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斗一一惊世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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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斗一一惊世男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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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凌流火是什么时候吗?”
  梁玉接过歌未央递来的茶,眉目间尽是平和,虽是疑问句,但是很明显的,她并没有让歌未央插话的意思,抿了一口茶,便缓缓道来了自己的那段往事。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他八岁,那段他最狼狈痛苦的时光里……那时候,他刚刚失去所有的亲人,性子变得极为的冷漠,常常一天都不会说上一句话,父亲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让他从打击中走出来。”
  “后来,父亲情急之下一巴掌将年幼的他打倒在地,那时的我躲在角落中,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份恨意,他就像头被激怒的幼狮般,恶狠狠的扑上去就要咬人,而父亲却用嘲讽的口气不屑道:‘你这样算什么本事,伤害帮助你的人,逃避伤害你的人,无用的懦夫!’”
  “也就是从那天起,他也彻底的醒悟过来。你不会知道,那时的他到底有多么的拼命,一个八岁的孩子,却在大冬天的脱掉衣服跳进河里忍着寒气站了一天一夜,而后不顾自己已经虚弱的身体,上岸后就钻进了屋子里日夜不休的看书,最长的一次,竟是五天五夜没有合过眼。”
  “我曾无数次请求父亲去劝劝他,可是父亲总是置若罔闻,于是我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偷偷的走进他的房间,便看到了让我终身难忘的画面。那时候他正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疤,我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受过伤,可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我几乎惊呼出声!”
  “他的手抚过那道疤痕,不是想要上药,而是狠狠的撕裂了伤口!顿时血流如注,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已经麻木。当时的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到得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他是想通过那条伤口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自己受到的伤害!”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在这过程中,歌未央一直在耐心听着,在听到这里时却是忍不住的打断了她的话,眼底泛起了一丝波澜。
  “作为他的爱人,难道你不应该要去了解他?”
  梁玉理所当然的反问,眸中是了然的神色。
  “我只是想要更加清楚的告诉你,这样爱你的凌流火,他的所有成就都并非偶然,他看上去是那样的肆意潇洒,可是他的内心,有着一处永远流着血的洞口。”
  “所以,我想请求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他……”
  梁玉的眼神与歌未央的视线对上,神情间满是认真,在他开口前再度截断了他要出口的话——
  “不要和我说你不会,因为我能看得出,你看他的眼神里,根本没有爱。”
  
  没有……爱么?
  歌未央微微蹙眉,手悄然的放在了心口处,却是感觉到了一阵酸涩的疼痛。
  那么,这样的感觉,又是些什么?
  回想起那一箭射中梁玉后凌流火恼怒之下朝自己喊出的话语,那阵疼痛似乎又剧烈了些,使得他眼中不时的闪过几抹蓝光。
  “主子,你怎么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的非从见到歌未央略有些苍白的神色,不禁有些担忧。
  “非从,我有一件事要让你去办。”
  歌未央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后,目光中含了一丝冷意。
  走到书桌边,歌未央提起笔沾墨,不一会儿就画完了一样物事递给了非从。
  “你这几天暗中跟踪祈良,一有机会,就把这东西从他的身上偷出来。”
  非从接过图后仔细端详,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块兵符。
  可是,主子要这兵符有什么用?难不成,主子想通了?想要称霸天下?
  正在他想的正高兴的时候,歌未央的下一句话却犹如迎面给他泼了盆冷水。
  “偷出来之后,你自己想个办法,把它‘遗失’在凌国军中。”
  这句话一出,非从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主子这是什么意思?自家的金戈四十九人才刚刚与凌军激战回来,现在居然让自己亲自将这兵符给人家送过去?主子应该是说错了话吧?
  可是当他一抬头,在看到歌未央那寒冷的目光时,终是把心里的话咽了回去,默默的去完成吩咐去了。
  不过这也让他更加坚信了一点——主子和凌流火的关系果真不一般啊不一般……
  歌未央见他离开,视线转向了御书房的方向,嘴边勾出了讥讽的弧度。
  既然他敢背着他行动,那他也不会让他失望!反正,他欠那个人的,已经全部还清了。
  如果这天底下硬是说他还亏欠谁的话,那么也就只有那一个人。
  凌流火……
  他在心中再次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凌流火,我等着你。
  等着你来恨我……
  
  




☆、第二十一章  请罪(一更)

  梁玉的死讯很快便传回了凌国皇城,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是早朝,丞相受不住刺激当场就昏了过去,而后大病了一场。
  江之涯则是霎时僵在了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朝廷一时间因为这消息炸开了锅,嘈杂的像是菜市场,就连皇帝在听到以后,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却也仅仅是那么一瞬而已。
  他是皇帝,这个身份容不得他对朝臣付出太多的感情,所以在看到朝堂中混乱的场面时顿时就是一顿斥责,这才让金銮殿恢复了安静。
  到得退朝后,群臣散去,唯独江之涯还留在原地未动,像是已经入定。
  但是众人没有一个人去打扰他,毕竟那是刚经历了丧妻之痛的人,虽然皇帝刚才早朝时已经安慰过了他,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样的感情又岂是几句安慰的话能够消弭的?尤其,他的妻子还是因为保护凌将军而死……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当初梁宣慰使和凌将军之间的那点事儿,要是说江之涯心里真的一点也不会别扭,鬼都不信!
  待江之涯从噩耗中醒悟过来时已是午时,太阳透过门沿照射进了金銮殿,将他逆光而站的脸衬得格外阴沉。
  凌流火!
  江之涯的心中此刻燃烧起了一大片的怒火,如果凌流火现在正站在他面前,没有人会怀疑,江之涯会直接一拳头打过去以解心头之恨。
  都是他,每次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小玉又怎么会那样义无反顾的奔向边关?
  小玉为了他,甚至不顾名声的丢下他这个丈夫,毫不犹豫的跟随他的身边,甚至临走都不忘警告自己不能在皇帝面前说错话!
  最后,便是连死,也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为了保护凌流火!
  她一生的心思都放在了另外一个男人身上,那么作为她丈夫的人又算是什么?
  一股深切的悲凉占据了他的心,再次睁开眼时,江之涯的眼底有狠意掠过。
  既然让他保守秘密的都已经离开,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守口如瓶,他已经为了梁玉硬是让自己成为了不忠之人,现在,就是他该向陛下请罪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凌流火在朕的面前玩的是障眼法,实际上他其实一点也不风流浪荡,只是装出来给朕看的?”
  凌越搁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走到跪在书桌前的江之涯面前,浓眉蹙起,脸上尽是不解和怀疑。
  “臣不知他的风流到底是真是假,只是臣这些年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清楚他并不可能是什么心机单纯的人,更不是像几次朝堂上表现出的那般跋扈的纨绔子弟,还请皇上明鉴!”
  “明鉴?”凌越冷笑一声,目光中有着气恼,“你让朕如何明鉴?你跟在凌流火身边已经证明多年,回到皇城也有了两年的光景,却是直到现在才来告诉朕,凌流火并非简单的人物!甚至在朕当着你的面将兵符赐给他的时候都没有出声,你又教朕怎么信任你?”
  “臣……无话可说!”
  面对凌越的质问,江之涯哑口无言,在忠义和爱情之间,他终究选择了后者,如今小玉已经逝去,他更不想将责任推到她的身上,他亦不曾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
  “现在这个关头,别说你还没有拿出证据,就算凌流火的的确确起了反心,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现在的战况如此的紧急!”
  凌越愤怒归愤怒,却也很快的认清形势,想到自己手中还有的一个筹码后,也稍稍的放下一点心。
  “这样,我命你现在立刻赶往战场帮朕看好凌流火,后面,待的形势好转些,朕会撤下他的职务,另派人选前去。”
  “是!臣遵命!”
  
  正值黑夜,洛河城外的一隅角落中藏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此时正看着不远处的凌军驻扎地不停地画着圈圈。
  如果近看,便可见到那人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玉饰模样的东西,秀气的脸上尽是苦恼的神色。
  此人,正是刚从祈良那边千辛万苦偷来兵符的非从,可是看他的模样,却是恨不得将手上的东西立刻扔到河里去。
  烦啊烦,非从蹲在墙角半天都没能想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兵符非常合理的出现在凌军中,一头黑发都已经不知道被他扯断了多少根。
  算了,还是先回去吧,回去睡个好觉想好了策略再作打算。
  非从这么想着,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是谁?”
  蓦地,身后传来一声乍喝,非从第一个反应是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然后在大脑还没做出指令前身体就已经先一步的运起轻功飘了出去……
  “站住!”
  身后的人也像是反应了过来,非从没有回头,但是已经听到了追赶的声响,顿时跑的更快了,同时在逃跑的过程中已经反应过来,这声音,不就是凌流火的吗?
  再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非从顿时有了泪奔的冲动,自己受主子的影响也对白色有好感,可是在这种时候……凌流火不会是把他当做主子来追赶了吧?
  将兵符往自己的怀中一揣,非从运尽全力,将速度发挥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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