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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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驸马-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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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媛媛看着眼前正给他上药的容槿,浓密的睫毛微垂,投下一点暗影,样子温柔而专注。媛媛想起早饭时候二哥说的消息,清韵堂姐已经正式向皇伯父提出取消她和容王世子容槿的婚约。理由是容王谋反证据确凿,虽然皇上念在容家过往对大宁有功的面子上赦免死罪。但容王世子容槿同流合污,不宜再为驸马。听二哥的意思是虽然皇伯父虽然没有立刻下旨,但是多半是同意的。一个被皇室公主在天下人面前退婚的驸马,等待他的也只是身败名裂了,还有什么好人家的好姑娘肯下嫁。何况现在容家又有谋反的罪名在前面。
  可是容大哥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容大哥,等媛媛长大了就嫁给你吧。”南宫媛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回神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脸想火烧一样,热得发烫。
  “小丫头。”容槿眼睛里净是宠溺的笑意。
  “我不是小孩子了,容大哥,我还有三年就及笈了,反正清韵姐姐又不喜欢你。”南宫媛媛本来还有些羞涩,但见容槿把她当小孩子待,仅有的那几分羞涩也飞到九霄云外了,该说不该说的一股脑倒出来。说完才反应过来,立即后悔的捂住嘴巴。
  “是吗?媛媛是听说了什么吗?”容槿倒没觉得怎么惊讶,这只是早晚的事情,以他如今的身份配皇后嫡出的长公主确实高攀太多了。当初抄家的那道圣旨没有一起废止婚约他还觉得奇怪,如今取消了倒正好,否则让他迎娶自己的妹妹,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是不能接受。
  南宫媛媛见容槿并没有表现出太过于在意的样子,暗下呼口气。也稍稍放下了从方才一直提着的心。“没有,容大哥,我什么也没有听说。”只是眼睛眨得飞快。不可以告诉容大哥,容大哥表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会难过,还是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容槿装作没看到她的小动作,拉过另外一只手继续之前上药的事情。
  南宫媛媛生怕自己再说错话,也闭紧了嘴巴。两人之间倒出现了难得的安静。
  站在园子门口的人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多久,面色沉静,看着以前两人略显亲密的动作,男的俊,女的俏,衬着满园的红叶,氤氲的湖水,当真是画一般的景色。
  “大少爷,要不要我……”门口的侍卫都是王府的老人了,虽然这大少爷自小就是喜怒不行于色的,这些年在皇上跟前走动,人也越发的捉摸不准,但是现在直觉大少爷是不高兴的,因为他觉得本来就已经转凉的天气现下似乎直接进了寒冬腊月了。大少爷一定是在意小姐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太亲密了。
  “不必了。”南宫静深转身,看了他一眼,大步离开了。
  南宫静深转身的刹那,容槿抬头,越过媛媛的肩膀看去,只看到一身玄色的修长背影。
  打发值夜的侍女下去休息,容槿在床上翻来故去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竟然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两个月前的今天,他还在容王府,圣旨到达,两个月的今天他就已经身处京城的瑜王府了。今夜月光似乎分外的明亮,房内即使没有灯火,家具摆设可清晰可见。
  想着书房里还有一本书,今天还未看完,起身披件厚衣服出门,夜深了,迎面扑来的寒气让他打了个寒颤,门口的红灯笼下,侍卫还在,几个人凑在一起不时的跺跺脚,小声的交谈着些什么。
  容槿进书房很轻易的在桌上就找到了还向下倒扣着的那本书,本打算拿了书就走,可是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脚,容槿身子一歪,反应极快的抓住了一旁书架上的什么地方,还没等他看清楚,书架竟然“吱呀”一声,向两侧缓缓的移开,露出后面的一道暗门,暗门做得精细,几乎与墙面成为一体,这要是在白日里,即使移开书架,也难以发现暗门所在,只是今夜月光明亮,又加上月光角度的问题,暗门在月光下竟隐隐的显了轮廓。
  容槿伸手推了两把,竟然纹丝不动,他又加了几分内力,结果还是推不动,容槿皱皱眉头,不可能啊,这明明就是入口啊,敲敲墙壁,也分明听出里面必定还有一个暗藏的空间。
  容槿试着向两侧用力,往右侧的时候,没有反应,往左侧用力,门悄无声息的滑开了,一条狭长的楼梯一直通向深处,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昏暗。
  容槿回身在抽屉里摸了蜡烛和打火石,为了怕火光引来外面侍卫的注意,容槿一直到踏上楼梯的才点燃,走了不长的楼梯就到了密室底下了,先入眼的是一个大的房间。靠墙的架子上零散的摆着些小玩意,竟然有小孩子的拨浪鼓,不倒翁,泥塑娃娃……似乎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旁边的桌子上摆了好些盒子,上面也都落满了灰尘,容槿打开了几个,里面有扇坠,玉佩,玉带还有几个长盒子里装的竟然是剑,这些东西看起来放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即使沾了灰尘也也可以看得出是些极为名贵的东西。因为其中竟然有一把竟然是天下四大名剑之一的秋水剑。
  转过一条浅浅的走廊,又是另一个房间,虽然是地下的密室,但是一点不潮湿,人走在里面甚至能感觉到风的存在,这个密室应该不止一个入口。
  推开第二扇门,比第一个房间略小了些,只在房间正中摆了一张床,因为没有其他的摆设反而显得空荡荡的。四周的墙上似乎挂满了字画,蜡烛光微弱,容槿看不清楚,又把蜡烛凑近了些,可是一张一张看下来,也看越心惊,如果现在身边有人,就会看到容槿难得失了平静,这么些画的内容其实就一个男人,或坐或立,或舞剑,或沉思,衣带翻飞,拈花而笑,风姿雍容,容貌绝伦,这些都不是他惊讶的重点,他惊讶的是这个人,尽管了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毕竟那人是他的——生身之人。
  没错,就是当今的皇上——南宫秋湖。
  “看够了吗?”一道冷淡的声音平地而起。
  容槿心底一惊,这次他是真的没有觉察到有人接近。
  容槿回身,就见一道人影慵懒的斜靠在门边,烛光微弱,看不到来人的容貌,但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年青的男子,而且是一个武功修为颇高的年青男子。
  “你是谁?”
  男子低笑了一声,在这深夜里,竟有一种暗沉的诱惑。
  “你在别人家里乱闯,竟让还问主人是谁?”
  “南宫静深!”容槿肯定的回答,因为南宫致远的声音他听过,而且南宫致远也没有这人迫人的气势。
  “早就听闻容王世子聪明绝顶,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面。幸会了,容槿。”最后两个字,南宫静深喊得别具意味。

  40、南宫番外

  这是盛京城边上的临河的一家小酒坊,面向回江搭了简单的草棚,沿江摆放了十来张桌子。
  “这位少爷,天色晚了,您看……您看这……”一身粗布短打的店主披着打着补丁的棉衣,搓着手,有点尴尬的站在一张桌子面前,桌上的年轻人只顾着自斟自饮,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到盛京十月深夜的寒意。这个年轻的公子酉时就过来,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只点了一坛高粱酒,也没要小菜和饭食,他这个小酒棚子,靠近城边,平时就是些进城的乡民和脚夫稍作休息,见惯了粗拙的乡下人,这个公子一看就明显是盛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出身的,即使只是一坛普通的高粱酒,也被这位公子喝得优雅自然,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定是什么美酒佳酿呢。
  身边侍卫模样的人,见此景,老板拉到一边,塞了一块碎银子给他,道:“店家先去歇着。”
  店主又惊又喜的看着手里的银子,平日里生意好些的时候,每日里也就能收个百十文,至于银子几乎是见不到的,料想是今天遇到贵人了。
  赶忙应道:“这位少爷,这么冷的天不能只喝酒啊,还有些菜,我让婆娘给少爷炒几个小菜吧?”
  “不用了,让我家少爷在这里自己待会,你就不要过来打扰了。”侍卫打发他下去。
  店家也不敢再多言,赶忙的打个千儿,不一会就听到了还在灶火旁等待的婆娘兴奋的小声喊了一句。被她男人捂住嘴,两人烤着灶火,边不时翻着灶里的红薯,边兴奋不减的商量着什么。
  南宫静深定定的看了几眼。眼睛黝黑地流不出一丝光芒。
  “主子,要不要我过去让他们小声点。”顾十三小声请示道。
  南宫静深收回目光,摆摆手,自己又斟了一杯酒,酿制粗糙的高粱酒入喉,犹如一条火舌蔓延而下,异常呛人,却又有种别样的爽快。
  “圣旨已经到了吧?”
  顾十三不知道主子这句话时问他还仅仅是自言自语,主子是希望听到圣旨到了还是没到呢,略迟疑了一下,才试探着回答道:“我们申时子宫里出来的时候,王公公已经带着圣旨出宫了,这会子估计是已经宣过了。”其实顾十三心里想的是现在已经过了亥时了,都三个时辰了,估计出城宣旨都可以有个来回了,别说是瑜王府了,这可是离皇宫最近的府邸了。
  “恩。”南宫静深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顾十三又退回该待南宫静深身后侍卫的位置上。
  容槿如果有一天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恨我?
  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放手。
  就算你恨我,我也会和你纠缠一辈子。
  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想去重蹈父王的覆辙。
  手里的白瓷酒杯戛然而碎。
  顾十三看了一眼桌上碎成粉末状的酒杯,默不做声又向店家要了一个,热水滚了一遍,放到桌上,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父王阵亡的那一年,他已经七岁了,很多的事情已经可以清晰的记忆。
  记忆中的父王是个豪爽明朗的人,他有很多朋友,每次从边关回来,家里都会有很多人上门拜访,父王喜欢武将胜过于文官,他偶尔会在一家人用饭的时候抱怨两句说,文官连说个话都啰里巴嗦,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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