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如此美腻作者:顾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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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作者:顾翼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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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一把清凌凌的女声响起,“这大冷天的,原不止我一个人会到上林苑来。”
  牧倾转过视线,瞧见一位锦衣华服的女人携着侍女款步踏在雪中,身旁侍女竟对着他们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在那?怎见了娘娘还不过来行礼?!”
  白妤京初初入宫,自然是不懂的应付这些繁复礼数,这便要屈膝行礼,却被牧倾金扇拦下,牧倾只冷眼看着那位娘娘,神色懒怠。对方瞧见他的金扇,登时明白过来,匆匆走至两人身前,行礼道:“王爷万安。”
  “你是谁?”牧倾冷冷道。
  妃妾一愣已是面有惧色,堪堪道:“妾身纯熙宫丽妃。”
  “丽妃。”牧倾长眉微扬,心中早就不悦到了极点,口气森冷道:“本王是御尊监国摄政王,眼前这位是太子亲封皇太子妃,本王与太子妃说话,容得你插嘴?”
  丽妃自知冲撞了煞神,早已满头冷汗,虽是皇帝妃嫔然而硬要论起尊卑,这天下谁还能及得容王与赤玟太子?
  “妾身失仪。”丽妃声音颤抖不止,身旁的侍女早就吓得双膝发软,跪地告饶。
  “近日天寒地冻,雪地滑腻难行,丽妃娘娘还是不要出宫的好,免得再冲撞了他人害人害己。”牧倾下了幽禁令,言下之意自然是将丽妃禁在纯熙宫了。
  丽妃连忙由侍女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了。
  “多谢王爷。”白妤京道。
  牧倾胸口起伏不定,猜也猜到后宫女人不是善类,白妤京自是受了不少打压。白妤京是他亲自提拔,不由有些恼怒,“你记住!你是皇太子妃,没有中宫皇后,后宫便是唯你最尊!岂容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随意欺凌!”
  “是,王爷教诲,白妤京谨记在心。”
  “最好如此。”牧倾冷声道:“本王让你入宫,不是准你来丢人的。”
  白妤京闻言已是面色发红,怯怯道:“是。”
  千鹤寻到了上林苑,在牧倾身边道:“主子,太子醒了,正找您呢。”
  牧倾冷冷看了一眼白妤京,拂袖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白妤京缓缓跌在秋千架上,失落地喃喃着:“这样的一个人,难怪太子殿下也喜欢。”
  申时容王回府,骑马进宫,坐着马车回去,排场极大。李威远自然知道太子殿下就在马车里,然而也未有口谕从宫内传来,他也懒得去门口接了,佯装不知道,翘着腿抱着自己的膝盖揉跌打酒。
  南法站在他身边不悦道:“将军,如今与太子同一屋檐下居住,你必要收敛些,别让王爷难做。”
  “顶多我不去见他呗。”李威远大刺刺道,“楼澜呢?这对双生子可算见着面了,你猜太子会杀了他吗?”
  “王爷都不急,你急什么。”南法口气轻松,指尖却是有些发颤,人都有护短之心,他和楼澜相处久,自然会替楼澜打算,加之李威远先前被冤枉一事,他对太子也是全无好感。
  这边赤玟穿了一身便服从马车上下来,容王府上下都当是楼澜。
  赤玟比着手势道:“那个人呢?我想见见他。”
  牧倾笑道:“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不是。”赤玟道:“好奇而已。”
  牧倾转头问旁边的小厮:“楼澜呢?”
  小厮一愣,看看赤玟,心说这不就在这么,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回话。
  “哑巴了?”千鹤蹙眉道:“主子问你话,楼澜去哪了?”
  小厮忙如实说:“回王爷,公子午膳后就出府了,至于去了哪里,小的也没资格过问……”
  千寻道:“南法应当是知道的。”
  牧倾点点头,也不甚在意,楼澜不在王府就在辰轩那里。千鹤也是知道这一点,道:“主子,属下去将楼澜找回来?”
  “不必了,他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牧倾说着牵起赤玟的手,步入王府。
  楼澜今天回来得晚,天已经有些黑了,要是不是辰轩提醒,还不知要逗留到多久。待他回府后,看到在牧倾身边的赤玟太子,登时晴天霹雳,两眼一抹黑。
  千鹤和楼澜相处久了,心里也是有些偏袒楼澜,站在旁边面色尴尬。
  楼澜往前奔了两步,急得脸上有些泛红,焦灼道:“我才是真的!”

  第 33 章

  牧倾抚着焦尾琴,正在弹一首《高山流水》,这首磅礴大气的曲子最适合由古筝来奏,然而容王向来爱温柔似水、肃杀如刃的琴,像他本人一样,阴阳两面。琴音中也隐隐听得出兵刃的铮铮之声。赤玟挨在他身边偶尔拨弦调音,楼澜来了后便放下手,望着他,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何止是像,简直是水中一模一样的倒影!
  赤玟虽早有准备,却仍是被惊得面色苍白,心里有什么急坠而下!他唯有攥紧了牧倾的袖摆,抓住这个属于他的男人,强力压下心里呼之欲出的恐惧。原本是不信的,世间怎么可能有人长得一模一样!然而看到楼澜后,他的那丝侥幸彻底崩溃!
  这边楼澜也吓得不轻,一下午没回来,回来时牧倾身边就已经有了一个自己……怎么回事!自己才是真的楼澜!
  楼澜战战兢兢地看着赤玟太子,小跑着绕到牧倾身边,轻轻扯他一边的袖子,声音抖得像遇到危险的幼兽:“牧倾……”
  牵袖相告,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落在赤玟眼中,犹如撒了一把针。
  “我自然知道你是真的。”牧倾勾唇一笑。
  千鹤尴尬得咳嗽了一声,道:“楼澜,这是太子殿下。”
  楼澜一怔,呆呆地看着赤玟。赤玟恍惚许久也回过神来,端坐在牧倾身边,歪着头看了看楼澜,勾唇一笑。
  “你向来不懂礼数,见过就行了。”牧倾拨弄琴弦,勾出一道高挑的清越之音。
  闻言赤玟微微皱眉,却也没发作,他伏在牧倾的肩上只对楼澜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直刺楼澜眼底。像是嘲笑,又似轻蔑。
  楼澜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几欲耳鸣。他沉默良久,看了牧倾从容不迫的侧脸一眼,随后站起来低垂着眼睫走了出去。牧倾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微有歉意,想追出去,然而这一举动无疑是打了太子的脸,无可奈何之余只能挥手让千鹤跟上去。
  从北平回来后牧倾就在后花园的梅林间给楼澜扎了秋千,只是回来时早已天寒地冻,楼澜一直没怎么玩。他从正堂出来后就默默地坐在秋千上晃荡,少年满腹心事,孤单的身影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像个无人问津的小孩。
  千鹤紧了紧袍襟,在抄手游廊下呆了许久,看着楼澜的样子也不忍心上前去打扰他。南法从他身后走上来,瞧见了秋千上的楼澜,低声道:“太子让他受委屈了?”
  “这倒没有。”千鹤忧心忡忡,“没跟太子说一句话呢,就这么出来了。”
  南法摇头不语,也不知该怎么做,只拍了拍千鹤的肩道:“将军情绪不定,我得去看着他,你看着办吧。”
  千鹤只哎了一声,随后拎着长刀挪到楼澜身边,抓着绳索道:“我推你?秋千要两个人才好玩哎。”
  楼澜抬头看了他一眼,千鹤怔在原地,这才发现楼澜明亮漆黑的眼睛里早就蓄满了泪水,强咬着牙没落下来。
  千鹤忙道:“哎……你别哭啊,好好的怎么了?”
  楼澜喉咙里有隐约吞咽的声音,过了许久,他眼底才慢慢干涸,两颗眼泪最终也没落下来。楼澜抓着绳索,目光空洞地望着盛开的梅花,声音有些漠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辰轩和大将军在见到我的时候要叫我太子了……”他缓缓看了千鹤一眼,又垂下视线,“牧倾也是这样,他待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长得和太子一样,对不对?”
  千鹤觉得自己的喉头干涩,说不出话来。楼澜猜的都对,可是他无法回答。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楼澜喃喃着,千鹤无言以对。
  这日楼澜没用晚膳就回房休息了,小二楞子头一次在吃饭这种时候缺席。牧倾隐隐猜到了什么,也没去管他,赤玟在身边,他必然是不能表现得太在乎楼澜。
  千鹤端了饭菜到他房间,又原封不动地端回来,牧倾一恼,摔下筷子道:“怎么了?他还想闹绝食不成!”
  自打下午楼澜走了牧倾就有些按捺不住,脾气上来了。旁边赤玟太子夹了一筷酒酿丸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小鹿般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牧倾。
  千鹤忙解释道:“回主子,楼澜已经睡下了。睡得沉,属下就没叫醒他。”
  闻言牧倾的脸色这才好看些,千鹤也是冷汗涔涔,跟随牧倾十数年,他尚是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这样不问缘由便气急败坏的时候。
  膳后牧倾心里始终放不下,和赤玟正下着棋,实在忍不住了,就把赤玟撇下摇着尾巴回房去看看楼澜。
  阁内楼澜睡得深沉,微微蜷缩着身子,好似一只温软的幼兽。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睫毛纤长得像女孩般秀气。身上那种与太子绝然不同的单纯气质十分明显,就算样貌一样,若让太子和楼澜着相同衣衫站在一起,牧倾也能一眼分出谁是谁,断然是不会混淆的。
  楼澜睡得早,半夜免不了醒来一次,他摸着旁边冰凉的缎面,身边无人,牧倾不在这里,阁内只有他一人。红萝炭依然烧得旺盛,暖莹莹的,桌上的水仙也开了。楼澜往被窝里缩了缩。牧倾不在,他竟然这样觉得理所当然。
  翌日楼澜问千鹤,牧倾睡在哪里。千鹤回道,在东厢歇下了。那太子呢,也在东厢歇下了。
  楼澜哦了一声,难掩失落,却是早已就猜到的结果,于是便到温候住下的厢房去跟李威远、南法蹭他们的早饭,故意和牧倾错开。饭后他就自行收拾,搬出了牧倾的王府之主的内阁,住在了极为偏僻的西偏院。千鹤被着实吓了一跳,忙去回禀了牧倾。
  听完来龙去脉牧倾也没有千鹤期待中的反应,只顾着和赤玟太子对弈,漠然道:“他愿意住就让他住吧。只是西偏院有些阴冷,记得让人将室内烘得再暖些,别冻着他。”
  千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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