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广告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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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广告惹的祸-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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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听谁说的?”
  “我是个傻子,我还替你委屈,觉得你戴绿帽子了,我就去找你老婆摊牌了,结果——”我大笑,笑着眼泪就涌上来。
  “我是大傻子,我当初还自以为聪明的替你开脱,我真他妈是个傻子,从开始我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好,我认栽,曹汐椋,算你狠,算你豁的出去!你也算个人物了,女人为你疯狂,男人也为你疯狂。”
  泪眼朦胧中,我看到,他也哭了,但这次我不再难受,因为我为自己难受都难受不过来。
  




40

40、39。分手原来不会痛 。。。 
 
 
  “还记得吗?前几天,我说要分手——那会儿,我刚刚把余总贪污的证据交到总部,那会儿,我就知道我们要完了,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其实——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以后早晚会明白。
  没错,我记得那句话,我记得那次分手,但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因为这个。
  “然而,我宁可你只知道我背叛,恨我的背叛,也不想让你那样——那样去认为我——”
  “我怎么样认为——是你做出来的。”我刺痛,也许,他和舒锦松的关系,比他的背叛更刺痛我。
  “有些事情,我说了,就像一种辩解,你听了,也不会相信——可是,我怎么能让你消气?和尚——”
  “不要叫我和尚!”我吼着打断他。
  “你可以揍我一顿,怎么揍我都不会还手,这是我欠你的,或者——你愿意怎么样,随你,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
  他还是低声说。
  “随便我怎么样?”我冷笑,“我还能怎么样?我已经没力气再怎么样你了。”
  我想讽刺,想骂,想伤害他,可是,突然又觉得,一切都变的没意义起来,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一切都是不能挽回的,我只是知道了原本就该知道的真相而已。
  眼泪还在落下去,可是我觉得自己一点点的,在把愤怒的情绪,冰封起来。
  我站起身,心冷了,心死了。
  “再见,曹汐椋,你好自为之吧。”
  “和尚!”
  “不要叫我和尚。”
  这是我最后对他说的一句话,那扇门在我身后关上,他没有追出来,我自己走过那道漆黑的走廊,我没法不想起来,第一次,我在这里摔倒,他被我绊到了怀里。那是我们的开始。我也没法不想起来,第一次,我和他发脾气,我打开门离开,他惶然在我后面叫着我。
  我下意识的甩甩头,不必再想了,这段感情结束了,上一次分手我痛得要窒息,而这次,真的分手了,我却麻木到甚至感觉不出痛来。
  我走到街上,深呼吸,那是已经开始变得冰冷的空气,秋天已经到了。
  ………………………………………………
  此后这个人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第二天早晨他给我打电话,我直接挂掉。他发了一条短信:要商谈上次提及的封套策划。我直接回:可以找杨岐办理。
  正好卡地亚在上海有个展会,以往这种事情我都直接安排给记者,但这次我亲自去了。我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离开他。
  我没有买醉,也没有堕落,我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很讽刺,我一直觉得离开这个人,会发疯,会崩溃,会干出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事到临头了,一切竟如此平静。
  也许因为那天当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完蛋的时候,走在街上,却发现人们都没有任何改变——我已经绝望到天塌地陷的时候,别人仍然旁若无人的在生活,似乎就是这一点拯救了我。我会怎样,别人仍然走着自己的轨迹——包括那个辜负了我、出卖了我的人,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不继续自己的轨道呢?
  杨岐的电话跟着我过来,他不知道曹汐椋做了副总的事情,还当做蛮新鲜的大消息来告诉我。他谈到封套制作一类的细节,我打断他,告诉他以后家丽的宣传部分,由他放手全权去做就好了,不必事事请示我。在工作上,我还是很信任杨岐的能力的。我不管他如何去想或者如何去诧异,我只想离开,至少这段时间,离开得越远越好。
  ……………………………………………………
  因为曹汐椋的缘故,我连杨岐也很少找了,就怕他提东提西的,触到我的痛处。于是我常常去跟老同学谢隽混着,他是我的同窗死党,也是S晚报社会新闻部主任。
  然而,家丽似乎是围绕着我无处不在的,不论我怎么逃避,关于它的各种传闻仍然在我身边萦绕不绝。
  包括我和谢隽吃饭的时候,居然也三句话不离家丽。家丽最近也不是很太平,很多谣言满天飞,按他的说法——或者说,按他一贯故弄玄虚的说法:乌云笼罩着家丽,不知什么时候将有雷劈到上面。
  “家丽将帅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天大换血我是不会奇怪的。不过他们最近总部的人事变更规模,离‘乌云笼罩’的规模还是相差甚远吧。”我对他的神道多少有些不以为然。
  “你知道新闻界的规则——有烟的地方最终一定会有火。记者要找的,只是狼烟四起中,那个着火点。所有人都在传闻家丽在被调查,所以只是事情会从哪个级别最终将要出问题。”
  “家丽是我的大客户,所以,有什么问题一定要事先告诉我哦,否则广告计划说不定就要捅出大窟窿。”
  谢隽笑着拍拍我肩膀。
  “你得这么想,到时候说不定为了洗清谣言一类的问题,反而会加大广告投放量呢。”
  我苦笑:“这可不是负面新闻的补偿性广告,如果一个集团出了大乱子,哪还有能力和精力延续原来的投放计划呢?反正,我是维稳派,现在的计划和收益正好,千万别给我出什么乱子。”
  “你放心,小尚,家丽如果出事,就不会是小乱子,肯定是大乱子——小乱子他们自己就能搞定了。”
  “谢隽,你这个乌鸦嘴!”
  “说实话就是乌鸦嘴?你也太脆弱了。和你说,小尚,家丽现在又做期货又做地产,盘子太大了,和我相熟的一个银行哥们就曾经说过,他们银行拒绝了家丽一项风险极低的业务申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银行开始对家丽不信任了,压根就不想和家丽沾边。银行对家丽的态度,不是从上面听到了什么风声,就是家丽内部账目审查不靠谱,而他们内部,罗寐仁和舒仲复现在掐的厉害,内忧外患都有,家丽要么自己能平息下去,要么,就是——砰——”
  谢隽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我笑着喝了一杯酒,我第一个本能想到的,却是曹汐椋。
  ——家丽如果混乱,曹汐椋又该何去何从呢?
  “啪”我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是贱,都这样子了,竟然还有这种近乎牵挂的想法。
  那天我们喝多了,他有打电话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K歌,接下来的事情我迷迷糊糊全都忘记了,一直到后来谢隽推醒我。
  “小尚,醒醒,醒醒。”
  我懵懵懂懂:“怎么?回家了?”
  “做什么噩梦了?你一直哭,把我们都吓到了。”
  我什么都没有梦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
  “你小子这阵子一直不对头,有什么难过的事儿,对我说出来,我们是哥们啊。”
  谢隽关心地问我,我摇头,我不觉得自己难过,只是有种麻木的疲惫感。
  




41

41、40。一封长信(一) 。。。 
 
 
  第二天快十点了,我才勉强爬起来上班,带着宿醉的头疼得要裂开似的。小甜甜看到我黑着一张脸来了,小心翼翼地递过报纸和邮件。
  “尚哥,有您一封快件。”
  看到曹汐椋的名字,我呼吸突然滞住了几秒钟,过了片刻才能平复下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拆开快递,我看到了一摞厚厚的信笺。
  对他可能会有的解释我不意外,但我没想到他会选择写信的方式,而且是亲笔写信。他的字还不错,看得出练过,走的是正统一路的,倒是和他这个人比较像。我突然苦笑了一下,不愧是做宣传的,亲笔写出来的东西给我看,无论如何比冷冰冰的电子邮件,会多了几分真诚。
  可是,汐椋,这些即便足够真诚,又有什么意义么?
  我翻下去,他的字,就像他好听的声音,从我的视线里,转到大脑中,幻化到耳朵里。
  于是,好像他在亲口对我说。
  亲口的,和往常一样的叫:和尚。
  
  和尚,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以后我们就形同陌路了。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我出卖了你,这个事实改变不了,除了对你道歉之外,我没有别的可为自己辩解,所以,无论你怎样对待我,我都接受。
  之所以写这封信,是想把一些心里话和你说出来,这之前,我藏着掖着,即便和你交往中,也疑神疑鬼着,自我折磨。只要你和我身边的人接近,无论是婉葭还是小荷,我都会紧张,甚至会追问,会发怒,担心你会误会我什么——啊,其实没有什么可误会的,应该说,担心你知道我的过去——而现在,我反而有种解脱之感,我是真的可以坦然面对你了。
  最坏的,你都知道了。
  我没想用这种解释挽回什么,只不过它一直是我心中最痛的一块,最后一次,让我说了吧。
  没错,我和舒锦松有过关系。
  但,只有一次,而且,是在被他设计了之后造成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造成了我和婉葭的误会,然而我毫不知情,等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妻子变成那个样子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一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舒锦松是不是故意让她看到。
  这个夜晚很长,婉葭又离开了,我可以慢慢地写,把一切写给你。你一直很愤怒我对她的“纵容”,其实我们都只是受害者而已。只不过,她比我更无力摆脱,因为这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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