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暗恋盟主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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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暗恋盟主好多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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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默不作声地在他背上拍了拍,问道,饿了么?
  小教主闷闷地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大师兄问。
  想吃大师兄煮的粥。小教主吸着鼻子说。
  好。大师兄说。
  夏天的时候,凌顶峰上不见炎热,院落被树荫遮蔽着,留下一片片斑驳的树影。
  往日天还未亮时便有师兄师姐起来练剑了,但这日却比平时要不一样一些。
  小教主被院子里吵闹的声音给搅得睡不着,他打了个哈欠从房里走出来。
  院里围了不少人,连老峰主和那老和尚也在,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
  院里一个师兄朝另一个师兄说着,你偷了我的秘籍还不承认,都被我找出来了。
  另一师兄瑟缩着,我……我没有,有人陷害我!
  你还狡辩,难怪你成天偷看我练功,原来早就垂涎我的秘籍了。那师兄咄咄逼人地说。
  另一位师兄煞白了脸,咬着唇落下了泪来。
  小教主闷闷不乐地看着,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实在是太困了,还想多睡一会呢。
  就在他想再回去补眠的时候,他看到人群中的大师兄朝他走了过来,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大师兄站在小教主看前,低头问:“吵醒你了?”
  小教主点了点头,双眼湿漉漉地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说,继续睡一会,我给你捂着耳朵。
  小教主眼睛一亮,立马点了点头,我想挨着你睡。
  好。大师兄推开门,让小教主先进了房。他脱了鞋袜爬到了床上,然后对小教主说,过来。
  小教主心里甜得跟蜜一样,躺到了大师兄身边。在大师兄把他的耳朵轻轻捂起来的时候,他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大师兄微微松开了手,在他耳边轻声说,别人的秘籍毕竟是别人的,可不能乱拿,何况不是每一本好的秘籍都是适合自己的,知道吗?
  小教主微微点了点头,那大师兄的秘籍适合大师兄吗?
  适合,那算不上什么不能外泄的绝妙剑法,若你喜欢,以后我便亲自教你。大师兄说。
  于是小教主在入睡后都是带着笑的。
  后来那个被污蔑的师兄选择了下山,过了许久才有人找到了真正盗窃秘籍的人,那人名声尽毁,也灰溜溜地下山去了。
  小教主想,为何善人与恶人都落了同一个境地,善人若不一定会得善终,那还不如当个恶人,也许那样还要更自在潇洒一些。
  小教主苦思冥想了好一会,脑子乱糟糟地似缠在了一起一般,不过多时他便饿着肚子去找大师兄了。                    
   

  ☆、七岁的时候

  繁花又开了一遭,一簇一簇地在院子里争相开放。幽香四溢,连同那清晨的雾都仿佛被芬芳浸透了个遍。
  转眼小教主已在凌顶峰上住了四年,孩童稚气圆润的模样渐渐褪去,露出了一个好看至极的下巴尖,那精致的模样把院子里的花都比了下去。
  那日,凌顶峰上来了一个人,那人背上背着一把用黑布包裹起来的剑,提着一个雕花刻云的檀木盒子来见老峰主。
  那人长了一张艳丽的脸,唇色似中毒一般有些泛紫,神情浑然不像是个好人。
  老峰主似乎并不欢迎整个人,板着一张脸话都不多说一句。
  既然已经拿来了,那你就走吧。老峰主面色不善地说。
  那人笑了笑,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赶我走?
  你还想干什么?老峰主问他。
  那人笑说,听说你收了一些徒弟,作为儿子,我当然得亲自帮你试试你这些个徒弟的能力如何。
  老峰主脸色一变,厉声道,你给我马上下山!
  那人笑得跟狐狸似的,踏了个轻功出去双手抓向了在场年纪最小的小教主。他手法狠绝,小教主还未来得及避开便被抓了个正着。
  此时老峰主已经出手,逼上前去,却见那人竟一手成爪状掐住了小教主的脖颈。
  小教主无力挣扎着,他已经快要喘不上气来。
  大师兄煞白了脸看向那人,只恨自己武功浅弱敌不过那人分毫。
  那人挑起唇角笑着,手一翻拿出了一颗血红色的药丸,轻佻地打量了一会小教主,说,不要怪我,谁让你是这老不死的徒弟呢,看你这模样长大后必定是个祸害,还不如我早日替世人除掉你。
  小教主惊恐地瞪大了双目看着那个人。
  你敢!老峰主喊道。
  那人笑说,你敢上来我便捏死他。
  老峰主不敢上前一步,那是被他逐出家门的儿子,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没有人敢上前一步,而那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颗药丸挤进了小教主的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顿时小教主嘴里便满是血腥味。他被那人甩到了一边,是大师兄出来接住了他。
  而那人也被老峰主狠狠打下了一掌,那人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跑,最后在峰上三十几人的围困下跳下了山崖。
  自那日后,老峰主便没了精神,在房里一待就是五六天,有时候十来天都不曾出门,不进一米。
  自那日之后小教主并没有出现任何突发性的恶劣症状,但他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变得越来越虚弱,本就没长多少肉如今又更瘦弱了一些。
  大师兄总偷偷去打回一些野味来做给小教主吃,偶尔瞒着老峰主下山为小教主买回一些补品。
  老峰主曾给神医谷谷主传了几次信,但那边却未曾有过回音,老峰主对小教主难以遏制地愧疚起来。
  小教主仍每天坚持练武,尽管每次不过半个时辰便会累得浑身脱力。
  大师兄说道,休息一会,别练了,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小教主拿着剑摇了摇头,我想跟师兄一样,可以一直站在师兄身边。
  大师兄把他手里的剑夺了过去,说道,我说了让你休息便休息,哪来的这么多话。
  小教主有些难过地蹲了下身,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滚,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大师兄低头看着他的头顶没有说话。
  小教主低声说,大师兄,你说我爹爹是不是真把我丢在山上不要我了,我会不会就这么病死了。
  不。大师兄斩钉截铁地说,也不知他究竟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小教主闷闷地把头埋在了双臂中,觉得心里难受得很,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大师兄弯下身轻抚着小教主的发,小声地说,你不会死,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死。
  这回过了整整二十天,老峰主才从房里出来,他面容邋遢又憔悴,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浑身都仿佛变得干瘪了。
  老峰主怀里抱着那个檀木盒子,他在柴房里拿了个铁锹便往院子外走去。
  被几个人师兄看见了,他们惊喜地唤了老峰主一声,老峰主却视若无睹地抱着檀木盒子提着铁锹走开了,神情麻木得如同行尸一样。
  小教主看见了,便默默跟在了老峰主身后,看着老峰主将那檀木盒子打开,在里面拿出了一个骨灰盒。
  老峰主将骨灰盒放在面前,而后便径直跪了下去,他说,夫人,凤起楼一别竟已是生死相隔,我至今仍不能忘却你的音容笑貌,想你也是希望能早日归途土沉睡的,如今我便来送你一程,再过一段时间,我便去黄泉途中寻你,只盼你能在途中稍作停留。
  于是老峰主在院子后面的老树下挖了个坑,将那骨灰盒连同檀木盒子一起埋了下去。
  在老峰主将土填上之后,他说,枕秋,过来。
  小教主走了过去,他低垂着眉眼看不出神情。
  老峰主说,我明日便下山,去寻神医谷谷主,这是我欠你的。
  小教主没有作声。
  老峰主又说,你定早就想见他了吧。
  小教主微微地点了点头,弧度极小像不想被任何人发现一样。
  老峰主叹了一声,那声音低沉到了泥土里。
  老峰主下山之后,峰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那个无情无欲的老和尚。老和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峰中每一天仍旧和往常一样,像是老峰主不曾离开。
  小教主一反以往的做法,跟着师兄师姐们天还未亮便起来了,从清早练武练到傍晚,几乎没有休息过。
  明明只是个小孩儿,笑颜却越来越少,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除了冷淡没了别的表情。
  小教主时常剑刚挥出去便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头,浑身微微颤动着只能用剑杵着地站稳。
  大师兄将饭菜装在盒子里带去给小教主,他却从来不会在小教主练武的时候打扰他,远远看着,默不作声,一坐便是一下午。
  大师兄?小教主有些惊讶地说道。
  大师兄轻轻抚上小教主的头,他说,饭菜凉了,我给你热一热。
  小教主心里一暖,拉住了大师兄的手,微微点了点头。他心想,大师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那该多好。                    
   

  ☆、八岁的时候

  老峰主这一走便是一年,实在是漫长的一年,凌顶峰陆陆续续走了好一些人,而大师兄和小教主却仍留在峰上。
  老峰主了无音信地走了一年之后,山下第一次传来有关老峰主的消息。
  那是一个蒙着面纱身姿曼妙的女子,她手中拿着一个绣着鲤鱼的锦盒。
  她将那锦盒放在众人面前然后缓缓打开了,那是一截指头,指头上有一圈疤痕。
  小教主看着那截还带着血的指头,心咯噔了一下。
  那女子说,凌顶峰峰主败在了邪教的魔头手下。
  小教主垂下了眼眸,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老峰主死了,去黄泉路上寻他的亡妻去了。
  善人为何比恶人更早便亡命黄泉了,上天怎这般不公。小教主想不通,他想得头昏脑胀。
  老和尚站了出来,平静地问道,他生前可曾嘱咐过什么?他早已看淡了生死,这一遭,只不过是令他多了一个要渡的亡魂罢了。
  那女子点头道,有。
  请讲。老和尚客气地说。
  峰主望大师能助他遣散凌顶峰。女子沉默了一会说道,语气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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