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能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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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能共-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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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李政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着,说道:“为了表达我处事不周的歉意,晚辈决定以收购的价格转批给你,一毛不挣你看怎么样?”
  周商户抽了口烟,牙疼似的问道:“那么帐的事……”
  李政搓搓手:“这个,怎么说也得半个月一结。”
  “……这个提议我喜欢!”周商户摸摸下巴笑了,人家几十年的生意老道着呢:“小伙子费力不挣钱,你这打的是什么算盘?”
  “没有算盘,也没有小九九……”李政很哀伤的说:“晚辈只是忽然领悟了做人的真谛:厚道。”
  “……”
  。
  李政最近特喜欢那句:赚自己的钱让别人无钱可赚。
  李政大笔一挥书写下来糊棚顶上,以便每天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十二个字,俨然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哎妈呀!”沈岩一脚踹过去:“你以后跟钱过日子得了。”
  李政油嘴滑舌道:“我不跟钱过,我就跟你过日子,唇红齿白小样招人疼,俺老稀罕你了!” 
  “去你的!!”
  。
  李政勒紧裤腰带,为保留销路,他对手上所有进货商一律以零利润送货,前提是必须每半个月一结帐。
  十一月未调味品涨价,姜蒜涨的尤其过猛,李政依旧按原价送货,送的越多也就意味着赔的越多,李政愁的牙疼,半边脸被蜜蜂蜇了似的。
  沈岩送了部手机给李政,那时的手机贵着呢,便宜的也在两千元左右。
  沈岩月工资不到七百,还是个月月光,李政问他:“你哪来那么多钱?”
  “跟学姐借的资。”
  “……”李政酸的牙更疼了:“你学姐对你挺不错的,她有男朋友没?”
  “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要要要!别扔!”
  “德性!”
  。
  天无绝人之路,眼瞅着就要揭不开锅了,在港口认识的一个姓林的工头找到李政,他进了几组几挂的大同块,原本是要踹进某局子里的,未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人家的门子硬,给他顶下来了。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李政纳闷了:“我上头又没人,你找我有什么用。”
  林工头比划道:“还记得上次请咱们吃饭的雅姐么?”
  “嗯,咋了?”
  林工头一拍大腿:“你去找她,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
  李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啥意思?”
  林工头笑的猥琐,满脸跑眉毛:“别以为我没看见,在饭局上她在桌子底下挠你手心给你递纸条。”
  “咳咳!”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但李政死不承认:“没纸条!哪来的纸条!”
  “老弟给个实话吧!去还是不去!”
  李政二话不说:“去!有钱赚干嘛不去,咱俩先把对缝的钱劈了!”
  “好!爽快!!”林工头一拍巴掌:“不瞒你李政,若是我长你这模样都不用她递纸条,让我脱光跪下来给她添脚我都愿意!” 
  李政死猪不怕开水烫:“太对了!不就是个美男计吗!谁叫咱资本雄厚,大老爷们的还能被强了!”
  。
  李政算是豁出去了,一通电话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雅姐欣然答应与他于某一日共尽晚餐。
  大晚上,李政抠出沈岩的面膜,一坨一坨往脸上糊。
  沈岩莫名其妙:“哪根筋搭错了!”
  李政动舌不动嘴:“夫人你长的倾城倾国,为夫的压力好大。”
  沈岩冷笑:“难得,你还有这个觉悟。”
  “豁然开朗了不行么!”
  “贫的你,我看你能美哪去!”
  。
  沈岩到快餐厅上班,李政做贼似的翻出下血本买来的西装皮鞋,贵得他牙更疼了。
  好多年都没好好照镜子了,白衬衫穿着小领带打着,发型一丝不苟,小伙长的忒英俊忒精神忒养眼了!
  穿戴整齐,他又骚里骚气拿出沈岩的香水好顿喷,不成功便成仁。
  阿嚏!阿嚏!!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吗!
  李政下楼就悔了,哇靠!装扮精英果然不是平民干的事儿,也太冷了!
  二明出来泼水见到李政,张圆了嘴巴:“政哥,穿这么帅相亲去呢!”
  李政苦笑,向他挥挥手:“帮我保密别跟你沈哥说,阿嚏!”
  “知道啦!”
  去!你知道个什么!
  。
  李政与雅姐约在本市一家档次较高的海滨酒楼里,当然了,这钱全是林工头出的。
  雅姐四十出头,小圆脸小鼻子小嘴巴,脸上又架了副椭圆形的水晶镜,身形微微发福保养的还算得当,就是官气太重了与自身小家碧玉的长相不太搭。
  饭桌上,李政溜须奉迎,好话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
  雅姐听明他的意图后,微微笑道:“你说的这此在我这都不算问题,一句话的事,不过,我是不会白帮你的。”
  李政抹汗:“这是当然,雅姐有话您吩咐。”
  雅姐幽幽的看着他:“知道我为什么偏偏注意到你么?”
  还不是因为我长的帅!!
  李政特谦虚:“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太有辩识度?”
  雅姐笑的很优雅:“因为你很像我的初恋情人,也就是我的前夫,他脸上也有两个酒窝。”
  “是么,呵呵……”
  “陪我一个月,你的问题不是问题。”
  “……”
  我靠!包小白脸呢!这女人也太直接、太随便、太霸气了,让人好生膜拜,但滚床单是万万不可以的!
  。
  李政守身如玉慷慨陈词:“雅姐,在下卖艺不卖身的!”
  “……”雅姐双手交握,笑的花枝乱颤:“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只聊天,不上床。”
  “……”李政闹了个大红脸:“咳咳,纯聊天?”
  雅姐偏头看他,然后点头:“随叫随到的那种,想清楚了再回答。”
  李政想也没想:“成,不过,这件事我希望……”   
  “交个朋友而已,”雅姐向他举杯:“很简单的……”
  简单才有鬼呢,可李政也不是白给的,他以果汁代酒一饮而尽。
  。
  雅姐公务缠身,李政将她送上车,随即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想起自己随叫随到的差事,蓦然有种大太监小李子的错觉,李政风中凌乱了。
  。
  阿嚏!
  阿信坐在三楼楼梯口双手捧脸,一副神魂颠倒的花痴样:“政政,你真帅!”
  丫今天不仅涂了眼影还抹了口红,李政有点想吐。
  “麻烦你让下。”
  “好啊……”阿信向他伸出手,眨眨假眨毛:“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 
  李政前前后后扫了一圈伸出胳膊,妈蛋!今天真是过足了小李子的瘾。
  “唉呦……”阿信才搭上李政的胳膊就又坐地上了,扶着屁股哀嚎:“妈的,疼死老娘了!” 
  李政脱口而出:“你没事吧?”然后,他觉得自己多嘴了。
  阿信笑的比哭还难看:“今天接到了一个客人,说是要跟我玩虐恋,我贪图他出的价钱,所以……妈的!有多大的怨气啊,把老娘往死里整,尿尿都疼。”
  李政心想我没要听这些。
  阿信对他讨好笑道:“要不,麻烦政政,你学雷锋做好事背我一下好吗?”
  “……”不好!
  说实话,挺膈应人的。
  “我洗干净了,否则我不起来你也过不去,是不?”
  “……”
  李政脱下西装,背对着他蹲了下去:“上来吧。”
  “谢谢啊……”阿信软棉棉的伸出胳膊,吸吸鼻子在李政的后颈嗅了嗅:“哎,真好闻。”
  李政缓缓站起来,迈开长腿沉默着往楼上走。
  “政政,你腿真长,笔直笔直的……”
  笔直笔直的是大象!
  “政政,你和你弟在一起,你们家人不同意吧?”
  咸吃萝卜淡操心,管你毛事!
  “政政,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你没到二十六对吧,小伙儿贼精贼精的,当叔叔我白出来混的?我是谁呀我可是有名的臀里一枝花,跟我比你还嫩着呢!”
  谁要跟你比啊!奶个腿的,谁能来让他闭嘴!

☆、人在河边走

  “那一年,我十七他十九,放学后他骑着自行车载我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然后……我们接吻了……”
  “那时我心跳的厉害,呼吸都忘了,他搂着我说爱我一辈子,以后一定会娶我,我们山盟海誓要一辈子一辈子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那时候我特爱看琼瑶的电视剧……”
  “后来,他履行承诺娶了我,没过两年就出轨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我也原谅了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在我三十岁那年,他向我提出离婚,原因是因为我无法生育……他说他母亲以死逼迫他和我离婚……我很平静的答应了。”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实则我很轻松,终于是离了……”
  雅姐深情的望着李政淡然浅笑:“这世上,不论事与物,根本就不存在一辈子……”
  李政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万分同情雅姐的过往,但不代表他乐意聆听一位中年妇女的哀伤情史。
  阿姨啊你都四十出头了,我二十一岁的生日还没到呢。
  隔了一辈人的情感,李政真真是无法感同身受,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小李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
  煤的事解决完,林工给了五位数的对缝钱,李政一股脑的全部添进调料的坑。
  李政的做法纯属是一条臭鱼腥了一锅好汤,与之竞争的这片地儿,最大的供应商孙老头第一个吃不消了,李政至少从他手里抢走了一半的客源。
  孙老头玩不起压价的游戏,再这么整不就乱了么!
  孙老头请李政到自家店铺里喝茶,开门见山道:“小伙子你这种做法是属于恶性竞争,已经引来不少骂声了,你的做法是违规地!你的行为是不地道地!迟早是要摔跟头地!”
  又是不地道,我要是地道了还不得饿死了!
  李政吹开杯里的茶叶沫,客客气气说道:“跟您说吧大爷,都是干这行的,里里外外加上折损的价钱咱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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