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东篱菊也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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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东篱菊也黄-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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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致远自那晚之后,更是寸步不离姬慕白的日夜照顾。
  之后的几站萧铭川再次感叹了慕白弟弟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之高,完全不像一位久居深宫的年幼皇子,他们几乎每到一处,都有百姓在官道上相迎,或送药物或送酒菜,就连一些非常偏远的小县没有官驿,也有县里的员外将自己的院落借与他们落脚。
  鬼手老头摸着胡须说,那场黄河水涝小幽侯未雨绸缪,从下游就开始救助难民,才使难民没有盲目涌入京城,又疏堵结合化解百年难遇的大涝,保住不知多少百姓的家土不失。
  致远抚摸着怀中姬慕白的发丝道,慕白本就是个善良而聪慧的孩子。
  萧铭川闭嘴赶车,再不对沿路的所见所闻发表意见。
  四天后马车终于驶入了京城地界,月朗星疏的夜晚,繁华的都城也都沉浸在一片睡梦之中,近郊的神农庄门口,一人玄衣青衫静静站在路边,手中还提了一个小小的木箱,看到马车驶来,便急急上前去迎。
  “可算赶回来了,让我瞧瞧是什么毒,非得让庄主大人您千里迢迢把我给叫回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写脖子以下身 体接触【羞。。。

  ☆、医治之法

  当清晨破晓的阳光洒进今宵斋的小院时,致远终于在院中踱步转圈了两个时辰之后坐了下来,萧铭川昏昏欲睡的看着身边那个传说中平静如水一般的庄主,在心底又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为何还没有出来,鬼手和艾墨乃是东虞最知名的两大神医,现在都医治了一整晚了,怎么还不见他们出来?”致远一坐下来就开始问萧铭川,与其说是在问,倒更像是自言自语,萧铭川刚准备开口安慰一下这位焦躁的庄主几句,致远已经又站了起来,开始重新绕着小院踱步。
  萧铭川向天翻了个白眼,起身去后厨为众人准备早餐去了。
  到了晌午,在院中踱步的人又多了一个。秦毅押送多齐尔回京之后一刻不停的就赶来了这里,与致远两人一站一坐把守在这今宵斋的小院中。
  随着“吱——”的一声,今宵斋的房门被一把推开,致远本以为艾墨会像以往一样,一脸云淡风轻的出来,调侃几句就这小毛病,还需要我出马吗。但是今次却不是,艾墨一脸阴沉,快步走到秦毅面前道,“那个什么单于抓住了没有?”
  “已经压去天牢了,”秦毅答道,“怎么?慕白的伤势如何了?”他探着身子想要去房中看一下,艾墨却突然双手重重的搭在秦毅的肩上。
  “不管用什么办法,严刑拷打也好,寻衅逼供也罢,让那个匈奴人把解药交出来。”艾墨烦躁的说道,“这毒入体太久,已经很难验出成分,若是不知道毒性成分我就无法研制解药。”
  “这么难解?用你的蛊虫也不能解吗?”致远急急问道。
  “当然能解,只是……只是那法子凶险,若是可以直接配制解药更为稳妥。”艾墨回道,又细细对秦毅说了需要问的问题,然后秦毅便又一路急急赶回宫中天牢去了。
  及至晚时,秦毅便回来了,他脚步承重带着一脸无奈的沮丧,将多齐尔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艾墨。
  “此毒乃是塞北极寒之地的一种野果,匈奴人称其为禁果,便是因为不知其何处来又是如何在苦寒之地生长,果有剧毒,入血中毒,毒发时血液渐凝,无药可解。”多齐尔虽一朝沦为阶下囚,却也有一股王者霸气让人不得不信服,“若是我手中有此解药,断然不会在最后关头才使用此毒,不过,听闻中原多神医,料想也许可以制出解药也不无可能。”
  “……”艾墨坐在桌边思索片刻,抬眼望向致远缓慢而清晰的说,“为今之计只有使用我的蛊王将其体内染毒的血液逐步稀释,一段时间后,慕白体内的毒素便会清除干净。”
  “那便开始操作吧!”致远细听之后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催促起来。
  “你也知他中毒已久,毒素已经运行全身,使用此法,无异于为其换血,而且毒性已深,单靠蛊王实在难以保证治疗之中不会毒发,”艾墨又接着道,“因此,我的设想是,在蛊王入体后,能够为慕白放血,这样可以以最快速度解毒,但是,他现在重伤之体定是无法承受得住,需要有一血亲之人为他渡血,以保持他不至于失血而亡。”
  “我带着慕白连夜回京这事已经违背了圣旨,照你的说法,慕白的血亲便只有皇帝,可是我无法保证在现在这种现状下,是否能够说服皇帝来救他,若是此事违逆了皇帝原有的安排,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致远听了此法,在院中来回踱了几步,还是无法决定是否要向那位薄情的上位者求救。
  “试试我的吧。”秦毅从一旁走过来,卸了自己身上的亮银铠甲,解了束袖将修长而结实的前臂伸到艾墨面前,“我的外祖母是慕白皇祖母的胞姐,说不定也是可行的。”
  艾墨抬头看向秦毅,这个当年在南疆与自己一同征战过的少年将军似乎已经成长了不少,他的眼神如此的坚定,似乎救那个昏睡在榻上的小弟弟就是他此刻唯一的使命,即使是违抗圣旨,对于他这个禁军统帅来说也是无足轻重的。
  艾墨无言的将一颗闪着浅绿色的蛊虫牵引着飞向秦毅,秦毅很了解艾墨使用蛊虫的方法,便静静等着,直到那小小的蛊虫飞入体内又飞出来回到艾墨手中,“你的血确实可以用,但是单就你一人,换不了多少血给他的。”艾墨收了那小小的蛊虫才回道。
  “无妨,能救多少就多少吧。”说着再不迟疑,坐到姬慕白的床边,示意几人过来操作。
  致远轻轻将睡在床上的姬慕白穿的里衣袖子卷起,露出两条苍白而布满青浅色静脉的手臂,然后艾墨知会了鬼手老头一声,老医者便上前,及其利索的将一条手臂的静脉割开,便有浓色的血液缓缓从姬慕白的手腕处留下来,致远小心的扶着,将毒血引入床边的小缸中,然后鬼手到头又举起另一只手,用柔软的棉绳将其固定在稍高一些的地方,也在同样的静脉出割了一刀略微窄一些的豁口,那边艾墨也同时在秦毅的手臂上割开口子,一根极细长的羊肠小管被插入其中,另一头随着艾墨将一只五彩斑斓的蛊王送入姬慕白的伤口后,便将羊肠小管也同样送了进去。
  “这样便可以了?”秦毅端坐在一边,看着自己露出的手臂上的羊肠小管中,自己的血液如细流一般缓缓进入到姬慕白的身体中,而姬慕白的另一只手中又同时流出烦着暗色的毒血。
  “可以了,但是最多半个时辰你就需要休息,然后十二个时辰之后才能继续。”艾墨侧着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不以为然的秦毅,微微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又去吩咐萧铭川道,“小川去准备一些补血补气的温和滋补的汤药和食材,煮成小盅,每个时辰让秦毅喝掉一碗。”
  “哎,好嘞!”萧铭川得了活儿便向外跑,又被致远一把喊住。
  “去药房的时候注意些,若是有心人看到我们庄采买这么多的药材,必要多疑的。”致远又细细吩咐了几句,才让萧铭川离开。
  没过多久,致远的小茶童便匆匆闯了进来,初看到屋中的情节有些被吓到,怯懦懦的移到致远身边,才大着胆子道,“庄主师傅,庄外来了个官人。”
  “什么?”致远一听心中一惊,自己一行人明明已经很留意京城的动向,而悄悄回到茶庄,怎会有宫里的人察觉到呢,“是哪位大人?所为何事而来?你可问了没有?”
  “问了,那官人说自己是……是工部尚书陈大人,特来看望庄主的!”小茶童回忆了一下那个站在庄门外的男子,又道,“没错,就是那个曾经跟着慕白哥哥去修水利的那位大人!”
  “哦?带我去瞧瞧。”致远将姬慕白的手方好,又与屋内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便起身往神农庄正厅去了。
  此时神农庄的正厅中,陈尚书正焦急的来回转悠,看到致远施施然的出现在偏门,立马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又怕隔墙有耳,不敢大声说话,“致远庄主,我接到驻扎在黄河附近的工部吏官的回报,说你带着重伤的皇……幽侯大人回京了!”陈尚书一面急切的发问,一面又压着声音,将致远往小门处带,“这、这、皇上可知道此事?”
  “自然是不知道的。”致远也轻声回应道,却没有陈尚书的急切与担忧。
  “致远庄主!您这可是要犯欺君之罪的!”陈大人见他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更是担忧。
  “现在京中局势如何?”致远知道既然陈尚书接到手下密报第一件事不是想皇上回报,而是急切赶来神农庄,便知道了这位心直口快的工部尚书仍是乘着姬慕白当时黄河救涝时的情,也算是个难得的有情有义的官员,便开口开始打听目前京中的局势。
  “皇上已经将那位晚秋将军接入宫中居住了,礼部各方面也似乎都在准备册封太子的仪式,哎,幽侯这时候回来,很难不让皇上猜忌的!”陈大人急急说道,又问,“此刻幽侯可好?”
  致远轻轻摇了摇头才道,“若不是他受伤颇重,我也不会贸然将他送回这虎狼之地,如今我庄中的艾墨还在为他疗伤,情况也不大好。”
  “那……那可容下官前去看望?”陈尚书一听,就更加担忧了,“若是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也请致远庄主不要客气对我直说无妨。”
  致远带着陈尚书来到今宵斋的房间外,隔着半敞的窗户对陈尚书道,“艾墨所行蛊术,很是凶险,可否请陈大人在此地看望?”
  “好,好。”陈尚书也不愿打扰了房中的人,便答应了致远,然后向屋内望去,便看到那瘦弱的少年眉头紧皱的躺在床上,似乎一点都没有会醒来的预兆,而床边则坐着刚刚押送了匈奴人回京之后就不知去向的秦毅秦将军,两人之间似有什么东西相连着,陈尚书看不明白,也无心去研究苗疆蛊虫的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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