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以后再说。”晨雪的表情收敛起来，“说正经的事，妈妈回来了。”
“！”我只觉得胸口仿佛被重重击打了一下，瞬间有窒息的感觉。……他母亲要回来了？新的母亲要……回来了……这……
“新……我们去渡假吧……或者……去别的地方吧……不要留在这里了吧？”我扯着他的袖口。我，不想和他母亲见面，当时的阴影还存在我的心里。
新摇头，反握住我的手：“忌，冷静。”
冷静？这叫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可能会静得下来？
“新，你和小忌好好谈谈。我和罗先离开了。”晨雪说，“还有，不要欺负他，不管小忌怎么任性，你都要让着！因为这是你应该的！不然，夺，我也要把他夺到我的身边。”
“姐姐……”新苦笑连连，“这是一般姐姐会对弟弟说的话吗？”
“哼，如果你是一般的弟弟的话……”晨雪扬起胜利的笑容。
“忌……来，坐下来。”饭后，收拾完了的新把我拉坐到贵妃椅上，“我们好好谈吧。”
“我没什么要求，我只是不想在这里。”我看着他，依旧希望他同意。
“为什么要逃避？这不像我喜欢的忌。”他把我抱在他腿上，“你不是总是选择去面对吗？”
“新……可是，我也有害怕的东西，我也有宁可逃避而要守护的东西啊！”我并不是总是强悍的，我难道不可以脆弱吗？
“你……是在害怕我妈妈么？”他很严肃地问。
点头。是的，我怕，很害怕。她是曾想毁了我的手的人，也是在我背上留下伤痕的人，更是害新的手……我抓起他的手，上面的瘢痕每看一次都觉得触目惊心。
“她是我母亲，所以我原谅她所做的一切。”新抓我的手在唇边吻着，“你也原谅他好吗？毕竟，我想一般的父母知道这样的事都是无法谅解的啊。”
“我根本没有不原谅她啊！我只是不想和你母亲正面的冲突啊！所以，我不惹她，我躲还不行吗？”
“忌！”他拍打我的臀部，“我希望她接受你啊。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我妈妈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啊。只要她知道你的好，就会接受的啊。”
“努力？怎么努力？”我嘲讽，“真的要废了我的手？”
“忌！”他掐我的大腿内侧，“你就这么在乎自己的手吗？宁可不要有和我母亲和解的机会，不要和我开心生活，也要你的手？”
“我说过，只有它们是我的骄傲。”你也赞同的不是么？
“我呢？我是什么？你的羞耻吗？”他激动地把我推到一边，就压了上来，“既然这样，我让你的羞耻更重一点好了。”
我抗拒他的进攻：“你……我们在谈事情啊！你在做什么啊！”
“你不是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吗？”他看来非常的暴戾，“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一回事了？你对我有多重要难道你还不知道？可是，我后面的话却在他粗鲁的吻下无法说出来。
“慕容新！你放手！”我踢他，“我们把话说明白！”
他吃痛地按着脚踝：“你越来越野蛮了……是我太宠你了你就得意忘形了啊！好，你说，我听你说！”
新……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啊，当初你可以接受可以包容，为什么现在却……我没有改变从来没有啊……
我吐了口气，直视他的眼睛：“新，你的母亲的事，我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我知道她无法接受是最正常的反应。而我的想法是，她是你敬爱的人，我是你的情人，我不想你左右为难，因此我选择的是逃离，没想到你却不这么认为；然后是我的手，新，你公平点好吗？你拥有的商业才能，我没有。我有的只有我的手以及我手所掌握的技术，这是我吃饭的资本，我自然想珍惜；最后，新，我没有改变过，从你第一次认识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了，我的任性只对我爱的人展现……不过，好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对你任性了。”我下了地，手肘有点吃痛，可能是刚才撞到的。
“忌……”他抓我的手腕，眼神中露出了担心。
挣开他，忍着心底泛起的酸涩：“这个家的东西几乎都是你购置的，我也没什么好带走的。就这样吧……再见……”
“忌！你发什么疯啊！”他“滕”的一声站起来，把我按在墙壁上，“你……你居然……难道你一点都不留恋了？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啊……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对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合乎了！”说着，他撕扯我的衣服。
我不想反抗了……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吧……我闭了眼，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就没有伤害了。我只要感受肉体的愉悦就好，就好了……我可以感觉到有东西滑下我的脸，就当作是激情下的汗水吧……
痛，散架一样的痛……这次新没有任何的温柔没有任何的前戏直接进了我的身体，那里大概撕裂了吧。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回忆了？
呵呵呵……是我的错吗？我不承认啊……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去思考了……思考也只不过烦心。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幸好是在地上，不然可能会惊醒新的。简单把味道冲了一下，我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开了门。裤子口袋里的钥匙撞痛了我的腰间，是啊，在提醒我还了它们啊……我把它们挂在了玄关，走出门口……楼道间的夜风令我不自禁打了寒战。
再也没有人会来呵护我了，再也没有人会为我披衣了……今夜……我失去这所有……我又该往哪里走啊……
9
张开眼睛，绝对不是清晨；闭上眼睛，继续混混噩噩。睡了醒醒了睡。胃早就排空了，可是我的身体就是不愿意去寻找可以塞满它的东西。除了实在口渴地喝水和无奈的生理排出以外，我根本就不想离开床的范围……
“刷！”窗帘被狠狠拉开，刺眼的光射了进来，直直钻进我的瞳孔。
“唔…………秋？”我的第一反应。
“你快起来啦！”
哦，是另外一个这里的住客啊。哼，若不是我搬了出去，这里哪有你大呼小叫的余地呢？何况当初还害我被新教训呢……新……啊……怎么又去想了啊……真贱……自己真的很贱啊……
“做什么啊？大呼小叫的，小朋友啊，你尊老爱幼一点好不好？我的头还痛着呢……”太久没开口了，我的声音听来格外的嘶哑，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声音啊？
“你这人……哎……又没怎么样，拜托你不要这么任性了啊……”他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听着很焦急的感觉。呵呵，在担心我吗？不可能吧……
“你……喂，你怎么又睡了啊……”他提起我的领子，摇晃着我。
我没力气啊，还有，我现在血糖肯定很低，求你不要这么粗鲁好吗……好晕哦……
“我回来……啊！季悠，你不要这么摇学长啊！”伴着门的打开熟悉的好听的声音传进来，而摇动着我的动作也立刻停止了。
“啊……秋，你今天这么早……”
“季悠！再让我看见你这么对学长……你，你……就请你搬出去！”哎……不愧是一向温婉的小秋，连赶人都赶得这么有礼貌……不过……
“小秋……”我低低地唤他。
“什么事？学长？你终于肯吃东西了吧？”他飞快跑到我的身边，“那过会儿就做好吃的吧？恩，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就喝粥好不好？恩……我加点肉进去吧？等学长的胃可以适应了，我做学长喜欢的排骨好不好？”
排骨啊……某个人还说会让我不止喜欢这一道菜的……怎么又……我捶着自己的头，虽然看来很用力的，不过，可想而知，我都好久没进过粮食了，只不过看来重而已。
然而，可能把担心我的小秋给吓到了。因为他的脸色看来很不好呢。“学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啊！那样的人……那样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为什么还要为了他折磨你自己呢？！你看看啊，你已经瘦得和什么一样了。可他呢？他来关心过吗？他在乎过吗？”
“秋……你不要挑拨他们的关系啦……表哥不知道的。还有……”在一边怕被赶走而一直没敢开口的季悠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替他辩护，“表哥疼他的时候你又不知道……”
“是啊！我当然不会知道！可是我知道一件事！”难得发飙的小秋这是第二次了吧，“那就是在他不爱这个人了以后，就会毫不留情地踢开！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学长的心……”
“……”季悠咬咬下唇，“秋，你……学长学长的……我忍到现在了！他就真的这么重要么？你搞清楚啊！你的恋爱对象是我！不是他！”
“你在说什么！我在和你就事论事！”小秋的肩膀微微颤抖。
不过，气到火头的季悠可能没发现：“我看你分明在胡闹！学长学长的，你大概是后悔当初从他身边逃开了吧？所以，现在这个大好机会你自然要把握住！”
“你……”小秋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哎……笨蛋小攻……只会吃醋加盲目。我拉着秋坐在我怀里。当然，这个举动绝对有挑衅的成分。不过，这也是我的目的啦。“小子，你以为吃到你嘴里的肉就保证万无一失了？你决定要放手了吧？那很好，我会带着万分感激的心情来磨灭你在他心里的痕迹的。我有自信，以我的魅力，他会在三个月内忘记你的存在，更何况你早认定他爱的是我。呵呵，说不定也是呢……”
“什……”季悠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看来没有消化我的话。
我才不理白痴小攻呢。在我的观念里小受是娇嫩柔弱，应该用来精心呵护，应该被放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的。“小秋，我是经历过的人，所以，你愿意考虑我么？“我轻轻抓他的手，满是深情的看他。
“我……“秋的眼睛总是充满迷茫的样子，有点水灵灵的，让人见了就想好好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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