禅山了么?紫星台神算天下闻名,我仰慕已久了,惜一直没有机会拜访。”

    少不了多问几句。

    看不到颜鸾,迟衡心急,径直说:“纪副使,庄期交给你了,我去找朗将!”说罢,风一样走了,留下庄期,尴尬地望着纪策。

    纪策无奈瞅了他的背影一眼,继而微笑看着庄期:“我引你见颜王军其他人。”

    越近元湖,迟衡的心越怦怦直跳。

    白雪飘了大半天,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

    更兼寒风骤紧,白雪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十分烂漫。老树上挂满雪如霜,松针一簇一簇堆得喜人,有那平常人家的小儿,穿得毛绒绒的在地上滚雪球,好雪一场。湖边枯草尽已伏下,元湖的边缘已经结冰,有一叶扁舟被冻在雪里,棚顶已全部染白。江山如画,却不见寒江独钓人。

    迟衡绕着元湖疾马飞奔。不多时,见大雪纷飞中有一人伫立湖边,似在赏雪景。

    红衣一点,可堪入画。

    明明听到马蹄声,红衣却没有回头,只是伫立着,迟衡的心都快随着那红衣飘扬起来。他飞奔过去,飞身下马,倏然扑了过去,从背后将颜鸾紧紧抱住,收紧了手,感知到了那起伏的心跳,瞬间心就稳稳地落下。

    白雪纷纷落在肩头、鬓发。

    安静到只有雪纷扬落下压弯枯枝的声音,和激越起伏的喘气声。迟衡满足地蹭着颜鸾的颈窝:“朗将,我要死了。”不知道颜鸾站了多久,脖子都是凉凉的冰冰的。

    “什么死不死的!”

    “一天不见都想得要死何况两个月。朗将,你有没有想我?”迟衡嘴唇移到颜鸾的耳边,倏然亲了一下。

    颜鸾被亲得浑身冒寒气:“越来越没规矩。”

    “朗将收到飞信了吗?矽州的雪更大,有些地方走都走不了,要不我早就到了!”迟衡半埋怨倏然印上一吻,在耳后、在脸颊、在嘴角,颜鸾瞪也不管用,“朗将,听纪副使说你一连三天都在这里,这有什么好看的,湖又不大水又不多。”

    颜鸾瞭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迟衡瞬间悟了:“朗将是在这里等我吗?朗将是等我三天了吗?是不是怕我一见你就克制不住动手动脚?还是怕我一见你就……”

    “滚边!”

    迟衡心花怒放,叭的亲上去。

    环着颜鸾啃了一圈,啃着啃着,情不能自己,从背后环抱啃到了面对面的拥抱,低头又亲了亲颜鸾的喉结,轻轻地咬了一咬,那喉结倏然上下一动。

    颜鸾难耐地皱眉:“见人就咬脖子,你是小狼啊!”

    迟衡的手从后背慢慢抚摩到身前,笑着说:“朗将不知道末将是小狼还是小狗吗?不是见人就咬,迟衡只咬朗将的脖子和……这里。”

    “放手。”

    迟衡哪里会听,嘻嘻笑着揉了两下,得意地凑到颜鸾耳畔:“朗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很想很想我?有没有很想和我,嗯,那什么……”

    颜鸾瞪了他一眼。

    迟衡立刻拉开了颜鸾的衣襟,冰凉的手探了进去。

    颜鸾被凉得浑身一抖,瞪了他一眼:“你就不会想点别的事吗?矽州之事如何也不来详报!”

    迟衡嘻嘻一笑,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一样,眸子如暗夜的星辰一般贼亮贼亮:“朗将,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会会儿功夫嘛,分别了这么长时间,让我好好抱抱你。”

    颜鸾无语:“废话少说,你说没见到麻七麟是怎么回事?”

    “见不上,重病卧床,麻七麟可能活不长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麻七麟年数已到,就算没有各种战事的折腾也离坟墓不远了。迟衡遂将如何跑去见了麻行之、遇上扈烁、如何把两人撮合到一起都说了一遍,当然少不了把矽州的窘境也都说了,颜鸾听完后点头:“虽然把他俩撮一起,以后咱们收复矽州就困难了,不过,总比被郑奕吞了好!”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颜鸾,雪湖,此略去浮艳千余字。细雪扬起,纷纷落在了水上、衣上、发上,悄无声息。红衣铺在白雪之上,颜鸾侧卧,他的头发散乱:有些散在红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飘在迟衡的脸上唇上。

    迟衡深吸一口气,满身是汗,倒在雪里。

    歇了一会儿,等冰雪把所有的想法终于冻下去了,呼吸平稳下来,等终于能看清白的雪、枯的枝、红的衣时,发现颜鸾已经起身,红衣穿得端端正正,肃着脸说:“醒了?回营!”

    回营?

    真头疼。迟衡揪着头发跳了起来,抱住颜鸾的腰:“朗将,刚才有没有把你伤了?”

    颜鸾咬牙切齿。

    迟衡仰天长叹,难道动作还能更轻吗?

    天色渐淡,眼看元州城城门在望,迟衡很郁闷,下马之后一把拖住了颜鸾的手:“朗将,疼吗?”

    颜鸾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下试试。”

    迟衡连连吐舌头。

    虽然很不尽兴,至少朗将已经开始主动了,迟衡立刻信心飞扬,紧随颜鸾前后。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纪策、庄期和岑破荆。

    三人一起看他们。

    颜鸾下马,觉得庄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迟衡立刻勾住颜鸾的手臂,亲热地介绍:“朗将,这是容越的师兄庄期,在信中与你提到过的。”

 143一四三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细雪扬起;纷纷落在了水上、衣上、发上,悄无声息。

    红衣铺在白雪之上;颜鸾侧卧;他的头发散乱:有些散在红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飘在迟衡的脸上唇上。

    迟衡深吸一口气;满身是汗,倒在雪里。

    歇了一会儿;等冰雪把所有的想法终于冻下去了;呼吸平稳下来,等终于能看清白的雪、枯的枝、红的衣时;发现颜鸾已经起身;红衣穿得端端正正,肃着脸说:“醒了?回营!”

    回营?

    真头疼。迟衡揪着头发跳了起来,抱住颜鸾的腰:“朗将,刚才有没有把你伤了?”

    颜鸾咬牙切齿。

    迟衡仰天长叹,难道动作还能更轻吗?

    天色渐淡,眼看元州城城门在望,迟衡很郁闷,下马之后一把拖住了颜鸾的手:“朗将,疼吗?”

    颜鸾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下试试。”

    迟衡连连吐舌头。

    虽然很不尽兴,至少朗将已经开始主动了,迟衡立刻信心飞扬,紧随颜鸾前后。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纪策、庄期和岑破荆。

    三人一起看他们。

    颜鸾下马,觉得庄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迟衡立刻勾住颜鸾的手臂,亲热地介绍:“朗将,这是容越的师兄庄期,在信中与你提到过的。”

    庄期行了一礼,落落大方。

    问候之后纪策插话说:“我已领庄期在将军府及附近转过了,正要将他交给岑破荆,熟悉上几日再做分派。当下,先安置在县丞府,庄期与迟衡熟悉,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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