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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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来了-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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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夜灯还亮着,走出房门的人又回来吹熄了灯。
  屋顶上的两个人还头对头的趴着,丝毫没有感觉到瓦片传来的凉意。
  “真解散了?”
  宁程予笑的有些勉强,“嗯。”
  “傻瓜,舍不得吧。”
  宁程予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眨去了很复杂的感情,轻轻回答道,“嗯。”
  趴着有些不适的两个人慢慢起来坐到了屋顶上。
  “这样连累兄弟们也不是办法不是吗,皇上不是加大火力抓我们的人吗。”宁程予捡起一块小石子向外丢去。
  “可你保护大家保护的很好。”
  宁程予自嘲的笑笑,“冷天不说,我也知道,我们的兄弟这些日子被抓住的也不少了罢,只不过那些鼠辈奈何不了兄弟们罢了。”宁程予又捡起一块石子丢了出去,“他们想抓的,只是组织者。”
  安毓然默认,
  “对了,飞云那边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飞云就是安毓然的联络员,那个出卖育璧门的人。
  “他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最了解他的人应该是你,不过他现在在刘宽那高枕无忧的日子也过的差不多了,想必知道育璧门没死人,他也该心慌了,这刘宽也急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宁程予鄙夷地笑笑,“育璧门解散的消息他也收到了,联系他,叙叙旧。既然刘宽已经告假了,那王大人此时已经接近不了刘宽了,我们就只能靠飞云了。”
  “你是怕……他会被刘宽威胁,亮出最后的底牌,泄露我的身份?”安毓然神色复杂的看向宁程予。
  只有小部分时间比如在对这些事的时候才能看出来宁程予的大智,大多时候他都是若愚的。
  宁程予故作惊叹道,“不愧是京——”
  安毓然眯起眼睛看着他。
  “是我最喜欢的安然。”
  安毓然不语,但不久又道,“程予,以前让你伤心了吗?”
  宁程予嘲笑了安毓然两声,“大男子汉说什么伤不伤心的。”
  从上次老王爷说服宁程予回京城的理由,安毓然便不自觉回想起结识的七年来自己对宁程予的态度,冷淡那是经常的事,有时会嫌弃他一直跟着自己,可宁程予好像从没介意过,虽然那时安毓然认为这是没心没肺,但现在想起来却会觉得隐隐的心疼。
  “也不知是谁在大街上听我说讨厌他以后就气鼓鼓地走了,唉,还身为堂堂育璧门的门主大人呐!要是让门内的兄弟们看见,那还不得发生灭门惨案。”安毓然不甘示弱的调侃。
  “行了行了行了,你还不是别扭,你还不是口是心非,明明七年前就喜欢我了,硬是不肯说。”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七年了?!”
  “看出来的。”
  “做梦。”
  “不和你争,反正你别扭。”
  “去背《礼记》吧。”
  “我不说了。”
  “不说什么了。”
  “不说你喜欢我有七年了。”
  某人一愣。
  “这个——可以说。”
  语毕,宁程予扑向安毓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热吻。但用力过度的宁程予却把安毓然扑出了房顶可以支撑的重心以外,于是自己直接和安然边吻边滚下了屋顶,掉在了后屋的干草堆里。两人倒在有些湿润的干草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花前月下,更有美人作陪,本是良辰美景,却奈何雨过路滑。
  第二天,九王爷便被召进宫中,待退朝后,被皇上亲自邀请要御书房内进行谈话。
  老王爷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又是和太子有关,心里暗道,太子只是我侄子,又不是我儿子,你这个皇帝老爹一天到晚不管他不说,还每次他一有点大事小事就把我喊上,
  “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最后一句在老王爷愤慨的内心世界指引下,破口喊了出来。边上路过的太监宫女都奇怪的看着这位气势汹汹的九王爷,老王爷心有余悸地深呼一口气:要是他这句话再说的完整点,再加点情境,他脑袋也许就要换个地儿了。
  老王爷来到御书房门外,偷偷向里面瞄瞄,御书房里又是让人害怕的安静,以太子的性格,他从来不主动开口。老王爷无奈,只好走进去打破安静,
  “臣弟叩见皇上。”
  “九啊,勿需多礼了。都坐下吧”皇上指了指一直站着的太子。
  “九弟,你大儿子前几天就回来了罢。”皇上的身体看上去真的已经明显不如以前了,他斜倚在床榻上,说话都要时不时的深呼吸一次。
  九王爷自然知道,皇上喊他来不是跟他唠家常的,但这话也却得顺下去,
  “是啊,还得多谢皇兄体谅。”
  “没你什么事,还不是宁程予那孩子讨喜呐。”
  老王爷心里哼哼地想,再讨喜我也不跟你换儿子。
  皇上当然不知道老王爷在想什么,只是看他忽然一脸‘你奈我何’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自家这个弟弟从笑开始就有些不灵光,于是也没搭理,便接着道,“你家两个孩子都是栋梁啊,程天对水利方面一直研究颇深,这次江南重修堤坝,他立了不小的功啊。”
  太子在一旁的脸色并不好看,但却始终未主动发言。老王爷只好又接着皇上的话往下答,“既然这样,那皇上大可不必这么着急召我儿回来,为国家做贡献,还是应当割舍些儿女私情的。”
  这句“璟治,你说说到底是这儿女私情重要?还是这国家社稷重要?”说完这句,皇上脸上唯一的一丝笑意都没了,面若冰霜。
  太子也是满脸惶恐,老王爷看不出八分也才猜出了七分,也后悔自己不该太顺着皇上的意思往下说,皇上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倒是正中了皇帝老哥的下怀。这儿女私情必定指的是皇上和太子间多年的父子关系,这江山社稷必定指的就是诸如公事一类,太子定又是让人家抓去了什么把柄了。
  “父皇,儿臣以为,这二者并不冲突,均可以兼顾。”太子虽然经了些世事,答得还算不错,但就是还没练到面不改色的程度,说起话来,脸上紧张的都快抽筋了。
  “那看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父皇是不如你了。璟儿,父皇明知你有罪,却召回宁臣,让他停止再调查堤坝塌陷钢条无故减少的事。你说,父皇是不是有一天会因为这私情,葬了社稷?”皇上倒是平静。底下坐着的两个人可不平静了。
  老王爷暗叹他皇兄的狡猾,说的也是,自己的大儿子是朝廷重臣,怎么会只是因为一幅画就说调回来就调回来,原来还是皇上自己心里有算盘。皇上现在当着他的面说了,也是不在意他知不知道了,反正别人是这么以为的也就给了九王爷和小世子一个天大的面子了,这面子既然赏了,皇上也知道这当事人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了。
  “父皇!儿臣何罪之有!”太子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王爷叹一声,这个太子还是改不了容易冲动的急性子,虽然这话的关键在这,但也不能直接挑明了啊,于是自己替太子补充道,“皇兄您言重了,江山社稷哪如此脆弱呢。”
  皇上也不忙,似乎也是料到了太子激烈的反应,但却没做解释,“好了,这件事暂时没有多少人知道,璟儿,父皇在相信你一次,三日之内给我一个答复,要不然,”皇上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缓了一下才虚弱道,“皇位就留给你六弟吧。”说罢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太子也知道多说无益,心下也是急着去查自己拿莫须有的罪名。老王爷更是早就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了,于是两人一一告退。
  刚除了御书房,老王爷就飞快地赶回家中,一进门连朝服都来不及脱就奔去找宁程天了。宁程天此时还正在书房看书,未过门的媳妇白依在旁边陪着他,帮他研着墨。九王爷也顾不得要保持这种温馨的场面,就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正在专心看书的宁程天还没有发觉,倒是一旁的小依推了推他,宁程天这才看到老王爷的到来,
  “爹,怎么了,这么急。”
  小依见到老王爷后,很善解人意的叫了声伯父,就径直离开了房间。
  门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听见动静赶紧把身子一缩,等白依完全走了之后才又凑了过去。
  老王爷随手端起宁程天桌上的一杯茶,咕咚咕咚的驴饮几口,宁程天赶紧起身拍着老王爷的背,“爹,您慢点喝,别呛着了。“
  “没事。”老王爷摆摆手,“程天,爹一直忘了问你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
  “皇上到底派你去江南做什么?”
  屋外的宁程予摊摊手,又继续偷听。
  接下来便是这父与子的对话:
  “核实修筑堤坝的具体账目。”
  “你没出发之前,是不是就发现不对了。”
  “没错,皇上也察觉到了不对,才连夜命我前去。在我未出发前去的时候,江南那边就来报,说部分工程尚未完工就坍塌,毁坏言重。而且经微服巡察的审批官员上报说那批运过去的钢料中,无故减少了许多。”
  “这事应该归工部管,怎么又扯到太子头上了?”
  “您怎么也知道和太子扯上关系了。”
  “好了,这事就到我这儿为止了,别说这个了,你跟爹爹说的详细些。”
  “六皇子一开始主动请缨,允诺皇上负责此事,皇上一直搁在那儿并没有答应,可不知为何,好像是太子突然极力推举六皇子胜任,于是这件事大部分职权就由工部交到了六皇子手中,基本上是由六皇子全权负责。”
  看来这太子的水也不清。
  “那实在也不应判罚到举荐人身上来不是?”
  “没错,但是六皇子说,那一个月他生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便先委托太子手下的人把钢料送到了临易,在从那里通过水渠运到江南堤坝上的。”
  门外的两人听见屋内有起身的动静后,又蹑手蹑脚的走开了。
  两个人跑到宁程予那间书架上堆满灰的书房里,现在却显得干净了许多,可以算的上是一尘不染了。估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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