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水殇作者:师承重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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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水殇作者:师承重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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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音收起,杨诚将琵琶递给了青年男子,在台上大声说:“小子们,好好看表演,谁再胡闹老子揍谁!”
  众人边鼓掌边哄笑了起来。杨诚跳下了舞台,直接出了门,郭笑天站起来,跟了上去。
  杨诚站在外面,正在摸香烟,看到杨诚拿出了一根烟,郭笑天划了火柴给他点上,说:“团座,你的琵琶弹的真好。”
  杨诚抽了一口烟,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郭笑天。
  郭笑天反应过来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穆白,我又忘了。”
  杨诚笑了笑,边走边说:“伯牙奏琴,子期负薪过,我弹琵琶,你划火柴?”
  郭笑天跟上,说:“世人记得钟子期,仅仅因为俞伯牙长情,我不喜欢钟子期。”
  杨诚说:“哦?看来我这个伯牙倒是自作多情了。”
  郭笑天说:“穆白如果是孙伯符,我愿自己是周公瑾。”
  杨诚愣了一会儿,停下脚步,看着他,随即大笑道:“好你个臭小子,随时惦记着娇娘子呢,那小乔是你能惦记上的?”
  郭笑天没想到杨诚绕到了大乔和小乔身上,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觉得孙伯符和周公瑾的关系好一些。”
  杨诚说:“哪里好一些了,孙策这个莽丈夫不听周瑜的话,把周瑜调到江边那么多年,最后自己遭了暗算死了,害得大乔那么年轻就守寡。”
  “呃……”郭笑天被杨诚一顿抢白,也觉得自己有诅咒杨诚的嫌疑,连忙说:“那,刘禹锡与白居易?”
  “刘禹锡一生不得志,在造人陷害,被贬之后认识了同样被贬的白居易,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纳兰性德和顾贞观?”郭笑天绞尽脑汁。
  杨诚噗嗤一声笑了,说:“谁不知道容若是个短命鬼,我马上就要29岁了,你咒我早死呢?”
  郭笑天又举了几个例子,结果很无奈的发现,历史上传为佳话的知己们,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圆满。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郭笑天急了,男女不辨,连这两个人都拖出来说了。
  杨诚笑得更加开心了,说:“安之,这两个是夫妻,好吧,就算我允许你用夫妻来作比喻。卓文君早年丧夫,在家守寡,你是比作你自己呢还是说我呢?
  我们撇下这个不谈,司马相如看上卓文君仅仅是情意么?没有看上她家世的成份?司马相如要是真的有节气,怎么不学陶渊明隐居南山下,偏偏搞什么当垆卖酒引起卓文君家人的同情?
  后来司马相如发达了,不是一样嫌弃卓文君年老色衰,想要纳妾?这个也不妥,换一个!”
  郭笑天很无语,搜肠刮肚说了很多,都被杨诚挑刺找毛病给驳回了。
  杨诚笑着说:“安之,今天要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晚上我灌醉你!”
  郭笑天歪着脑袋,看着远处的农田,忽然说:“有了!土地公公与土地婆婆!”
  杨诚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说:“好好,哈,这个,很恰当。他们不但活着在一起,升了天,给做成泥偶了都没分开。哈哈,只是,你不觉得这两位长得太讨喜了么?”
  想到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身材,郭笑天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回了团部。
  作者有话要说:  麦当劳里,小美女边啃鸡翅,边喝咖啡,拿着手机看文,含糊不清的说:唔,这篇文章处理得好多了,有进步。
  我腹诽:最近穷死了,你还剥削我。吃吃吃,中午吃了那么多鹅肉,才过了两个小时,又要吃鸡翅!
    
    ☆、第十三章(下)

  在杨诚心心念念早点开战的幻想中,华北的局势终于定局了。
  在日军的压力下,南京国民政府于1935年11月26日,在北平成立以宋哲元为委员长,由日方推荐的王揖唐、王克敏等为委员的“冀察政务委员会”。
  其实,冀察两省实际上置于中国行政区域之外。一时间,中华民族的危机已到了空前严重的程度。
  12月9日,北平大中学生数千人走上街头,举行了抗日救国示威游行,反对华北自治,反抗日本帝国主义,掀起全国抗日救国新高潮,史称“一二…九”运动。
  12月12日,北平学生举行第5次示威游行,高呼“援助绥远抗战”、“ 各党派联合起来”等口号。
  轰轰烈烈的罢课示威活动,很快席卷全国。
  郭笑天从杨诚那里听到消息,亲日派汪精卫正式与蒋介石杠上了,委员长私下里发着火说,如果有一日与日本开战,汪精卫就是心腹大患!
  郭笑天焦灼的想从杨诚的口中听到红军的消息,可是,什么消息也没有。郭笑天很焦灼,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被一直仔细观察他的杨诚发现了。
  杨诚自然而然的把郭笑天的焦灼,理解为因为华北事变之后对与日本早日对决的渴望。
  又是一个周末,杨诚一大早牵着马,约郭笑天去洛阳郊区的龙门石窟去玩。郭笑天前脚答应,后脚就和孟七整齐的出现在了杨诚面前。
  杨诚心里叹了一口气,也许自己对郭笑天的情不自禁,他已经发现了?于是用这种方式,友好而含蓄的提醒自己?
  杨诚坐在马背上想,郭笑天真的相当聪明,拖着孟七,既合情合理,自己也无从拒绝。郭笑天很有潜力,来日里只要经历过战火的考验,成为团参谋长,甚至继续升职,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从大点说,这是为党国培养人才,从小处说,这也是为邹家拉根基。可是杨诚觉得可惜,秀色可餐,天天看着吃不到,真他大爷的!
  要是既能够为党国培养人才,又能搂在怀里亲热,鱼与熊掌兼得……杨诚觉得自己都要流口水了,唾弃了一下自己,夹紧了马腹,疾驰而去。
  龙门石窟与甘肃敦煌莫高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并称为“中国三大石窟”,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曾赞道:“洛都四郊,山水之胜,龙门首焉。”
  孟七其实对这些沿着山崖雕刻出来的佛像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孟七觉得,比起待在团部里,出来放放风实在是一桩美事。
  孟七在路上打包了一大份臭豆腐,杨诚和郭笑天在前面谈天论地,孟七在后面捧着臭豆腐吃得津津有味。
  洛阳的臭豆腐美味在酱料,比南京的油炸臭干子味道好多了,孟七吃得嘴巴直咂,洛阳真是个好地方!
  杨诚侧头看着郭笑天,说:“安之,你觉得,佛教和道教,对于修行,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郭笑天心里觉得好笑,自己所谓的“文人气质”是给李然填鸭子灌出来的,在认识李然之前,郭笑天仅仅在私塾上过四年,村里的私塾先生是个落魄老秀才,郭笑天的水平实在有限。
  杨诚觉得郭笑天对某些历史问题的独到见解,其实是郭笑天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从李然安排的历史课堂上背下来的。
  将近两年的学习时间太短,郭笑天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什么知识都有接触,对于杨诚刚才眉飞色舞说得什么“罗汉”“唐卡”“禅宗与密教”,郭笑天什么也没听懂。
  郭笑天当然不会自曝其短,让杨诚有可能质疑自己的身份。郭笑天装作凝神沉思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想不到,还请穆白赐教。”
  杨诚边走边说:“我觉得,最大的区别是‘终极’。”
  “哦?此话怎讲?”
  杨诚说:“佛教让人修行,谋求的是来世,因为佛教讲因果、信轮回;而道教让人修行,谋求的是现世,讲究修仙,修仙是这辈子修仙。所以,虽然都是修行,但是他们的终极目标不一样。”
  郭笑天想了想,说:“唔,有道理。接着说。”
  杨诚说:“我闲着没事的时候,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觉得,佛教和道教的分别盛行,反映了社会现状的不同。道教是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上形成的,我觉得道教更加乐观,更加满足现状,也更加浪漫。
  你看,中国有几千年的文明,古代的中国经济发达、人民富足,据说唐朝的时候,连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可以佩戴做工繁杂的步摇金钗。
  汉唐以来,中国位于世界先列,各地异族异邦来朝,百姓肯定有种非常自豪、满足的心态,所以,追求修仙,追求当世成果的道教,应该最受欢迎。
  而元朝以后,随着民族融合与分裂,中国沉溺于世代相伴的农耕技术中,西洋国家却通过一次次复兴与改革,以先进的科技获得了发展。我们中国的地位不复存在。
  那么,强调因果、强调忍耐,期待轮回的佛教,就更加适合大家的胃口了。
  你看,佛教不论是释迦摩尼菩提树下顿悟,还是地藏王菩萨“地狱不净、誓不成佛”,还是观音菩萨化身为女子拯救女同胞,除了一贯的慈悲思想,都有一种浓浓的悲剧色彩。
  就连我们中国的玄奘西行的故事,都是历经磨难、才能成正果,听起来都苦兮兮的。”
  郭笑天跟着杨诚爬到了一个小石窟跟前,笑了一下,说:“这个不假,大哥当年跟我说到玄奘西行的故事时,曾经说‘活着,是种修行’,听起来就有点献祭的味道。”
  杨诚两眼亮晶晶的,欣喜的说:“安之,你说得太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郭笑天在心底吐了吐舌头,想:“说得太好了的不是我,是李大哥,你是在透过我与他共鸣!”
  杨诚没有想到,自己平时瞎想的这些想法,刚刚说出来,郭笑天就能这么一针见血的戳到靶心,不由神采飞扬的看着郭笑天,说:“安之,能认识你,我真幸运!”
  两个人站得很近,郭笑天觉得杨诚的目光太烫人,让人不敢再继续对视下去。
  郭笑天转过身,才发现孟七已经一个人远远落在了后面,原来想把孟七拖出来缓和一下气氛的想法显然破灭了,而这个小石窟地势比较高,只有自己和杨诚两个人站在上面。
  郭笑天开始打岔:“这石窟的雕工很好,很好看。”
  谁知,杨诚继续目光灼灼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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