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之王爷逃婚作者:我是狼喵(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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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之王爷逃婚作者:我是狼喵(完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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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涛意欲将功补过,于是道,“殿下,趁他不在京城,不如——奴才想办法……”手掌在脖间一划。
  “我说郭公公……”太子沉稳地走到他跟前,脸色危险,“您这糊涂脑子再不好好补一补,厂公的位子您也甭坐了!”
  “殿下……”郭涛流下一滴冷汗,满脸惊恐。
  皇储有夺位之争,外廷的大臣、内廷的宦官亦有权力分争,高处不胜寒,爬得越高不光摔得惨,更易被落井下石无命翻身,尤其像郭涛这种以权谋私贪赃枉法之辈,早就积攒了一堆仇家。
  “你的人知道他在淮安,父皇派出去的大内侍卫自然也会知道。”太子思忖片刻,吩咐道,“去,把熙凌给我叫来。”
  一盏茶的功夫,一名风流俊雅的少年身着郡王冠服吊儿郎当地笑着走进太子府中——“父亲,儿臣给您请安。”
  京城王孙公子引以为典范的郡王爷叶熙凌,凡是纨绔子弟玩儿的东西没有他不在行的,推牌九、掷骰子、斗蟋蟀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因对古董字画颇有造诣,闲来无事皇上常召他御花园与众臣一同鉴宝。
  “熙凌,你不是一直想去淮安看看么,父亲给你个机会。”
  “呵呵,父亲可算体恤儿臣一回,可是办差?”叶熙凌知道没皇上的批准,皇族子孙不得擅自离京,能让他出远门,必定是借办差的机会。
  “去跟皇上请个安,就说你担忧王兄安危,挂念不已,请皇上批准你出京寻他。”
  叶熙凌诧异地抬起头,“我哪个王兄?”
  “当然是逃婚的信王爷。”
  叶熙凌嫌恶道,“那个人啊,宫里只有皇爷爷把他当宝。一张死人脸,看了就叫人头皮发麻,跟他说话爱搭不理、装腔拿调,我才不去找他。”
  太子殿下耐心听完他一堆不满,慈眉善目地开解,“你既然知道皇上把他当宝,更该去寻他搏你皇爷爷欢心才是。再者说,借这个理由,光明正大赴淮安一游不是挺好么?”
  淮安富庶天下闻名,处处歌台舞榭,时时醉月评花,叶熙凌早就想见识一下那儿极富盛名的花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听父亲这么说的确是个一箭双雕的契机,又能搏皇上欢心,又能去淮安游玩,微微考量,应道,“好,我去。”
  郡王跪安时,太子提醒道,“记住,游山玩水是其次,最重要先请你王兄回京。”
  “儿臣明白。”叶熙凌微翘嘴角,笑容透着与生俱来的玩世不恭。
  茫茫黑暗中突如奇来的一丝光亮刺得叶熙明双目灼痛,四肢如负千金,甚至有镣铐碰撞的金属声,眼前的亮光变宽,一扇门徐徐敞开,门外出现了一道阴影,缩在角落的叶熙明想上前一探究竟,却发现脖子、手腕、脚踝被极粗的铁链拴得严实,铁链另一头连着墙壁的狮头铜圈——这里是……宫中驯养野兽的豹房?
  “太子殿下,您请——”是郭涛的声音,太子?叶承宇?
  耀眼的阳光照进屋子,黑影步步靠近,面目渐渐明晰——叶熙凌?
  “你是太子?”叶熙明未等他回答便难以置信地摇头。
  “呵,世子哥哥。”叶熙凌玩味地笑道,“莫不是在这儿住得太久,把脑筋闷坏了?”
  “叶承宇登基了?我皇爷爷呢?皇爷爷他……”仿佛沉入了无底深渊,永无止境地下坠。
  “皇爷爷?”叶熙凌饶有兴致地望着他惊恐万分的脸,“先帝驾崩多年,怎么?清明未至,就想到皇陵祭祖了?也行啊,等本宫替你在父皇面前求个情,让你去守皇陵如何?”
  “你胡说,皇爷爷明明健在。”铁链铮铮叫啸,勒住叶熙明的一切意图。
  叶熙凌有恃无恐地走近,依旧公子哥般悠闲地微笑,“郭公公,弄本皇历给我世子哥哥瞧瞧!”
  一本书册被掷于面前,封皮上大字写着——雍熙八年……叶熙明怔然僵硬。
  叶熙凌边笑边给他补脑,“你父王拥兵自重,两年前意欲谋反被皇上诛杀。圣上仁德,饶你一条性命,将你幽禁在此。今朝是我大婚娶妃之日,本宫是来给哥哥送喜酒的。”
  郭涛走上前来强行灌酒,叶熙明固执地别过脸,翡翠酒杯跌落,叮叮当当支离破碎,郭涛凶恶地板起面孔正要告状,叶熙凌无所谓地爽朗笑道,“哥哥不领情就算了。岁岁平安,好兆头啊!”叶熙凌喜袍夺目,带着郭涛转身离去,门关拢,屋内又回复原先的寂静黑暗。
  皇爷爷八年前就死了,父王两年前死于谋反,那么我……我在这里关了多久?叶熙明无比恐惧地拖着铁链缩回角落,如何都止不住剧烈的颤栗。小保呢?小保在哪里?叶熙明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个对自己很好很好的大眼睛男孩,他武功很高,还从狼嘴里救过自己的命。他知道我出事了一定会来救我的,小保会来找我的,会来的……叶熙明刚觉得安心,闭上眼,刹那间再次惊觉——皇爷爷在世是假的,父王死于边患也是假的,大眼睛男孩呢?也是我的想像?叶熙明沉浸在无边的黑暗里黯然垂眸——是了,都是假的,我父亲不是英雄,而是个叛王,我获罪被禁足至今,哪儿来的朋友知己?我报哪门子仇,收哪门子失地……我呆在这里是活该的……原来让我挂念的东西都是假的——关怀备至的爷爷,引以为傲的父亲,喜欢自己的少年,原来都是一厢情愿的想像……没有负担了……再好不过……叶熙明孤独地仰起头,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撕开,洞穿了心脏,地上破损的翡翠酒杯泛着零星的光,叶熙明仿佛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璀璨星眸,小保,熙明哥哥,不过一场梦呀……
  展桀双手双脚跟叶熙明缠在一起入得眠,醒来衣襟湿凉一片,王爷偎在自己怀里平静地泪流不止,“醒醒!熙明!熙明哥哥!醒醒!”
  叶熙明微睁充盈泪水的眼,迷惘地冲他浅浅一笑,心安理得睡回黑屋的梦境……
  诀别似的笑容让展桀莫名的害怕,“哎!你给我醒醒!不许再睡了!”展桀强行把他拉扯起来,胳膊却被狠狠咬了一口。
  展桀忍着疼好不容易将他摇醒,撩起亵衣的袖子指责道,“你做了什么梦啊?你看看,我都被你咬出血了。”
  叶熙明仍有些发懵,不冷不热地反问,“你是真的?”
  “什么蒸的煮的?”展桀奇怪地凑近他的脸,鼻尖贴着鼻尖,探究地端详他浑浊不清的眼神,“还没醒呢?我是小保啊!”
  叶熙明花了很长时间还魂,“唉——怎么又是你?”用词显得无奈,语气却透着无尽的欢喜,边说边顺势倒下去睡回笼觉。
  “什么叫又是我?”展桀忿忿不平地显摆上臂的牙印血痕,“哎,怎么补偿我?”
  叶熙明瞟了一眼,迷迷糊糊地笑了笑,起身从背后搂住展桀,下巴揉着他的肩窝,沉溺地呼吸着他身上温暖人心的味道,窗外耀眼的阳光泄进屋内,怀里的人自言自语般地喃喃,“你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第十二章

  侯爷苏醒之后寝食难安,后半夜听说逮到了采花贼特意跑了趟衙门,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回到府中,脸色煞白地从月挂柳梢坐至日上三竿,苦恼不已地光顾想心事,桌上的膳食茶点分毫未动,浑然不觉腹中饥饿。正在此时,卢府看门的小杂役给他禀报了一个好消息——“老爷,衙门来了位叶捕快,说从采花贼身上搜获赃物,可能是咱府上丢的东西,请老爷您查看查看。”
  侯爷如死里逃生一般,狂喜道,“快快有请……请他到书房一叙。”——见不得光的东西总是越少人看见越好。
  看大门的反身奔出去请人,侯爷三步并两步往书房走,稍稍平复了心绪,又感觉有些不对劲——昨晚在府衙当着自己的面,衙役不曾在那贼人身上搜出任何东西,自己也未同蒋大人明说卢府丢了东西,怎么现在那捕快来报,却说搜获赃物?难道是仵作验尸后又有新发现?
  狐疑地坐在书房里等了一阵,一身九品官服自称姓叶的捕快跨过门槛,拱手施礼道,“见过侯爷。”杂役在他身后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侯爷对着眼前这张清俊面容不由愣神——半个多月前吾皇寿宴之上,这个弱冠少年的相貌举止曾让侯爷恍若回到二十多年前,彼时有位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好儿郎,也是如此风采翩翩、俊逸出尘。当年的皇长子和卢小侯年少气盛、志趣相投,于京城高谈阔论,于淮安杯酒话别。十余载后,一个阵亡边关,一个随父北征,重聚京师却早已阴阳两隔。眼前这个人有着叶承昭的音容笑貌,却无他半分温润如玉,分明是袭了亲王之位的世子,而今的信王爷。
  叶熙明穿着从展桀衣柜里偷来的备用官服,装足了捕快的样子,掏出夜明珠,恭敬道,“请问侯爷,这可是府上失窃之物?”
  侯爷犹豫了片刻,坦然下跪道,“王爷恕罪。”侯爷明白了,珠子是王爷派人偷的。
  那么快就被识破,叶熙明微微吃惊,想来八成是在寿宴上见过,于是不再掩饰身份,堂而皇之地接受他的跪拜,一改脸色道,“侯爷认罪认得倒快。藏匿九年前的边防图算哪门子罪过?”
  “秘而不报之罪。”
  叶熙明冷冷俯视着跪拜的侯爷,波澜不惊道,“明哲保身,弃公道于不顾,卢家满门忠义之名,虚得很哪。”
  侯爷深吸一口气,冷静道,“事关朝廷颜面,这也是当年家父的决定。兄弟相残以致丧权辱国,传扬出去何止天下耻笑,这样的皇室,如何让臣民信服?”
  “我叶家的事,不劳侯爷评头论尾。”叶熙明心平气和地打断,“侯爷若当真要维护国家体面,大可毁了这东西,留到今日又是为了什么?”看着卢定边支吾,王爷冷笑道,“因为你害怕,你怕太子继位之后会对你不利,你留着这颗珠子,就是为了以后保命,本王说得有错么,侯爷!”
  卢定边不卑不亢道,“王爷说的都对,本侯只是为了保命。可王爷呢?拿着这颗珠子,难道想再上演一出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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