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w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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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 where-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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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
  移民。
  和周越在一起。
  白赫说得没错。未来的李广榆有很多种选择,每一种,都会让他疯狂。当然他知道白赫指的绝对不是这些,可是他只想到这些,而且只要想想,就觉得呼吸困难。他用手肘支着桌子,胡乱翻翻桌上的书。白赫继续道:“你别说我多管闲事,我看得出来,你爸也在疏远你。夏彬,咱们都是过年整二十岁的人了,成年都好几年了,过分依赖父母绝对不是正常行为。你爸出国,放你一个人生活个一年半载,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你好。你追到国外去,我想也不是他的本意。”
  “……你说对了一大半。”
  “啊?是吗?哪里不对?”
  “……没什么。”夏彬摇摇头,用双手使劲搓脸,长出一口气,然后道:“白赫,下面的课我不想上了。陪我去打会儿篮球吧。”
  白赫无奈地笑:“唉,正因为跟着你混,我才成不了老师们眼中的红人啊。”
  “白赫。”夏彬把书往桌子里一塞,站起来,低头看着身边的好友。“能认识你做哥们,我很幸运。”
  白赫笑,露出一口白牙。
  “好说。你这一句话,比奖学金值钱多了。”
  没错,白赫说对了一大半。从小的时候起,他就是这样,把李广榆当作他的唯一。不是唯一的父亲,唯一的母亲,唯一的亲人。
  是唯一的唯一。
  那不是仅仅一句“为了你好”就能分割出去的部分。
  人要改变,何其困难。
  放假后一个星期,签证终于办好了。瘦小个见夏彬的时候十分亢奋,仿佛拿着的不是夏彬的签证,而且一沓厚厚的软妹币。夏彬火速去订了机票,换好美元,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去芝加哥的旅程。
  他知道自己太固执,可是要他离开李广榆,他绝对不肯,也做不到。那就如同要将他的心割出来,然后一片一片,一点一点,切碎成粉末一样,痛得生不如死。是的,也许这么说太严重了,因为归根结底,谁也不会因为分开就死去。可是他害怕,怕到浑身颤抖。
  夏彬没怎么坐过飞机,国际航班坐这么长时间更是十分不习惯,轰鸣声震得耳膜非常不舒服,根本睡不着,只能抱着毛毯,睁着眼睛坐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飞机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着陆。办好入关手续,取了行李,站在机场大厅,夏彬终于有点愣住了。
  原本想自己也算认识不少英语单词,平时身边好多交通标识也都是双语的,可真正把他丢在一个只有字母的世界里,一下子所有的单词都变成陌生人了。好不容易找到坐计程车的地方,用他蹩脚的Chinglish告诉司机目的地。计程车开出机场,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笑:“第一次来芝加哥,先生?”
  夏彬不是很能听懂,只用敌视的眼神等着那个白种人。好在美国的哥职业素养不错,并不计较,只一笑而过。
  车子一直开到李广榆所在的那个学院的楼下。夏彬付了钱下车,抬头将这座优雅的建筑打量了许久,才走过去。
  他绕着楼走了一圈,然后挑了一张角落的长椅,坐了下来,拿出在机场买的快餐,填饱肚子,等待时机。
  快中午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李广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如有关键字被屏蔽,请……自行想象。我下周再来修改……囧丁乙 ——3。15
  上次有些匆忙,今天修改了一些细节。其实相当于没改,啊哈哈……——3。19
  芝加哥很冷,风很大。这个地方刮风和松榆不太一样,空气潮乎乎的,脸被风一刮,便觉得仿佛带了一层冰面罩,连表情都要被冻住。天空中没有云,但是由于纬度的关系,太阳就像是灯尽油枯一般,白晃晃的没有热度。夏彬在外边等了一个早上,虽然早有准备,仍然被冻得够呛。
  他哆哆嗦嗦躲在一棵叫不上名的树后面,看着李广榆和一个高个子的外国男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出来,走下台阶,然后上了路边停的一辆小轿车。李广榆坐在副驾驶位上,高个子男人发动车,掉了个头,向外开去。
  夏彬心里暗骂一声,追了上去。
  还好车在校园里前进,车速并不快。夏彬怕被发现,一直沿着路外的草坪跑,加上还背着行李,不一会儿便跑得气喘吁吁,十几分钟后,他实在坚持不住,停下来撑着膝盖喘气,抬头看小轿车越开越远,终于在视线范围内停了下来。
  夏彬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盯着远处的小轿车,看见一个小黑点下了车,走进了旁边的建筑,然后小轿车缓缓开走了。
  他快步走过去。
  那是一栋红砖黑瓦的公寓,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植物,一些没有掉落的干枯叶子在寒风中哗啦啦作响。公寓不大,一共四层,夏彬站在楼门口,正在思索,忽然听到楼梯有响动,有人下来了。
  他躲到一边去,便看见李广榆提着一大袋垃圾走了出来,走向马路对面的垃圾筒。夏彬心中简直在偷笑,他背靠着墙,一边紧盯着李广榆的背影,一边偷偷溜进了公寓。
  这公寓估计已经有年头了,楼梯居然木质的,还铺着深色的地毯,夏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左右扫视,这是一条并不长的走廊,一共六个门,有一间的门虚掩着。
  夏彬知道李广榆的习惯,他外出扔垃圾的时候从来不关门。他走过去,推开门,果然看到了熟悉的房间,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李广榆那张,是站在门口的位置拍摄的,进门左手的厨房和右手的卫生间并没有被拍进去。厨房的煤气灶火开着,正在煮什么。夏彬没来得及多看,便听见身后人声越来越近。他一闪身,躲进卫生间。
  李广榆进来,关上门,便走进厨房去看火。夏彬小心翼翼地将背包放到地上,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李广榆正拿着勺子搅拌锅里的东西,搅了一会儿,放下勺子,回头才看到厨房门口的人,吓得大叫一声。
  夏彬斜倚着门框,看李广榆连连后退了几步,才认出了来人,一脸不可思议的震惊。
  “夏……夏彬?!”
  夏彬不说话,歪着头看他。几月不见,李广榆自然是没什么变化,可他看着,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李广榆也看着他,似乎还有些摸不准这到底是梦是真,迟疑着问:“你……你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夏彬仍然看着李广榆的脸,故意充愣逗他:“我睡了一觉起来,便跑到这里来了,我也觉得奇怪呢。”
  李广榆这时候才稍微镇定了些,他站直了,看着夏彬仍然装模作样,继续演他的戏:“这是哪里啊,我以前没来过啊。”他沉声道:“就算要来,你也应该提前和我打声招呼。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费了很大的劲啊,你想听吗?”夏彬说着,迈步向李广榆走去,李广榆立即警觉地朝后退了几步。夏彬脸色暗下来:“就这么防着我?”
  “保持距离是对你我负责。”
  “负什么责?”夏彬继续逼近,直把李广榆逼进了厨房的角落,盯着他的眼睛:“你怕什么?”李广榆退到无路可退,便转身想绕着他走出厨房,却被夏彬一把拽住。
  “请你放开我——啊!”
  夏彬拽着李广榆的胳膊,在他脚下一绊,李广榆重心不稳,向旁边摔去,被他顺势按倒在厨房的餐桌上。他奋力挣扎,原本放在餐桌上的几个杯子在挣扎中掉了下去,碎了一地,夏彬迅速箍住了他的双臂和双腿,和他紧紧缠在一起。
  “外面真是冷极了。”夏彬将头靠在李广榆头侧,“让我好好暖和暖和。”李广榆喘着气,试图让手脚摆脱控制,结果几次都失败,他只好放弃体力上的对抗,双手撑着夏彬的双肩,试图和他交流:“既然你都来了,那就好好规划一下,你午饭没吃吧,我——”
  李广榆说不下去了——夏彬的舌尖钻入了他的耳孔,舔得耳内一片湿润。夏彬的手伸入了李广榆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去触摸他的肌肤,揉捏他的乳|头。李广榆咬着嘴唇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体力对抗上,李广榆还从来没能赢过夏彬。他改变了战略,下死劲去掐夏彬的胳膊和背,然而夏彬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不,是根本顾不上疼。他像一条缠住猎物的蟒蛇一般死死缠着李广榆,李广榆在拼命挣扎,而他在拼命吻李广榆,就像要将他生吞入腹一般,耳朵,额头,下巴,脖颈,都被他生生啃出了牙印。
  “混蛋!王八蛋!”李广榆喘着粗气挣扎,爆了粗口,声音都变了调,然而夏彬没有时间回应,他一边吮吸着李广榆的喉结,一边用肩膀抵住李广榆不断挣扎的身体,不管他狠狠揪着自己头发的手,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带,抚上了他的下|体。
  李广榆几乎输光了阵地,他不得不放开揪着夏彬头发的手去拽他的胳膊,夏彬却放开了手,转而反手将李广榆的手扣到头边。他自己的呼吸也凌乱得没了节奏,不是因为和李广榆的搏斗,而是因为欲望——欲|火烧红了眼,烧得他几乎没了理智,烧得他几乎忘了怎么呼吸……这不在他的计划内,原本,他并不准备一见李广榆就对他动手,想和他好好谈谈的,可是——
  触到他胳膊的那一瞬间,夏彬觉得自己要疯了。
  白赫说得没错,现在就算李广榆是一大缸毒药,他也会一口不剩的喝光。
  他仔细注视李广榆的眼睛,还顾得上露出牙笑:“李广榆,记得白赫吗?我那个同学。”
  李广榆咬着牙瞪着他,一言不发,喘了片刻,猛然用膝盖去顶夏彬。夏彬挨了一下,也不恼,只笑。见李广榆不想听自己说话,他便也不再废话,伸手摘掉他眼镜,俯下身,吻住他。
  夏彬的舌头甫一伸进李广榆的嘴,舌尖便是一阵剧痛——李广榆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了他。夏彬闷哼一声,却仍然死死的吻住李广榆,不肯放开。李广榆胸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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