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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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君-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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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不被冻僵了?” 景颜眨了眨眼睛,抖落颗颗细碎的雪粒。
  “我天赋秉异。”
  “你还真不谦虚。”
  “我这是实话实说。”
  景颜就这样赤条条地奔回了帐篷,里面果然生着一笼火。景颜立刻裹着狼皮褥子坐在火边。火堆里一早就烤着几个马铃薯,现在已经冒出阵阵诱人的香气了。景颜挑起帐帘看了看,小河离支帐篷的地方不远,他都能清楚地看到恩年撅着白白的屁股勾在哪儿洗衣服。他撩开帐帘走进来的时候,带来一阵的寒气。景颜立马站起来把狼皮褥子裹在了他的身上,又递给他一个剥好了皮的马铃薯和一碗烈酒。 “冻坏了吧?来喝一口。”
  一口烈酒下肚,腹中便串起了一股热气,“哪能?不都告诉你我小时候就这样干的吗?”
  “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恩年接过热乎乎地马铃薯咬了一大口, “我阿娘死了后,我舅舅本来想养我的,可是舅娘不同意。”
  “啊,为什么?”
  “她嫌我吃得多。”恩年轻轻一笑,笑声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所以我得学会照顾自己。要是脏极了我就跑到河边洗一洗,把衣服晾在大石头上……………”恩年依然微笑,一张清秀的脸非常漂亮。景颜心里暗叹一声,他总以为自己活得够苦的了却也从来没有过过像他这样三餐不继,无依无靠的生活。 “幽,很喜欢阿娘吧?那她埋在哪儿的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祭拜一下。”
  “我阿娘是出门打猎的时候不见的。我去找遍了古城草海,找了好多次都没找到,只捡到这个她一直随身戴着的玉佩。估计让狼叼去了,不过也有可能还活着!” 恩年吃完了一个马铃薯,又喝了几口酒。 “二哥,除了我阿娘以外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 景颜摸了摸他的头猛然想起,今天是恩年13岁的生日。 “幽,今天你就满13岁了,是个大人了。”(宝应国十三岁成年)
  “嗯。”
  “二哥等会给你做碗长寿面好不好?”
  “你会做?”
  “别的不会,就会这个。” 两人对望了一下开心地笑了。
  “成年之后就可以娶妻子了,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还没想过呢。”
  “现在想想也不迟。”
  恩年沉思了一下,笑道: “黑黑的头发吧,眼睛大一点。如果能长得有点像二哥那当然最好,威风凛凛的姑娘。”
  “你这臭小子,你干脆叫二哥变成女人嫁给你好了。”
  恩年沉默了半晌,吐出一句话来, “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我会考虑的!”
  “我是女人的话,会脱光了和你一起洗澡?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
  “里衣烤干了。” 恩年把衣服递给了景颜,自己也穿上了里衣在他的对面坐下。火堆地温暖驱走了夜幕带来的寒意,恩年随手拿着根树枝在木块里挑动着。两人就这样对坐聊天,一起喝光了一坛子酒这才睡下。
  景颜的手穿过恩年腋下紧紧地抱住他的胸膛,而恩年甚至还拉了拉他的手让两人的身体靠得更近。草原的夜很冷,还好他们是两个人可以相互温暖,才不会觉得冷,不会觉得寂寞。
  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精虫在作祟?景颜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特别想发泄,特别想释放。他摸索着恩年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触碰那敏感而又特别的地方。
  恩年猛地睁开了眼睛,两人几乎是一起立直了身子,沉重地喘息着,凝视着对方。
  景颜把脸凑了过来,揪住了他的衣领,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恩年也抬手揪住了景颜的衣领,他也亲了景颜的嘴唇虽然笨拙却异常的用力。
  并不宽大的帐篷里,雄性的荷尔蒙恣意挥洒着,两个人都在不断地摩挲着对方的身体,企图压倒对方。前戏不多也不长,两人的动作都停止了片刻,然后像数了一二三一样的一起扯松了裤腰带,准备掏出那个象征着占有的□□。
  “你想怎么样?” 恩年觉得景颜的脸模糊不清,而自己浑身燥得厉害。
  “那还用问?” 景颜翘起了漂亮的唇瓣。 “打一架啰!”
  “打就打!”
  接着两个人以不可思议,丢人现眼的蠢笨方式打了起来。
  恩年的武艺远胜景颜,可这一架他却输了。景颜无意间撞到了他右额的符咒,就像猛然间关掉了力量的阀门一般,恩年只觉得浑身无力。景颜顺利地将他的身子压了下去,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子又用手把上衣往上推了推。
  一瞬间恩年觉得心跳得特别快,甚至感觉到有点冷。景颜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用自己的唾液做了润滑剂,把自己□□的欲望就这么放进了恩年的身体。
  “唔!” 最初的接触,恩年知道身体某处有着疼痛。他本能地害怕与厌恶这样的接触,但是身体却受到景颜牢牢地钳制。景颜亲吻他,享受着他肉体的芳香。这种在他身上游移的触感,轻而缓地拍抚,却又令他觉得舒服。两种感觉交互更迭,起伏不定…………
  两个人以不甚清晰的神智进入了沉睡。
  恩年不能说自己不喜欢这种接触,但也不能说自己真的期待被如此接触。他睡得很沉,此刻的他似乎感知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另外的一个世界。他不停地向前走,这是美丽,晶莹如同梦境一般的世界。光芒强烈却不刺眼,看似一座宫殿却深远地望不到边际。恩年听见有人在低语,细微,随风传来。
  “老虎尾巴被踩住了。”
  “哼,是他自己不愿意做神仙。”
  好熟悉的感觉,只是为何如此他却不太明白,恩年的脑海中只有一些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琐碎记忆。他迈过一个又一个的阶梯来到一扇门前,门一开,一道光跟着照了进来。恩年看到的是立于眼前浅如梦幻的长袍,还有一双细致的脚。一个身形美好,颀长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 恩年的惊讶非同小可,这个人全身充满了威力与神圣的光芒。他也有一头褐红的长头发,直直地散落在他的披风上,然后顺滑而下。额间有着与他相得益彰的金色饰物,他的面貌如白玉般美丽无瑕。恩年抬手遮挡了一下这片让人无法正视的白金光芒,再次艰难地开口: “你是谁?”
  “幽,要回来吗?”此人的声音流动,如神仙般美妙,却又不像话语。 
  “回哪里?”
  红发人那美好的唇似乎笑了一下 , “仙界。” 他身上的披风无风自动,轻轻扬起,他的红色的发丝也跟着被牵动,周身似有云气围绕。
  “那——景颜呢?”
  “他是人,当然只能活在人界。”
  艰难抵抗那股几乎同化他的光芒,恩年说到: “我想和景颜在一起!”
  “哎!”
  恩年只听见一声长叹,眼前的一切凭空消失。
  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吗?或许永远都改变不了吧?
  永远都改变不了!
  恩年在黑夜中惊醒过来,原来只是一个梦!呆坐了一会儿,长长的头发垂在脸上,他举手将黑发撩起,拨至颈后。看了看身侧的景颜,神?无聊的梦,实在是太好笑了。
  景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恩年早就起床了还做好了简单的早饭。
  景颜一边摇头一边向四周看了看,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景颜接过恩年递过来的小碗,小心地揣测他脸上流露出来的信息。“幽,昨天晚上的事情………” 景颜继续屏息凝视着他, “真的是个意外,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这将永远是个秘密。”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恩年将自己碗里的食物一点一点拨进嘴里。“当然是个意外。”
  “对不起。”
  “没关系。”
  “我只是觉得…… ” 景颜努力咽下想说的话,恩年尚武很少读书也许他并不知道在宝应国有律法规定,如果成年男子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表示他既不能娶妻生子,更不能入朝为官。将会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很多权利。他们要么成为男妻,男宠,要么孤独一生,而最凄惨的莫过于入寨为妓。 “幽,真的对不起,我………” 景颜从来没有这么懊恼过,现在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恩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宝应国的这条律法。只是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能压倒他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恩年脸上平静得让景颜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在景颜正要开口再次求他原谅的时候,恩年站了起来, “我去喂马,晚上见。”
  景颜点了点头,强忍着参杂在紧张不安和内疚的情绪稍微坐直了一点点。如果他们都不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两人依然很是亲密,只是再也没有一起洗澡,再也没有同塌而眠。
  一晃五个月过去,景颜把在凉州官站领到了粮食,衣物打包装上了马。高原初夏的阳光,将天上的云朵照得又白又亮,恩年慢慢悠悠地骑着马手里夹着一只白白的小羊羔,他刚把这只小羊羔放进新草场里,让它饱饱地吃了一顿嫩草。
  “幽!” 景颜骑在马上对恩年不停地挥手, “我领到了粮食和衣物!”
  “哦。” 恩年轻轻放下小羊羔,还在眯着眼睛欣赏这片新开辟出来的草场。
  “一会儿,我们熬粥烙饼吃怎么样?这都啃了几个月的马铃薯了,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好。”
  景颜丢了一件新衣服给恩年, “诺,这件新的给你穿。天天跑到马群羊圈里蹭了,浑身一股子山葱野蒜的马蹄子味道,快去洗洗,我来做饭。”
  “二哥,我都闻到了粥的香味了。” 恩年挑开帐帘低头走了进来,呯的一声坐到了景颜边上,嘴里嘀咕着肚子饿了。景颜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了。清洗过的的皮肤白得发亮,细致到几乎看不到毛孔。黑黑的头发看上去那么明亮和光滑,修长的脖子上小小的喉结才开始微微凸起。顺着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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