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采访完毕,助手马上将业务报单拿回来,端木哲瞟了一眼,知道今晚又是熬夜,下意识的打了个呵欠。令狐冬幕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到:
“这几日辛苦你了,事情完成後会放你大假。”
“。。。年轻时辛苦一些也好,我只怕我年长一些会变得懒惰。”
“我认识的年轻人里面,你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努力,到我这样的年纪没准竞选K城十大首富。”
近四十岁便是十大首富?端木哲笑了,这不是他的追求,现在之所以这麽辛苦,只是因为他实在是闲不下来。
跟著令狐冬幕走到弗克丝大厅,从大门出去,天色很晚了,这城中还是车来车往,端木哲将车开出停车场,经过弗克丝大门,等待令狐冬幕搭自己的便车。
“。。。其实。。。我还是开心,真的,那麽多人。。。”cat软在丘谦怀里,腿脚只能勉强行走,踩棉花似的,步履艰难。丘谦只是扶著他,任他紧靠著自己,以免他软到地上。
“是啊。。。是啊。。。”秋千只是温柔的轻轻应付著。
“我以为。。。以为。。。以为什麽?我。。。说什麽?”
“没关系,你慢慢说。。。”丘谦将又软了几分的人扶正了几分:“马上就到了,cat你有没有带证件?”
“我。。。我想起来了,我以为,以为只有你人缘好。。。”
“没呢,你看今日人这麽多,都是捧你的场呢。”
“。。。开心,你明不明?”
丘谦近乎是半推半就的将野猫扶进了弗克丝,从背影来看,cat近乎是整个软在丘谦怀里。夜风吹瑟著那露在外面脖子,即便这样也性感白皙,修长的身影靠在别人怀中,因为冷而颤抖,被另一个抱得紧紧的。
cat怎麽会知道,被丘谦扶著如同烂泥般的自己,正从端木哲架势的车旁边经过。
中途拉著经历交待事情的令狐冬幕,从大门走出门才发现端木哲已经看了车走了,“这小子是怎麽了?”
野猫翌日醒来,头部隐隐作痛,但是这宿醉让自己舒服,至少昨晚自己睡眠是充足的。环视四周,环境真是不错酒店标准间,下意识的按了按头部,努力回想昨夜的经历,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
“昨晚你醉如软脚虾,吵著要睡,便带你来这里了,开车从云立区返回到朝晓区尚需要时间。。。”丘谦推著餐车进来,“以为你还在睡,所以叫了早餐,吃一点吧。”
野猫继而又倒在床上,“。。。啊。。。终究是醉了,对了!”cat翻身跃起:“我醉过後没有闹事吧!没出状况吧?”
“只是话多而已。。。”丘谦笑了:“反反复复地重复一句话,有趣得很,醉酒里面,算是好搞定的类型了。”
“呃。。。我重复什麽?”
丘谦只是反问:“你说呢?”
野猫反应了过来,故言到:“似乎昨晚睡得不错。”
丘谦倒是笑了,一眼便识破cat的把戏,但跟著野猫的话题:“是啊,你睡得很好,雷打不动。”
“我只怕出什麽事,我人品不好,只怕酒品也差。。。”
丘谦从餐车上取了一杯橙汁,饮了起来,“昨晚有人打你的手机,我替你接的,询问他的姓名不过他没有说,来电显示叫做。。。臭狐狸,是不是哲少?”
“什麽?!他有打来?没说什麽吗?”野猫一把抓住丘谦的衣角。
丘谦摇头:“我说你不方便,他就挂断了。”
野猫猛的靠在丘谦身上,嚷道:“头痛啊。。。啊。。。”
丘谦递来一瓶果汁,摸了摸野猫的头:“原来与你还不相熟,一眼望去会让人觉得高傲冷漠,自尊心很强,现在看来倒是动人,蛮可爱的。原来你很好相处呢。”
野猫几口便将果汁喝完,“你这是有感而发还是怎麽的?呃。。。难道我平时给人感觉很高傲的吗?”
“这种‘高傲’给人增加第一印象的分数不好吗?”
野猫当然不知道,最近一直觉得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情绪以及心态,以及对端木哲的渴望,越发到了快要疯癫的程度,这种状态使他自己变得越发自卑,而他,又怎麽会乐意这样自卑,他也想无法无天的过活。
丘谦的手机有来电,兀自到了阳台去接电话。cat百无聊赖脱了衣服泡澡去了,一身酒味下午可不能让端木哲闻到。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下午便可以按照约定与端木哲见面了呢。
不一会便可以听到屋外传来电视的声音,向来是丘谦通话完毕,cat将身体擦干,穿了浴袍便出去了。
“你的哲少很忙嘛,你看。。。”
cat走到电视机面前,听著电视台预告夜间黄金时段要播出的《K城之星》对弗克丝高层的采访,而端木哲一脸微笑说著几句大气而幽默话语的镜头,十分抢眼。
“名流精英”丘谦做了这四字评语。
透过电视看著这男人,cat一瞬间感到二人的距离好远。
“刚才尹家少爷打电话给我,我要出去了,晚上在家等你好消息。”
“。。。这几日一直陪我,尹三少爷不开心了吧?”野猫苦笑:“我只怕惹。。。”
CHU
丘谦勾下头,轻吻了野猫痣。
“何必自卑?明豔动人的公主殿下,即便是我也快要爱上你。。。高高在上的去将那男人夺来吧。”
“。。。丘,丘谦。。。”
即使是丘谦,朋友间的安慰是否超出了范围。
野猫还来不及思考更多,丘谦就轻轻将cat拥入怀中。
“我只想让你知道自己高傲的权利。。。my friend。”
“多谢。。。”cat在那怀中:“不知道何德何能,竟然这麽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能不能友谊天长地久?”
“能。。。cat,要对自己有信心。”
“嗯,因为你,所以突然拥有了。多谢。”野猫笑了。
【何故惧怕他憎我?就算不原谅,也得“高傲”的缠著他,直到。。。直到感情的尽头。】
【端木哲,我爱你。】
“哲少,你耳朵红了,是不是有点发烧了?昨夜似乎是受凉了。”助手端了杯咖啡放置在办公桌上。
端木哲伸手摸了摸耳朵,果然发烫了。对助手的关心说了多谢,喝了口咖啡,继续敲打著键盘,最後按下了ENTER,今天的工作终於结束,果然熬夜之後可以挤出点时间去陪cat。
看了看表,似乎还有小酣时间,便躺在休息椅上。
──“王嘉慰?。。。是个漂亮的男人,其他就。。。像个牛郎一样到处留情。。。不知道若诗怎麽会喜欢那种人。。。”
──“你是说王嘉慰吗?他那个人open的很,据说是高兴起来的话,在公厕里也可以哦。”
──“的确是很漂亮呢,床上技术也很棒,但是有的时候open过头了让人觉得是在家滥交呢。”
这些声音苍蝇一样绕在耳边,令男人疲惫而心烦意乱。在这样一个烦躁的心境之中,介乎入眠与醒觉之间,迷离时竟然又想起昨天野猫倒在别的男人怀里的画面。
助理这时候敲门而入:“哲少,有人找。”
端木哲彻底醒来,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恼火:
“不是说免打扰的麽?”
“是舒小姐。”助理连忙解释道。
端木哲眉头松和下来,从躺椅上起身:“叫他进来。”
舒娜进来後,吃惊地望向端木哲,用手抚向他的眼睛:“都有黑眼圈了。”
端木哲只是一笑,仿佛此时无几两重似的,反而温和的询问舒娜:“怎麽会跑来这里?怎麽了吗?”
舒娜一脸无助,“我要回B城了,机票都已买好了。”
“为什麽?你的书展呢?”端木哲有些吃惊,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唐夏生车祸住院了,书展取消了。”
“严重吗?”端木哲吓了一跳:“多久的事?”
“昨晚,只骨折了胳膊,我还是担心,想回去。。。陪我回去好吗?”
端木哲点头:“什麽时候?”
“下午。。。”舒娜说到,将头靠向端木哲:“昨夜我哭得心伤,你也不在。。。要不是。。。宝宝,伤心的时候怎麽可以没有你?”
“。。。我陪你。”
野猫在丘谦的游泳池潜水,憋气受不了,猛的攥出水面,大口呼气,风猛然刮过,cat有些冷,上岸穿了浴衣,手机合乎时宜地响了起来,端木哲打来的。
cat心中一喜,清了清嗓子便接通了电话。
“喂,不忙了现在,怎麽有空打来。。。到点了在联系都可以的,丘谦说那家餐馆。。。”cat喜悦的亦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
“sorry。。。”
“怎麽。。。”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我们今天的约会取消,我来不了了,临时有事需要。。。”端木哲语气里德愧疚野猫听的出诚意,“过段时间再约可以吗?”
【过段时间?我费时多久才调整的心情,我还需要多几次这样的自虐?】
“。。。是为什麽?是有什麽大事吗?”野猫终究还是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句,只希望这突发事件能够重大,这样自己亦可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放鸽子。
“舒娜让我陪她回B城一趟。”
【真坦白,端木哲。。。】
“你的工作呢?你不忙吗?”
“工作向老板请求推後两日了,舒娜说。。。”
“她有天大的事!重要的事!”野猫心脏绞痛。
【每天都可以看到的舒娜,连一个晚餐时间都不给我吗】
野猫听著那边无声响,只问到:“舒娜的事,都是头等重要的,对吧?”
“对。”那回答,一丝犹豫都没有。
“她。。。你与她。。。”野猫有些结巴,连忙镇静下来整理语句:“她在你心中是什麽位置,朋友?恋人?情侣还是暗恋?还是第一顺。。。”
野猫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听见端木哲郑重的说到:“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因为是端木哲,所以说出这些话,会让我完蛋吧?】
“哦。。。这样。。。”野猫笑了出来。
【快要难受死了,流眼泪的话怎麽办?】
“那个,我突然。。。有电话进来。”野猫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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