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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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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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哪?”于泽倏觉得有趣,这还是近几日来的头个说要走的女子,可只怕她进了自家的庭院,出去就不明不白说不清楚了。
  去哪?幽瑶想了想,皇宫自己是不想回去了,皇帝哥哥和母后近些日子都不去看自己,自己能见到的只是一堆教规矩的嬷嬷……而慎言哥哥家是刘府,慎言哥哥的爹爹待人也好……幽瑶眨眨眼睛,朝着于泽倏笃信道,“去我夫君家!”
  “你夫君是何人?”于泽倏从门缝里瞧见于丰派来的暗桩都撤了,便抽掉了门栓,顺道打算送幽瑶去她夫君的住处,虽说回她夫君的住处未必妥帖,但她执意如是,自己也不好言说什么。
  听到于泽倏问她夫君的名字,幽瑶有些雀跃,刚刚还愁眉不展的脸一下子洋溢着期待,“刘慎言。”
  “嗯?”于泽倏一愣,疑是自己没听清楚。
  “刘慎言!”幽瑶又重复了一遍。
  听清楚了那三个字,于泽倏脸色大变,“你是何人?”
  “幽瑶。”
  “幽瑶?”于泽倏开始从脑海中寻找这个名字……幽瑶……幽瑶……似是,慎言也和自己提过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
  联想到管家走之前关切的脸……幽瑶……
  佑朝的郡主?
  她的夫君……那……自当是刘慎言……顷刻间,“你十九,我十七,她九岁……”一下灌入了于泽倏的脑海。
  九岁……九岁……
  眼前这小姑娘应是佑朝的郡主无疑了。
  如果是郡主,送她出府……且是送到刘慎言身边……
  于泽倏攥紧了手指,“抱歉……我食言了……”
  “食言?大丈夫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么?如何会食言?”幽瑶不懂眼前的人为何突然变了神色,且答应了别人怎么能出尔反尔。
  “这……”于泽倏打开门,走到院中,幽瑶跟在其身后。
  听着背后轻轻的脚步声,想着刘慎言所说的他并不喜欢这个女子……
  “你若是郡主,便应是我妻。”于泽倏转过身,看着幽瑶,“那变就安分的等着嫁与我吧。”
  “可幽瑶不喜欢将军呀。”幽瑶绞了绞帕子,将军看上去虽然不爱笑,但刚刚答应送自己回去,应该……应该是个好人吧……
  听到喜欢,于泽倏不由的有些好笑,这么小的年纪都知晓何为喜欢了么?
  “喜欢是什么?”于泽倏看着幽瑶。
  “喜欢就是想送他相思扣。”
  “那是什么?”于泽倏明知故问,却瞧见幽瑶从怀里掏出一堆丝线,一板一眼的和自己说,“相思扣可以用来向自己喜欢的人示爱……”                        
作者有话要说:  

  ☆、访客

  “错了,错了,往这边打……”幽瑶的声音让于泽倏一愣神,自己又错了?不是往右再折向左么?对比着幽瑶双指翻飞,于泽倏缠着麻钱上的丝线显得格外笨拙。
  待编完一个扣,幽瑶瞧见于泽倏手上那堆乱糟糟的线,不由得捂着嘴不停的笑,“还大将军呢!编个扣都编不出……”
  “这类活计,应是女孩子更擅长些……”于泽倏应了句,却还是捏着那堆线,不耐其烦的绕来绕去。
  “更擅长些……”幽瑶夺过于泽倏手上的那堆线,解开几个线头,“那便我来编吧……”
  “怎么?”于泽倏不解,纵使是嫌弃自己编的慢也没必要非要抢了自己手上这个。
  “突然不想教将军了。”幽瑶打好了扣上的最后一个结。
  “为何?”不过是个扣,自己也不算是太蠢笨,如何就突然不想教了?
  “嗯……”幽瑶努努嘴,“幽瑶不想将军学会。这是幽瑶夫君教会幽瑶的。”
  “……那并不代表什么……”于泽倏脑子里回荡着幽瑶所说的,相思扣可以用来向自己喜欢的人示情……
  “怎么会呢?”幽瑶摇摇头,“一丝一线总是关乎情的,就如同将军怎么编都编不好,心不到,心不诚,怎么能打好扣?”
  “……”是吗?于泽倏闻声莫名的想问,那你夫君教你的时候,心中念得是何人?只是这些话于一个九岁的丫头来说,总是太重了,太重了……
  刘慎言心中念得是谁与自己又有什么相关?
  瞧着幽瑶又坐那专心致志的打着扣,于泽倏暗笑自己想的太多,面前坐的这个如果自己不反抗,注定是自己的妻,自己不同于慎言,他之前的太傅是个虚职,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将军,太后讨好自己自然不会是如同讨好刘家那般虚晃一枪。瞧着目前太后的架势,怕是真的起了把幽瑶塞到自己后院的心思。只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自己的爹爹于大人不是已经打算偷着接手太后的家私了,可惜太后却分毫不知。如若那事败露,于丰怕是会推自己出去顶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后纵使没了财源,尤家的粮却还是足够太后得瑟一些时日。
  自己到那时……
  如今,只得早做准备。
  ……
  一群荷尖冒出了水面,初夏偶得的几声蝉鸣平添了几分闲适。
  刘慎言感慨着王爷的府院果然是与众不同,位处闹市,里面却是如同世外桃源,不染俗世喧嚣。
  觅了个池台,寻几个歌姬舞弄风骚,不足盈握的柳腰,飞扬的彩袖,着实有几分蛊惑人的味道。
  只是,再好的饭也不能天天吃。
  有几分闲情了,看佳人起舞是享受,要是别有用心,那就是受罪。
  此时,刘慎言就有些嫌弃台上的舞伶扰了他览书,只是没法子。
  要是自己不端着一副色迷迷的眼光,目不转睛的瞧着台上的女子,如何能让诸臣知道自己耽于声?
  为了掩饰自己被逐出家门的缘由,刘慎言处心积虑,终于编完了一个史诗级的故事,即儿子声色犬马,父亲恨铁不成钢,一怒之下逐了逆子出户,谁知逆子得了已故将军的赏识,举荐给了圣上……
  虽然这是个破绽百出的故事,但是老百姓爱听啊,以讹传讹,自己便是冠盖满京华……
  不过糊弄过了百姓,佑朝的列位臣工可不好糊弄,自己只得散布些谣言,结合点朝廷中的实事,半真半假的把自个儿给晃出去,如太后逼迫刘大人逐了儿子,圣上误以为自己为民请命,体谅自个儿一片忠心……
  总之就是,自个儿现在就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了,像自己父亲那般闭门不出是解决不了事,做文忠吧,两袖清风这种事自个儿担待不了,且在群臣一片卖官鬻爵之中,独善其身似是有些困难,做奸佞吧,溜须拍马自己也情商不足,再说如今这局势乱的,自个儿也是着实插不进脚。
  绪清和自个儿说,莫要忧心,待他回来,诸事都能妥善了解,可谁知他何时能回来?
  不过一年?
  呵呵,还真是一年一相会……
  自个儿貌似有些习惯身边有个人陪了?
  绪清的茶碗,绪清的酒,绪清的画,绪清的剑术……刘慎言眯眯眼,真是个博学多才的好男人……
  倒腾倒腾绪清,刘慎言莫名的就想到前几日他们俩合写的那个字。
  “青”
  两个人合写一个字的感受着实是奇妙,背后站着一个人,提着你的手,或是腕?刘慎言想不清发力的究竟是哪处,慢慢移动,直到那墨渍慢慢的渗入纸背……
  区区一个字,却是写了近半柱香。
  青山不改?
  公如青山,我如松柏?
  ……
  这些都是打趣,最怕的是,月下王出头。
  隐隐有趁着天黑改朝换代的味道。
  毕竟,那个字写时,自己能感受到绪清从骨子里渗出的一种无从掌控的苍凉,而当那字写完,绪清便又是走了……
  自个儿至今仍是莫名的惆怅?
  刘慎言想的正出神,管家的声音刺得他打了个激灵。
  “主子!”
  “何事啊”刘慎言对小皇帝赐得这个管家甚是满意。派这人守门,加上一个杂七杂八的侍卫,几乎没人能进得了府。
  “有人来访。”管家不卑不亢的冲着刘慎言一躬身。
  “清大人的话就挡在外面吧。”刘慎言侧在榻上,任着眼前几个美人起舞。绪清是走了,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却还是日日遣人来拜访,自个儿在其走之前才知晓,前些日子来,他均是打得萝瑶的名号,幸而自己从未让他进过门,不然太后怕是定要给自己小鞋穿。
  “不是清大人。”
  “那是?”刘慎言想不通了,不是绪清,这管家来通报什么?直接挡回去不就是了么?
  自从小皇帝赐了回东西,那京都的蝇营狗苟都坐不住了。往日里自己做个太傅简直是门可罗雀,现如今却是门庭若市,这个势头要不得,无可奈何,只得指着个人守着大门,交代好,凡是礼物,均收,至于送礼的人嘛,一律挡外面。且特意注明,不记何人送过礼,待到月半,一起缴给国库,自己乐得清闲。
  “是于将军。”
  “呃。”刘慎言差点泼了手上的茶,于泽倏来找自个儿?上次收留之恩还没谢,再加上不告而别……刘慎言定定神,“备茶快请。”
  声还未落,却瞧见于泽倏带着一姑娘已经走近了。
  瞧见周围人多,刘慎言明面上和于泽倏又没打过什么交道,只得挂上假笑,从榻上起身拱拱手,“于大人好雅兴呀!今日竟是携女眷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

  “是吗?”看着池台上一群女子随着乐声起舞,于泽倏沉郁的望了刘慎言一眼。
  “刘大人还真是帝师,堪为天下垂范!”
  于泽倏朝着刘慎言走近了几步,“这群女子不知刘大人是预备纳妾呢,还是娶亲呢,还是只是做个通房丫头?”
  “呃。”刘慎言没料到于泽倏一开口火药味便如此浓厚。而因为于泽倏是武夫,下面的女子把他所言的听的清清楚楚,都一阵暗喜,都说刘大人爱寻花问柳,近日却对她们这群京都的名伎不理不睬,原以为是她们一干人等舞技生疏,只等失意而归,不想竟是来了位大人帮她们一行提了此事。
  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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