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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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忠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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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但近来这些事他也难免想歪,江湖人义气,说好了你可得江山,说不好,你可得尸山。纵然他白御晓,也得对着江湖四大门派礼让三分,何况与自己从小到大的欧阳以空?不是得罪不得……是不得亏欠……
  白子规躺在床上已经清醒,蓦然大病让他十分没有精气神,呆呆的望着屋顶,觉得身上刺骨的痛。
  “进些水么?”澄城睡眼惺忪的询问他。
  “不了。”白子规望着顶子摇头,不知怎地,竟是连说话,都觉得倍感疲惫。
  这个人倒是难得安稳……澄城揉揉泛红的眼睛,轻笑。“我还是给你倒些水,你好歹进一点儿。”
  “说了不必。”白子规皱眉,他不喜欢一句话重复两遍。“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大可以自己去想么。”澄城站在不远处甩门离开。于是,房里就只剩下白子规一个人。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
  白御晓连夜上路,倒也通畅无阻,一日多就到梁云山脚。白御晓摇摇头自念,许久未来了,不知这上山的路还记不记得。转头叫柳爷去打信号,待山上人回复,他们才一行人慢慢踱上去。
  白御晓刚到,就风尘仆仆的往正厅里去,推开门看见欧阳以空正坐在主座上品茶。“你这脾气耍的可真够大,本王敬服!”
  “哪里。”欧阳以空既不抬头,也不招呼白御晓坐下。
  “为着什么事?”白御晓自己寻了座位,拿起茶壶来满上。“你我私交数年,有什么话非得逼着我到你近前才说呢?京城一片子事情。”
  “你白御晓打的是好算盘!”欧阳以空随手将茶杯掷地,片刻间便不复从前。“你将白子规至于我处到底何意?而那白子规身上的剧毒又是何意?我欧阳以空从不曾反叛于你,何至于招来此等灭门之祸?”
  “怎会招致灭门之祸?”白御晓当即反口。
  “好一个晓王爷,若你此事不能成,这白子规被朝廷追杀,当即便会找到我空以山庄来,你又晓得我这人仗义不忍,定是誓死保护白子规,而你的子规早就身中剧毒,即使保下,也不能成为你的把柄。若你成就了,我空以山庄照样保不下白子规,你便可以此来要挟,平白叫我欠着你。”欧阳以空盯着白御晓毫不转移。“你当我不知道么?我那日快马加鞭便是想通了此事,王爷,你明知道我奈你无何,这样便是失信道了!”
  “啊?”门外摸索的白子规将近就听见欧阳以空的这一段话,再往里看,便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会欣喜了,只是呆呆的在原地想着,剧毒?我身上……?此时太过突然,他又才大病初愈,不由得有些头痛。
  “子规身上的毒素名为枯露,它不会致人当即死,只会慢慢的将他掏空。”白御晓轻叹,欧阳以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多疑让他放心不下,好在是有着交情。
  “为何要下毒?”欧阳以空走下来坐到王爷对面,与他们平常一般,不再刻意疏远。“你有你的打算,有你的谋略,我不知你如何想的。“
  “这只是必要之策。”
  白子规在外听得,后背唰凉,无措的不知该往何处。他身上有毒,怪不得总觉得气力虽有却不足,而这下毒的人竟是他朝思夜想,誓死唯一的白御晓!这好比晴天霹雳一般将白子规一分两半,彻骨的凉!白子规霎时满眼愤泪,在门抵处手足无措,走也不知走那里去,进又进不得。
  “我已然拿了缓解的药丸,是你僵着不让他服下。”白御晓摇头。“你不知,这样会要他命!”
  “为何不给他解药!”欧阳以空赶话,直气的攥紧拳头。“你不是……”
  “唔……”白子规正在伤心,忽地被人捂住口架绑住,往后面拖。“呜呜……”白子规挣扎,却还是抵不住来人的手劲,更何况他大病初愈。
  “你老实些罢,学什么不好,听墙角倒是很熟练。”篷柒在后院将他放开,随手塞给他一个小包。“里边有点心,你进些。”
  白子规一直低头不语,也不将手里的布包打开来看,实在不似平常那副样子。
  “你怎地了?”篷柒笑笑,拿扇尖挑起他的头。“怎地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篷柒。”白子规抬头,眼底腥红,拿着布包的手不住的颤抖。“你是不是早已知晓我被下了毒?”
  “这……”篷柒看这白子规失落崩溃,竟是无从安慰,愣在当场。“这……”
  依旧空以山庄,正厅。
  “你不是爱慕于他么?舍得他死?”欧阳以空不解,看着白御晓。
  “我舍不得。”白御晓起身,将手中的扇子拼命把玩。“可我不能给他解药。”
  “不能给?“欧阳以空听闻后讪笑。“怎么可能!”
  “并不是我自己。”白御晓的声调高了两番,他转身,狠狠的盯着欧阳以空,眼中是无法抑制的痛。“以空,我并不瞒你,这药,是皇上赐的。”
  “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人家懒了几天=  =断更一天~~哎哎~~!实在不是我本意。呜呜,下午还要上班。各位大大的看官,你看到这里非墨很是感激!所以亲爱的们,我会努力!!祝大家天天有好运气。


☆、第十一章

  此时的篷柒并不想无言,他晓得他似乎应该做点儿什么,好缓和一下白子规现下的情绪。小王爷此次上山必是想接回白子规的,外边祸患已除,他自然没有再呆的道理。可这情景?篷柒皱眉,怎一个愁字了得?
  “白子规体内的毒只是被抑制,并未完全清除。”欧阳以空惊诧片刻后随即面色正常,这本是常理中事。“如此,你怎么办?”
  “还是将他放到我身边随着我罢!”白御晓望望门外的美景。“也只有我晓得他的习性,他体内的毒,我这么些年来一直压制着不曾叫他发作。”
  “你还是对他冷淡些,少宠着吧。”欧阳以空瞥眼白御晓,闷闷的喝着甘露花酒。“你我是兄弟,我可不想看你走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还是尽早娶上些王妃侧妃什么的,掩人耳目,也可将你的把柄稍稍掩盖,你也喘口气。”
  “以你我之交,你还不懂我的心性么?自他出现在我眼前开始,注定要就此一生!”白御晓拿过欧阳以空的酒。“纵然这天下再避讳什么龙阳之好,我白御晓也注定躲不过这心里的一劫,
  他不懂我,你还不懂么?”
  “我怕是不宜懂得太多。”欧阳以空起身将酒抢回来。“你想喝自己去找人拿,凭的什么一上来就要抢我的。”
  “子规在哪?我这便带他回去。”说起找人,白御晓才想起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
  “你也要过问我放不放人!”欧阳以空不满。“当做客栈么?想来即来,想走即走?”
  “你?”白御晓淡笑。“你放或者不放,白子规,我都是要带走的。”
  欧阳以空才不理会白御晓之辞,他这人就是这样,不管你如何,他要做的事,总会做到。抬头向门外正欲喊人,却见得澄城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庄主,不好了。”
  “什么事?”欧阳以空坐正,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白子规将篷柒师兄暗算放倒,自己径自朝着后山跑去了。”
  “那还不派人去找?他那副病体,怎地能跑远?”
  “你看看!”欧阳以空看澄城出去,转头埋怨白御晓。“三天总有两天不得安宁!篷柒是怎样的你大体清楚,他是使了什么阴招才暗算的他!”
  “稍安勿躁,本王早已习惯。”白御晓喝着茶丝毫不动,冲欧阳以空招手。“你不是向来极能忍耐的么?”
  没成想两人就从天亮坐到天黑,欧阳以空本身就不善言辞,加之有事端在身便更不想多言。白御晓则似一碗水,平平的端在那里,未起波澜,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但不至于心烦意乱到叫他无所适从,当然,谁都不能叫晓王爷……无所适从。
  ”庄主,王爷。”篷柒漆黑从门外走进来,见白御晓便行礼。“找着了。”
  “人在哪里?”白御晓沉沉地开口。“叫他进来罢。”
  白子规进门时正好对上白御晓一双凝黑的眸,眼里竟是也相对无言,白子规在晓王爷眼里读不到关心和温暖,只有现实中的直视,对!晓王爷只是看他一眼,并未有什么感情。“王爷。”
  “你是要跃出这天子脚下么?”白御晓竟在白子规眼里看到了漠然和无奈!无奈就算,他还是吃了些苦头,可这漠然究竟是为何?
  “天下之大,都是王土,哪里跃的出?”白子规冷笑。“王爷还是不要担心吧。”
  “你这是什么话!”一句激的白御晓再无对策,气的拍桌子。“几日未见你真是越发不懂得规矩了!”
  白子规只是垂头,不再言语。
  “你给本王抬起头来!”白御晓挥挥手叫他们都出去,欧阳以空也心领神会地随着出去,转身将门关死。
  “抬起头!”一扇子丢过去,白御晓才渐渐缓下气来。“你说你将才那是什么话?那么多人在场你竟也不留丝毫面子与我?我好歹是一国王爷,传出去叫他人平白的看了笑话!”
  “小的知道您是王爷。”白子规抬头,盯着白御晓,嘴角微微上扬到让人发指的弧度。“王爷有命,谁敢不从?王爷您叫我生,我便生,王爷叫我死,我也绝不苟活!谁叫王爷与我有生的恩情,要我死,我也必的在所不辞。”
  “想必你是知晓你身体的了。”白御晓思忖良久,终于明白白子规这样的原因。“很多事情你不晓得,不懂,我也不便讲与你听,你明白便好,不明白我也没有办法。”
  “当然明白。”白子规跪正,仰头看着白御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皇家惯例,是我太天真。”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会是怎样!”
  白御晓看着白子规吼出这一句时顿时鼻头微酸,皱皱眉控制情绪。“那照你这意思,是不随我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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