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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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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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每一年梅花开的时候,他都会到这里来看。看梅花的四季变化,看竹子的常年青翠,他总觉得他能从这些里面看出点什么。可是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梅花可以骄傲地在风雪中开出美丽的花,也可以在冰雪融化之际零落成泥;可以长满树叶迎接烈日,也能承受傲然的孤独。他可以活得很坚强,也可以活得很高雅,他可以折可以弯,最后都会在风雪中开出美丽的花。九方瓒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

    而那一旁生长的竹,常年如此,不停往上涨,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可是一年四季了,他都不骄不躁,似乎已经站立成了永恒。

    九方瓒想,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用梅跟竹做比较呢?他为什么总希望梅能比竹更加永恒呢?他从未想过,空心的竹,是否也会有心痛的时候。如果他心痛了,会找谁诉说?

    那时候,他有一句话一直憋着没说。他告诉梁潇他在意的人有那么多,可是偏偏没有梁潇。因为梁潇,不是他在意的人,而是他最在意的人。梁潇没问,他也没有主动说。

    九方瓒在这里站了很久,想了很久,原来一切对他来说依旧是一个谜。高子仁看不下去了,终于催了九方瓒,说不能在雪地里站的时间太长了。

    九方瓒这才一步一步走回去。每走一步,脚都会陷进雪地三寸深,鞋子跟裤脚都被雪浸湿了。

    “奴才就说,让他们来扫雪,您看,你的脚都湿了,等会儿回去要快点换鞋袜。”

    九方瓒笑了笑,说:“高子仁越来越啰嗦了。”

    “奴才嘴欠。”

    高子仁这句听起来像是顶撞的话倒是让九方瓒大笑了几声。“这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雪了罢。”九方瓒有些自言自语。

    开春的时候,九方瓒又忙了起来。梁潇一次性肃清了朝中太多官员,导致很多岗位都缺人,所以这一次九方瓒决定要开科考试选拔新人。

    开科考试,九方瓒要做的事情也很多,而且这一次要他亲自出题才行。

    九方瓒还在辛苦地翻着书,却见高子仁一脸高兴地拿了一册名单上来。

    “皇上,奴才这里有个好东西,皇上见了肯定欢喜。”高子仁献宝一样。

    “什么?”九方瓒头也没抬地继续盯着书本。

    “这是今年报名的名册,请皇上过目。”高子仁又笑。

    九方瓒正在奇怪,怎么下面的官员有缺乏到这个地步了吗,连个考试的名册都没人查看了?

    九方瓒疑惑着,却还是翻看来看,却见第一行第一个名字,赫然写着“锦雾凇”。九方瓒笑了。小锦果然没事了。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那次从落梅庄回来之后,九方瓒就一直没有见到锦雾凇,这次竟然看见锦雾凇要来参加科考,总是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

    小锦回来了,那梁潇也回来了吧。

    天香已经带着母亲远走他乡过逍遥日子了,朱淮安推了跟莲儿的亲事说要到江湖上行侠仗义了。朝中大臣们每日里正经事不做整天想着要管皇帝的家室,说什么皇上年纪不小了,该立后了,无论如何都要延续皇室香火。

    九方瓒听得耳朵起茧了,最后也只是敷衍了事。

    梁亲王府中的梅花也开得非常娇艳。什么?你说梁亲王府没有梅花?那你就错了。

    梁潇曾经下令把所有的梅花都砍了,可是后来九方瓒见了之后,一怒,说要给梁王府移植一片梅林。

    冬季本来就不是移植的好季节,可是九方瓒偏就任性而为了。

    梁亲王府老管家说,皇上,这里是梁亲王府啊,王爷没命令老奴不敢在此移植梅花啊。

    老管家说得声泪俱下,皆无法撼动九方瓒的决心。最后老管家拖家带口地给九方瓒跪下了,九方瓒看了一眼说了句:“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在自己的地方移植梅花有错吗?老管家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该退休了?”

    九方瓒是笑着说的,可是听得老管家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永远不会过去。

    最后,九方瓒成功地在梁亲王府移植了一大片的梅花,并且让专人来照顾,以保证这些梅花能在当年就盛开。

    不知是不是照料得好的缘故,梁王府的梅花竟然花期比皇宫中的还要长。开春的时候,皇宫中的梅花都谢得七七八八了,梁王府中的梅花依然娇艳欲滴。

    九方瓒在出了考试题目之后心情很好地跑到梁王府赏梅去了。

    要说梁亲王不在府中,就算是皇上也不方便天天去吧。可是九方瓒不,他说的是天下都是他的,难道一个小小的梁亲王府还不让进吗?

    几句话唬得老管家一愣一愣的,每天都好茶好水好点心,好酒好菜好甜品地伺候着,生怕这个小祖宗一个不高兴,说这天下都是朕的,难道一个小小的梁亲王府还不让推吗,然后就把梁亲王府移成平地了。

    这天九方瓒高兴,在梁亲王府喝酒喝多了,就直接跑去梁亲王的卧室躺下了。

    九方瓒晕乎乎地想,怎么这梁亲王府的酒菜比他皇宫大内的还好吃呢。

    然后九方瓒就晕乎乎地看见房间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在房间中到处转了一圈,才突然发现竟然床上还有一个人。

    九方瓒又晕乎乎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个人面前,点了灯仔细看。这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梁潇呢?而且还是好多个梁潇。

    九方瓒傻呵呵地笑了笑,捏住了那个人的鼻子,不管那个人怎么甩,就是不放手。

    九方瓒就想了,这一次这个梁潇会不会是真的呢?虽然九方瓒想了很多次,不过每一次都不是真的。所以九方瓒理所当然地想,这一个肯定也不是真的。

    九方瓒就跟往常跟老管家耍无赖一样宣布,这个天下都是他九方瓒的,天下的人也都是他九方瓒的,所以梁潇还是他九方瓒的。

    九方瓒看着自己的手被那人拿了下来,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捏鼻子,不过这一次他自己晕乎乎地捏错了,捏住了自己的。他就觉得啊,怎么今天的酒那么厉害,他怎么就那么晕乎,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呢?

    这下子那人又要把他这只手也拿下来了。九方瓒那叫一个晕啊,连站都站不稳了,便顺势倒在前面那个人的怀里了。

    九方瓒用力吸了一口气,好熟悉的味道。

    然后?然后九方瓒就搂着那个人的腰睡着了。

    九方瓒搂得特别紧,那个人怎么松都松不开。难怪有人说,喝醉酒的人力气都会特别大。

    九方瓒宿醉醒来的时候倒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王府的酒都是好酒,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宿醉反应。

    可是九方瓒偏头就看见了旁边还睡了一个人,胡子拉碴的,可是怎么看都是梁王爷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九方瓒笑了,这是传说中的傻笑。九方瓒看着旁边那个人好久,觉得无论如何都是要醒来的,不然上朝要迟了。于是九方瓒就躺下去继续睡了。

    九方瓒在床上滚了好几圈,醒来发现那个人还在身边。他就想了,怎么他这次睡得那么死,怎么都醒不过来呢?

    于是九方瓒就又闭上眼准备睡了。

    手上脚上的触感都是真实的,很温暖。

    九方瓒咻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九方瓒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开始伸手过去捏。

    等九方瓒用力搓揉了一番之后,那个人才悠悠转醒。

    “别闹,困。”

    梁潇一手又把九方瓒捞到自己怀里,继续闭上眼睛睡了。

    九方瓒仔细看了看,不难看见梁潇眼下青黑的一片,怕是很久没有休息了吧。

    于是九方瓒立刻将那人摇了起来,开始质问。大概就是说知道现在这样是触犯龙颜吗?知道无辜旷工数月是什么后果嘛?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死罪吗?

    梁潇给九方瓒摇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问:“皇上可还记得昨天晚上说过什么?”

    “朕说过什么?”九方瓒有些明知故问。其实他有一些印象,可是他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说出来的,那些话是在梦里说出来的。

    “臣逾越了。”说着梁潇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整理了衣衫准备走。

    “站住。”九方瓒气了,他等了这个家伙一个多月,就想等他回来跟自己说道歉,然后他只要稍微揶揄讽刺这个人一番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结果这个人回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就要走?他堂堂九合国老大,还能忍受这些?

    “这个天下都是朕的,这天下人都是朕的,你梁潇的小命也是朕的。”九方瓒说得有些凶神恶煞。

    背对着九方瓒的梁潇却是翘起了嘴角,看来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他也没忘记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罪臣无悔。”

    九方瓒这次都要爆粗口了,可是皇家的涵养让他忍了下来。只是俗话说的好,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九方瓒就从床上直接一个飞毛腿就朝梁潇踹了过来。

    梁潇本来是可以躲的,又怕九方瓒给摔到地上了,便就站在那里生生让九方瓒踹了一脚。

    梁潇转身将九方瓒扶稳了,自己又退了一步。

    九方瓒又气了。可是明明是自己踹了他一脚,他也没躲开,怎么都是自己的不是,可是现在又生气似乎太没风度了。

    九方瓒满脸阴沉地对着梁潇宣布道:“降梁亲王为梁王,夺其世袭罔替的资格,罚俸三年,囚禁十年,钦此。”

    “皇上,微臣想问,罚俸三年,微臣没钱了,谁养微臣?”梁潇这句话当然是瞎话,他就算罚俸一辈子也是不愁吃穿用度的。

    “这个天下都是朕的,天下的银子也都是朕的,天下的子民还是朕的,所以你由朕来养。”XX是朕的几乎已经成了九方瓒的口头禅,并且他发现这个句式非常好用。

    “只是微臣虽然擅离职守,却没有犯什么大错,却要囚禁十年,皇上要将微臣囚禁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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