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春风一梦(生子)- 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梁禄的笑僵在脸上。屋子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门外凌乱的脚步声,梁禄沉默半晌,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师弟的腰。
  “师兄没和他在一起呀。”他说。
  “那为什么你两次三番都任他摆布?”韩臻语气中带着丝急切的关心,他抱着梁禄的头,低声说。
  “因为师兄没本事。”梁禄说,他把头埋在师弟胸膛中,那里温热,厚实,还有一颗关心他的心,“师兄早就不是那个让你崇拜的师兄了。”
  “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韩臻又问。
  梁禄闭着眼摇头,笑道:“没有什么强迫不强迫……”他叹了口气,“以后我不理他便是。”
  
  韩臻说,虽然对大师兄不敬,但他那一剑并没有伤及关节,大师兄的手也不至于废掉。他说这话时正侧躺在床上,而梁禄就枕在他肩膀。
  梁禄笑,“没想到师弟对我这等人,还能超出同门兄弟之情。”
  韩臻面上一红,冷言道:“难道……师兄不是……”
  梁禄转身抱住他,一句话在他心头兜兜转转,想了许久:“师弟,你年龄还小……”
  韩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我不小!”
  梁禄摇头,抬头看他,想说什么,又咽回嘴里,他爬到师弟身前,低头吻了师弟紧绷的唇。
  “师兄,记着你的情。”他说,那双深潭似地眼眸忽明忽暗,像藏了万千思绪在其中,深深望着韩臻。韩臻抬头直视着他,心头一烦,按着梁禄肩头翻身将他按在身下。
  
  似乎面对师兄,他就能永永远远纠缠不尽。
  韩臻咬着梁禄的唇,边咬边扯他的衣服。
  “我对师兄的情,不用师兄记。”他伸手摸进梁禄的腰后,边向下摸去边贪婪地吻,“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昨夜明明刚欢好一场,韩臻临时起意,梁禄也不作声地随他去闹。他本就腰酸,这下被做得动都动不得,韩臻射在他低垂的手心里,然后用自己衣角细细擦了他的手。
  梁禄明显地赶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以前情浓时不眠不休,现在一天只做了两次,他整个人就像垮了一样。
  韩臻从身后搂着他的腰,他的背贴着对方的胸膛,粘腻,也温暖极了。
  “让我不要和大师兄在一起,师弟你呢?”梁禄接过韩臻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回头看他,笑着说。
  他的眼睛亮极了,或许是因为心情转好,又刚经历过一场性事,更带着分水意。
  韩臻心里痒痒的,把茶杯放回去,他又凑上前一咬师兄的唇,“师弟我怎么了?”
  他话刚说完,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按着师兄的肩膀,他抬起头,“师兄是说……朱大小姐?”
  他语气里带着讶异,想是没料到师兄会想到她。而梁禄也觉得,自己有点丢人。
  “不不,我只是随口一问。还有,你既然与师兄超出同门兄弟之情,以后何不以你我相称?难道如此欺负师兄,师弟觉得还有乐趣不成?”
  他笑得有气无力,显然是心中想与韩臻打趣,可身体被作得无能为力。韩臻搂着他的身体,沉默了很久,“师弟不敢。”
  
  这小师弟,到底还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梁禄也不勉强他,只是这师兄师弟,平日里喊喊便罢,性事时突然来这么一句,梁禄就有点受不了。他心里有负罪感,也有阴影,总觉得自己没能教师弟些好东西。
  韩臻在他眼里始终是小辈,梁禄从未对小辈动过情,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动。年长者尚不能接受他这具身体,师弟这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才俊,又怎么会浪费光阴在他这废人身上。
  就当陪他玩场游戏吧。梁禄也明白,一个年轻人对自己年少时崇敬过的人会有什么想法。满足师弟的同时,自己也能有个念想,梁禄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大师兄,梁禄是真的不打算再见了。他彻底死了心,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面子和情分也不用再顾念。韩臻那日一直陪着梁禄到深夜,门外还不时有脚步声,想是为隔壁大师兄治伤的人。韩臻口上说他伤人不重,可他当时却毫无留情,看到一个人对二师兄做出那种事,他的理智就像炸了一样控制不住,没将人一剑刺死已是极限。
  韩臻一直以他的自持自控力为傲,可在二师兄这件事上,他没有自制力,也没有理智。
  这是他的师兄,他的前辈,韩臻曾靠着对他的想象度过无数孤独的夜晚,而现在他就在韩臻身边,第一次这么照顾一个人,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第一次对他人袒露情感,韩臻能做的,不能做的,面对梁禄,他都做了。
  还能怎么样?韩臻没有经验,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师兄更好。他眼见着师兄在自己身边睡着,这才慢慢起身,理了衣服,提了剑出门而去。
  
  剑门大堂的烛光中,韩臻跪在地上,露着上身,被弟子抡着木杖一下下打着。
  光滑的皮肤被打的青紫不堪,有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止不住地向下流血。
  “师父等了你一天,小臻,你当真是一点不顾为师颜面!”
  方竹一挥袖,桌上杯碟尽数被 

 
 
  扫到韩臻面前,摔了个粉碎。
  “弟子知错……”韩臻低着头,挺直的摇杆被木杖打得不断向前倾身。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淹没在木杖击打的声音中,根本听不清楚。
  




18

18、疗伤 。。。 
 
 
  
  “朱大人喜欢你,朱大小姐也对你青睐有加,这都是你韩臻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一点不知珍惜,整日跟你二师兄厮混,把师父的苦心都葬送了!”
  韩臻还直愣愣跪在地上,像个木头,他身上都是血,血顺着手臂滑下,落到地上被打断的木棒上。
  
  梁禄早上醒来,意外发现师弟并没有和自己睡在一起。透过屏风,他难得地看见师弟趴在他自己的床上熟睡。这个时间,放在往日,师弟是早应该出去见过弟子,然后去碧寒洞练功的。梁禄不解,他走到师弟床前,见师弟身上居然还盖了层薄被,伸手过去要掀,梁禄心里生了坏点子,正要整他一整。结果被子一掀,下面一床的血,都凝固了。
  梁禄吓得手一缩,薄被当即又落在熟睡的师弟身上。
  
  韩臻在梦里跪着,听师父训话。
  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师父说,希望小臻能乖乖长大,娶得一个好女子,再为师父生一个大胖孙子,将来也好继承下药王谷的基业。
  耳畔传来声音,似师兄的声音。
  
  “……拿绷带过来!”
  
  师兄的声音一直是很轻的,发怒时偶尔会大声,但平常和人说话都很温和,在床上更是气若游丝,让人恨不能永远堵上他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声音,唯恐让别人听了去。
  韩臻想着,他睁开眼,看到师兄就站在眼前,还以为是梦里,便拉过他的手,凑到嘴边习惯性地一吻。
  
  站在梁禄身后的弟子们顿时惊呆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冷若冰山拒人千里的三师兄像撒娇似地吻着二师兄的手,而这个二师兄虽然有些尴尬,但却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你醒了?”梁禄低头瞅着他说。
  韩臻歪着头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地笑了笑,“师兄在做什么。”
  “给你擦药。”梁禄咬牙切齿。
  “擦药?”韩臻还在愣神,梁禄弯腰,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身后的众弟子顿时噤声,就见韩臻倒是没吭声,脸色瞬间青了一层。
  滚烫的药汁已经熬好,梁禄把绷带浸在铜盆中,蹲□直视着韩臻的眼睛。
  亮如远星,现在却满是血丝,梁禄摸着他的额头,低声说:“要上药,会很疼,封住脉会好些。”
  韩臻傻愣愣趴在床上,扭头看着梁禄的脸,摇头,“不用……”
  梁禄皱眉:“听话。”
  韩臻又摇头。
  梁禄怒道:“挨打时你就该自行封住血脉,不然也不会重伤如此,你快给我听话,不然……”
  “师父是罚我,不是打我,”韩臻没气似地一字一顿地说,“若是自行封脉,投机取巧,是对他老人家不敬……”
  他脸色苍白,显然一晚上被打得不轻。明明昨天这时候还生龙活虎着,到底是挨了怎么一顿打才能被打成这样。 

 
 
  
  梁禄不解。
  
  韩臻性子里自有一股固执,他认定的事,其他人都很难改变。梁禄站起来,遣身后的人后退。弟子们刚才风风火火地被叫来,本是不耐烦的,见了三师兄的重伤,一个个才开始着急起来,可是他们都只是剑门弟子,没有去药门习课的资格,最后动手的还是梁禄。只见他从药门送来的药箱中翻来翻去翻出一把长长的舌剪,熟练地剪开韩臻沾满血的里衣,血肉模糊的背脊和后背的衣料彻底纠缠在一起,许多人当即吓得脸色大变,梁禄却似没看到,从箱中翻了一个绿瓷瓶子,张口把瓷瓶瓶塞咬开,用纱布包了药巾,边浸着那瓶中药汁边擦在韩臻背上,韩臻死死咬着牙,瞪得眼睛血红。
  药汁擦完,药巾已经彻底被鲜血浸透,梁禄把手里东西丢了,他挽起袖子走到师弟身前,命人死死按了他的手脚。
  那纠缠在血肉当中的蓝色衣料已经软濡,血痂掉落,梁禄咬着牙闭上眼,双手拉着最外延的一块布料,蹭得就将那纠缠在伤口中的整块布料与血肉撕裂开来。
  
  韩臻的头猛地后仰,他瞪着眼睛,身体却被弟子们按得不能动弹。所有人身上都被溅了血,梁禄吸了吸鼻子,飞快从铜盆中取出滚烫的纱布,里面本已浸满了药汁,梁禄又将另一种黄色药粉倒在其中,他膝盖压着韩臻紧绷的腿,将绷带裹着师弟的背,边抱着他边绕过他的前胸,再缠第二层。
  
  缠一层,绷带就被渗上来的血浸透,再缠一层,还是如此,梁禄足足缠了十多层,他手上脱力,心里愤恨,若是韩臻肯自行用疏元心法封住血脉,哪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