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难·怡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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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难·怡雍-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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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我做什么?我可没喝醉。”
  胤禛的声音带了点笑,及时出现在两人身后。胤祥转眼去看,却见他面上微醺,刚上前把披风递给他,却闻到了浓重的酒香,不由失笑:“四哥,您这还叫没醉哪?是谁这么有面子,能把你灌成这样?”
  “自然是没醉,不是还要和和惠守岁么?”
  胤祥没想到他喝得醉醺醺的还惦记着自己方才小声说的“一家子守岁”之类的话,一边失笑着把他扶进轿子里,索性自己也钻了进去,朝苏培盛挥了挥手:“叫我府里人先回去吧,四哥醉得厉害,晚上怕是离不得人。”
  
   



第 19 章 。。。 
 
 
  
  第十九章
  
  胤禛原先是不肯多喝的,只到了后面,叫胤禩胤禟几个多番劝着,又用老十四封了大将军王驻青海西宁的事不阴不阳地说着,才不得不多饮了几杯。
  因此虽是年节上的酒,却喝得不甚痛快,到出来时也就带了五分醉意。见胤祥也在轿子里凑着,才有几分喜笑颜开:“怎么有轿子不坐,倒来和我挤一处?”
  “这不是还惦记着四哥府上那些好酒呢么?”胤祥打趣说着,手上丝毫不慢地把厚绒披风按到他肩上,笑道:“只四哥今儿这样,我这儿怕也是喝不成那好酒了。”
  
  “谁、谁说的?我应了你的事儿,可有一桩办不成的?”
  胤禛却皱了眉,似乎对他的话颇不满,动了动身子,大约是觉着热,便要掀开轿帘子。胤祥猜他是酒性上来,却不敢真叫他吹了风着凉,有点无奈地摇头:“都说四哥府里全是精细人,我怎么瞧着没一个有眼力见的,也不知道给挡挡,叫你喝成这样?一会子该浑身的难受了。”
  他一面说着,便把轿里的手炉拿得远了些,只是还不肯让胤禛拉开轿帘,知道外头都是胤禛府上极心腹的侍卫,竟一贴身凑上去,覆了唇把胤禛亲住了,堵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胤禛冷不防被他这么一下,一张面上更是红了几分,手忙脚乱地就要推。虽是半醉,心里却还知道胤祥的身子骨在冬日不十分好,因此克制着收了力气不敢顶真去推,不怎么一来便被胤祥占了十足上风。
  胤祥笑笑,索性把个有些玩闹的亲吻往缠绵里去,直弄得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才肯放开,俯身贴耳道:“瞧着快到子时了,咱们怕要在这轿子里守了新年,四哥大人大量,先教我讨些甜头。”
  
  胤禛虽是父母兄弟妻妾儿女一般子的家人,却只得他这么一个能托付十成心意的,又兼是大好年节,怎么肯因这点事跟他置气。更何况他平日里瞧着冷面,内里性子其实是容易往极里去的,真心待人好便恨不能掏了心窝子给人看。
  因此并不见恼,反是眼里蓄满了笑,低声道:“关了你几年倒把胆儿养小了,这便算是甜头了?”
  
  胤祥听了这话,又是惊又是愣,简直要哭笑不得。见胤禛还是半醉的醺醺然模样,倒真被他方才的话撩出了百样心思,碍着还在轿中,只得强自忍耐。待一进了雍王府内院,便重重咳了一声,朝苏培盛道:“里头我守着,你自去歇着吧,也不要叫旁人进来添乱了。”
  苏培盛跟在胤禛身边近三十年,对他们两人的事,心里明透非常,立时喏喏应了,亲自把一干子事打点了,妥妥帖帖地守在院外。
  
  胤禛被胤祥一路连扶带拖,进了屋里不及说话便被狠狠吻住,好一会儿才得了呼吸。胤祥面上笑得几乎扎眼,揽着他的腰气哼哼道:“四哥。。。。。。今番可是你招我的,明儿起不来身,可怨不得我啊。”
  他虽这样说,手下动作却还是控着力道的,百般加意地把胤禛弄得全身软塌塌地不想动弹,才合身压过去,凑在他颈边亲了又亲。
  胤禛抵挡不住,只觉又酥又痒,连腰上都麻麻的,干脆哼了两声彻底地卸了力气,只任他解了衣扣子往心口亲下去。
  
  胤祥更是欢喜,虽抿着唇不怎么出声,却藏不住满心的笑意,耐着性子做了许多前戏,终于挺身抱紧了他,执意抵进去。
  胤禛酒意上头,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样,闷哼了一声,把旧日的称呼都带了出来,嘶声喊了句:“祥弟。。。。。。”
  “四哥,我。。。”胤祥以为弄疼了他,一时不敢再动,只瞧清楚了他面上并无多少痛楚之色,才放下心来,合身贴着胤禛面颊道:“四哥。。。我心里真欢喜。。。。。。”
  
  胤禛喘得急,直被他带着泄身了两回,一张面上还是半白半红的,终于忍不住道:“十三,唔。。。慢、慢点。。。。。。”
  自打和惠的事情之后,胤祥虽不知他为何能珠胎暗结,却是时时记着不敢再叫他吃苦,难得有做到最后的,也一定留心着不泄在他体内。听他这两声断断续续接不上气的话,心知不能再没节制,抱紧了他切切地动了几下,连忙放开了他自己拿衣物胡乱接了,又忙着给他擦身。
  
  胤禛唇上还是泛白,待他凑上来给自己揉了一会心口,才觉得气喘匀了,浑身舒泰得紧。张了张口无声道:“没事,我好得很。”
  “嗯。”
  胤祥应一声,心知和惠出生那会儿事情又多又杂,胤禛一人一体,又要时时提防着旁人,没多少心思照料自己身子,怕是落了点病根,心里更是百味杂陈。见他神色倦得很,便只笑笑,轻声道:“这么些时候酒性也散了,你该睡得着了。快歇着吧。”
  
  胤禛面上不经意一红,这话说得简直像是他借酒耍疯扯着他行那床笫事似的。不由朝胤祥瞪了一眼。胤祥接了这半嗔不嗔的眼神,心里还在不解,便听得他气哼哼说了句“睡觉”。也就只当他是事后害臊,笑一笑拿了干净的贴身衣服替两人穿好了,和他相偎睡了。
  
  新桃换了旧符,一年又过一年,康熙那里却根本没一点见他的意思,门下诸人来往,也没个爵位定称,好点的唤一句“十三爷”,不甚相熟或是与八九十四那边有交的,只不尴不尬称一声“十三皇子”。胤祥原先还存着的一点心思,如今也磋磨了大半。耳听得胤禛每每总是说起康熙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是有心无力,厚着脸皮递了两回请见的折子,还是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也就死了心拧了性子再不肯递折子了。
  胤禛那里倒是十分不错,康熙对他三番五次往胤祥府上跑的事儿完全是睁一眼闭一眼,只当做不知道,甚至偶在德妃那里瞧见和惠,还会欢喜地逗逗小姑娘。
  
  明面上对胤祥不理不睬,却对他养在雍王府的嫡出女儿和颜悦色,连一向最精擅于揣摩圣意的李德全都弄不清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别提其余一干人等。
  反倒是胤祥有几分看开了的豁达,听完福晋兆佳氏拜访四嫂回来后的唠叨,也只笑笑说了话雷霆雨露,莫非君恩。让妻子安心,生死好歹都不必去争,端听着便罢。
  
  这话却不知从什么渠道传到了康熙耳里,在位已将将六十年,时常静卧养身的帝王当时只哼了一声,隔日却传了旨叫雍亲王觐见。
  胤禛还因祭永陵的事未回,传旨的到了雍王府,只得由福晋那拉氏和王府长史接了旨。那拉氏虽是武将家出身的,到底也在王府里见多了风浪,没费多少事,就把这前因后果打听清楚了。心里不由直犯嘀咕。
  胤祥和他们夫妻亲厚不假,她怜这位文武双全的小叔这么些年不容易也确确是真心。可眼瞅着康熙身体日衰,已经到了要考虑嗣子大统的年岁,若叫自己的丈夫为了这个弟弟再去触怒天颜,却是怎么都不肯的。因此端了架子找了长史来,商量道:“旨意叫王爷回府后立刻去见,你看这事儿怎么是好?要不要先让家里人给王爷那头捎个信?”
  
  见长史不解她的意思,似有些茫然,那拉氏不得不解释道:“照说十三叔这话说得没什么不妥,可说句不敬的话,他这话心里想想尤可,当真说出来了,这味儿里就显得皇父。。。寡恩似的。。。。。。若是皇父再有个什么申饬,怕是王爷回来了,要犯拧性。。。。。。”
  王府长史这才明白,家里的女主人是想到了雍王爷待十三阿哥的不同寻常以及他定下了事谁都劝不住的刚忍性子。生怕王爷又像第一回废太子那时候一样,豁出命去要保十三阿哥。
  可这是主子之间的事,他一个奉命行事的长史,再怎么也是不敢在天家的事情上多言的。因此只是束了手站着,道一声:“全凭福晋做主。”
  
  那拉氏眉头紧紧皱着,提了笔又放下,她粗通文字,却着实不知该怎么把这话给在外的胤禛说清楚。说轻了怕他不上心,说重了又怕他着急上火地回来,更叫康熙不悦。
  思来想去,直弄得头都大了,转而吩咐身边的侍女去请年氏过来说话。待把这事和其中为难的关节与她说了,无奈道:“你一向是和王爷贴心的,你说这当头这事儿可怎么好?”
  
  年氏是典型的汉家女子,细细巧巧福了福,才柔声道:“王爷这会子怕是还在陵上,可十三爷还在京里,福晋若是当真心急,不妨叫人请十三福晋来看看和惠格格,顺道说说话。”
  “你这说得也有理,”那拉氏叹了口气,略有点不忍:“只是十三叔的性子也是急的,若这事儿叫他知道,又一个性急闹到皇父那里,怕是连这些年的安静日子都没了。。。。。。”
  年氏见她面有不忍之色,心里也是笑笑,温声道:“不至于的,奴才也有幸见过十三爷几面,说句不敬的话,十三爷早年或还常与人有意气之争,如今却是大不一样了。”
  
  那拉氏想想她说的也有理,再不济胤祥总是和胤禛一条心的,就算没有什么助益,也断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胤禛的事来。因此当晚就报说和惠发了低烧,一面请了太医来问诊,一面派人把十三福晋兆佳氏请了过府里来。
  
  胤祥那里原先还浑然不知他随随便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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