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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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列传-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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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煌仍不发怒,摆了摆手道:“秦小师父的事最好放在后面讲,太白山褚大掌门还在等着呢!”

秦炎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跳着脚道:“洒家是为报仇而来,为什么要放在后面讲?”

林煌道:“你这小子罗嗦,跟你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老夫没那么多闲工夫!”

秦炎脸孔胀得血红,高叫道:“洒家今天非报仇不可!”

林煌笑道:“报仇不是用嘴巴报的,你不服气,只管上来,老夫候着你!”

这一来秦炎终于傻眼了,别说上不去,就是上得去,也只有送死,连褚朴和蓝天豪都不敢上去,要上去哪还轮得到他。

巫公明见爱徒窘在当场,只好拍拍他的肩膀道:“傻小子,你的事不妨等一等,有师父在,总要让他给咱们一个交代。”

林煌见秦炎已安静下来,才嘿嘿笑着问褚朴道:“褚掌门人,尊驾是看热闹的?还是有事而来?”

褚朴冷笑道:“老夫闲着没事干什么不好,何苦跑到贵宝地看热闹!”

林煌哦了一声道:“那是有事面来了,不知有什么贵事?”

褚朴整了整脸色道:“尊驾用不着装糊涂,修罗门前些天派人到玄妙观袭击老夫住处,究竟是何居心?”

林煌愣了一愣道:“这话从何说起?本门和贵派素无怨尤,怎会派人袭击褚大掌门?”

他这话倒是不假,修罗门的确没对太白门采取任何行动,褚朴不过是受了李金贵的骗而已。

褚朴冷笑道:“尊驾承认不承认是一回事,做没做又是一回事,老夫岂能让你三言两语就打发走!”

刘翠娥紧跟着叱道:“姓林的,你说彼此素无怨尤,四年前你们修罗门在玄妙观追杀本姑娘和秦小师父,又是为了什么?”

林煌淡淡笑道:“刘姑娘好记性,四年前不过是为了一点小误会,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再提!”

褚朴喝道:“四年前的事可以不提,但你派人袭击老夫的事,又岂能善罢干休!”

林煌顿了一顿道:“这事有什么证据?”

褚朴道:“朱二掌门的弟子被你们掳走一天多,若不是他逃出来察报老夫,老大今天也不会来了!”

这时李金贵已有些沉不住气,他真不知林煌要如何回答,设若褚朴对自己起了疑心,难免马上就要大祸临身。

因之,他已暗暗注意戒备,因为他明白,自己万万不是无极老魔的敌手,何况对方又有齐漱玉和刘翠娥,连秦炎到那时也必将成为对方的帮手。

同时他更想到,自己吃了亏是小事,暴露了身份影响到找寻父母和白氏家族复仇的大局,才是更重要的。

林煌被褚朴的话直弄得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呆了一呆道:“本门什么时候掳过来二掌门的徒弟来?褚大掌门今天为何专说些捉风捕影的话?”

褚朴哼了一声道:“实对你说,朱二掌门的弟子,现在已被老夫收归门墙,上次你们偷袭本门,他出面迎敌。

但却被你们当场掳走,拘押在洞穴中一天多,总算他命不该绝,趁机偷偷逃脱回去,难道尊驾还敢不承认?”

林煌摇头笑道:“想不到褚大掌门竟成一位编造故事无中生有的高手,如果本门真把朱二掌门的弟子掳进地下宫室,他即便插了双翅也飞脱不掉!”

褚朴两眼转了几转道:“难道你非逼老夫找出证据来?”

林煌道:“那最好不过,褚大掌门只要把朱二掌门的弟子找来,林某不妨与他当面对质。”

褚朴立刻转过头去,望向了李金贵。

李金贵心神猛地一震,暗叫一声糟糕,表面却还要极力装出无动于衷的安祥模样。

林煌紧盯着褚朴,问道:“褚大掌门看什么,是否他已经来了?”

褚朴回过头来,哼了一声道:“早知尊驾要对质,老夫就该把他带来。”

李金贵顿时如获大赦,放下心中一块石头,但他却不明白,褚朴为什么不把他指出来。

他哪里知道褚朴也有他自己的顾虑,那就是李金贵此刻身着道装,而且紧跟随在天昊道长身边。

若硬指他是朱云的弟子,等于说明了是自欺欺人,反而落给对方一个无事找事的把柄,林煌一向嘴不饶人,自己岂不要被弄得灰头土脸。

林煌倒也爽快,笑了一笑道:“既然人不会来,那就日后再说吧。”

他甩甩头,聊以解嘲的又道:“是从何说起?修罗门几时曾掳过朱老怪的弟子!”

褚朴到这时感到是有理说不清之感,只好哑子吃黄莲般不再理论。

齐漱玉实在看不过去,冷声说道:“老鬼,难道这就算了?”

褚朴道:“当然不能算,等下次把朱二掌门的弟子带来再说。”

齐漱玉目注李金贵,刚要开腔,却被褚朴以眼色制止。

她一向心窍玲珑剔透,当然明白褚朴的用意,只好住口不言。

林煌再转问天昊道:“大舅爷,你是出家人,三清弟子讲究的清净无为,为什么也跟着来趟这次混水?”

天昊道长本是随南北两大魔头来暗中观察修罗门情势的,原不打算和修罗门任何人有接触的。

但现在对方问到了自己,却又不能不开口应付,好在他心念一转,立刻想到何不试探一下修罗门对赵恨地叛离之后的反应。

于是轻咳了一声道:“贫道的确是无事而来,只是想顺便探望一下我那四年多不见的外甥赵恨地。”

林煌何等机智老辣,他对修罗门的这道洞门,居然能被面前这些人识破,一开始就惊疑不已。

他早就想到可能是赵恨地走漏的消息,同时也想到赵恨地很可能人在玄妙观,若人在玄妙观,自然是藏匿在天昊道长那里。

不过到目前为止,这在他还只是一项假设而已。

因为那天当他和郑君武被一个老太婆和一个俊美少年追下山后,山上还有白银凤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

赵恨地必定落在这两人手里,那就不可能逃到玄妙观了。

即便白银凤和那不知名的少年放了他,他也该回到修罗门,他四年前不愿随天昊道长回到茅山,难道四年后会改变了主意?

林煌心念像风车般打着转,他决定向天昊道长来番试探,想到这里,嘿嘿一笑道:“大舅爷,真是不凑巧,恨地今天不能见客。”

天昊道长照样也城府深沉,岂是易与之辈,故作一惊道:“他为什么不能见客?贫道是他的亲舅舅,关系非比寻常!”

林煌叹口气道:“这还用大舅爷说,说起来林某和大舅爷也算亲戚,自然希望你们甥舅能见次面,只可惜他前几天被人打伤了,而且伤得很重,躺在床上,无法行动。”

天昊道长暗自好笑,但表面却装作愕然失措,神色一变道:“有这种事?是被什么人打的?”

林煌道:“其中一人是白家的二丫头,另一个到现在还没查出身份。”

这些事天昊道长已听赵恨地说过,同时他也知道那没查出身份的年轻人就是张玉富,不过目前他对白家倒十分有好感。

因为他已隐约得知赵恨地似乎正在暗恋着白家的二小姐,站在作舅舅的立场,当然希望能设法成全外甥。

因之,他对白氏家族,无形中已有些袒护,不觉顿了顿道:“林施主这话,贫道实在无法全信。”

林煌两眼眨动了几下道:“林某说的句句实话,大舅爷凭那一点不信?”

天昊道长道:“据贫道所知,白氏家族四年来从未有人见过,怎能那么巧,白家的二小姐会单单让林施主碰上?”

林煌本来说的是真话,却不被天昊道长采信,心里一急,大声道:“岂止林某一人见过,我们老六也见过!”

天昊道长笑道:“你们二位同是修罗门的令主,当然要说一样的话,贫道岂能仅仅听过二位单方面的话就深信不疑!”

林煌只气得有些真火攻心,暗道:“想不到这老牛鼻子竟如此固执不化,实在可恶至极!”

心里想着,不觉两太阳穴抽搐了几下道:“实对你说,林某方才说的那个不明身份的年轻人,正是朱二掌门的弟子!”

此语一出,最感震惊的当然莫过于李金贵。

他心里有数,这必是郑君武告诉林煌的。

因为他第一次在铁笔峰归元大阵洞口遇见郑君武时,正是假冒朱云的徒弟,而且朱云也正在场。

眼下被林煌一语道破,自己立刻要变成众矢之的,他又如何不惊。

好在众人这时可能顾虑到林煌是别有用心,目光并未投向李金贵。

而李金贵也因改成道装打扮,又故意躲在天昊道长身后,使得林煌和郑君武都不易认出。

天昊道长呵呵笑道:“今天任凭林施主口似悬河,舌翻莲花,你的话贫道都无法采信!”

林煌只气得牙根发痒,脸肉一阵抽搐道:“你是否连外甥也不想看了?”

天昊道长道:“贫道今天来就是要看外甥,别的事都是假的,只有看恨地才是真的。”

林煌冷笑道:“那只—个办法,请大舅爷到地下宫室来,恨地见了你,心里一高兴,也许他的伤势马上就会好。”

天昊道长笑道:“看来林施主是把贫道当成扁鹊华佗了,若贫道有那种本领,冒死也要进去见他一见。”

林煌不动声色道:“这样说,大舅爷是不想进来了?看来你们甥舅之间也谈不到多大亲情,只是说话好听而已。”

天昊道长被林煌一激,心想若不作作样子,可能显出破绽,同时他也知道必会有人阻止,自可借机下台。

想到这里,哼了一声道:“就凭林施主这句话,贫道也必须进去看看恨地!”

作作势刚要腾身而起,

果然刘翠娥跟上来一把拉住道:“老道长,您干吗聪明人做糊涂事?若真的进去,那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天昊道长道:“贫道就作一次肉包子试试,反正看到外甥,死了也值得!”

刘翠娥紧拉不放道:“老道长,肉包子怎么能试,试一次就完了!”

天昊道长道:“刘姑娘别拉,贫道若不进去,怎能见到外甥,而且又落得人家说我没有甥舅之情!”

李金贵这时也趁势由身后拉住天昊道长衣服。

天昊道长仍在故意挣脱。

刘翠娥急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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