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之蝶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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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之蝶恋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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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不会信。申屠元眨眨看似纯真的眼眸,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递给花无,“这里面有一颗丹药,相信以花无宫主的能耐一闻就知道有没有毒性了,花无宫主可以先拿去用,如果无咎公子能怀孕的话,花无宫主再付钱也不迟。”

花无倒出丹药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再放回瓶子里,“申屠大公子不怕本宫主到时候赖账?”

“难道花无宫主是这种人?”申屠元气定神闲的反问。

“早熟的果子最容易烂了。”花无似不经意的道。

“这就不用花无宫主操心了。”申屠元毫无介意,“花无宫主如果想要这颗丹药,可先付一千两,事成之後再付三千两便可。相信我,绝对物超所值。”

花无把玩了黑瓶子一会,把瓶子收起,唤出暗处的随身护卫,“花十,付一千两给申屠大公子。”

“是。”高大英俊的男子恭敬的把银票递给申屠元。

“花无宫主真爽快。”申屠元把银票收起,笑眯眯的道。

“好说,好说。”花无淡笑著站起来,“本宫要去造小娃儿了,申屠大公子也一起走吧,相信令弟们也等得急了。”

“好。宫主请。”

两人回到“宝宝一家亲”,宵一看哥哥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再一看花无宫主那神色……跟著哥哥用极其暧昧的眼神一直盯著吉无咎看,看得吉无咎浑身起毛。为了躲避两个早熟小孩的眼光和摆脱花无的无赖拉扯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下小念衣跟著花无走了。

谁知,一回到客栈就被花无压在床上喂了一颗不知是何用的丹药,花无就像是吃了春药般兴奋的从下午做到半夜,害他第二天都没能爬起来。虽然很生他的气,不过一个月後知道自己怀孕了,无咎又惊又喜,哼,看在孩子的份上,那天的事他就不计较了。




(0。74鲜币)十六、心如刀割

“白日睡多了,睡不著就出来走走。”

幽画声音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是异常清晰的,那清幽飘雅的音质,在这时显得格外的飘虚不真实,听得申屠裔心中一颤,更握紧了他的手,仿佛松一点他就会消失在这月夜里。

“晚上出来多危险,以後不要一个人跑出来了,知道吗?”

申屠堡中堡规甚严,但人一多了,他不敢保证,像幽画这样的外貌,万一遇到有歹心之人……光想他就想杀人了,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悠清小筑就只有他和小紫两人,小紫又不会武,要派个暗影过去。

“嗯,只有今晚。”

他不觉得有什麽危险的,但听到他担忧的话,心里很高兴。看他眼月光下那铭刻在心底的容颜,望向那凋零了大片的梨花,“梨花快谢完了。”悠悠的,怅然若失。

“五月多了。”遇到他也一个月多了,至今他都不敢去猜想探究他的来历,也不敢去细想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他。

低头看著那张俊秀异常的容颜,长长的羽睫在月光下投射出一道阴影;眼睛鼻子唇脸,无一不精致且都恰到好处相融相配,抚樱第一美女也不过尔尔。

那淡色的唇,在月光下闪烁出诱人的光泽,似乎在引诱人去亲吻…。。喉咙一阵干涩,忙移开目光,掩饰似的问道,“世人皆说牡丹雍容高贵,莲出淤泥而不染,冬梅圣雅不屈……幽却偏偏喜爱梨花,为何?”

幽画心头一震,随即微微一笑,道,“你看,梨花如雪,就如人间真挚的爱,干净纯明。”

话音刚落申屠裔猛的抓住他的手,神情激动复杂,是他,怎麽会是他?难道自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可,为什麽他不说?应该不是他,是裳衣,他已经把裳衣娶回来了,他的爱人是裳衣,前世今生。这是巧合,定是巧合。可,为什麽心这般乱,为什麽移不开目光,为什麽想要紧紧的拥抱他,亲吻他?

“裔?”幽画担忧的看著他。

这一声“裔”让申屠裔一阵,脑中“嗡”的一声,“幽。”低喃一声,低头吻住那诱人的唇。

轰,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面前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一次唇齿相依,相濡以沫;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无需顾忌,希望就这样一直一直下去,直到天荒地老宇宙洪荒。

双唇相碰的那一刻,脑中似乎有什麽东西闪过,两个人在梨花园中相拥亲吻,可是,快得他来不及看清,来不及抓住。那甜美的气息,柔软触感,微凉的温度,熟悉得仿佛已经亲吻过千百遍。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仿若搁浅的鱼终於回归大海的怀抱,渴求,频死的渴求,拼命吸取以便维持生命。原来,吻,也可以这般,这般想要激烈的吞食却又忍不住小心温柔的呵护。

在心里辗转铭刻了三百年的触感温度,一梦醒来,却离得那麽远,遥不可及,此刻,真实的感受到,即使只能是一小会,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心伤吗?喜吗?泪流满面。

月光下,紧密相依的身影,如此美,且凄。

如果可以,想要一直留在你身边,只是看著你,只是看著你…。。

如果可以,想要一直这样拥你入怀,不去追究是对是错,只想这样,这样而已。

“不哭。”心痛的吻著那潺潺的泪水,涩涩的,纠结进心里,为何要哭,是不是吓到你了?我这是怎麽了,竟然,竟然鬼迷心窍吻了他,吻了说要把他当弟弟爱护的幽。可是,为什麽一点也不觉得後悔,反而想要更多…。。要不是他还有理智在的话。

幽画任的亲吻著脸上的泪水,听到他心痛温柔的言语,泪水更加止不住了。

申屠裔看著那潺潺的泪水,怎麽吻都吻不完,心中甚痛,将人搂进怀里,泪湿了衣襟。

“公子,你终於醒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小紫笑眯眯的看著床上悠悠转醒的俊秀公子。

“小紫?”幽画睁开眼,有些迷糊的叫道。

“是了,就是小紫了,公子以为是谁?”小紫凑近了一点,仍然笑眯眯的。

我以为谁?幽画苦笑了一下,昨晚的事历历在目。他已经不去想他为什麽会吻他了,只是一时迷惑吧。後来他哭著哭著就在他的怀里睡著了,真差劲,已经在他的怀里哭睡过去两次了。为什麽要在他面前哭呢?他也不想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泪水。

“当然是活泼可爱的小紫了。”不去想了,幽画瞅了笑眯眯的小紫一眼,微笑著道,起身穿鞋下床。

“公子笑了。”小紫帮他把鞋穿好,“公子昨晚哭过了,眼睛怎麽这麽肿?”小紫似不经意的问,语气里却是很担心的。

“啊,没有,我哭什麽。昨晚不小心让一小虫飞进眼里了。”幽画有些无奈的道,接过布巾擦脸。

“公子魅力无限,连小虫都抵挡不住。”小虫?哼,傻子才相信你咧,两只眼睛都进了虫子?睡前我已经把蚊子都赶了,放了床帐,哪有虫子?

“鬼丫头。”幽画笑骂一声。

申屠裔在幽画床边守到天快亮了才回去的,裳衣以为他是忙於公务才不回房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当然不会怀疑什麽。即使知道了他在幽画那里,也不好埋怨什麽的,一个是她夫君,一个是她好友,即使觉得不对劲,她也不会放任自己去乱想什麽的。

申屠裔回去後,马上派了一个暗影过去,只在暗处保护,不要让他知道,暗影云六领命,去了。

幽画日子还是照样过,跟吴月林聊天,和木裳衣谈论琴棋书画,偶尔切磋一翻,只是怀孕的反应越加明显,时时要注意提防,不能让人看出他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以免劳师动众,找来大夫,泄了底。

这次申屠裔也不躲他了,每日晚膳後都陪他一起回悠清小筑,呆个半个时辰才回去。

每次看到木裳衣带点苦涩的微笑,幽画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巨石,闷得难受。申屠裔不知是神经粗还是故意当做没看到,每次都软语交代一翻让她回去歇著,一会他就回去,领著幽画走了。

吴月林想要说儿子几句的,怎麽能抛下妻子去陪别人呢?可想到那人是幽画,也就不好说什麽了,谁叫他喜欢他呢,甚至比这个温柔娴淑聪慧勤劳的儿媳妇还要喜欢多那麽一点点,只好拉著儿媳妇话家常去了。

申屠江眉眼不动,似乎什麽都没看到。

关於那夜的那个吻,谁也没提起,似乎那只是一时的错觉,根本就没存在过。每每这样想时,幽画总觉得痛得难受。

“小紫,你先出去,我跟裔有话说。”幽画刚坐下,就把小紫往外赶。

“是,公子。”小紫努努嘴,还是依言走了出去。

申屠裔看著他,担忧的问,“幽,是不是还不舒服,我们找伍大夫过来,好吗?”

“我没事。”幽画笑了笑,犹豫了一下方道,“我有话跟你说。”

“什麽事?”他从来都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什麽事,今日难得他说有事要告诉自己,申屠裔期待的看著他。

“我,我想离开申屠堡。”

幽画咬了咬唇,终於把话说出来了。

离开,意味著以後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气息了。

心如刀割!

可是,他不得不离开,刚才用晚膳时,差点就忍不住吐了,大家看他脸色不对,都嚷著要找伍大夫过来给他看,他好不容易才安慰住他们,让他们相信自己没事,不用找大夫的。

他不能留在这里了。

“什麽?”申屠裔一把抓住他的手,甚是激动,“你说什麽?为何要走?”

“痛。”幽画皱眉呼痛,他想不到他会如此激动,他,是在乎自己的吧。

“对不起。”申屠裔松开他的手,揉著被他抓得泛红的手腕,情绪平稳了些,“为何要走?”

“我已经在申屠堡叨扰了一个多月了,总不能一直赖在这里白吃白喝吧?”幽画尽量是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

“什麽叨扰,难道申屠堡还养不起你吗?”申屠裔不悦的道。

他会不会是介意那天自己吻了他才想要离开的,想到这种可能就更加不悦了,可又不能这样问他,便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知道,大家都对我很好,像亲人一般。可是,我,终究不是申屠堡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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