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孩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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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孩即合-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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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高手,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
  
  “没错,以往只觉得这孤独剑光有名气没有实力,现在看来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
  
  谁也不知道,若不是装蒜装得长久了,此刻洛云早就腿软了——他哪里是不变色啊,他是欲变而变不了啊——眼力是有的,应墨出剑他看到了,可是他躲不开,如果不是白庄的内力顺着他的胸腹急速游走,保不齐这会儿他就脸色苍白、大汗淋漓了!
  
  来而不往非君子……
  
  洛云眯起眼睛,小嘴一咧,露出两颗小虎牙,吐出两个如利剑的字来:“偷袭!”
  
  应墨脸色一变,张口欲辩,又慢慢闭上了,这种事越描越黑,干脆一句话不说的好。
  
  场外那帮子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听这话便沸腾了,嘘声一浪高过一浪,嘲笑者有之、辱骂者有之、力挺者有之、怀疑者也有之,饶是应墨脸皮再厚,时间一久也有些吃不消,猛地聚气于肺,怒吼一声:“闭嘴!”
  
  场中顿时鸦雀无声,竟是无人再敢讲话。这般气魄,应墨扳回一城。
  
  应墨平静的一拱手:“适才会错意,还请两位原谅!”
  
  洛云冷哼一声,慢慢靠近白庄,把半个后背让给应墨,见应墨不自在转过脸去,以示清白,他这才暗笑一声,低头垂眼,以口型示意道:计将安出?
  
  白庄也是低下头来,杏仁眼上睫毛幽幽垂下,竟满是温柔,看得洛云浑身都痒痒,却知此是重大关头,便凝神细看对方口型:西湖小筑,裤腰带。
  
  这两个词一说出来,洛云便知道咋回事了。
  
  那天他们打了整整一天,各自粗浅的交流了一下所学功夫,白庄擅剑,居然会不止一种剑法,其他诸般兵器却只是粗通,某些冷僻的甚至还不如他。他倒是许多兵器都可以像模像样的来上那么几下,只是剑使得极为不好,于是想着既然被拐来这里,牺牲了“身体”,总要得点好处吧,便要白庄指点一下剑法。
  
  白庄还真教了一整套剑法,他像模像样的学了,想着以后“孤独剑”这名头总算也可以符点实了。此时一见白庄提起,他便明白这是要他使那套剑法了。至于其他,白庄既然说了,必然自有计较,他可不信白庄是什么也没想就拉他下来了,除了那晚糊里糊涂的春风一度,白庄这人还真没有做过什么随性的事。
  
  只是有一点洛云十分不满,便比道:讲剑法名称就行!
  
  白庄一怔,即道:你知道?
  
  洛云跟着一怔,随即才悻悻的想起,当初居然没问那套剑法的名字,真是昏头了。
  
  俩人重新复位,应墨也闻声转头,两边人各自面对面站着,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场外看客顿时静了下来,睁大眼睛,等着看戏。
  
  腊月风声呼啸而过,双方凝神相持,谁也没有出手。静到极致时,头顶一只冬燕忽然鸣声而过,落在会场围栏上,片刻之后,等着它再度飞起时,双方不约而同的发招攻去!
  
  洛云右手持剑,横胸于前,弯身蹲身,脚下发力便举剑刺去,一边白庄也是同样的姿势,只是左右颠倒,刺向应墨膝盖。
  
  俩人一攻上路一攻下路,系着的手同进同退,内力流转,倒也像是配合多年的。其实洛云心里清楚,只是白庄在配合他罢了。
  
  应墨微微一笑,手中承影先击洛云,再截阴阳剑,叮叮两声清脆轻响,三柄剑同时后撤。
  
  洛云偏剑为削,马步矮身,白庄却突然一脚蹬到他脚踝,不轻不重,正好令他失了平衡,手中剑也跟着由削向腰改为大腿,白庄却乘势对着应墨的脚插剑而去,实是无赖之极。
  
  应墨居然挺腰一跃,整个人鱼跃一方,躲过了两人攻击,承影是当了拐杖平衡使。
  
  三人如此你来我往,攻了几个回合,洛云总是在白庄有意无意的拉扯下做出配合,越打他越是奇怪——怎的这套剑法这么像是双修剑法来着?




    不动心

作者有话要说:汗,居然忘了设时间……
                        
  转身之际,俩人眼神交错,洛云一挑眉:剑法怎回事?
  
  白庄眨眨眼:就像你想的那般!
  
  洛云一抿嘴:你个骗子!
  
  白庄笑:我又没说这不是双修的。
  
  俩人眉来眼去的,把对方的暗示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应墨专心御敌,御着御着便发觉这俩人其实未竟全力,瞟来瞟去的令他一脑门光火,手中发力,承影舞得像阵风般,立时令俩人压力大增,再也顾不上暗送秋波。
  
  应墨剑法精巧,以快打快,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而洛云白庄使的双修剑法则是绵密如织,如若不是俩人配合得不默契,他早就该落败了,饶是洛云只是像木头般被白庄拖来拖去,也给了他极大压力。他只觉得像面对一汪水,无论攻向哪里都只是击起一阵涟漪,伤不了根本,心头逐渐烦燥起来。
  
  察觉到此,应墨赶紧收敛心神,专心应敌。
  
  你来我往几十招,打的人还没急,看客们倒不耐烦了,一个劲儿的催促,有些脾气坏的已经站了起来,鼓足了内劲大声呼喝。
  
  看客们哪里知道,不是场中人不愿意结束,而是没办法结束,这样长久打下去,最先力遏的倒是白庄与洛云。白庄一人要撑起两个的活动,哪怕他内力再如何悠长浑厚也吃不消,若是对手不济倒还可以撑一撑,但应墨也是名家好手,哪里容得了一丝闪失。
  
  越是不能急,越是容易急。
  
  鞭劲须以迅疾如风、出手如蛇为好,一击不中便得远扬,另寻机会。洛云以往的拼斗都喜欢下黑手,力求速战速决,碰上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场面便颇为不适应,况且,如今用的内力又不是他的,一直得向白庄“借”,这借着用的毕竟不如自个儿的顺应,动作起来到底有些迟钝。
  
  反而是白庄,从小生活在众人目光之中,学个什么新招术都是师父、师哥、下仆、对练一大帮子人在身边指点侍候,回到族家,热闹的时候听命来段舞剑也是常有的事,早就习惯一招磨半日、一打打一天的情况,越打反而越是静心。
  
  此时他专心与应墨过招之余,渐渐便觉得洛云的动作心浮气躁起来,他自知不好,刚想提醒,洛云的手微微一抖,刺出去剑便偏了一指甲。如应墨这般高手哪里会放过这种机会,当下冷笑一声,承影如风,直点洛云肩头,如若不是比武切磋,这一剑就会点向面门。
  
  洛云正值换劲之时,手脚停滞,无法躲开,无奈之下只得咬紧牙关准备硬捱,只期望应墨这一剑不要下手太狠。谁知眼前一暗,白庄的猿臂一舒,正正挡在了那剑势前进的路上。
  
  应墨一怔,收手不及,那剑已经挟着劲道把白庄的手臂穿了个透,剑尖穿出手臂,正抵在洛云眼前一寸!
  
  洛云脸上被溅了几滴水,一抹,满手殷红,耳中刹时响起看客们的鼓噪,他只觉得脑中一轰,眼睛立马红了起来!
  
  “劲由气生,丹田蕴气,动如十指,静如镜塘。”
  
  洛云刚拜入乌蚕老人门下时,得到的就是这一句话。
  
  只不过,当时年轻俊朗的师父在观察他半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也不是练内家的料子,算了,还是练练兵器吧。不过,你如果不改那性子,总有一天要吃亏。”
  
  “师父,什么性子?”年幼的他仰起脸,好奇地问。
  
  “别动心。”师父端下来,摸着他的脑袋小声道,“云儿,记得,千万别动心。你的心一动,这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别动心……
  
  别动心……
  
  云儿啊,别动心……
  
  嘈杂慢慢褪去,嗡嗡作响的脑子逐渐平静下来,赤红充血的眼睛满是酸痛,却不敢闭上,似乎一闭上,就有什么东西会从手中溜走。
  
  有人在耳边说着什么,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
  
  洛云努力摒息狂跳的心,瞪着眼前的人,他手中的剑已断,剩下的那短短一截上也遍布裂痕,参差不齐的断口下是应墨的咽喉。此时的应墨早已没有潇洒气派,眼中闪烁着凶狠的战意,承影架在断剑之上,堪堪保护着主人的要害。
  
  “洛云。”白庄的声音很轻,柔柔和和的,没有受伤的左手温柔地抚上洛云握剑的手背,“我没事。”
  
  紊乱的呼吸开始回归平静,洛云恢复了面无表情,似乎刚才的混乱完全没有发生般,可是每一个看客都不会忘记——
  
  发现给白庄刺穿了手臂,应墨不由地皱起眉头,他并不想见血,这种日子不适合生死拼杀,他挑战白庄与洛云,一方面是想会会白庄,另一方面也是别有目的。可是此时,已经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他正准备抽出承影结束这场比冲击时,猛然腹部一痛,一股大力击得他往后退去!
  
  定晴一看,应墨愕然发现这重重一脚居然来自一直配合白庄的洛云。只是,这还没完,不等他站稳,洛云已经挣断了手帕,如同疯虎般向他举剑劈来,速度居然不比他慢上多少!
  
  应墨相信自己的眼力,即使与传闻中不符,但从刚才的打斗中他也可以判断出洛云的功力。此时眼见对方突然之间功力大涨,他来不及多想,只得举剑相迎,一击之下,洛云手中的剑立时从撞击处断成两半!
  
  看客们哗然,只道应墨厉害,却不知他暗中叫苦——洛云这一剑的力道与先前简直是天壤之别,剑之所以断,只是由于承影之功,他却是被劈得手臂发麻,往下沉了三寸!
  
  应墨场外的同伴自然是看出端倪,还不待想出对策,洛云居然执着断剑再度扑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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