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挖个龙神养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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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挖个龙神养着玩-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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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拿着的这本虽然是本孤本,但却是在寻常不过的《礼记》,她对阴阳最初的印象也正是来源于此。
《礼记?郊特牲》有云:“乐由阳来者也,礼由阴作者,阴阳和而万物得。”
她看着这句话不由陷入沉思。
阴阳有太多的意味,天地人伦,生死动静都可以用阴阳来表示。可归根结底,阴阳终归是相生相对的事物,怎么可能她手上的阴阳龙玉都代表着大煞之物?
想了半晌依旧没有结果的夏琰飞不由靠着书架叹了口气,随手将书本放回原处。
就在她放好书不经意的抬头时,正巧瞥到了位于最上层的一本不起眼的书。
那本书也许是因为放置在最高层,因此很少能有人注意得到,在整个井井有条的书架上只有这一本书孤零零的躺着。
夏琰飞一边在心里念叨岩哥怎么没发现一边伸手拿下来准备放好,可当她看到封面的时候忍不住双眼一亮。
那本书的封面上没有名字,仅仅只是黑底之上有着银色的暗纹。
而那暗纹,正正好好是阴阳龙玉,四家龙纹的样子。




第二十七章 老宅(三)
当敖远耐着性子喝完第三盏茶,并且似乎要无限的和主座上的老爷子你来我往的把太极打下去的时候,夏琰飞才又一次走进了屋子。
敖远刚想开口,却发现夏琰飞脸色白的有点不正常。
他只好微皱着眉站在她身后半步,听她和老爷子告别。
从背后看去,夏琰飞站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直,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刃,可是敖远却清楚地发现她放置于身侧的双手在轻轻颤抖着。
“对了,刚刚要不是陈岩提醒我都忘了。”在夏琰飞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夏老爷子突然又补了一句,“你的刀还在这里。”
夏琰飞像是突然没反应过来一样愣在原地,好在半分钟之后她便恢复了过来:“我想……现在请刀。”
这几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字她说的无比郑重,郑重的恍若将性命交付。
接下来敖远就被陈岩客气的请出了门,沉默寡言的男人关上门后陪他一起站在门外默默看蚂蚁搬家。
敖远很想要掀个桌子来表示一下内心的不满。
但是这里没有桌子可以让他掀。
就在敖远烦躁的就要发狂的前一秒,陈岩突然开口:“你要是真想对琰飞好,就别让她再下地。”
敖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陈岩像是没有发觉敖远的眼神一样,继续面无表情地直视那扇被他亲手关上的门:“要是她一定要下地,那就让她把老爷子给她挡灾的那块龙玉给拿下来。无论是脱手还是扔了都行。”
这时候,他表情终于松动,露出了几近悲伤的表情。
或许就是悲伤也说不定。
听到龙玉两个字,敖远立刻想起了当初夏琰飞给他的解释——
【家传的,我家老祖宗前几年给我的,说我成天不是作伪就是在地底下呆着,给我挂着说不定能挡灾。】
而夏琰飞也说过陈岩是相当于夏老爷子心腹一样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他和她算得上是一起长大也不得不防,可陈岩这一句话究竟是……
敖远的眉间几乎皱成了个“川”字:“你……”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夏琰飞推开门的声音打断,而看到夏琰飞走出来的同时陈岩立刻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仿佛刚刚的话完全是幻觉。
然后陈岩便径直走回屋里,和夏琰飞擦肩而过。
一言不发。
他便只好将目光转向刚刚走出来的夏琰飞,这个姑娘手里抱着个用黑布包起来的长条物体站在有些西沉的阳光之下,对他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敖远。”
那声音强作镇定,完全不像是她平时的语气那样充满自信的张扬。
即便当时在蛇冢里奔逃的时候,敖远也没有听过夏琰飞的声音如此苍白且脆弱。
但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开口。

夏琰飞开车出了夏家老宅之后并没开出多久便踩了刹车,坐在副驾上的敖远看到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已经用力到骨节发白。
“你看到什么了?”
半响后敖远开口。
听到这句话的夏琰飞突然回过神来,她松开了方向盘,颤抖着双手给从自己的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
敖远看着她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夹住那根烟猛吸了一口,那姿势竟无端让他觉得她无比落魄。
当她缓缓吐出烟雾后才自嘲的笑了一声,那笑声越来越大,恍若夜枭凄厉的鸣叫。
然而敖远却没动也没说任何话,任凭她发泄一样的大笑。
因为他知道,她心里的某些类似信仰一样的东西真的崩塌了。
“你知道吗敖远?”笑够了后夏琰飞又狠狠抽了一口烟,靠在车座靠背上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在书阁找到什么了?”
“原来四家龙纹……本就是代表着阴阳龙玉,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
“四家分掌阳玉……五年一轮……若是出了八字四柱皆阴的姑娘,就让她戴上。”
断断续续的说到这里时,她的烟已经彻底抽完。夏琰飞也没想再点起一根,就这么靠着椅背继续讲述:“生者之魂,欺满天神佛,开六道轮回……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针对我的局。”
“他们怎么就能忍心了呢?“
“原来我所相信的,所依赖的一切……都是个骗局。”
“原来我能相信的……不过只是我一个人罢了。”
说到最后,夏琰飞笑着笑着,便落了泪。
在看到那本书之前,夏琰飞还以为龙纹和龙玉不过是个巧合,或者说她以为至少夏家和这件事是没有关系的,潜意识里就排除了自己的家族。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她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
夏琰飞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入泥沼,被那些肮脏的污泥拽着慢慢下陷。可是她已经不想去挣扎,何必去挣扎呢她想,反正已经是这样了。
那些污泥里传来桀桀的怪笑声,冰凉的触感似乎就是怨灵的手臂,可是夏琰飞已经没力气去挣扎,去摆脱他们,她所坚信的一切已经轰然崩塌,碎的连个渣都不剩。
“我还在。”
有人伸手抓住了正在下陷的,她的手臂。
敖远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总是像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里盛满了认真和笃定:“便是这世间众生万物皆为虚假,便是你眼见之处遍布谎言,我敖远也敢问心无愧的告诉你——”
他顿了顿,用恍若叹息的语气轻声告诉眼角还带着泪的姑娘:“至少本君是真的。”
就这么一句,轻而易举的便打破了夏琰飞的伪装。
那一天的傍晚,夏琰飞额头抵着敖远的肩膀哭的泣不成声,而敖远只是轻抚着她的长发一句一句的告诉她我在。
那时夏琰飞突然觉得,这么大的世间她终于有了一个锚,让她在纷乱无比之中终于不会再担心迷失自我。
她突然就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错觉。
很久以后夏琰飞每每想起这事都觉得她对敖远从开始就有莫名的信任,索性这么多事情走过,这份信任她没有误托于人。
即便是世间万物皆为虚假,索性有你还在身边。
若你不欺我,我定不欺你。




第二十八章 莲花环首刀 上
这几天夏琰飞和敖远实际上都没有再提去老宅的那天,在翻找线索时夏琰飞偶尔在伸懒腰或者揉眼睛的时候想起那天,总会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终于破开土壤长出新芽。
当一个人曾经坚定不移的相信着的事物,甚至称得上是信仰的东西在某一刻轰然崩塌时,或许也就是人真正成长的时候。
可是要理解到这一点,或许穷尽一生都不够。
然而夏琰飞并不是什么整天闲着没事多愁善感哀叹几句我怎么这么病弱我家哥哥怎么有这么多妹妹怎么不来看我把自己生生折腾到病入膏肓的姑娘,她天生似乎比别人就少了一条感性的神经。可若非如此,或许她在知晓自己只有三年可活的时候早就被吓得一命呜呼了。
可敖远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巴不得夏琰飞有点怨天尤人觉得这一切倒霉事怎么来不够了。
敖远原本在心里暗戳戳的以为夏琰飞那次从夏家老宅里出来在他身边痛哭一场后,说不定对他会更加依赖一点,可事实证明说不定这三个字颠倒一下就是另一重意思。
那就是一定不。
所以说,想当然害死人。
他所能看到的现实就是,夏琰飞非但没有就此颓废下去,较之曾经却是更加的自信嚣张……呃,换一个更通俗的说法就是更加得瑟了。
用夏琰飞自己的话说就是继续欢脱着天天向上并且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琰飞这个人也是个异常奇葩的存在。
所幸她自己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并且还挺为自己感到自豪的。
痛哭过后的第四天是个晴好的天气,夏琰飞坐在书房里一边啃苹果一边对敖远说:“反正我也知道了他们到底想干嘛,他们以为我不知道的事情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而我知道的事情他们却未必知道。”
手边放着的是一摞她已经看完了的古籍。
敖远听了这话,送到嘴边的茶盏也就放下了,一双桃花眼在午后的阳光中恍若有一层动人的流光:“一句我在暗人在明,你也能用这么长的话说出来。不过幸亏你对面坐的是我,要是换了方应那小子保管听不懂你这话。”
夏琰飞一眼立马疑惑(或者可以说是八卦)地瞥了过来:“唉我说,你怎么就看着方应这么不顺眼?”
神君大人表示他才没有看小小的凡人不顺眼,只不过是随手高举了一个特别萌的栗子而已。
然后又补了一句,大概是方应的名字他念着比较顺口。
坐在他对面的姑娘得到这个回答后默默地捂脸:“我觉得教会你上网是我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或许没有之一。”
伸手拿过夏琰飞的平板电脑的敖远:“风太大,本君听不清。”
夏琰飞:掀桌!
闹够了的两个人终于消停了下来之后,敖远端起了有些凉了的茶:“你打算怎么办?”
夏琰飞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对核桃:“按那古籍上说的,他们要真想得到他们想要的那样东西的话,还必须找到余下带龙纹的三样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第二十八章 莲花环首刀 下
“你打算怎么找?就只靠这么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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