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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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红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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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炎晖,不就是一条鱼么?”
  “不一样,因为这是本少爷发现的,本少爷打算赏给你。”
  “哦?炎晖,亏你想的出来。”
  “不过,本少爷不会抓鱼,你武功那么高,把它抓来。”
  “什么呀,你是想让我抓来再送给我?”
  “好,废话少说,快抓!”苏炎晖一激动,声音大的把那条鱼吓跑了。
  “哎呀,讨厌,它跑了,都怪你。”苏炎晖撅嘴。裴亦墨却是别有一番深意地看着这片湖泊,在这里泛舟正好。在尘世中辗转来回,何能如在这湖上架起一叶扁舟,望远处两三点渔火,带着平静之心悠然自得?
  “炎晖,你送我那把扇子,我也应该回你个什么。”
  “嗯?多少钱?”苏炎晖立刻星星眼。
  裴亦墨用食指勾起苏炎晖的下巴,轻轻吻下去。
  “……不会这就完了吧?!我还以为是什么物质上的……”
  “炎晖,你怎么只想着钱。”
  “宝贝儿,逗你玩的,我可是宁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炎晖,”裴亦墨突然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言:“宝贝儿,今晚本教主好好宠幸你,炎晖,我想要你。”
  “嗯……这还差不多。”
  路上,在雇的马车里,苏炎晖挽着裴亦墨的胳膊把头伏在他的胸膛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痒,炎晖,下去。”
  “不,墨儿,我们以后天天就像在洛阳一样,真像夫妇一样快乐的过日子好不好?”
  “唔……当然好了。不如,我们回去以后就退出江湖,隐居吧?”
  “傻瓜,你明明知道那不可能。”
  “那就等我们处理完事情以后。”
  “好呀,到时候我们还一起去看那个小湖泊,等我们都老了,老的都走不动了,我们还去看它。”
  “……好。炎晖,你别蹭了,真的很痒。”
  “哈哈,墨儿宝贝儿最怕痒了是不是?我偏要挠你。”
  “喂,别……”
  马车里回响着二人欢快的笑声,用通俗一点的话讲,苏炎晖的笑声和银铃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在那天喜宴上,裴亦墨出去了一会儿,闻南回也消失了一会儿。
  裴亦墨把闻南回叫出去,无人处,裴亦墨道:“闻公子,我给你一周的时间,退出仙莱派,消失在我与炎晖的生活里。”
  “裴教主,这是什么意思?恕南回愚钝。”
  “炎晖一受伤就往你那边跑,还有,我在他柜子里发现了这个——”
  裴亦墨说着把一个锦盒拿出来,闻南回一惊,这个东西自己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思炎》。
  “不得不说,丹青武生果然是才华横溢,这幅画是精品中的精品,只是炎晖若还藏着它,我就不安心。”
  “裴教主,炎晖藏着它只能说明炎晖心里还有我。”
  “所以,我只是想让你彻底离开,炎晖不让我再乱杀人,我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闻南回看着那锦盒,从裴亦墨手里接过,轻轻摩挲。
  良久,闻南回道:“若我做不到,你还要杀了我么?”
  裴亦墨点点头。
  闻南回道:“我要见见他。”
  “不行。”
  闻南回垂下眼帘,拿着那锦盒怅然若失地走了。

  第二十六章


  江陵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苏炎晖与裴亦墨回到这里后,在骊龙宅迎接他们的除了四大护法之外还有另一位客人,江黛卿。
  骊龙宅,五月。
  江黛卿是仙莱派右护法,也是江碎魂的儿子,与苏炎晖同岁,在武功上的造诣却很深。
  四大护法,裴亦墨,苏炎晖和韦桥坐在骊龙宅内,江黛卿先开口:“裴教主,我们仙莱派与落梅教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听说了闻二掌门前些日子将你们副教主苏炎晖私藏于室,觉得实在有辱我派名声,不知苏副教主当时是为何突然造访仙莱派?”
  苏炎晖的脸一下子青了:“这个……我,呃……”
  裴亦墨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接到:“江公子,你说这话不知是什么意思,落梅教副教主去一趟你们仙莱派,是有辱你们名声么?”
  “那倒不是,只是,众人皆知苏副教主与闻二掌门曾经是,不寻常的关系。”
  “那你有没有听说现在苏副教主是本教主的人,与本教主有不寻常的关系,与他闻南回早已撇清关系了?”
  “裴教主,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妥,并没有别的意思。”
  “如何不妥?”
  “我只是希望,苏副教主若是无事不要再打扰仙莱派。”江黛卿从椅子上起身,行礼:“告辞了。”
  “织星,送客。”裴亦墨挥挥手,没等江黛卿走出骊龙宅就带着苏炎晖离开,宫织星走到江黛卿身边,其实江黛卿长得一副标准美男形象,长发飘飘,瓜子脸,吊梢眉,大眼,直挺的鼻,略薄的唇,没有多少血色。
  “江右使,本护法劝你还是少管教主与副教主之间的闲事。”宫织星想起上次她打完苏炎晖后裴亦墨的脸能吓死一街的人。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说话时已到大门,江黛卿瞪宫织星一眼,转身离去。宫织星对着他的背影大骂:“王八羔子!拽什么!”骂完把朱红色的大门一关,又快乐的捉蝴蝶去了。
  屋内,苏炎晖及其摸不着头脑地问裴亦墨:“这个江黛卿没事找上门来问这事干嘛?他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而此时在另一间屋子里的左小南默默祈祷着教主可千万别背后捅自己一刀说是自己透露的消息。那天明明是教主带着右手已经包扎好的苏炎晖来,苏炎晖不理他了他就吩咐自己找机会把闻南回私藏苏炎晖的事情透露给何意。我亲爱的神呐!千万别让裴亦墨把我出卖了啊!
  “也许是那日有人看见了也说不定,仙莱派里也都并非等闲之辈。不过,说到这个江黛卿找上门来专门说这件事……”
  “这件事……”苏炎晖学着裴亦墨的样子重复。
  “这件事他们奈何不了你,有我在。顶多也就是惩罚一下闻南回了。”
  苏炎晖吸气,他猛然记起那日闻南回为他受的鞭笞,那副画面,曾一度让他噩梦连连:“南回……他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炎晖,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忘掉闻南回。”苏炎晖说着垂下了头,没错,他不能脚踏两只船,但是闻南回的付出他清楚,这样负了他。
  “你告诉过我,你能做到。”
  “我能。”
  事情在左小南找机会透露给何意这个消息之后,是如此发展的。
  何意听后将闻南回找来,委婉的说明事态,再坚决地表明立场:我们仙莱派是第一正派,与那可恶的落梅教势不两立!你小子最好给我把立场搞搞清楚,我封你做二掌门不是让你和苏炎晖藕断丝连的!
  闻南回谦逊地点头答应了之后,回去的路上碰见江黛卿。
  江黛卿在闻南回第一次来仙莱派的时候就决定非他不嫁或者非他不娶,这个嫁或娶的定义是看闻南回是攻是受,而三番五次缠着他不放,闻南回自然也看出这眉清目秀的江公子美意,只是他的心里还住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
  在江黛卿的死缠烂打下闻南回终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江黛卿本来就恨那个抛下情人狠心的苏炎晖,这么一说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只是苏炎晖有裴亦墨罩着,想出气也难。
  更可气的是,这次江黛卿从骊龙宅出来,再赶回长安仙莱派后,发现闻南回房间里挂着一幅丹青,落款是闻南回。那画自然是美得没话说,出自丹青武生之手,就是小鸡啄米图也能画出凤凰涅盘的气势来。只是画上少年分明就是风流倜傥的苏炎晖,旁边一首肉麻得不得了的诗还叫《思炎》。
  “玉亭初雪遥寄诗,云压长歌难相知。诉尽炎晖一品香,闻得丹青十分思。”江黛卿在心里已经背下来了这首诗,每每记起这首诗都是不住的惋惜,闻南回啊闻南回,要是你早些碰到的是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痛心的事了。
  于是,江黛卿是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找苏炎晖讨个说法的。
  之后的几天苏炎晖待左小南还是以前的态度,左小南松了口气,教主终于够义气了一回,上次是他下令杀蟠螭父亲,左小南杀完后裴亦墨就让她承认是自己一手做的。
  一切似乎都是在正轨上运行,苏炎晖成天与裴亦墨一口一个“相公”“娘子”缠缠绵绵翩翩飞,四大护法操心着落梅教的常规事务,尽心尽力,闻南回还是表面上微笑心里失落,对江黛卿的调戏总是温和的回绝,花戏雨和安植生活的也是没有波澜,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又到了热死人的八月,今年没有比武大会,江湖上好不容易平静一阵子,某个晚上,苏炎晖独自坐在床上,衣衫半解,开着糊着薄薄的窗纸的窗子,冷蟾照无眠,裴亦墨与四大护法居然都不在,原因是四大护法嫌热跑到落梅宫去睡了,裴亦墨和他刚吵完架,虽然是因为小事引起的寻常吵架,但是裴亦墨那种追求完美的人还是气的跑到落梅宫,丢下苏炎晖一个人在骊龙宅。
  “哼,小爷我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还非要你裴亦墨陪着不成。”苏炎晖倒上一杯茶,清香四溢。
  突然,苏炎晖被一块石头打中脖子后面,手中的茶杯掉落,声音刺耳,苏炎晖也从椅子上倒下,落地瞬间被一个黑影接住,黑影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又从窗户逃走了。黑影是韦桥,回到仙莱派后他没有换装直接去找何意。何意问:“完成了?”韦桥点点头,这才下去回房休息。
  等苏炎晖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一只鸟飞进来刚好落在苏炎晖的额头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苏炎晖浑身酸痛,好像昨夜被什么人揍了一顿,他晕沉沉地起来,摸摸脑袋,漫无目的地走着,撞上了柱子,才完全清醒过来。
  身上的衣衫仍旧半解,但是昨晚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恍惚间好像有人把自己打昏了,之后自己吃了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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