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与奴才》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四爷与奴才-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那姑娘家仪态大方得体,像是极为有修养的大家闺秀,模样虽不标致却别有一番风姿。较令人诧异的是大爷对那姑娘的态度,那是亲密有加,呵护备至。
  没多久授,大爷成亲了,摔碎了不少姑娘芳心。亲事在南县里办得热热闹闹的,而新娘子就是大爷带回来的帖娘。
  “四爷,大爷的亲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将四爷的发髻细梳理再绑起来,奉守问。
  虽然多少有点预料到大爷对那个姑娘家或有不寻常,但这亲事也来得太突然,说娶就娶。不只老爷夫人们觉得唐突,就连外人都传得难听。
  老爷夫人们的反对声浪不断,甚至到了决裂的地步。最后是四爷挺着虚弱的身子,向老爷夫人们开了口,费尽唇舌,才能让这亲事顺利完成。
  “略知而巳。”四爷倒也不反驳。
  “大少奶奶就是那个县爷的小姨子?!”大爷成亲时,奉守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带着大礼到南宫家恭贺。那人身壮脸正气,活脱脱的一个北方汉子模样,来了南宫家贺了礼,又跟大爷和大少奶奶关起门说事,最后也不报个名就走了。奉守猜想,那该就是少爷口中清廉的县爷吧?
  聪慧的娃儿,四爷半合的眼里闪过一丝的赞赏。“奉守你今年几岁了?”
  “回四爷,奉守今年十一岁了。四爷,你问这个做什么?”
  十一岁呀!四爷细细地打量奢跟前的娃儿,不知不觉中他已脱离初见的瘦弱横样,变得这般伶俐。
  二年,首先改变了娃儿的青稚,再来改变娃儿的面貌,再来是娃儿的身高。
  奉守尚年少,人聪明,身强体壮;反观自己,日渐消瘦,仍是终日与床铺为伍。
  —股涩然自心中起,不由得在他的眉角染上丝的落拓,四爷却无所觉,反倒是一旁的奉守将之看入眼底。
  四爷,又在想什么了?
  侍候四爷二年馀,偶尔之时,总会见四爷望着自己出神,而后眼角浮些一抹教他心揪的酸楚。
  抬首,四爷浅笑道掩去那抹偶尔出现的异样。“奉守,赶明儿个起,你不用来侍奉我了。”
  “四……四爷!”奉守拿在手上的杯子落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音不及心里惊惧来得快。
  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奉守,虽说那个杯子四爷用得不是很顺手,但也不必摔破它呀。”
  “对不起四爷。”他喉咙一哽,话闷在心里说不出—句,半跪身子将碎片拾起,不小心被碎片的边缘割弄了—道血瘟,更是气得暗骂自己是个窝囊废,难怪爷儿不要你。
  “小心点奉守,疼不疼?”四爷眼尖地提起奉守的手,擦拭着那移出的血丝,血的腥味飘荡在鼻端,闻着闻着,心里瞬时浮起异动,而后是熟悉的气虚。
  “四爷,是不是奉守做错什么?如果是的话,随四爷要罚、要关、要骂,奉守绝不吭一声,就是请您不要赶奉守走。”那手上的疼,抵不过四爷不要他来得难受。
  来不及分析刚刚一闪而过的异动是什么,四爷咬牙缓下胸口的不舒服,说:“傻奉守,四爷什么时候让你走?”
  “四爷不是让我明儿个起不用来服侍你?”这下是奉守错愕住了,莫不是自个儿耳子聋听错了四爷的话?
  “是呀!”四爷好不容易胸口的气虚缓下,抬眼见奉守脸色不好,才猛地明了笑出声。“唉,奉守,你也让四爷把话说完,再胡思乱想也不迟呀!”
  四爷拍了拍奉守脑袋瓜,道:“奉守,你人聪明伶俐,凡事只要人点拨下就明了,这般的人才,一辈子只当四爷的小奴太委屈你。四爷打算让你到大哥那边磨练磨练,到处走走看看、学学。这样你懂了吗?”
  “懂。四爷的意思就是不让奉守侍候你,不再需要奉守。”双手死掐进肉中,奉守难忍难受。
  “唉唉,别哭呀,奉守,咳咳……”眼看奉守委屈得眼睛发红,四爷可闲适不了了,胸口刚缓下的气虚又来,噎了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好不容易,四爷的气喘停了下来,已是脸色惨白地半躺在床上。
  奉守眉头紧皱,不吭一声地伴在床边。四爷看看他,又想了会儿,说:“奉守,你不愿去大爷那边是不是?”只有这个理由让平日里乖巧聪明的奉守如此反常。
  奉守点了点头,他是不愿。
  “可是四爷希望你能去。”在他身边待着,奉守是一辈子也没出息。
  奉守沉默可,对于四爷的期许他心里自是明了得很。四爷这么做完全是为他着想,能在大爷身边学习,那是做奴才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比当个小奴还有出息,可是—想到要离开四爷身边,他就不愿意。
  如果他离开了,病弱的四爷要怎么自理?谁来照顾四爷?谁来看管住不会照顾自己的四爷?四爷不想吃饭了,谁来训他?四爷晚上睡觉不盖被子,谁来帮他盖?四爷想喝茶了,谁来帮他泡?四爷无聊了,谁来陪他?一想到这些,奉守就放不下心。
  “四爷,奉守只想侍候您一辈子。”奉守呢喃着,不敢抬头面对四爷的不认同。
  若是以前他自然欢欣接受这等机遇。只是现在他是什么出息都不想出,宁做个没用的奴才好好陪着四爷,养好四爷的身子,其馀的什么都不想也不求。
  他等了好久才等到四爷的长叹。
  “我懂了。”
  侍候他一辈子?以往听到不觉怎么样的话,这时听在四爷的心里却不觉沉闷。
  望着奉守固执的模样,方才的异动突地又跃上四爷心头。伴随着急剧的跳动,心里有一种空空的,闷闷的,像在呼唤着,要求着什么鼓动。
  双手交握,摸着的尽是自己馀骨的手指,抬首,又是不掩担忧的奉守,那瞬间,四爷唇角的笑敛起,取而代之的是带点明了的深探。
  “由你吧!”原来,他错算的还不只是奉守,还有自个儿的心。
  奉守吊高的心终于放下。这次的事件,就由着奉守的任性就此结束。
  只是在他安心的同时,另一个打算却在四爷的心里兜着。
  没有人会认为四爷是个温吞好欺的人,也没有人会认为四爷只是个病猫子,全南县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就是奉守也不会。
  四爷说做的事就会做,四爷决定的事也不会放弃。
  如果明着不能来,就暗着来,这是四爷一贯的作风。
  欺负到四爷的头上,四爷不用出声,因为出声的会是其它的少爷小姐们。可是总会有某些不知趣的人,某些自认为高贵的人会不知死活地惹到四爷身上,那个下场总是让人不想同情。
  “怎么了,春丫。”刚端来四爷要的碧螺春,就听到大厅口一阵的吵闹,奉守不由得皱起眉头?询问被遣在门口的丫头。
  “好像是大夫人的表亲跟少爷起了争执。”
  一听,奉守急步走往前厅,到了厅口才缓下步子,慢斯条理地将茶端到四爷的手上。“四爷,茶。”眼角不着痕迹地扫过与四爷说话的男人,那一眼就教奉守心生厌恶,那男人有双很阴邪的眼,教人心生冶意。
  “奉守,劳你了。”四爷含笑地端起茶轻浅一口,待舌间—股香气弥漫缓下心神时,才又抬头对坐在对面的人道。“表哥,这事我是做不得主的,你还是请回吧!”
  “四表弟,你做不了主谁做得了主?就算表哥求你,替表哥说个话想个主意吧!”男人垂手把躬的,态度卑躬屈膝,可看在奉守眼里尽是做作。
  “表哥。”四爷的表情变了,严肃起来。“这个家做主的还是我爹,就算没了我爹也还是大哥做主,而不是我这个老四能做得了主的。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那是对不住大哥、也教我为难。”
  男人眼角闪过不屑,却还是陪笑连说好好好。“表弟,就算不帮我,你也得替千青想想。”这事若不是其它人帮不了,大姨让他来找这个病猫子。男人也是不愿的。只是事又迫在眉睫,眼看府里就要被官府给查封了,他被人逼得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上门求情帮忙。好说歹说这病猫硬是不允,男人只好将自个儿的妹子给牵出来,看在千青的面子上,这病猫不会不允。
  千青!奉守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地望向四爷。
  四爷听到这个名字,态度突地软化了下来,背贴着椅子,指在桌上敲了敲。“我累了,表哥,这事再说吧!”四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示意奉守送客。
  奉守做了个手势,有礼地请那位还想说些什么地男人出门。男人见没有转圆馀地,也只能挥袖愤愤离去,边走还可听那男人说了一些不顺听的话。
  奉守耐着性子送走了那男人,又旋回头返回厅里,垂手伴在看似睡着的四爷边,抿了抿嘴。
  “想问什么就问吧。”合眼的四爷压根没有睡去,只怕他的脑子现时是在思考着那男人的事。
  “四爷,为什么见那个人?”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四爷怎么会浪费体力见这种家伙?
  那家伙?轻轻笑出声,四爷张开眼睛,那是清明的毫无困意。“那人是大娘的家人,他要见我怎可不见。”看来奉守对他的表哥没什么好印象,否则依他谨慎的个性又怎会如此清楚地表露出喜恶。
  “就算你不见,大夫人也不会说半句话的。”这个家里的人,哪个会对四爷说的话有意见?精明如大夫人亦是这般,疼四爷都来不及,怎又会苛责四爷一句?
  四爷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奉守不懂的眼神看着他。许久,四爷才笑了笑。“奉守,那个人不一样。”四爷的笑不同于往日,有些晦暗。
  不一样!这三个字,让奉守觉得特别的沉重。那种人为什么会不一样,贼眉鼠眼,嘴里净是不干不净,表里一句背里又是—句,这种人就算说他是虚有其表的杂碎也不为过。这不一样的地方。是因为那名叫千青的人吗?
  奉守心里瞬间起了阵阵的难受,却说不出是难受什么。
  疑问在奉守来不及问时,四爷当天就外出了。这是奉守来南宫家这些年以来,头一砍见四爷外出。
  奉守本想跟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